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是萬丈懸崖，上麵是飛簷峭壁。
滿一萬在岩洞裏陷入了沉思，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宿命，上蒼既然讓他穿越，難道隻是為了讓他困死洞中？不可能，絕不可能，這樣毫無意義，一定有出路。
洞裏有人類活動過的痕跡，他們從哪裏來？可以從懸崖頂上滑繩索下來，如何出去呢？順著繩索滑至底部？不可能，那得多長的繩索啊。順著繩索向上攀登？也不現實，下來容易，上去難，一般人沒有這麽好的體力。那麽，出口一定在洞裏。
“哥。你說句話行不行，你的樣子，讓我感到心慌慌的。”李狗兒看著一臉苦逼的他，心裏感到不安。
他白了一眼李狗兒“不思考行嗎？困死在這裏？”
李狗兒像一個說錯話的孩子，一臉委屈地站在洞裏。
“哥！你先前的話都是真的嗎？”
“什麽話？”
“就是你說他們也要殺了我？！”
“現在糾結這個有意義嗎？”
李狗兒覺得冤，大富大貴雖遙不可及，但小日子還算平靜，性命無憂，怎麽一下子就要跟他亡命天涯呢？想不通，人生的境地變化得太快，讓他難以接受。
“別胡思亂想，狗兒兄弟。”他看了看陷入沉思的李狗兒。
“你日弄了我！”李狗兒氣氣地說。
“怎麽可能，狗兒你看著我的臉，我是那種人嗎？嘿嘿”他有點忍俊不禁，把臉朝李狗兒跟前湊過去。
李狗兒真的仔細地看了下他的臉，口中說道“不好說！”
“好吧。不說這些，現在的關鍵是逃出這裏。”他說完，開始觀察岩洞。岩洞三麵都是密封的，看不出哪裏有出路。
兩邊肯定不可能有出口，那麽，如果有出口，一定在洞的內壁。他仔細觀察著內壁，內壁上有一些裂縫，是岩石的自然風化，看不出有人為密封的痕跡。他用手按按石壁，很堅硬。他從地上拿起來一塊石頭，在洞壁試探著敲打。
“啪！啪！啪！”，岩壁很如實，沒有內空的響聲。
他繼續在岩壁上敲打。
“啪！啪！啪！咚！”他眼睛一亮，岩壁傳了內空的響聲，一定是這裏。他內心欣喜若狂，但沒有表現出現，仔細觀察，見石壁的裂縫，有黃泥沾糊的痕跡，隻是黃泥在歲月的侵蝕下，已和岩石融合在一起，不仔細看不出來。
“狗兒兄弟，快來幫忙，用石頭敲這個地方。”他欣喜地叫著李狗兒幫忙，堅信出口就在那裏。
李狗兒沒有理他，氣氣地站在那裏。
“這裏可能是出口，我們有逃出去的希望了。”他說完，開始用力敲打石壁。
“噢？！”李狗兒來了興趣，撿起地上一塊石頭，和他一起敲打石壁。
哐當、哐當、哐當。。。。。。
二人用力用石塊敲打石壁，洞壁上一些小碎石，縫隙間幹涸的黃泥，開始脫落，一塊岩石，被整體敲凹進去。
“哈哈，狗兒兄弟，使勁敲，敲掉它，這裏一定是個出口。”他停下來，吩咐著李狗兒。
“好咧！哥！”李狗兒見有了逃出去的希望，頓時來了精神，奮力地敲打著石壁。
他看著李狗兒的背影，內心笑道，這傻小子，倒有一身的好蠻力，要好好哄著他，讓他為自己所用。他知道現實很殘酷，他莫名地穿越來到大唐，接下來，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麽，有個伴同自己一起麵對，總比一個人孤身摸著石頭過河要強。
啪噠一聲巨響。
“敲掉了，敲掉了，哥，這裏麵還是洞。”李狗兒興奮地大叫。
他聽石塊掉下去的聲音，估計隻掉落半米左右，他一直擔心，石塊掉落後，半天才聽見聲響，那樣，困難又將擺在他們的麵前。現在他放下心來，裏麵應該就是洞的底部。
