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菜刀一剁:“不想吃了是不是”


    水心立即放軟身段:“小僧觀你不是常人,必是那天上星宿下凡——”


    扈輕噗嗤笑了:“給我說點兒靠譜的。”


    “不知道。從沒見過你這樣的情況,等我回寺裏再查閱查閱。左右這也不是壞事,你一個人獨身生活,掩藏些實力對你有好處。”


    扈輕:“可不是,因為這,我反殺了好幾撥想殺我的。”


    水心:“如此看,倒是上天給你的福澤。來說說那骨生香是怎麽回事吧。”


    扈輕說了骨生香的事:“也不知道我哪點招了她。我時時刻刻提心吊膽,就怕她突然翻臉殺我。你知道她”


    水心道:“知道,她不是我要送報應的人。”


    扈輕挑了挑眉:“我以為你要殺她,畢竟她殺了很多人。”


    水心說道:“她殺那些人是果,因果俱全,不關小僧的事。小僧所殺之人,身上罪孽皆是因,小僧送果。”


    扈輕想了想,聽明白了,骨生香殺人是有正當理由。水心殺的人殺人沒正當理由。


    那骨生香是好人


    “未必。好與壞一念之間,小僧也不能保證自己時時刻刻都行正。”


    扈輕驚悚望他,仿佛他下一刻就會黑化。


    水心:“我隻是讓你提防。”


    扈輕道:“我若提防,這會兒你就不該在這。”


    水心笑笑:“我們可是毫無血緣關係的親兄妹。”


    扈輕:“...”


    血緣這玩意兒才靠不住。


    扈輕彎腰炒著菜,安靜下來的水心深深看她一眼,以骨生香的修為看不出,再高些的呢萬一被人發現,扈輕肯定會被抓走研究,那麽他這個親哥哥,應該做點兒什麽。


    哦,還有那隻狗,一並處理吧。


    扈花花:


    飯菜擺滿了一大圓桌,水心不要臉的宣布:“家宴開始。”


    他自己麵對半壁素菜,本來扈輕不想做這麽多,怕他吃不了,可水心說了,他們家是祖傳的大胃口,天怕地怕就是不怕吃。沒臉沒皮沒底線的樣子,對著扈暖擠眉弄眼。


    扈暖可喜歡這個舅舅了,把自己帶回來的蜂蜜水都分給他喝。


    “舅舅要多吃,吃飽了頭發才能長出來。”扈暖大眼睛裏全是憐憫。


    扈輕吼吼怪笑,你舅吃再多長出來的也隻能是脂肪。


    水心顧不上搭話,這頓飯,惦記得太久,久得山高水長地老天荒。


    吃完,他滋滋品著蜂蜜水,把扈暖捧到他膝頭上語重心長:“乖寶呀,記著舅舅是你這世上最親的人,以後哪個敢親近你媽媽,都是壞人。”


    扈暖沒明白:“我最親的人是媽媽。”


    水心:“你媽媽第一我第二。”


    扈暖:“我師傅第二。”


    “你師傅誰啊他跟你媽媽有關係嗎”


    扈暖報了喬渝名諱,水心不熟,拿出一顆佛珠來已經串好線,給她戴在脖子裏:“你那顆呢給你媽媽。”


    扈暖交出來:“舅舅,還有弟弟呢”


    水心:“一隻狗——”後頭的話被扈暖天真的眼神盯著說不出了:“一隻怎麽夠呢,當然也有他的份。”


    扈花花被捧到水心另一邊膝蓋上,兩隻眼睛死死盯著水心,呲著牙。


    “別這麽凶,看你姐姐多可愛——”


    水心手指頭撓向他的下巴,扈花花哇嗚一口咬住他的手指尖,一使勁,水心嘶嘶叫起來。


    扈暖趕緊滑下去抱住扈花花的頭:“快鬆開,你咬疼舅舅了,這是舅舅的手指頭,不是肉骨頭。”


    扈花花不鬆,更來勁了,扈暖撓他,水心哎喲哎喲。


    扈輕黑著臉叉腰過來:“都閑得很,一個個吃完飯就什麽也不做了,都給我鬆開。”


    扈花花鬆了口,水心一看手指頭上深深的印子倒吸一口冷氣,這狗,牙口真好。


    看扈輕:“為什麽收條狗做兒子小老虎喜歡嗎我送你。”


    扈花花啊嗚一口咬來,水心抬起手,扈花花咬著他的袖子蕩啊蕩。


    “別逗他了,他幾歲,你幾歲。你要本事,抓條龍來給我做兒子。”扈輕氣他一來家裏就雞飛狗跳,出言挑釁。


    水心說:“龍有什麽好,我給你找個鳳凰蛋。”


    扈輕莫名:“龍和鳳不都是一樣”


    水心:“鳳凰有毛,可以織漂亮的衣衫。”


    扈輕冷笑:“我覺得龍更好。”


    水心;“為什麽喜歡龍的鱗片”


    扈輕說:“龍頭上沒毛,外甥像舅。”


    水心:“...”


    他拿出一顆佛珠,串了線,掛在扈花花脖子上,扈花花左扭右扭不讓他掛,好不容易掛上,水心一收線,扈花花一聲慘叫。


    水心腦袋上一疼,抬頭,扈輕收回手怒目。


    “再欺負我兒子,我可不認你。”


    水心一哼:“他先咬的我。”


    扈輕還是那話:“他幾歲,你幾歲。既然要做人家的舅舅,就拿出你舅舅的包容心來。”


    水心還能怎樣,摸著狗頭道歉。


    扈花花不理他,跑到後院去,扈暖追著去了。


    扈輕張望了下:“這佛珠有什麽用”


    水心:“傳訊用的。喏,這顆是你的。”他手一翻,托著被扈暖撿走的那顆。


    扈輕要拿,水心掌心一合:“等等吧,我再弄一下,把氣息收斂一下,不然別人看你修為低身懷重寶肯定會搶。”


    扈輕忽然想到春冽的隱形耳釘,道:“能弄成隱形的嗎除了我誰也發現不了的。”


    水心瞧她一眼:“你這是又遇過什麽事了連那個都知道。”


    扈輕笑笑沒說話,涉及春冽隱私呢,不好說。


    春冽:真隱私。


    水心沉吟:“行吧,反正這次我呆的時間久,先去黑市上買些材料。”


    黑市


    扈輕眼睛一亮:“你應該很有錢。”


    水心:“...”


    好吧,左右這次自己前來帶了足夠豐厚的錢財,這叫投其所好。


    吃飽喝足的水心跑到屋頂去念經,扈輕去找扈暖說話才知道水心那個賊的早偷偷拉攏了扈暖,暗罵一聲賊和尚,問扈暖這次遊學的所得。


    扈暖想起什麽說什麽,顛三倒四,扈輕慢慢理出大概,得知自家女兒被人欺負,還破了皮,心情也是陰鬱。什麽玩意兒,敢欺負她女兒。


    “大師兄二師兄說給我報仇了。媽媽,那個女孩子真是太沒禮貌了。大師兄說那樣的人走不長遠,讓我以後看到那樣的人離得遠遠的。”


    大師兄,二師兄,很好,自己是不是該叫女兒一聲“悟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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