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家。


    吃過飯後,傻柱被叫過來,然後秦淮茹也過來。


    三人在家裏商量著,關於秦淮茹去工廠的事情。


    這幾天易中海一直在琢磨著,如何讓秦淮茹進廠,還要記住他的幫助。


    原本他想著讓秦淮茹找楊小濤的,可最後思考一番,未免自找麻煩還是放棄了這想法。


    “淮茹,過兩天槐花過了滿月,你跟我一起去軋鋼廠報道就行。”


    易中海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帶著秦淮茹進廠,到時候直接去主任辦公室。


    就不信沒人管這事。


    秦淮茹聽了笑著點頭,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激動的。


    畢竟,要去工廠掙錢了。


    一旁的傻柱嗬嗬笑著,“以後秦姐去一食堂,我給你多打點飯菜。”


    “那就多謝柱子兄弟了。”


    “對了,一大爺,您能把我調回一車間嗎?我這剛進車間,沒人帶著,這啥也不會啊。”


    易中海沉默,“這事從長計議。”


    傻柱想說什麽,可最後也沒說出來,車間的事,他還真說不上話。


    三人沉默,秦淮茹又想到什麽。


    “一大爺,這槐花還小,隻能吃奶,我這要去上班了,餓著孩子咋辦?”


    “這還不簡單,跟車間主任說說,提前早走會兒就是了!”


    傻柱沒到回事,可易中海卻是皺著眉頭,一般情況下主任不會為難產婦,但這十車間的郭大撇子可不好說。


    這家夥,心思不純。


    “這樣,中午休息事後回來趟。”


    “你剛進軋鋼廠,這段時間要注意點,不要留下不好的印象。”


    秦淮茹咬牙,小心思被易中海堵回來。


    眼看著進軋鋼廠有個工作,成為工人後,也能吃上供應糧。


    可聽院裏工人說的,軋鋼廠的活可都是體力活,她一個女的,可不想受罪。


    當初嫁到城裏來,就是想著離開黃土地,不用一天到晚的掙幾個工分,過上輕鬆的日子。


    這事到臨頭,最後又要去費勞力,多少讓她心理無法接受。


    成為工人,好是好,但要是不費力,那就更好了。


    尤其是在車間裏,跟男人一樣幹著體力活,累成死狗。


    若是可以,她更願意吃著傻柱的飯盒,拿著易中海的糧食,在車間裏混日子磨洋工。


    這樣,多輕鬆啊。


    當然,軋鋼廠也不都是累活,就像那混蛋的部門。


    聽說院裏的那頭大肥豬,就因為懷孕了,被那混蛋調過去享福了。


    這種好事,她也想啊。


    比起孕婦,她這個產婦加寡婦,不更應該特殊照顧嗎?


    所以,她讓易中海幫忙找找有沒有這樣的部門。


    至於那混蛋的什麽研發科,她倒是想去,就怕被人轟出來。


    可惜,易中海想也不想的就直接回絕了。


    軋鋼廠,沒有這樣的部門。


    或許以後有,但以前沒有。


    秦淮茹沒辦法,隻能認命。


    隻是剛用孩子的借口來試探下,能不能晚去早歸,就被易中海給回絕了。


    “一大爺,您看能不能幫忙搞點麥乳精,我這要是去了,孩子餓了怎麽辦?”


    這話易中海聽了點頭,答應幫忙。


    一旁的傻柱也是湊合,保證去做席麵的時候給留意下。


    事情說完,就等著去軋鋼廠報道了。


    三人說會話,秦淮茹跟傻柱便出了門。


    “柱子,這些天多謝你幫忙了!”


    “棒梗和小當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傻柱穿著短袖,雙手插兜,夜晚有點涼,不在意的說著,“幫點忙的都是小事。”


    “再說了,這倆孩子也不把我當外人,家裏什麽東西比我都熟悉。我看著也是喜歡。”


    秦淮茹笑著,就喜歡聽傻柱說這個。


    “對了,進軋鋼廠需要注意什麽嗎?”


