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忐忑不安的跟著她來到一邊的小涼亭裏,小蝶板著臉說:我還算是你的引薦人不是嗎?是不是啊?是不是啊?她的話語裏嬌嗔成分很多;玉清苦笑著說:對啊;感謝蝶姐栽培;小蝶呸了一口說:“你就別和我競爭那個什麽副市長了好不好?好不好?


    玉清愕然說:“什麽副市長?什麽競爭啊?”他站的筆直,滿臉的委屈和迷惑,連那個怒氣衝衝的小蝶都覺得好像有些比竇娥海還冤枉呢。但是他心裏已經明白了,蝶姐是有意從政了;她不知走了什麽路子要去縣裏當升格後的縣級市副市長;自己當然是她的競爭對象,她當然要對自己生氣了;


    小蝶就氣呼呼的說:你說說為什麽原來我說了想去基層市縣工作的事情本來已經獲得了叔叔和組織部的初步同意了,為什麽載你來了之後就改變了呢?哼哼!哼哼!哼;她專橫的撅著小嘴,倒也是別有一番風情;


    玉清暗暗昨舌不已他就笑著說:我一個科級幹部哪裏會想這等好事?再說蝶姐是省黨報的大才女,正正經經的處級幹部,可能是副廳級吧?怎麽會想當一個副市長?我們那裏地級市的圈子裏是沒有人敢和您爭的;他做出一副不知道升格縣級市的架勢,也借以說明自己是根本沒有能力和這樣一個高幹子女競爭的話題;


    小蝶臉色漸漸地好看了,就不好意思的說:“你看我怎麽就不問青紅皂白的數落你呢;澳,對了,我劉嬸讓我陪她打麻將,還說可能良臣哥家裏今天有客人,我就猜到是你;你有什麽見麵禮給我嗎?說著就笑嘻嘻的伸出手來了;玉清不動聲色地說:蝶姐就像個小孩子,就給你一些零花錢好了;說著就變戲法似地把一些零錢樣子的散碎五元十元票子給了她一大包;


    小蝶叫他那句昵稱她‘小孩子’的話逗笑了,忙接過來說:“謝謝大哥哥;”玉清擺擺手沉穩的說:“不敢當,我們走吧?”


    小蝶跟著他慢慢上樓,心裏就不免像打翻了五味瓶,她就想自己怎麽就這麽不要臉和他無理取鬧了?他貌似沒有錯誤啊?自己這不成了索賄了嗎?小蝶這裏她渾身一震就快走幾步和他並行著小聲問他:“我假如說是開玩笑的你信不信?”


    玉清微微一笑:“這麽漂亮的蝶姐和我開玩笑我當然信了;但是怎麽會和蝶姐這個大美人一般見識呢?”這話一出就覺得自己未免太輕薄了,就擔心的看著她不敢再說;


    小蝶嫣然一笑嬌嗔道:“過獎了啦;過獎了;這樣,你說我這樣一個人假設下去地方上工作,什麽位置適合我呢?我要聽真話,不要和我打馬虎眼;”說著就認認真真的拉住他站下來說話,一雙小手就緊緊地抓住他的大手,她可以的抬高腳後跟,刻意要和他保持視線平行;她想我也是個比較高挑的女孩子,不見得就比你矮多少吧?


    玉清沉吟著說:我看最好是地級市的副市長或者是市局的一把手;你知道副市長看著風光,其實論起實權來還不及一個有實力的局長來的實惠;我就是個例子;假如誰給我個副市長我看還不如給我個局長來的實惠,蝶姐說是嗎?


    小蝶如有所思的點點頭:你是說不願意動了?我看是勢在必行;我聽叔叔和劉嬸商議著說了要組織部考慮一下你的任命問題;你不知道劉嬸是組織部的副部長吧?其實要不是因為叔叔是領導,劉嬸早就是組織部一把手了;


    玉清不動聲色地說:“蝶姐最好是泄露軍事機密啊?要殺頭的;要法辦的;”小蝶挺著胸衝上來說:你敢你敢你敢!說著話就撞上了他的胸膛,就讓他感覺到熬了那堅挺豐滿的撞擊時那麽的溫柔華麗;


    二人不免都紅了臉,小蝶就急急忙忙的閃開了,不住的小聲罵他不是人,怎麽可以不閃開呢?怎麽可以不想好事呢?你這人真壞,你這人不可理喻;玉清在一邊暗暗苦笑,這個小蝶怎麽不講理啊?自己一閃開你不就撞到欄杆外的水池子裏了嗎?你怎麽還像個小女孩那樣的撒嬌耍賴?倒是有些像許小羽那個小可愛;


    小蝶鬧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要上樓,就囑咐他不許說出來剛才自己威脅他的話語來,她頗為大度的說:我就去爭取地級市的職位試試,就怕叔叔嬸嬸不支持我啊;玉清暗暗搖頭,你當你是組織部嗎?組織部也是要聽領導意圖的;看來你還是不太成熟啊;


    二人到了五樓,果然就見到副書記的夫人和省領導的夫人都來了,一邊還有一個傲慢富態的老太太,也在那裏笑眯眯的看著玉清卻不說話;玉清一一問好後,就規規矩矩的坐在一邊看老太太們和小蝶打麻將;老太太們帶來的當然是些整張的百元大鈔,小蝶就嗬嗬笑著給三個老太太換零錢,


