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豔麗妙目好像忽閃了一下,她小聲問:“是不是可以交些罰款保外就醫?我家的嫡親五叔叔過幾天要從國外攜同五嬸子回來探親,我不想要他們看到這種情形。”她說這話好像很自豪,玉清記得一向林老師不這樣啊?怎麽她變得不再是哪個清純冷漠的小龍女了嗎?


    玉清心裏一跳,還真是巧啊!看來招商工作的轉折點就在於林青的身上!但是其中的關鍵是還有個頑固不化的周波在大瓦鎮掌舵,現在牛鎮長外出學習,他周書記就是真正老大級別的正主了,現在應該是周波周書記的一言堂吧?


    要是此人知道了自己的想法,能不能橫生掣肘?混跡基層的玉清現在知道了凡事謀定而後動的好處了;也知道衝動是魔鬼的壞處;


    但他心裏還真有些不服,不甘心這樣為人壓製下去。他要了林豔麗的電話號碼,為的是有個渠道探聽林少強的行蹤;林豔麗給他號碼的時候,心裏忐忑不安的想:他曾經在自己身上沒有得逞,這次不會借機占便宜吧?


    那次是她第一次給男孩子摸了吻了,雖然當時內心很害怕,但是後來做夢老是夢到她自己跑到玉清懷裏叫他摸叫他親吻,為此她羞愧了好些日子呢!


    玉清偏偏此時察言觀色的耳力目力極強,隱隱約約的知道了她的擔心,心裏也是很尷尬,畢竟自己應該為摸過吻過美女老師林豔麗的事情負點責任。


    人家美女教師林豔麗沒有大肆宣傳自己那無意中的敗壞行為,算是一個大好人吧;他衝林豔麗友好的一笑匆匆撤離吐酒現場!熏死人了!


    玉清回到村委辦公室時,劉佳麗已經整裝待發,她嗔道:“三點多了,趕回去也是攆不上所裏開工資的好事了,作為所長的玉老弟要負全責!”


    一邊的劉兵書記開起玩笑來:“哈哈哈哈,玉主任要為你鞍馬勞頓的負全責,要為你鞍前馬後的負責任,就是+1等於或者等於快樂時,玉清主任也會對你負責的!要是玉清主任不願負責,我們大家也會有不少人願意接過接力棒,對你好好地負責,好好地服務!”


    這話說得就有些過了,但是劉佳麗久經場合,不大在意的說道:“就怕我們的玉主任是猛男太歲,自己玩夠了還不叫你們沾腥味!”劉兵會意的狂笑起來,上前拍著玉清的肩膀說:“革命嚐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


    這種黃段子在基層幹部口裏很流行,能適當的活躍氣氛,還能適當的是一些人的心理在唾沫橫飛時過過嘴癮,算是一種變相的精神猥瑣,劉兵說這些話的目的當然還是為了活躍氣氛;


    他知道玉清是是上進心很強的苗子,便有心結交,隻是現在村裏的情況很敏感,作為書記和縣人大代表的劉兵還是對從鎮裏回來的陳可有顧忌的。


    玉清借著僅餘的一點酒力開始了發揮:“我給大家講個事情隻可以聽卻不可以實踐的。一天,女人外出打高爾夫球。她把球打進了樹林,就進去找,結果發現一隻困在陷阱裏的青蛙。青蛙對她說:“如果你放我出去,我就可以滿足你的三個願望。”


    女人釋放了青蛙,青蛙說:“謝謝你,但是我忘了和你說了,你的願望實現有個條件,你的老公將會以十倍的程度來實現它。”


    女人說,“那好吧。”對於第一個願望,女人想成為世界上最美的女人,青蛙警告她,“你一定要明白,這個願望會使你的老公成為世界上最英俊的男人,一個所有女人都會趨之若鶩的美男子。”女人說,“成,因為我將成為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所以他的目光隻會被我吸引。”於是哢嚓——她成為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對於她的第二個願望,她想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富有的女人,青蛙對她說,她的老公將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富有的男人,而且比她富有十倍,女人說:“成,因為我的就是他的,他的就是我的。”於是哢嚓——她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女人了。


    然後青蛙詢問她的最後一個願望,她說:“我想得輕微的心髒病。”


    這個故事是說大家要知道,女人是聰明的,別惹她們。”


    劉兵笑的前仰後合,他好大一會才扶著肚子上氣不接下氣的笑道:“逗死了!那個傻女人得了病,她男人有錢有容貌,還不是為所欲為了嗎?”