李狗兒雙手按在石壁上，將腦袋伸進剛敲打出來的洞口，朝裏張望。
他一把扯開李狗兒，探望著洞內的情況，洞內很寬敞，光線黑暗，看不到盡頭。
“狗兒兄弟，來，爬進去，我想洞的盡頭，應該就是出口。”他叫李狗兒先爬進去。
“哥。裏麵陰森恐怖的，我怕有鬼，你先吧，我跟在你後頭。”
他回頭瞪著狗兒的臉，要確定他是真的害怕，還是在耍滑。
“不是跟你說了嗎，這世間根本就沒有鬼嗎？！”他訓斥著狗兒。
“可萬一有大蟒蛇呢？”狗兒又找了一個理由。
“這洞裏水都沒有，怎麽會有蛇，蛇不要喝水啊？！”蛇要喝水嗎，他也不知道，想來是要的。
“哥。你氣宇軒昂，天庭飽滿，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所以，小弟還是做你的跟班好，永遠跟在你的後麵。”李狗兒一臉諂媚地笑著。
他瞪著李狗兒，這小子，到底是上了幾年私塾的人，馬屁拍得響亮響亮的，不跟他計較了。
他沿著洞口爬進去，李狗兒緊隨其後。
兩人借助洞外射進來的一點光亮，慢慢地朝洞的深處走去。洞越來越暗，兩人靠著洞壁，慢慢挪動著步子，朝內前進。黑暗，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洞內很靜，偶爾的一塊小石子掉落，發出清脆的響聲。兩人能夠聽見彼此粗重的呼吸聲。越到洞的深處，氧氣越稀薄，兩人呼吸越困難，腳步越慢。
“撲！撲！”洞內傳來陣陣聲響。
“啊！”李狗兒一聲淒厲地叫。
他嚇得毛孔炸開，頭發根根豎起，他感覺到李狗兒跳在了自己身上，雙手還抱著了自己。
他甩下李狗兒，將他按在洞壁上，雙手摸索著掐住他的脖子。
“呃呃呃，哥，你。。。你掐得我。。。我出不動氣了。”
“你幹什麽？想嚇死人啊？！”他鬆開自己的手。
“咳咳咳，我剛才感覺有東西從我身邊飛過去了，”李狗兒喘著粗氣。
他也感覺到了，但他沒有出聲，他內心也感到懼怕。他知道這個時候，隻要一個人發出聲音，兩人的情緒都會奔潰，不料李狗兒的反應這麽大，把他嚇了個半死。
“不許再大叫，不許再往我身上撲，知道不？！”他警告著李狗兒。
“嗯嗯嗯。”
他平複一下自己的情緒，繼續同李狗兒朝洞深處摸索而去。
撲撲撲撲撲撲撲撲撲撲。。。一大群什麽東西朝他們飛來。
“蝙蝠？！吸血蝙蝠？！”他內心馬上閃出這個念頭，大群飛來的東西一定是蝙蝠。
“啊！”
“啊！”
大群飛來的蝙蝠，已撞在了二人身上，兩人“啊啊”大叫，慌成一團，雙手在黑暗中亂舞，驅趕著蝙蝠，兩人在黑暗的洞裏慌成一團。
他慌亂地驅趕蝙蝠，手在洞中亂舞，他的手觸摸到一塊扁鐵樣的東西，拿起來，用它砍打蝙蝠，這東西比手適用。
撲撲撲撲撲撲。。。蝙蝠成群地飛走了。
“哥！謔謔謔。這是。。。什麽。。。東西。”李狗兒喘著粗氣問道，驚嚇得不輕。
“狗兒。是蝙蝠。呆會兒它們還會來。”
“啊！還。。。還會來？！”李狗兒簡直絕望了。
“狗兒兄弟。這是好事，既然有蝙蝠，就說明這洞有出口，而且我們離洞口不遠了。”
“是嗎？這樣最好，這鬼地方像地獄一樣，令人恐怖，哥，我們趕緊朝前走吧。”
二人繼續朝前走。
撲撲撲撲撲。。。。。。成群的蝙蝠又飛過來。
二人又繼續一頓亂打。
光亮，一絲光亮在前方隱約可見。這個時候，沒有比見到光亮讓人感到更幸福的事了。
二人加快了腳步，朝前小跑。
光越來越強，洞裏雖然還是陰暗，但可以看清前方的路。李狗兒這個時候，也忘記了懼怕，居然跑在了他的前麵。