    她說:省的有些人輸了錢說不好找就賴著一起算,到後來就記不清了啦;她說話時眼角是瞟著玉清說的,老太太們都看了看玉清就嗬嗬笑:小家夥怪機靈的,乖極了,好孩子;小蝶今天學乖啦,不錯,不錯啊;


    玉清見小蝶並沒有把數目不小的‘零錢’據為己有也是頗為感動,心想蝶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看來也是個心直口快的女孩子,隻是怎麽沒有聽小茜說起她呢?照例說二人的關係應該挺好的啊?管她呢,反正自己也管不著不是嗎?瞎*心是不是?一邊的


    組長夫人就微笑著給他砌好了茶端過來說:老規矩,這裏的人誰輸了錢就拿出來,贏了錢的就也不許拿著不放手要請客的;今天的晚餐就算是三個老人和蝶姐請客好了;


    富態老太太笑眯眯的說:叨擾了,看人家良臣多有福氣啊?還是劉姐會管教兒女,我家那個瘋瘋癲癲的破玩意就知道敗家,這會兒還不知道跑到哪裏野去了;愛,氣人啊氣人;


    劉老太太就說:良臣當然滿意了;我吧也就這一個女兒,給了他真的是少了塊心頭肉那樣的難過好幾天不是?說這些幹什麽?小蝶,你不許笑,到你出嫁了我也會難過的;唉,我們當父母長輩的那個不是為了兒女難以放懷的?


    老太太們劈裏啪啦的打著麻將說些省府大院的逸聞趣事,一會兒笑得合不攏嘴,一會兒又為了一點小事整的麵紅耳赤,小蝶隻是在遊刃有餘的開著各位老人的心;怪不得省領導兩口子把小蝶這個外人外姓的女孩子當成了寶呢;


    正在熱鬧之間,有人按門鈴了;組長夫人就去開門,進來的卻是組長;他笑著說:我的使命已經完成,這部剛一交差就來和兄弟喝點革命小酒了;他在嶽母劉副部長(劉嬸)麵前一點不緊張,笑著和老太太們打了招呼看了一會麻將就和小蝶說:蝶姐今天手氣很順啊?待會要請客的吆?


    小蝶笑吟吟的說:不一定吧?反正誰贏了再說吧?對了,叔叔在家呢,你去一下吧,他好像有話和你說;沉穩幹練的組長就慌了,跑到劉副部長身邊小聲說:媽,什麽事啊?富態老太太就數落劉嬸:你們兩口子就是會嚇唬良臣這個好孩子,老頭子成天板著臉不說,你也不事先給良臣打個預防針?


    劉嬸就微微一笑:沒什麽,是給我們未來的外孫起名字的事情上我和你爸有衝突,他要征求你的意見;唉,老馮這人哪裏都好,聽說我和你爸為了這個事情鬧意見還說什麽龍爭虎鬥不肯止,看看誰能說了算;煩人啊氣人;


    組長這才放心的說:是這樣啊?其實我爸爸也是尊重您老和我爸呢?再說他一個大老粗那裏會起名字呢,當然就能者多勞了;你們玩;玉局長,你等會兒吧,我去一下;他風風火火的就要往下邊走,組長夫人嗔道:急什麽呢?我也去,等一下定下來別說我保留意見;劉副部長就有些坐不住了忙說:你要堅持站在我這一邊,聽見了嗎?


    組長和組長夫人就微笑著答應了;富態老太太說:確實第三代的起名是大事!我們家也是為了起名的事情大鬧一場,那個死老頭子最後還搬來了救兵,把我娘家人都勸服了反過來遊說我,唉,這下好了,見天喊著孫女的名字就憋氣,那個專橫的老家夥!哼;


    玉清看見大家其樂融融的,也就心平氣和的站在小蝶身後為她看牌;小蝶笑眯眯的不時回頭看看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就說:“要不你來打一把?就一把,我也好歇歇氣;”


    玉清微微一笑:可惜我不會啊?眼花繚亂的,什麽北風八條的,什麽發財詐糊的;聽著就頭大?我給你助威就是了;小蝶心裏甜絲絲的,不免就覺得他簡直是個正人君子呢;但是還不怎麽相信他不會打麻將的事情,都有了未婚妻了還裝嫩呢?小樣兒;


    組長和夫人回來時,小茜也來了,看見玉清站在小蝶背後老是往小蝶那肩膀前邊瞄就頗為不高興,心想看著你一本正經的樣子,怎麽就這麽下流呢?她故意也占到小蝶另一邊,居高臨下的俯視下去果然就不免看清了那哆哆嗦嗦的雪白豐滿大柔軟在低開領的放縱下幾乎一覽無遺;


    她暗暗看了玉清一眼,卻見他看著的是桌子上的那似乎越來越激烈的牌局;她想我就不信我坐下來打牌你也敢這樣看我的‘牌’,心裏就暗暗罵小蝶姐姐不要臉,你自己都是死了未婚夫的人了,怎麽就這麽勾引玉局長這個有婦之夫?


    當然她是非常不喜歡這個看起來正經做事卻愛出格的玉局長的;看著他色眼裝成正眼的樣子就來氣,她想我要是領導早就把你一腳踢到你老家裏去了呢,哈巴狗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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