    劉佳麗搖著頭佯作沉思;一邊一直冷著臉子的陳可是自己走進來的,他的臉青一陣紅一陣,心裏充滿了對玉清的痛恨,他的眼睛就流露出了一些不太和諧的因素;玉清沒有理會大家的反應,歎口氣說:“故事還有下文:結果哢嚓——這個女人的丈夫得了比她輕微十倍的心髒病。...


    這個故事的說的中心思想應該是,女人總是認為她們非常精明,讓她們繼續那樣認為吧..


    因為如果你是女人,而且還在讚同這些男人的自大狂想法以及女人的自戀情結,那就隻說明一點,女人從來就不聽勸,男人從來是個大傻蛋!”說完他就上車帶著劉佳麗走了。


    劉兵深深地看著他的背影換了張臉子輕輕的歎息道:“這個主任講笑話卻一點也不好笑!我笑的應該好像很真吧?”幾個兩委成員們默然不語;陳可陰測測的說了句:“因為他想從咱村裏挖走一大塊金子,所以他的動機是不純的。”


    五短身材的陳可是剛剛選舉上的村長,他是林家的女婿,自然對玉清的舉動很留意;原來他抓自己丈人門裏的計劃生育違法戶的目的是撇清自己的關係,為了博個大公無私的名聲,再在做足了表麵功夫後少少的罰點款放人了事;


    可惜玉清從黨校空降過來,一下子打亂了他的全盤計劃; 本次招商工作的難度在於玉清曾經得罪過劉屯村長陳可,此人又是林家的女婿;


    本來台商投資是看重葉落歸根的情思,找的是個寄托心靈的落足點;現在如果陳可在林少強的耳邊胡亂的中傷企管所的所長,那就會事倍功半甚至足以導致招商引資的行動流產;


    基層工作的難度在於幹實事時掣肘太多,直接麵對的村委幹部,村民社員的素質千差萬別,很多工作都難以一步到位;尤其是村委一級的基層幹部以務農為主,大多性格散漫,難以十分精確的依法管理;


    玉清有在大瓦村工作的經驗,知道就是閉塞如劉屯這樣的原始居住村落也會有權力爭奪,班子不和諧的情況的;他想到陳可是不可能冰釋前嫌的,但那個打官腔的村支部書記劉兵應該與原來的計生辦代理主任陳可村長不是太對付吧?


    偉人說過再堅固的堡壘一般都會從內部攻破,玉清覺得這話很有啟迪意義;他腦裏快速的想著今天下午工作的得與失,手柄握的不是太在意,摩托車已經不知不覺的減慢了速度;


    劉佳麗擔心地問道:“玉所長,所裏的工作用不著太上心,這些劉屯人一向以為自己的資源自己開發,連出來打工的青壯年都要向大隊裏繳納土地墾荒保證金,勞動力流失保證金等等,費用雖然不是太多。”


    “但加上鎮政府的統籌款提留款,劉屯村規定每個勞動力大約每年必須肩負三百元左右的負擔,由於他們手裏有很大的差價及彈性係數,所以大隊幹部在村裏威信極高,另外陳可這人太色,他離開計生辦肯定會對你有了一些意見吧。”


    玉清暗暗歎息著,不由脫口而出一句消沉的警示名言:“人生不如意事十居八九。沒有人能在每個晚上吃到自己最喜歡的菜。”


    他說話的樣子很酷,加上他是側著臉的樣子,近乎完美的臉龐和極度生動的表情給了劉佳麗極大的震撼,她不由自主的緊緊抱著他的腰卻裝出生怕要摔下去的樣子;


    劉佳麗那柔軟有彈性的大柔軟就緊緊的靠在他後背上,在摩托的顛簸下狠狠地摩擦著他的後背和十分敏感的神經。


    玉清隻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他極力回想起這一年多以來自己苦苦的參加經濟建設的大戰役,卻總是給人誤會自己貪墨腐敗,總是有人在嫉妒自己那些微不足道的成績與並不怎麽起眼的亮點。


    難道隨波逐流才是出路?他的沉悶給了劉佳麗極大地空間發展她的好奇心,迎著咧咧的涼風,她輕輕的隆起了胸前的巨大與豐滿,無比慵懶的貼著他的後背,很小心的大聲問道:“玉所長,我說幾句你不會反感吧?”