“現在不怕鬼了？”他嘲諷著狗兒。
“怕鬼！有光亮，我什麽都不怕，嘿嘿。”李狗兒一副賤相。
二人來到洞口處，洞口處很寬敞，不知名的藤子遮掩住了洞口。
他看見洞壁處，有一具森白的骷髏，端坐在那裏，骷髏上，被蜘蛛結的網層層包裹。他帶著一顆虔誠的心，走將前去，逝者最大這個道理他懂，再說華夏的傳統文化中，就有敬畏祖先，敬畏逝者這一條。李狗兒跟在他的後麵，沒有大呼小叫，看來也是敬畏逝者的。
他來到骷髏跟前，仔細察看。骷髏端坐在一個石凳上，石凳前麵有一個半圓的台階。
悟道、修真、閉關、羽化，他的腦袋中閃出這些詞語，他相信，這一定是一個得道高僧，在這裏識道、悟道、得道，然後閉關，羽化登仙。
“哎呀。前輩恕罪恕罪。我不是故意踩你的頭的，是不小心。”李狗兒嘴中說著，趕緊把剛才踩了一腳的一個骷髏頭，在地上擺正。
他這個時候，才發現，麵前有一堆一堆的已經破碎的白骨，沿著半圓狀的台階，鋪將開來，從殘存的碎骨可以看出，一堆白骨就是曾經的一個人的肉體。
不對。這不是正常的得道者登仙的場麵。因為台階下的人，不可能也隨著石凳上的高僧一道登仙，盡管他知道有個‘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俗語，從場麵上看，是一個道者，在石凳上給他的追隨者授課，然後災難發生了。他努力地恢複著這裏曾經發生的一切。
自然羽化？仇家追殺？邪派劫殺？自然羽化不可能，仇家追殺，也很牽強，一般悟道者已超然物外，有仇家的很少。那麽隻能是最後一種情況，為邪派劫殺，這樣也符合這裏的場景。他深深地思考著這些問題。
“哥！這裏曾經好像死過很多人哩”李狗兒傻不拉幾地瞪著地上的白骨說道。
“別說話，打亂我的思考。”他厲聲說道，然後又陷入沉思。
“哦！”李狗兒怯怯地看著他，沒再說話。
前輩，俗人滿一萬，今曆劫難，闖入貴尊之地，若有得罪，萬望恕罪。道在吾心，尊隨道在，不敢褻瀆，頓首三拜，以表誠心。他默念完，然後恭恭敬敬地頓首對著端坐的骷髏拜了三下。
嘩啦啦，他剛拜完，石凳上的骷髏，瞬間碎了一地，一股白煙升起，在洞中飄舞。
怎麽會這樣？他在心裏尋思，這到底是超度了骷髏，還是褻瀆了骷髏啊。
“啊？”李狗兒望著他，嘴巴張得老大，吐了一個“啊”字外，再也驚愕地說不出話來。李狗兒看見碎倒的骷髏化成一道白煙，順著滿一萬的天靈蓋，鑽進了他的身體。
他對這一切，渾然不知，僅直地朝洞口走去。
“奇怪！奇怪！”李狗兒口中喃喃自語，跟在他的後頭。
兩人爬出洞口，終於見到了久違的陽光。
“啊！”他叫著歡呼，將雙手舉在空中，哢嚓一聲響，一把青銅劍，在他右手中，古劍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冰冷的寒光。
奇怪，怎麽手中有一把古劍？！原來在洞中砍打蝙蝠的時候，順手撈起的扁鐵，原來是一把古劍，一切來得太突然，太讓人驚喜。他瞥瞥李狗兒，見手中也有一柄古劍。手中的劍上刻了兩個怕比甲骨文都要早上幾萬年的文字，他仔細辨認了半天，也瞧不出是啥字。
“小道友，獲得道之聖物——宙尊古劍，可喜可賀！”
一個蒼老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
“誰！誰！誰！誰在說話？”他大驚地叫道，將劍在空中亂舞。
“我沒說話！哥，你咋啦？”李狗兒在旁看著像是鬼附身的他，一臉的不解。
“我是誰！誰是我！誰是誰，我是我。我無所不在。”還是那個蒼老的聲音。
