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累不累?走來走去,好幾公裏了吧。”


    吳所謂一臉微笑的看著啞女還有黑眼鏡。


    作為一個職業的下墓人,一旦發現了新的墓葬,就會有利益糾葛。


    選擇普通就是選擇被強者玩弄於股掌之間,和普通人生活在一起,那是基本不可能的。


    而啞女這樣的普通人,沒有太大的交集,她不過是人生的過客而已。


    若有太大的交集,也隻是生活的累贅。


    “坐一會吧,我先走了,明天早上開會,你...”吳所謂手指著黑眼鏡,最後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


    黑眼鏡知道他要說什麽,看著吳所謂走向屋內的背影,同樣也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啞女。


    他深吸一口氣,之後沒有任何留戀的向著房中走去。


    但走到半路,他這下才明白以往獨行俠的生活是多自在。


    這一次有了羈絆,卻讓他提心吊膽起來。說,傷人,不說,最後還是傷人。


    他想舍得舍得,有舍有得。


    但舍字在前,先放下,心裏是多麽難受。


    黑眼鏡無奈地轉過身來:“唉,跟我來吧。”


    ………………………………


    第二天早上開會,吳二白坐在主位上,貳京操作著放映機,一邊切換畫麵,一邊解釋。


    眾人,除了黑眼鏡遲到沒來之外,其餘重要人物都已經到達。


    “焦老板的目的現在看來很清楚,就是為了地下河,這些雇傭軍來自不同的國家。注意他們手臂上,都有一個海馬紋身。”


    貳京當即切換畫麵。


    “這個白人呢,叫亞哈斯,是這批雇傭兵的頭,名字很是大眾化。但是他的人可就沒有那麽大眾化了,他們成立了一個叫巴蘭的公司。


    “專門為一些組織提供武器和軍隊。


    吳二白麵色凝重,看向房間裏每一個人,故作驚訝的提醒道:“這樣的雇傭兵本來應該在戰場上,怎麽會在這裏呢?”


    “大家一定要小心啊。”


    一眾人麵露沉思,隻有胖子心不在焉的拿著指甲剪在剪指甲哢噠哢噠的一個勁響。


    聽到這話,胖子臉上露出了笑意,讓大家小心,完全是要一起發財呀。


    突然,傳來了推門的聲音。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而這個時候,黑眼鏡麵帶歉意的走了進來。


    轉過頭就看到他手裏拿著一堆棒棒糖,還有兩瓶啤酒,吳所謂翻了個白眼。


    他這是千裏投毒來了。


    昨天吃過晚飯,本想著聽他的八卦本以為黑眼鏡會和啞女做點什麽,但他倆什麽都沒幹。


    吳所謂倒希望他們倆做點什麽,一旦他有了家庭,有了牽掛。


    最終所導致的,不是吳二白為了他的安全讓他退出,就是他見到吳二白為難而選擇自己退出。


    無論怎麽選,都會讓吳所謂摻和進來。結果聽了半天,黑眼鏡跑到他幹兒子的房間裏找強力麻藥去了。


    “嗨,快男,氣色不錯嘛。”吳所謂說著豎起食指。


    胖子和吳邪一臉笑意看過去,果然麵色紅潤,滿臉都是笑容。


    “最近手頭有點緊啊。”吳邪麵帶笑容。


    黑眼鏡臉上掛著笑容:“你們的嘴呀,來,吳所謂吃個喜糖堵一下。”


    接著他又拍了拍胖子和吳邪的肩膀,一番神秘道:“請你們喝。”


    正在忙著在會議中修指甲的胖子完全沒有抬起頭,直接開口道:“哎呀,長大了啊,懂事了,怎麽不給我們打開呀。”


    吳邪沒有理會胖子,有些警惕的看了眼啤酒。


    無事獻殷勤,黑眼鏡可不是那種沒來由給他們東西的人。


    他吳邪也是混過的,對於人的表情,他也是有些研究。不過,臉色依舊如常。


    何況今天黑眼鏡還遲到了,怎麽看也不像是值得高興的情況。


    而是吳二白也是簡單的打了聲招呼,這也不是吳二白和黑眼鏡的作風。


    還有吳所謂看著擺在桌上的棒棒糖,陷入沉思的表情。


    一定有事。


    吳邪有些狐疑的打量著黑眼鏡和吳二白,將計就計的伸手去開啤酒罐。


    雖然不知道他們兩個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黑眼鏡拿過來的東西肯定有什麽問題!


