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一個30歲左右蓬頭垢麵的男人迷糊的從睡夢中驚醒,嘴裏嘟囔著迷迷糊糊的起床氣,仿佛這個世界待他並不是那麽友好,坐在床上彎腰駝背的姿態就像一尊表達懶惰的行為藝術雕像,片刻過後他一激靈。匆忙從床上爬起穿上衣服,跑去洗手間開始收拾,顯然是開始準備一天的【新生活】。


    “媽的,今天是我【鵬哥】的生日聚會,我怎麽還睡懶覺,哎,去晚了那麽多不認識的社會人士肯定會取笑我取笑鵬哥的。”


    這個【蓬頭垢麵】的男人,在衛生間片刻的收拾,搖身一變,成了一個穿著筆挺西裝,頭型整齊的【老板樣】,人靠衣裝話雖沒錯,但是一個人的精神狀態是遮不住的,這位【老板】顯然沒有作為老板的瀟灑樣,更多的是疲倦,不屬於清晨的疲倦,這種倦意好像是長久以來生活的【不好過】,亦或是事業的【不順利】造成的。


    鈴·鈴··鈴···“鵬哥?我···我在路上呢,稍微有點堵,馬上就到了,【您】···咳·咳咳稍等啊。”掛斷後“嗬,我還真是賤到骨子裏了,都是哥們兄弟,怎麽還隨口說了句您呢,真尷尬。得抓緊了。”


    “運氣真好,這個時間家門口居然還有出租車,看來老天還沒有拋棄我,哈哈,真棒極了。”


    “師傅,去市裏的海鮮大酒店,···多少錢?”


    “哎呦,大酒店昂?!給60吧。”


    “啊?平時都是50的,怎麽又60了?師傅您可不能說變臉就變臉昂,都老顧客了昂。是吧哈?”


    “看你今穿的【人模狗樣】的,怎麽還墨跡這10塊錢昂。哎服了你們這些【老板】了。越有錢越摳!行啊,看你老坐我車這次就算你50吧。但是下次得60了昂。現在都這價了。時代在進步,我們出租車司機也是得吃飯的,漲點錢不過分昂。”


    “哈哈,好好好,您還緊跟潮流呢。您受累開快點我趕時間。謝了您。”


    “怎麽著,跟那女生還有聯係呢?兩人約會去?哈哈挺好,”


    男人陷入短暫的沉默,打斷了出租車司機興致勃勃的閑聊。這一刻仿佛車裏老式cd機放的歌都那麽清晰了。那是一首羅大佑的【童年】歡快的節奏跟車裏的安靜格格不入。


    隨著歌詞【老師說過寸金難買寸光陰~,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迷迷糊糊的童年。~】沉默良久的的男人開口說了一句顯然是思考了很久的,又帶些哽咽的話。


    “我們分開了,她嫌我不上進,嫌我不為了我們一起苦苦經營的飯店爭取【生機】。”


    “哎呀,你看我這嘴,哪壺不開提哪壺。哈別提了。對了你那飯店怎麽樣了?最近咱這片新飯店開了好幾家了,整天放鞭炮的。拜這些熱鬧所賜,我出租車生意最近很火爆昂。”


    “飯店還好吧。現在店裏裝修什麽的也老舊了。一個月能毛毛5萬塊錢吧。”


    “哎呦,這可不行啊,你這飯店前些年開業的時候,我還經常在那附近蹲活呢。那可謂是熱鬧非凡啊。你那幾個兄弟個個那個精氣神,嘿!足的啊,還有你那忙前忙後幫忙張羅客人的女朋友,咳咳··不提這段了,哈哈,當時我都想以後就在你店門口駐紮專門跑出租了呢。哈。你得努努力啊,挺好的一個飯店。”


    “好”隨著男人的一聲冷冰冰的的回答,倆人結束了這段不怎麽開心的閑聊。司機倒是也用心在盡快趕到目的地。隨著目的地的到達,男人稍微恢複了些許精神,結賬,跟出租車司機道別,快步進入了大酒店的大廳。


    迎賓員見到身穿正裝的男人更是不敢怠慢,連忙詢問。


    “早上好,先生,請問您有預定嗎?”