滿一萬在岩洞裏陷入了沉思，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宿命，上蒼既然讓他穿越，難道隻是為了讓他困死洞中？不可能，絕不可能，這樣毫無意義，一定有出路。
洞裏有人類活動過的痕跡，他們從哪裏來？可以從懸崖頂上滑繩索下來，如何出去呢？順著繩索滑至底部？不可能，那得多長的繩索啊。順著繩索向上攀登？也不現實，下來容易，上去難，一般人沒有這麽好的體力。那麽，出口一定在洞裏。
“哥。你說句話行不行，你的樣子，讓我感到心慌慌的。”李狗兒看著一臉苦逼的他，心裏感到不安。
他白了一眼李狗兒“不思考行嗎？困死在這裏？”
李狗兒像一個說錯話的孩子，一臉委屈地站在洞裏。
“哥！你先前的話都是真的嗎？”
“什麽話？”
“就是你說他們也要殺了我？！”
“現在糾結這個有意義嗎？”
李狗兒覺得冤，大富大貴雖遙不可及，但小日子還算平靜，性命無憂，怎麽一下子就要跟他亡命天涯呢？想不通，人生的境地變化得太快，讓他難以接受。
“別胡思亂想，狗兒兄弟。”他看了看陷入沉思的李狗兒。
“你日弄了我！”李狗兒氣氣地說。
“怎麽可能，狗兒你看著我的臉，我是那種人嗎？嘿嘿”他有點忍俊不禁，把臉朝李狗兒跟前湊過去。
李狗兒真的仔細地看了下他的臉，口中說道“不好說！”
“好吧。不說這些，現在的關鍵是逃出這裏。”他說完，開始觀察岩洞。岩洞三麵都是密封的，看不出哪裏有出路。
兩邊肯定不可能有出口，那麽，如果有出口，一定在洞的內壁。他仔細觀察著內壁，內壁上有一些裂縫，是岩石的自然風化，看不出有人為密封的痕跡。他用手按按石壁，很堅硬。他從地上拿起來一塊石頭，在洞壁試探著敲打。
“啪！啪！啪！”，岩壁很如實，沒有內空的響聲。
他繼續在岩壁上敲打。
“啪！啪！啪！咚！”他眼睛一亮，岩壁傳了內空的響聲，一定是這裏。他內心欣喜若狂，但沒有表現出現，仔細觀察，見石壁的裂縫，有黃泥沾糊的痕跡，隻是黃泥在歲月的侵蝕下，已和岩石融合在一起，不仔細看不出來。
“狗兒兄弟，快來幫忙，用石頭敲這個地方。”他欣喜地叫著李狗兒幫忙，堅信出口就在那裏。
李狗兒沒有理他，氣氣地站在那裏。
“這裏可能是出口，我們有逃出去的希望了。”他說完，開始用力敲打石壁。
“噢？！”李狗兒來了興趣，撿起地上一塊石頭，和他一起敲打石壁。
哐當、哐當、哐當。。。。。。
二人用力用石塊敲打石壁，洞壁上一些小碎石，縫隙間幹涸的黃泥，開始脫落，一塊岩石，被整體敲凹進去。
“哈哈，狗兒兄弟，使勁敲，敲掉它，這裏一定是個出口。”他停下來，吩咐著李狗兒。
“好咧！哥！”李狗兒見有了逃出去的希望，頓時來了精神，奮力地敲打著石壁。
他看著李狗兒的背影，內心笑道，這傻小子，倒有一身的好蠻力，要好好哄著他，讓他為自己所用。他知道現實很殘酷，他莫名地穿越來到大唐，接下來，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麽，有個伴同自己一起麵對，總比一個人孤身摸著石頭過河要強。
啪噠一聲巨響。
“敲掉了，敲掉了，哥，這裏麵還是洞。”李狗兒興奮地大叫。
他聽石塊掉下去的聲音，估計隻掉落半米左右，他一直擔心，石塊掉落後，半天才聽見聲響，那樣，困難又將擺在他們的麵前。現在他放下心來，裏麵應該就是洞的底部。
李狗兒雙手按在石壁上，將腦袋伸進剛敲打出來的洞口，朝裏張望。
