“我知道,你說的我都懂。”陸遠摸了摸鼻子不自然的開口,低沉略帶猶豫的聲音透著股被凶後的委屈。“而且,那些題我是有十足的把握才不做的。”


    木婉抬頭看他:“你能全部作對?”


    見她終於肯好好和自己說話了,陸遠剛想點頭。木婉看他的眼神讓他沒來由的心虛,嘴裏囁嚅著:“有一題是真不會,索性就一起放那了。”


    木婉才不會信他。還有一題不會,他大概連後麵沒做的那些題看都沒看一眼吧。


    不過今天發了一場火,應該也能起不少作用。“嗯,以後不管會不會都不要讓卷麵空著。有的批卷老師看你字寫得好,就算做錯了還是會給個一兩分的。”


    見她終於消氣,陸遠趕緊乖乖點頭。又討好的把她的手拉過去,放在掌心裏捂著。


    還真是被吃的死死的。


    整個過程看的白木槿目瞪口呆,嘴巴張的像吞了蒼蠅屎一樣。誰能想到在外吃詫風雲的陸大佬,會是個怕老婆的主。


    那之後,班裏的同學見了木婉比見到陸遠還拘謹。


    過年前期,老師們生怕會讓學生放鬆身心,考試一場接著一場。


    陸遠每天也不去打球了,沒再逃過課。就呆在教室學習,木婉去哪她去哪。大概是被木婉那句失去她的話嚇到了吧。


    受了他的影響,之前跟在他身邊的學渣們不管聽不聽得懂,也都基本開始認真聽課了。高二的他們來說,距離高考還有一年半,不算晚,多加把勁,考個二本應該不是問題。


    1月21,寒假正式開始。


    考了兩天試的學生們,因為放假的緣故,臉上都是得到了解脫般的笑。三兩成群,聊著放假打算去哪玩。


    這才是孩子該有的樣子,每天關在教室裏學習,是個人都會悶壞。一味的追求效果,忽略了欲速則不達這個道理。鬆鬆神經也好,適時調整心態,來年再戰。


    陸遠過年是要回a市的,就算他不說,木婉也知道。陸遠每年春節都會去他爺爺那裏,今年也不例外。


    他是23早上回去,頭天晚上一眾人聚了個小會。木婉擔心他第二天還要開車,就沒讓他喝酒。飯後九點已過,白木槿提議去唱卡拉ok。周清愛玩,聽木婉說不去又拉著夏夏一道。


    木婉媽媽有了上次的教訓,不敢讓木婉一個人在外麵走夜路。這還是陸遠去接她,木雪才同意讓他們出來聚會。


    他們都去唱歌,木婉不好意思的朝周清她們笑笑表達歉意。周清沒好氣地剜了她一眼,推著她往外走。囑咐她注意安全什麽的,一定要讓陸遠送你到家門口,好讓陸遠在未來丈母娘那刷好感。


    木婉被她說的臉通紅,陸遠在兩人身後直勾勾的目光一直瞅著她。


    陸遠是開車接她過來的,回去的時候也是一樣。隻是回去路上的車速和來時沒有可比性,不斷的給身後的車輛讓車。速度慢的惹得別的司機往駕駛位瞅,心想怕不是個女的開車吧。


    當今社會,女司機還不算太多,網絡上關於‘女司機’開車的問題褒貶不一。


    陸遠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拉著木婉的手,時不時揉捏一下。木婉說:“單手開車很危險。”話是這麽說,手卻是一點抽回去的意思都沒有。


    陸遠看了她一眼,汽車裏很熱,木婉穿著大衣。一會,細膩柔滑的臉頰暈染上胭脂色,讓人想一親芳澤。“你沒見過一隻手開車的?”


    木婉想了會搖頭,以前沒注意過,但應該沒有。


    陸遠這次回去要半個月以後才回來,木婉覺得他還沒走就有點想他了,舍不得突然的分離。


    她不說話,搖頭的動作陸遠也沒看到。晚上車挺多,身旁坐著小矮子,陸遠把車開的穩穩當當。喊她:“在想什麽?”


    “想你啊~”聲音有點啞,低低的,像是無意中的發聲。


    陸遠愣了一下,臉上心花怒放,忍著沒出聲。前麵路口剛好一個轉彎,陸遠把車停穩後熄了火。安全帶解開,這是木婉第一次對他說親密的話。任誰聽到喜歡的人柔軟的說想自己都不免興奮,陸遠覺得自己快要把持不住了。


    木婉不舍得分離,他又何嚐不是,隻怕比她更甚。


    木婉扭頭看他,車燈關了,路燈的光線打在車窗上,能見度不高。但能夠聽到陸遠清晰可見,略微急促的喘息聲。這種聲音,前世從他身上聽到的不在少數。


    木婉往車門處挪動,問他:“你怎麽把車停這了?”