    哼,機智如我。


    吳邪笑眯眯的瞥了兩人一眼,喝酒的同時,小心的留了個心眼。


    胖子沒什麽心眼,一看見啤酒倒是挺樂嗬,聽吳二白上課似的ppt講解正無聊呢。


    “謝了啊。”


    “夠仗義的啊,黑瞎子。”


    吳邪盡管有所懷疑,不過也不能現在表現出來,他倒是想看看他們到底動了什麽手腳。


    黑瞎子的表情倒是沒什麽變化,畢竟撒謊他都不帶心虛的,何況這隻是隨手坑坑身邊人呢。


    無傷大雅的。


    吳所謂沒有理會他們,他還思考問題。


    這次和焦老板對峙,掌握更進一步線索才知道差距明顯。


    己方勢力是東南亞安保公司的人員武器裝備雖說優良。


    但是敵方是數目龐大的雇傭兵,而且是提供給各個組織的軍火供應商。


    沒有外援,不靠腦子硬碰硬,大家不說必輸,但犧牲還是不小的。


    減小損失的話,就得需要那個槍火販子的幫助。


    尋思著,吳所謂也是拿起桌子上的棒棒糖。


    “謝了啊,黑眼鏡,那我也不客氣了。”


    吳邪看著吳所謂吃了黑鏡子的棒棒糖,不知道他在打什麽鬼主意。但是自己也得小心一些。


    見到眾人該吃的吃,該喝的喝,黑眼鏡滿臉笑意,看向吳白柏的時候,他麵色凝重起來。


    “根據我看到的壁畫,還有搜集到的資料,這條地下河非常長,想要到頭要好幾個月...”


    “三爺是很久之前進去的,到現在還沒有出來,我想生存的機會,很渺茫。”


    吳二白麵露沉思,耳邊響起哢嚓哢嚓的剪指甲的聲音。


    這個會議是非常重要的,有重要的線索要講,而胖子還在這吊兒郎當的絲毫不在意。


    “胖子,你消停點!”吳二白提醒道。


    見眾人都再一次豎起耳朵,吳二白組織了一下語言:“南海落雲國,當時在地下河開采一種,帶有毒蟲的顏料。”


    “把它繪製成壁畫,是為了防止進入南海王地宮的盜墓賊的。”


    “你們的眼睛就是被這種顏料搞壞的,如果沒有及時地處理,毒蟲在你們眼裏孵化出來。到時候不僅會瞎,還會死。”


    “還有一部分,關於啞巴皇帝的傳說。有一部分,我沒有告訴你們。啞巴皇帝在召喚雷公的時候,手裏拿著他撿到的一件神器。”


    “那是伴隨著流星落下來的。”


    數據不全的吳邪當即疑問道:“這個南海王還有個神器?”


    “聽雷還要神器?是這壁畫上的?”王胖子一臉驚訝:“它是錘子吧,嘖嘖嘖,是不是羊角的那種?喲,他還有錐子呢。”


    說著王胖子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奇了怪了,這南海王原來是木匠啊。按胖爺的推測,這海王不應該拿個糞叉才對嗎?”


    “我叉死你吧。”吳邪推了一下胖子,轉而麵向二叔說道:“這東西以前都是皇帝忽悠人的。君權神授,就是讓老百姓好好聽話。”


    吳所謂搖了搖頭:“有傳說必有其事裏麵,雖然夾雜了誇大。但是敢肯定的是,這神器一定是輔助來解開雷中機密的。”


    “不錯,我向國家級考古隊谘詢過專家給出的很多解釋。其中一種就是這神器,或許是來自神秘遠古的文明。”


    “傳說裏還提到過南海王利用神器無往不利。”


    “收斂了打量的財寶,但是南海國後來就突然消失了。收斂的財寶,和那個神器也都不見了,再給你們提供詳細的信息,就可以做出的判斷。”


    “我們在地宮的中殿,發現了這種古人,用采集雷聲的青銅簧片。”


    “它們可以聚集雷聲,然後通過這種簧片,可以發出類似古語的聲音。我們也做了實驗,但是結果是失敗的。”


    “把那個給找出來吧。”


    吳所謂眯著眼睛,臉上帶著微笑聽吳二白臉編故事。


    王胖子聽到這個故事,咳嗽了一聲。


    什麽?你們的實驗?這是我們的實驗。


    我們是我們,你們是你們,你們拿我們實驗,說成是你們的實驗。


    還說得那麽有理有據,臉都不帶變色的。


    胖子看著坐在邊上的吳邪和吳所謂,將聲音量盡量壓到最低。


    “這不是咱們的實驗嗎?二叔怎麽也有份啊。還把咱們給省略掉了,唯們怎麽就成省略號了?”