他一把扯開李狗兒，探望著洞內的情況，洞內很寬敞，光線黑暗，看不到盡頭。
“狗兒兄弟，來，爬進去，我想洞的盡頭，應該就是出口。”他叫李狗兒先爬進去。
“哥。裏麵陰森恐怖的，我怕有鬼，你先吧，我跟在你後頭。”
他回頭瞪著狗兒的臉，要確定他是真的害怕，還是在耍滑。
“不是跟你說了嗎，這世間根本就沒有鬼嗎？！”他訓斥著狗兒。
“可萬一有大蟒蛇呢？”狗兒又找了一個理由。
“這洞裏水都沒有，怎麽會有蛇，蛇不要喝水啊？！”蛇要喝水嗎，他也不知道，想來是要的。
“哥。你氣宇軒昂，天庭飽滿，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所以，小弟還是做你的跟班好，永遠跟在你的後麵。”李狗兒一臉諂媚地笑著。
他瞪著李狗兒，這小子，到底是上了幾年私塾的人，馬屁拍得響亮響亮的，不跟他計較了。
他沿著洞口爬進去，李狗兒緊隨其後。
兩人借助洞外射進來的一點光亮，慢慢地朝洞的深處走去。洞越來越暗，兩人靠著洞壁，慢慢挪動著步子，朝內前進。黑暗，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洞內很靜，偶爾的一塊小石子掉落，發出清脆的響聲。兩人能夠聽見彼此粗重的呼吸聲。越到洞的深處，氧氣越稀薄，兩人呼吸越困難，腳步越慢。
“撲！撲！”洞內傳來陣陣聲響。
“啊！”李狗兒一聲淒厲地叫。
他嚇得毛孔炸開，頭發根根豎起，他感覺到李狗兒跳在了自己身上，雙手還抱著了自己。
他甩下李狗兒，將他按在洞壁上，雙手摸索著掐住他的脖子。
“呃呃呃，哥，你。。。你掐得我。。。我出不動氣了。”
“你幹什麽？想嚇死人啊？！”他鬆開自己的手。
“咳咳咳，我剛才感覺有東西從我身邊飛過去了，”李狗兒喘著粗氣。
他也感覺到了，但他沒有出聲，他內心也感到懼怕。他知道這個時候，隻要一個人發出聲音，兩人的情緒都會奔潰，不料李狗兒的反應這麽大，把他嚇了個半死。
“不許再大叫，不許再往我身上撲，知道不？！”他警告著李狗兒。
“嗯嗯嗯。”
他平複一下自己的情緒，繼續同李狗兒朝洞深處摸索而去。
撲撲撲撲撲撲撲撲撲撲。。。一大群什麽東西朝他們飛來。
“蝙蝠？！吸血蝙蝠？！”他內心馬上閃出這個念頭，大群飛來的東西一定是蝙蝠。
“啊！”
“啊！”
大群飛來的蝙蝠，已撞在了二人身上，兩人“啊啊”大叫，慌成一團，雙手在黑暗中亂舞，驅趕著蝙蝠，兩人在黑暗的洞裏慌成一團。
他慌亂地驅趕蝙蝠，手在洞中亂舞，他的手觸摸到一塊扁鐵樣的東西，拿起來，用它砍打蝙蝠，這東西比手適用。
撲撲撲撲撲撲。。。蝙蝠成群地飛走了。
“哥！謔謔謔。這是。。。什麽。。。東西。”李狗兒喘著粗氣問道，驚嚇得不輕。
“狗兒。是蝙蝠。呆會兒它們還會來。”
“啊！還。。。還會來？！”李狗兒簡直絕望了。
“狗兒兄弟。這是好事，既然有蝙蝠，就說明這洞有出口，而且我們離洞口不遠了。”
“是嗎？這樣最好，這鬼地方像地獄一樣，令人恐怖，哥，我們趕緊朝前走吧。”
二人繼續朝前走。
撲撲撲撲撲。。。。。。成群的蝙蝠又飛過來。
二人又繼續一頓亂打。
光亮，一絲光亮在前方隱約可見。這個時候，沒有比見到光亮讓人感到更幸福的事了。
二人加快了腳步，朝前小跑。
光越來越強，洞裏雖然還是陰暗，但可以看清前方的路。李狗兒這個時候，也忘記了懼怕，居然跑在了他的前麵。
“現在不怕鬼了？”他嘲諷著狗兒。
“怕鬼！有光亮，我什麽都不怕，嘿嘿。”李狗兒一副賤相。
二人來到洞口處，洞口處很寬敞，不知名的藤子遮掩住了洞口。