    “哎呀,這你可問對人了。這軋鋼廠啊,看著人不少,但人就分那麽幾種。”


    “一種是當官的,一種是工人。”


    “你別看是當官的,可沒什麽了不起,咱們可是軋鋼廠的工人階級,工人,咱們光榮,是這個。”


    傻柱伸出大拇指。


    秦淮茹被傻柱說的心動了,以前她就是個農民,嫁給賈東旭後,依舊是農民。


    可現在,工人階級的大門正向她敞開,感覺自己都要踏上一條康莊大道呢。


    以後,她也是城裏人了啊。


    “對了,柱子,那,老師屬於工人階級嗎?”


    “老師?”


    傻柱抬頭看向一旁的楊小濤家,屋子裏燈光兩者,嘴裏哂笑,“這老師當然不是工人階級了。”


    “就以前的知識分子啊,都是有錢人。歸根結底,就是資產階級和小資產階級的。”


    “工人,工人,隻有進了工廠的才算,老師?那也是知識分子,怎麽能算呢。”


    “嗯,我知道了。”


    兩人說著笑起來,各自回家。


    若是楊小濤在這裏聽到傻柱的一本正經的胡扯,肯定會笑的肚子疼。


    老師是知識分子,但知識分子不一定都是老師。


    也不是所有的老師都是從舊社會走出來的,國內教育的逐步重視,一大批從農民、工人中湧現出來的教師,正在辛勤培育者祖國的花朵。


    他們,跟工人一樣,從事著腦力勞動,同樣屬於工人階級。


    “組長,你休息休息吧。”


    “有消息我第一時間叫你。”


    小波看著眼睛布滿紅血絲的組長,擔憂說著。


    餘組長則是搖搖頭,看著牆板上的兩行字,眉頭緊皺。


    寵辱不驚,閑看庭前花開花落。


    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卷雲舒。


    眼睛留在‘去’字上,仿佛要看穿一般。


    自從抓捕兩名敵人後,劉俊宏招了,並且逮出不少腐化分子,清潔了隊伍。


    但真正的源頭,蝴蝶的兩個手下,飛蛾跟螞蚱仍是一點線索沒有。


    那女的嘴巴很硬,沒有交代的意思。


    這要是在解放前,他有太多辦法讓她開口。


    六尺之軀,那經得起摧殘。


    或許真正的勇士有,但絕不是這種被忽悠的小姑娘。


    可惜,上麵政策如此,他隻能慢慢熬了。


    好在,東方不亮西方亮。


    講過幾個月的摸排調查,科長那裏傳來一個關鍵消息。


    經過大量的摸排,對李曼近五年的活動軌跡進行集中調查後,發現有三處地方是她每年在固定的時間段上,都要去的。


    其中一處就是在四九城外。


    經過排查後確定,那裏就是李曼是‘死信箱’,也就是秘密傳遞信息的地方。


    之所以沒有經常去,估計是擔心暴露。


    再就是國內管控嚴格,不可能讓你隨便亂跑。


    李曼能夠來是用各種借口,以前是上學來參觀,後來是走親戚,過生日等等。


    而那‘死信箱’並不是什麽隱秘的地,反而是一個標誌性建築,一副刻在門口的對聯。


    若非負責打掃衛生的老人提了一句,調查人員還真難發現。


    原來,每年都有人來用朱砂描一個字,你描就是了,可就描一個是什麽意思?


    還每次描不同的字,毫無規律。


    不過,再提審李曼的時候,餘組長將這副對聯說出後,明顯捕捉到李曼神情的變化。


    這更讓他確定,這裏麵有文章。


    於是,又一次排查開始。


    看到底是誰,在這裏描字。


    現在,就是等待結果的時候了。


    鈴鈴鈴


    好久的沉默,突然想起電話聲。


    小波立馬上去接起來,聽到對麵人的說話,臉上露出笑容。


    “組長,有人看到過。”


    “在哪?”