    吳邪看著二叔眼睛斜著,二叔要是在這時候爆發一下,那火能把整個會議室給燒了。


    他趕緊拿著啤酒瓶,一臉嚴肅“你消停點。”


    王胖子實在忍不住:“不是…。”


    “別逼逼。”吳邪將手指貼在嘴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吳所謂對著胖子點了點頭,見眾人現在沒空理他,胖子趕緊繼續低著腦袋修理他的指甲。


    “它們可以拉收所有頻率的雷聲,將聲波整理出幾種固定的頻率....”沒有胖子打擾,吳二白的講話聲再次恢複了過來。


    話音結束,吳二白略作思考,繼續道:“據我的推測,他們去雷城,並不是還神器給雷公,而是搞建設去了!”


    “我們有一個重大的進展,母雪海在南海王地宮的壁畫中,找到了雷城地圖。”


    “但是他當年並沒有上報,地圖下落不明,他人也瘋了,這也許和焦老板有關係。”


    “嗯,地圖上所標誌的雷城,按照現在的疆域劃分,應該是在東南亞。”


    而啞巴村口中的仙境就是雷城。


    “而雷城呢,就在那條地下河深處,焦老板現在最想去的,肯定是雷城!”


    “要去雷城必先通過地下河,而地下河即使走直線也有一千兩百多公裏,曲線那就得上萬公裏。”


    吳二白聲音落下,一邊咬著指甲,一邊嘴裏還喃喃自語胖子。


    “我的天,上萬公裏?三叔這事西天取經去了?還是爬雪山、過草地?


    不會在裏麵走不回來了,在裏麵種地了吧?


    嘿,咱們找到他以後,他會不會已經成了山頂洞人?”


    “三叔又不是傻子,如果沒有專業團隊指導的話,那下去就是送死啊。三叔那麽雞賊的人怎麽會下去,還種地?”吳邪頓時無語的說道。


    聽著無邪用雞賊形容吳三省,吳二白差點忍不住在大家麵前笑出來。


    不過他隱藏的很好,用手捂住了,轉頭對麵帶疑惑的吳邪說道:“你都明白了,我能不知道嗎?”


    反問之下,吳邪實在無話可說了,見他保持沉默,吳二白繼續道:“那張失蹤的地圖,可能在他手裏。”


    地圖?吳邪臉上的疑問更深了。


    見到吳邪已經被自己引導,吳二白繼續道:“我也想不清楚你三叔進地下河的邏輯。”


    最後,他算是實話實說道:“到現在,我們的線索已經用完了,現在隻可能在地下河裏找到線索。”


    “哎呀,這去仙境,去雷城,幹什麽呢?既然不是去種地,那一定是有大寶貝了。


    胖子話還沒有說完,吳邪就打斷了他:“一切的答案,都在地下河裏。”


    會議結束,吳所謂跟在黑眼鏡身後,


    不用想也知道,在牛逼的麻藥也不會對吳所謂起作用的。


    隻好低著腦袋思索著,怎麽倒下姿勢才算帥。


    直挺挺的磕腦勺,軟不拉幾的跟個麵條一樣,又折腿。抖幾個機靈吧,又不太真實。


    怎麽倒,這是個很大的研究問題。。


    正尋思著,耳邊傳來了黑眼鏡的叫聲,格外的淒慘。


    吳所謂抬起頭,正看見啞女抬著腳,而黑眼鏡看樣子是被一腳踹倒的。


    黑眼鏡剛想爬起來,一個包就砸在了他身上。


    “你到底想怎麽樣啊?”黑眼鏡氣憤中帶著無奈道。


    剛喊完,看了看一圈人,他他十分囂張的走過去,貼近後低聲下去道:“你到底想幹嘛?”


    這場景看的吳所謂差一點沒笑出來,拇指向下,給他喝了一聲倒彩。


    一眾工人見到這場景,趕緊假裝沒看見。


    “我要下地下河。”啞女打著手勢。


    “下地下河?好啊,下地下河是不是?”說著將周圍的包全部遞給了她:“給,給,都給你,下地下河。”


    啞女一把將包撥開,看了一眼背著大刀的吳所謂。


    “那次你還說能保護我,結果我都差點死了,還好那個吳所謂和張起靈出現了。”


    黑眼鏡當即給吳所謂豎起中指:“倆裝逼犯。”


    接著他再向啞女一臉氣鬱道:“至少你的腦海我幫你保住了吧。”


    切,楚楚一擺手,表示非常不屑。


    指著黑眼鏡的腦袋,打著手勢:“你,對我負責!”


    黑眼鏡頓時懵逼了,好家夥,什麽都沒有做,就直接被逼著負責了。


    “我對你負責?”


    他的聲音帶著疑惑,而且拉的很長。聽起來像碰到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吳所謂和旁邊的眾人實在憋不住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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