他看見洞壁處，有一具森白的骷髏，端坐在那裏，骷髏上，被蜘蛛結的網層層包裹。他帶著一顆虔誠的心，走將前去，逝者最大這個道理他懂，再說華夏的傳統文化中，就有敬畏祖先，敬畏逝者這一條。李狗兒跟在他的後麵，沒有大呼小叫，看來也是敬畏逝者的。
他來到骷髏跟前，仔細察看。骷髏端坐在一個石凳上，石凳前麵有一個半圓的台階。
悟道、修真、閉關、羽化，他的腦袋中閃出這些詞語，他相信，這一定是一個得道高僧，在這裏識道、悟道、得道，然後閉關，羽化登仙。
“哎呀。前輩恕罪恕罪。我不是故意踩你的頭的，是不小心。”李狗兒嘴中說著，趕緊把剛才踩了一腳的一個骷髏頭，在地上擺正。
他這個時候，才發現，麵前有一堆一堆的已經破碎的白骨，沿著半圓狀的台階，鋪將開來，從殘存的碎骨可以看出，一堆白骨就是曾經的一個人的肉體。
不對。這不是正常的得道者登仙的場麵。因為台階下的人，不可能也隨著石凳上的高僧一道登仙，盡管他知道有個‘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俗語，從場麵上看，是一個道者，在石凳上給他的追隨者授課，然後災難發生了。他努力地恢複著這裏曾經發生的一切。
自然羽化？仇家追殺？邪派劫殺？自然羽化不可能，仇家追殺，也很牽強，一般悟道者已超然物外，有仇家的很少。那麽隻能是最後一種情況，為邪派劫殺，這樣也符合這裏的場景。他深深地思考著這些問題。
“哥！這裏曾經好像死過很多人哩”李狗兒傻不拉幾地瞪著地上的白骨說道。
“別說話，打亂我的思考。”他厲聲說道，然後又陷入沉思。
“哦！”李狗兒怯怯地看著他，沒再說話。
前輩，俗人滿一萬，今曆劫難，闖入貴尊之地，若有得罪，萬望恕罪。道在吾心，尊隨道在，不敢褻瀆，頓首三拜，以表誠心。他默念完，然後恭恭敬敬地頓首對著端坐的骷髏拜了三下。
嘩啦啦，他剛拜完，石凳上的骷髏，瞬間碎了一地，一股白煙升起，在洞中飄舞。
怎麽會這樣？他在心裏尋思，這到底是超度了骷髏，還是褻瀆了骷髏啊。
“啊？”李狗兒望著他，嘴巴張得老大，吐了一個“啊”字外，再也驚愕地說不出話來。李狗兒看見碎倒的骷髏化成一道白煙，順著滿一萬的天靈蓋，鑽進了他的身體。
他對這一切，渾然不知，僅直地朝洞口走去。
“奇怪！奇怪！”李狗兒口中喃喃自語，跟在他的後頭。
兩人爬出洞口，終於見到了久違的陽光。
“啊！”他叫著歡呼，將雙手舉在空中，哢嚓一聲響，一把青銅劍，在他右手中，古劍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冰冷的寒光。
奇怪，怎麽手中有一把古劍？！原來在洞中砍打蝙蝠的時候，順手撈起的扁鐵，原來是一把古劍，一切來得太突然，太讓人驚喜。他瞥瞥李狗兒，見手中也有一柄古劍。手中的劍上刻了兩個怕比甲骨文都要早上幾萬年的文字，他仔細辨認了半天，也瞧不出是啥字。
“小道友，獲得道之聖物——宙尊古劍，可喜可賀！”
一個蒼老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
“誰！誰！誰！誰在說話？”他大驚地叫道，將劍在空中亂舞。
“我沒說話！哥，你咋啦？”李狗兒在旁看著像是鬼附身的他，一臉的不解。
“我是誰！誰是我！誰是誰，我是我。我無所不在。”還是那個蒼老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