    玉清心裏一動,慢慢的停下車,靠路邊的一顆大樹的蔭涼支好摩托車,跨下來坐在了一個大石頭上,拿出了一直沒有開包的香煙,拙笨的開了煙盒,點上一顆小心的吸了一口,卻幾乎嗆到了,弄得鼻子眼睛很不好受。


    劉佳麗現在不再催他快走,她知道自己的工資應該是所裏最高的,但是也就幾百元錢;現在趕回去也是快下班了吧?


    她仍然騎在摩托後座上,抱起玉臂說道:“你的性格鋒芒畢露,這是本性使然,雖然不能徹底趨向沉穩睿智,但是你要學會一個字‘混’!”


    玉清抬頭看著她給玉臂和大柔軟擋住了不少的粉麵,她的神情很有些迷人的韻味,像彩色的迷霧,像神界的彩雲,他不由自主的站起來說:“小劉!你總算是開始說句心裏話了,我的工作確實是千頭萬緒,混吃等喝我就怕混不起啊。”


    劉佳麗似笑非笑地說:“你請我吃飯吧;本小姐想開了,你就是不來企管所,我也掀不起多大的浪來;我雖然工作時間很長,但是因為是女人,有家庭的原因拖累難以全力以赴的開展工作;再說有些土老板企業家什麽的老是想占我的便宜;唉,工作沒幹好,名聲也壞了,我真的覺得現在開的上工資的日子很幸福。”


    她覺得這話該說開了,守著一個很強勢的領導,他又是那麽的出色,應該給他一個橄欖枝;也應該給自己一個和他一起工作戰鬥的寬鬆空間。


    玉清有些明白自己的後背好像摩擦了她的大柔軟,好像也同時摩擦了她青春靚麗無比較嫩的芳心。


    他知道劉佳麗這是在自己找個台階下,他還真的想在企管所找個所謂的‘親信’。


    玉清二話沒說就上車帶她來到了大瓦村的‘如意’飯店,這是他母親馮群把原來的小吃部擴建而成的;


    現在租住的是郭寶玉的商業一條街最好的門麵,郭寶玉總算看在玉清是馮琪的主要領導的份上給了個低價房租,還幫著做了個大廣告牌,彩燈閃爍,裝修高雅,現在已經成了村委和產業園的招待用餐定點單位。


    玉清的母親馮群看到兒子很是激動,放下手裏的活計迎上來說了些話,才招呼服務員安排菜品。


    玉清說了幾句後就來到包間,劉曉麗已經砌好了香茶笑眯眯地說:“看不出來呀,伯母倒是做生意的好料子!你的工資要是夠用,就借給我一些好嗎?”


    玉清心裏很是奇怪,口裏就說了實話:“我媽的飯店是借錢開的,現在大概還沒有還完借款;你要用錢也好辦,隻要數額不是太大,所裏先預支一些工資就是了;”


    劉曉麗高興地說:“真的嗎?太謝謝你了!”飯菜一會上來時,劉曉麗竟很是狼吞虎咽了一陣子,邊吃邊自我解嘲的說:“我是三月不見肉味了!”


    她好像覺得玉清是自己的親人一樣,她也不怕玉清笑話了;好像女性同胞獨有這種情結,在很多的時候想依附權力或者愛情;


    玉清給她夾了幾筷子菜,劉佳麗的妙目裏不知為什麽漸漸的湧出了淚水,她直到吃飽了才悄悄的擦去眼角的淚水,盡力平靜的和他說起了自己的不幸遭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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