    像是隻受驚的小鹿,幽暗的空間裏她的眸子更顯黑亮,裏麵透著無助害怕。陸遠真想扇自己耳光,都在想什麽,她才多大。


    他沒開口,暗自調整好呼吸,一本正經的對她說:“想我得話就打電話,還有視頻。”真是正經的不能再正經。


    然後在木婉有些愣神的時候重新啟動車子,朝不遠處小區門口開去。


    陸遠把車直接開了進去,在裏麵選了個合適的車位停車。打算把木婉送到樓上,順便和木婉媽媽打聲招呼。


    陸遠很有教養。


    有人說,另一半對你家人的態度取決於你在他心裏的地位。越是在乎你,就越注重和你家人的關係。


    這一點,木婉並不否認。


    不過,就這樣嗎?會不會缺少點什麽?


    車裏暈黃色的燈光照在對麵男生的臉上,濃黑的眉,深邃的眸,高挺的鼻,削薄的唇,極好看的唇線。此刻,初見深邃冷硬的五官輪廓格外柔和臻美。


    這小半年來,陸遠變化挺大的,眼神更加深邃了,五官也變得更為立體。身上也逐漸散發著成年男性的味道。


    陸遠看木婉還傻愣愣的看著他,一點下車的意思都沒有。不免好笑,剛才想逃,現在門開了,你又不走了。


    “陸遠,我有話跟你說,你過來一點。”她說。


    陸遠湊近她:“怎麽……”話還沒說完就被她吻住。


    清清淺淺的一個吻,貼上還沒半秒鍾就撤了回去。


    對於這個離別前的吻,陸遠很不滿。本來不打算招惹她的,結果被她給反撩了。


    不行,就這麽完了的話就太不是男人了。


    木婉漲紅了臉,她咬著唇,仰臉望著他,盡管很害羞。


    車內空氣很靜,陸遠滅了車燈,一把拉過木婉。他低頭親她,灼燙的氣息令她膽顫心驚,他嗅到她身上柔軟的皂香,品出她口中甜味應該是果汁,他擠壓著她溫軟的胸脯,心蕩神怡。


    被緊緊地抱住,木婉能聽見陸遠胸膛裏驟如急鼓的心跳聲。攬住她的手臂格外用力,像是要把鑲進骨子裏。


    聽著耳畔有力的心跳,過了一會兒,她伸手回抱住他。


    陸遠逐漸加深這個吻,木婉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驚嚇住,她身體輕顫,想叫他,嘴被他堵住。他一隻手抓住她兩隻手,舉過頭頂,另一隻手下移到她腰間,揉捏。


    木婉被他親的上不來氣,萬幸他還理智尚存。陸遠不舍的把頭埋在她肩頭,男性粗重的氣息,噴灑在木婉脖頸上。勾的她身體不受控製的發顫,手臂摟的更緊了些。


    “我等你回來……”她的聲音此刻帶著柔媚,婉轉柔弱,煞是好聽。


    不知道過了多久,頭頂上傳來他低沉的嗓音:“好。”他嗓子啞得不行,手掌還在不時摩擦她的後腰。


    ……


    陸遠走之後兩人每天都會煲電話粥膩歪一段時間,視頻電話基本都是在晚上睡覺前。怕陸遠那邊忙怕打擾他和他爺爺相處,基本上木婉都是接電話的那個人。


    卻不知,白天兩人通電話時,老爺子好多次都在陸遠身旁看著。


    臭小子談了個小女朋友的消息,早就傳到陸老爺子這。這些人情常事,他不想去管,誰還沒談過幾個對象,就當提前練練手。在看到陸遠給那小姑娘打電話時臉上爆滿菊花的樣子,就更沒有必要去管了。


    陸遠把小丫頭誇的天花亂墜,他倒也想去認識認識了。前不久b市一中校長還給他打電話,說陸遠這學期進步很多,現在名次都是學校正數的。雖然知道孫子聰明,但肯認真學習就是好事。老爺子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唯一不滿的,就是臭小子整天和那小姑娘打電話的時間太長了。把陪他這老頭子的時長硬生生分走了一半。


    陸遠無奈地跟他解釋,有很多時候兩個人都是在談論學習。而且有時候是群通話,白木槿和李沉舟等人都在。


    還拿出證據,微信群通話頁麵給他看。結果,惹來了老爺子憤憤不平地目光。


    整天不是這個打電話就是給那個開視頻的,搞得比集團董事長還忙。


    陸遠知道他在說自己父親,從小學開始他爹就把他扔給了爺爺,教育孩子的時間都沒有,更不用說和老爺子吃吃飯聊聊天。


    他那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媽,就更不用提了。


    要不怎麽說隔輩親呢,一個缺少父愛,一個空巢老人。


    結果就成了,爺爺帶孫子。


    要說這個世界上陸遠最愛的人是誰,以前是陸老爺子,現在加一個木婉。


    後麵的幾天,陸遠老老實實的陪老爺子下下棋,種種花,釣釣魚。偶爾見見老爺子的多年老友,避免不了一陣寒暄。


    晚上回去了再和小矮子開下視頻,日子過的倒也清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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