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的簽單權時老常有大半的份額,局長有全部的權力;至於三個副局長是聯合簽單也要老常的簽字才能實報實銷的;當然要在局長不反對的情況下才能算數;


    縣裏局級單位雖然也是和鄉鎮領導屬於同一級別的鄉科級幹部,卻不像黨委政府的科級製度那樣有製約一把的情況存在;


    本來老常不服玉清的原因主要是玉清在大瓦鎮是鎮長,屬於副科級,而老常也是局裏的常務副局長,也是屬於鄉科級副職幹部,他想憑著多年的人望是不難當上正職局長的,那就是晉升了一個級別,就是屬於正科級了,已經可以可以和鎮黨委一把一樣坐鎮一方了;


    玉清這樣的鄉鎮幹部本來要到縣裏的局級單位上班是要放在副職上的,但是偏偏組織部的人提議要玉局長來局裏當一把,說是出於工作考慮;


    看著眼前的玉局長有鄉鎮副科級一舉成為城建局一把手,老常原來是很吃醋的,但是他知道玉清抓住了他的軟肋;


    他最為掛念的是愛女的工作,玉局長不動聲色的讓他吃了一顆定心丸,他沒法和玉清這樣的人作對;


    他知道要是自己不接玉清的橄欖枝,沒準會像大瓦鎮的黨委一把周波那樣鬱鬱寡歡在政途。他承認自己是鬥不過年輕有為的玉局長的,他選擇了放棄;


    他現在就盼著玉清在他老常退休前盡快的升上去,空出局長的寶座讓他老常也順利的升職為正科級幹部;他覺得那是一種榮耀。放開了那隻簽字筆他心裏是有失落感的;


    但是不如此又能怎麽樣?難道和局長硬頂?那是非常不明智的;玉局長在大瓦鎮當二把手的時候曾經把老於世故的一把手打得無還手之力,那是說明玉清的鬥誌比任何人都堅強!


    盼著別人高升是水漲船高的法子,也是正途;他老常走過不少的彎路,這次他選擇正途跟進,而不是迎麵截擊;玉清看著手裏的簽字筆就暗暗好笑:你們跑得倒是挺快的!吃喝的速度也是蠻快的嘛,這麽快就吃去了幾百元?


    他對送單據的人說:“單子先放一下;年底結算,月內的簽單都這樣吧。”他想了一下說:“這樣,回去告訴你們經理,我們單位的接待飯店資質和服務質量應該實行競標的。你讓他考慮一下是否繼續合作下去的問題。”


    145交鋒與舍得他想你們掙了多少這樣的昧心錢?我們的幹部就是因為有了你們這樣敢於和單位賒賬要賬的酒店才學壞的;他堵不住這樣的規則,卻能在必要的時候掐一下這種囂張的氣焰;


    他打發走飯店的人就來到了建工科,劉強正在風風火火的忙著安排明天的東城區重點建設項目護城河改道工程的招標事宜;看到玉清來了就熱情的請他坐下,熱情的給他倒了一杯熱茶。


    玉清問了些工程招標的事情,讚許的點點頭就要走,卻見一個依稀熟悉的身影在門前一閃而過;玉清的心咚的一跳:難道是她?她怎麽來了局裏工作?他正在犯嘀咕,那個熟悉的身影去而複返,帶著一陣香風走進了辦公室,她驚喜的說:“真是你啊?我還以為看錯了呢!”


    玉清笑著說:“小倩,你幾時來的局裏工作?”他想說我怎麽不知道?這時劉強介紹說:“這時玉局長,我們局裏的大老板;這位是---嗬嗬,我就不用介紹名字了;這位同誌是今天來報到得新同誌,安排在我們科室做事;”


    玉清不好說什麽我怎麽不知道要調人來的事情,就點點頭說:“好了,你去忙吧。”他轉身要走,周小倩卻跟在他身後來到了局長辦公室。玉清訝道:“你還有事嗎?”