    “西芫街道辦。”


    “你在這留守,其他人跟我走!”


    餘組長帶著三人坐上院裏的車,負責看守大門的立馬打開門,隨後車子消失在夜幕中。


    半夜十二點,餘組長帶人來到街道辦。


    正在等候的轄區派出所所長正在等著,門口還有公安守衛。


    “餘組長,這位是街道辦負責生育計劃的周葉同誌。”


    說完看向一個四五十歲的婦女,“周嬸,有什麽事,一定要如實說。”


    周嬸有些緊張,不過作為媒婆很快就能進入角色。


    何況,這次要是真的,那可是立功表現啊。


    餘組長坐在一旁,態度和藹,“周嬸是吧,不要緊張。”


    “咱們是抓壞人,這些破壞分子隱藏起來,對咱們美好的生活是個隱患,你也不想回到以前那種飽受欺壓的日子吧。”


    聽到這話,周嬸臉上露出一股憤怒,眼下的日子,家裏人丁興旺,都能吃上飯活下來,不想她父母,兄妹九個,就她跟最小的弟弟活下來,其他的要麽餓死了,要麽送人了。


    誰要敢破壞她的生活,就是她的敵人。


    “這位同誌,您說吧,我知道的都告訴您。”


    “好。你說見過有人在門上描字?”


    “對。我見過!”


    “那是,去年吧,我去那邊給人說媒,正好路過。當時看了一眼,沒當回事。這次公安調查,聽街道主任說起,這才想起來。”


    “你是什麽時候路過的?”


    “嗯,我記得是給南邊二娃子說媒,應該是六月中旬。”


    餘組長聽了點頭,時間對得上。


    “那人容貌能記住嗎?”


    屋子裏有點緊張,都看著周嬸。


    “您還別說,真是問對人了。”


    周嬸自信的拍拍胸口,她平常要給人說媒,所以對雙方的容貌很是上心,為的就是在介紹時候有的談。


    這種職業病,讓她見到誰都下意識的當成自己的任務,著重看下。


    餘組長聽了周嬸這話,立馬對身後的一人招手,“小陳,準備畫筆。”


    身後一人掏出畫板,鉛筆橡皮。


    “周嬸,我問,你回憶。”


    “好。”


    “男的女的?”


    “女的。”


    “中年?”


    “嗯。三四十歲吧。”


    “什麽臉型。”


    “我想下,應該是圓臉,不過有些瘦。”


    周嬸看著麵板上的輪廓,又皺眉,改了改。


    “眼睛?”


    “這個忘了。”


    “發型。”


    “普通發型。”


    很快,隨著餘組長的指引,周嬸慢慢回憶,小陳在一旁畫著。


    直到女子的輪廓成型,周嬸仍舊覺得那裏不對勁。


    餘組長也沒催促,畢竟時間很長了,能夠做到這個地步,就已經很難得了。


    再說了,容貌可以打扮,衣服可以更換,甚至性別都能裝出來。


    有了這些線索,已經很不容易了。


    “對了,對了,還要一顆痣。”


    周嬸突然排著腦袋說起來。


    餘組長立馬精神著問道,“痣,在什麽地方?”


    “當時我還仔細看了,那婦女的痣在右眼下麵,咱們相親的都會有些了解,這痣子長在那,生育功能可能會出毛病,且有克子女的命運.”


    周嬸說到這裏,突然停住,這些話可不能說,搞不好就是宣揚封建迷信。


    可餘組長根本就不管這些,這東西說迷信有人信,說不是,也有人膈應。


    他不管這些,看著圖紙,對周嬸又問了一番,沒有其他線索後,這才帶人離開。


    而此時,天已亮。


    回到辦公處,餘組長讓人將圖片用相機拍出來,然後讓人拿著去各個轄區街道辦進行摸排。


    自己則是拿著一張畫像,走向關押室。


    他有種預感,順著線索就能找到這女人,這就是破局的關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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