    “有,王總訂的包間,帶我去。”


    “哦哦!王鵬!王總的包間昂!您是他的客人昂?!好,我這就帶您過去。”


    迎賓員,急忙的用無線電通知電梯工作人員,告知他們有位王總的【貴客】,請把電梯打到一樓帶這位先生上去最上層的[svip包間],然後迅速引路把這位客人帶到了電梯口,恭敬地送入電梯。


    這一切都是這麽浮誇,嚴肅。被這麽一折騰,怕是一般人就吃不下去飯了,知道的是來大酒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接待國家領導人呢。但這就是這個社會講究的牌麵,也是人人追求的牌麵,有的人得到了牌麵,活的【瀟灑】,有的人漸漸丟失了屬於自己的牌麵。在妄圖得到更大的牌麵的路上漸漸迷失,成為了別人的牌麵,一個【背景】。


    服務員恭恭敬敬的幫男人拉開了包間的門。一個氣派,且豪華,但又無不顯露著浮誇和做作的一個大酒店的【svip包間】。屋中間擺著一張氣派的圓形大轉桌。中間擺著豔麗的鮮花,桌子的對麵有一個格外顯眼且被眾人簇擁的男人,也是遲到匆忙趕到酒席張宇的兄弟,王鵬。


    尷尬的入場,仿佛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這個遲到的人。王鵬舉杯與眾人暢飲之後,眼睛一斜看到了趕來的張宇。勸眾人回座位吃好喝好後。走到張宇身邊,並拿了一隻盛白酒的杯子。大聲跟眾人熱情介紹著張宇。


    “大家停一停,我說幾句,哈哈,這是我兄弟張宇。我【宇哥】,在東城那有一家餐廳。人好,飯店的菜也香。給大家介紹介紹,大家認識認識,有時間各位帶著親戚朋友什麽的去我兄弟的飯店多捧捧場昂。”


    “歐了!王總的兄弟開的飯店必須得賞光去那嚐嚐昂。我們這商業場上的人局多,就怕您王總兄弟飯店容不下,哈哈。”


    “哈哈,您這話說的,您帶人來捧場我張宇就算是不接待散客也得接待您昂是吧,哈哈,別的不多說了,我來的時候路上堵車,來晚了,各位,自罰一杯!”


    說話間張宇將王鵬遞過來的酒杯一飲而盡,眾人皆歎服王鵬的兄弟好酒量,但真情況隻有他們兄弟才知道。王鵬早知道張宇遲到會一路小跑趕到,肯定氣喘籲籲口幹舌燥,如果這時候再來一杯白酒下肚,太折騰兄弟了。所以早早換成了白水,一來可以借此自罰一杯更好的融入這個圈子,二來可以適當解渴。平息下喘息。這些舉動無不透露出兄弟情。就像年少時,張宇對稚嫩的王鵬在酒局上的照顧一樣,他們兄弟倆相視一笑,隻是時隔多年,照顧和被照顧的人互換了。隨即回到各自的座位上,扮演起自己的角色,為了自己的目的開始陪酒。


    枯燥無味的酒局時間過得緩慢,隨著一次次的被灌酒,迷糊的意識好像令時間過得快了起來,終於結束了這枯燥的酒局,眾人散去,剩下張宇和王鵬。倆人臉頰因喝酒過多而變得通紅,但是帶著笑意,雖然這笑意略顯苦澀。


    王鵬成功達成了自己的目的,和這幫生意夥伴借著這次喝酒,聯絡了感情。以便於以後公司的合作。


    張宇得到了許多的人脈,這無疑會對他飯店生意有不小的起色。但是為了回報王鵬給的這次的好意,替王鵬喝了很多的酒,雖然醫院禁止肝髒不好的張宇喝酒,但為了生活,張宇這次還是喝了許多,這也不是被醫院警告的第一次了,像這樣的酒局,張宇和王鵬不知都參加了【幾百次】了。


    酒後王鵬似乎卸下了身上的架子,像個混小子一樣,把腿搭在飯桌上和張宇閑聊。


    “我想兄弟們了,有時間【聚聚】吧”


    這句在平常不過的話,在張宇的心中回蕩,他一下子酒醒了一樣,哽咽著回答。


    “好”


    張宇等王鵬這句話,等了好久好久了。張宇以為,現在這個身份的王鵬,或許不想再沾其他的兄弟了。沒想到還想著兄弟們,還像當初一樣,想念著我們5個人在一起嬉鬧的樣子。


    隨後醉意還是控製不住的湧上了頭頂,張宇又醉死過去了,不久王鵬的司機帶著服務員攙扶著張宇和王鵬,回了他們各自的家,安頓好,才結束今天的工作,下的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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