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抱著男子穿過山腹,進到一片山穀,此時正是深夜,黑漆漆的天上沒有星子也沒月亮,伸手不見五指。


    不是男子說她都不知道自己進了山穀,以為還在山腹中。


    男子說:“這裏有結界,裏頭應該是哪位前輩居住過的洞府。午時太陽直射時能看到幾息裏頭的真實影像,那裏正有我需要的東西。”


    扈輕疑惑:“你怎麽知道短短幾息的影像是真而不是海市蜃樓”


    男子一噎,隻能說:“直覺。”


    扈輕好笑:“原來男人也信這個。可那該不是誘餌引誘人上當的吧”


    男子:“我現在也沒得選了。”


    扈輕:“好吧,那你說的結界怎麽破”


    男子:“上次我來破不了,回去後研究了很久,有些門道了。我已經這個樣子,無外乎殊死一搏。”


    扈輕:“聽懂了,我會給你加油的。”


    男子:“...等午時結界才有可乘之機。”


    扈輕:“行,那我在外頭等你。”


    男子:“...”


    扈輕:“你再嗑點藥,別不到午時就死了。”


    男子:“...”


    等到天亮,扈輕才發現此處山穀的奧秘。說是山穀,更像是兩座山陡峭的懸崖麵擠在一起,長寬可見,麵積大約隻有一個足球場大。因為兩座峭壁離得太近,山穀上空被壁上生長的大樹和粗壯的藤條遮蓋,怪不得夜晚不見星月,即便是白天這裏頭也幽暗的很。


    “你怎麽發現的這好地方”扈輕好奇的看著眼前,因為她的視野裏,眼前就是一片寸草不生的亂石地。


    男子:“緣分,我被一隻金雕追殺,受了重傷從空中跌落,正好跌進這裏,正好那時是午時,我摔在結界上,看到了裏頭的東西。然後結界消失,我就掉在了地上。”


    扈輕抱著他很快把亂石地踩過一遍,沒覺得這裏藏了什麽東西。


    “陣法,你以為你踏過了所有地方,其實你隻是在原地轉圈。”


    扈輕撇嘴。


    放下他等。


    男子又嗑了些丹藥,讓扈輕懷疑他是不是煉丹師,為什麽身上的丹藥總也吃不完。


    “我是煉丹師,三品。也算是不錯吧。”男子笑笑。


    扈輕隻有嫉妒,她是煉器師吧幾品入品了沒


    山穀漸漸明亮了些,男子不再說話一直在發呆,他笑起來的時候溫暖人心,不笑的時候便有些憂鬱。這顏值這氣質,放到現代社會會殺瘋。


    扈輕望著他的臉也走了神,似笑非笑臉上全是回憶。


    “你在想什麽”輕淡如風的聲音。


    扈輕下意識回答:“想回不去的時光。”醒過神來,故作不悅:“誆我話”


    男子笑笑:“我隻是好奇你透過我在想誰。”


    扈輕心道,想我養的那一海的小鮮肉:“想很多人,再見不到的人。你這人很有意思,你的長相,你的聲音,很容易讓人放下心防。”


    男子哈的一笑,嘶的一疼,雙手籠罩傷口,疼死他了。提醒自己一定要笑得含蓄,一定不能肚子用力。


    “讓別人放下心防我做不到,不然不會挨這一刀。不過讓自己不對別人放下心防,這點,如果能活下去我一定做到。”男子吸著氣,對她道:“你不一樣,我防誰也不會防你。”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裏的光柔柔軟軟,讓人的心隨他目光流淌得一塌糊塗。要不是一路走來她很確定這人就是天生如此,怕是要以為他在撩他。


    明明隻是在說救命之恩援助之情。


    扈輕莫名,難道這個世界的人都是如此,水心也是這樣,時不時吐幾句驚人之語。大概是因為——都沒談過戀愛


    於是扈輕問了:“你有沒有喜歡過女孩子”


    男子笑笑搖頭:“並沒有遇到喜歡的人。”


    扈輕:“男孩子呢”


    男子臉一黑:“我很正常。”


    扈輕:“你很狹隘。”


    男子:“...”


    不理她了,真是小氣,好不容易她想跟個“外人”談一談美好的過去呢。


    “到時間了。”


    扈輕嗖的站起,緊張的左望右望,見男子穩穩躺著不由催促:“你快些呀。”


    “別急。”男子抬手在自己右耳上摸了一下,形狀美好白皙的耳垂上原本空無一物,突然多了一顆圓形的淡青色的耳釘:“若我不幸死了,你把這個拿走,裏頭多少有點值錢的東西。”


    扈輕盯著耳釘恍然:“不是他們沒摸屍,是你藏得夠深。”


    能隱身的儲物法器,好眼饞。


    男子笑笑,手一翻,多了一遝符:“我來破陣。如果有危險,你迅速原路返回,你身上的斂息符,足夠你出雲雨森林。來時的路你還記得吧”


    扈輕點頭:“你快破陣吧。”


    目光滑過他的傷,挖他出來都快兩天了,到現在不死已經不科學,你可快著點吧。


    男子見她比自己都急,還是笑,扈輕更急了,他更是笑,笑罷垂下眼皮,希望這個人不會讓自己失望。


    扈輕隻能看到男子將手裏金光閃閃的符一張一張灑了出去,那些符錯落有致的定在半空中不動,似有神秘力量托舉。


    “它們粘在結界上了”扈輕捂著嘴小小聲。


    男子不苟言笑,神情變得認真而專一,扈輕立即捂嚴嘴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扈輕看不懂男子動作的門道,但她看得出來他在孤注一擲,破敗身體裏的靈力和神識都在向符中湧去,不留餘地。她有預感,如果打不開結界,男子會立即死去。


    她又一次親眼見到修真界的殘酷,這裏可沒有醫院和救護車,傷了隻能靠自己。


    她是不是去學一學煉丹至少像這人一樣重傷了好歹自己有藥緩一緩。


    隻是專業的煉丹師的靈根最好是木火雙靈根,或者占一樣,而她的金火靈根...金克木,養個花都養不活談何了解靈植藥力。


    扈輕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看他破陣,忽然符陣後的空氣一蕩一蕩,地麵的碎石穀底晃過不一樣的景色。


    這是...結界要破


    啵的一聲,似水泡破裂,眼前景象徹底變幻。扈輕哇的一聲,男子也心道一句天無絕人之路。


    他身體一晃,傷口有血跡滲出,麵色蒼白透出一層金,這是一隻腳踏進了死境。破除結界用了他最後餘力,他怕是要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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