    周小倩大大方方的在沙發上落座,大大方方的說:“我想再次認識一下玉局長;我想攀高結貴啊;局長大人不會拒人於千裏之外吧?”說完就不住的笑;玉清說:“至於嗎?”他問:“你怎麽想起到這樣的單位上班的?你的專業應該去縣醫院啊。”


    “局長看來有些看不起人啊!”周小倩不高興了:“哼!許你上黨校,就不許我去黨校進修?現在我是組織部派來的正經科員了,你可不許小看我!”


    玉清這才想起周波已經調到縣裏老幹部活動中心當主任了,想起現在大瓦鎮是周寒秋當鎮長;他就想起那個和他合作了幾個月的陳鵬來,心想他怎麽也不來個電話?他在幹什麽?他想我有時間真應該去看看他。


    把人家從郊區請到邊緣的鎮裏平調,真是有些覺得對不住人家;他示意周小倩先去報到,他說我過會去看你;周小倩快樂的去報到,她想玉局長真是個念舊的人!


    玉清打電話給陳鵬:“你在忙什麽?怎麽不來看看老同學?”


    陳鵬說:“哪裏敢高攀啊?玉局長貴人事忙,小的怎麽敢打攪呢?”


    玉清摸透了陳鵬在熟人那裏好開玩笑的脾氣,就罵道:“我看你是個口是心非的人;你還在埋怨我沒有把你帶到局裏來吧?”


    他想我說了不算啊,他想就是組織部考慮要你來我也是要重新考慮的;他剛開始不知道城建局的水到底有多深,哪裏好意思讓人家陳鵬第二次冒險跟自己打拚?


    陳鵬哈哈笑:“其實我在這裏也不錯,我現在起碼是黨委副書記,代理著一把手的事情,我真想一輩子呆在大瓦鎮了。”


    玉清說:“你不要口是心非了;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你啊就是個肚子裏有卻說不出口的陰險人。你們的一把沒有安排嗎?這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啊?”


    他想要不是陳鵬鋒芒太露,這一屆的黨委一把應該是陳鵬的;他暗暗為陳鵬惋惜;要知道陳鵬已經是近四十的人了,他如果在副科級的位置上繼續徘徊是很尷尬的事情;


    現在局裏的局勢已經大定,看來是要幫助陳鵬的時候了;但是陳鵬假清高的樣子他是想得出來的;


    陳鵬說:“哎!一言難盡!我不是和老周不和諧嗎?上級本來是要調整我的,要我到縣委的綜合幹部科當科長;可是老周不知發什麽神經,跑到秦書記那裏說我詼諧如司馬慧,難以駕馭如魏延;秦書記就不大待見我,結果就是老周當了科室主任,還差點氣得吐血呢!你知道不?那個綜合幹部科科長就是老周的冤家對頭——他在某個時期狠狠打壓的小資本階級的後人!那人也很念舊,把老周捧得飄飄欲仙!”


    玉清就知道周波在那次政途遊說中作繭自縛了。他再次看出來秦書記的大善無私,再次感激孫莉局長的大力支持;其實他送孫莉的東西就很‘小氣’,花的錢不及別人的十分之一。


    其實說起來他對孫局長的廚藝還是很神往的;他覺那次在秦書記家裏得吃的那道‘西湖醋魚’足以讓他回味終生!


    其實陳鵬應該是個很內向的人;玉清覺得陳鵬的歇斯底裏的詼諧,還有傲慢無禮的敢於和單位領導硬頂也是一種病態的心理;他知道陳鵬是個很沒有野心的人,否則是不會在吃了多年的閉門羹後還是那麽不知收斂的;


    至少他們合作的時間段裏陳鵬是很尊重他玉清的;看來陳鵬應該是那種恃才傲慢的桀驁不馴,而不是不可救藥的執迷不悟;那應該就像一隻千裏馬,在沒有見到自己信服的騎士時會狂躁不安的;


    這樣的千裏馬在遇到所謂的伯樂時,會格外的賣力的;當然玉清也是出於好心才想幫幫這個黨校的同學;他知道人際關係的規章在於日漸複雜的仕途漫道已經日漸繁雜;


    他想讓陳鵬變成得力助手抵擋一麵,這樣他就能騰出手來好好做點事情;秦書記雖然並沒有催他趕快出政績,但是來過幾個詢問東西城區建設情況的電話;


    作為方縣長也來過電話要他加緊步伐清理隊伍裏的腐敗分子;玉清早就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和莫可言訴的興奮;玉清的想法一霎而過;


    陳鵬想了一下又說:“我明天正好去縣裏有些私事要辦,我就去宰你一頓好吃的;順便看看沒有見過麵的兄弟媳婦。”陳鵬在私下裏是以大哥自居的;


    他的敏銳程度絕對不下於玉清,他好像知道了這次童話的含義,他說:我會在下班後再去找你,免得你沒有心思工作;玉清笑了一會就說:“那好,再見。”他從來不願意在電話裏問好聊天,他反對夯長的公話聊天;


    剛剛放下電話,周小倩就笑吟吟的進來了,她很有眼色的給他倒水砌茶,玉清看到百靈在外邊閃了一下,就知道這人又犯了小心眼,隻好開著門招呼周小倩坐。


    周小倩說:“局長大人公務繁忙,倩倩隻好在這裏等局長下班一起吃飯;當然如果您有別的應酬就改日。”


    玉清有些覺得心裏很難堪;百靈就像一個間諜,她忠於她自己和小羽的戀情,她不放心玉清和每一個年輕女性尤其是年輕又美麗的女*往,他覺得百靈簡直是看低了他玉清的自製力;


    但是他想小羽能讓他接受百靈就是為了遙控自己吧?他不願意把小羽想的太深沉,他不願意讓生活的本質變成猜疑;


    百靈施施然走進來,很自然的給周小倩倒水,很熱情的說:“哎呀,真是有緣千裏來相會呢!我就和你姐姐周寒秋說過你是個有出息的女孩子!哎呀,多日沒有聯係寒秋姐姐了,她是貴人事忙啊!”


    周小倩很謙卑的說:“哪裏呢?姐姐說玉局長是個富有工作熱情的人;在他底定工作環境以前是不會有閑心理會故人的;姐姐說百靈姐姐是個很好相處的姐妹,她還想讓姐姐帶擎一下到縣裏來工作呢。”


    她說的很直白,也很自然,好像這個事情就是應該明裏提出,不應該暗箱*作那樣的自然;玉清很不以為然的打斷百靈的話匣子:“百靈,你去電話小羽,讓她準備一桌明天下午的家常飯菜;我想請人吃飯。”


    他的臉上有深深地暗示和不悅,百靈隻好在外邊打電話給小羽。她好像也不願意和玉清正麵衝突,雖然她很不放心讓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少女和玉清單獨相處,但是她不好明著搗亂;


    周小倩也不拿這個情況為意,她笑著說:“玉局長高官厚祿就忘了我們這些貧下中農啦。”她做得很自然很純情,就像玉清心目中那個在咖啡廳撿到的少數民族的小女孩那樣的純真。


    玉清就想:小青上三年級了吧?不對,應該是四年級?他想老些日子沒有見到媽媽和那個身世如迷的小女孩了,應該在禮拜天回家看看。


    他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回‘家’了;按本地的風俗,沒有結婚的人是以父母家為‘家’的;他這些日子以來忙於鞏固力量,竟然沒有回過一次大瓦村;現在想起來就有些茫然了;


    他很淡然的說:“說到哪裏去了?要是忘了你的話,那你就是非貧下中農了;對了,你知道周書記現在的情況嗎?我想去看看他。”


    周小倩就格格嬌笑:“叔叔是不會願意見你的;他說你啊是個刀子嘴豆腐心,他說不願意沾你的光。”玉清默然;他知道周波還是對以前的事情耿耿於懷;他想我們是工作風格和方法的衝突,至於要把徹骨的仇恨帶到另一個世界嗎?


    周小倩很溫柔的接著說:“其實我叔叔是在您的刺激下才做出犧牲自己成全寒秋姐姐的;你知道他當了近二十年一把手,對於寒秋姐姐的幫助還不及你的一半的十分之一;那次組織部找他談話,說是要在他和寒秋姐姐之間選擇有人離開大瓦鎮,他就忍痛離開了自己的位置,當了那個無權的主任;”


    玉清見她很熟悉周波的情況,就有些奇怪的問:“你怎麽知道的這麽詳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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