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扈輕從修煉狀態中醒來,發現手邊的兩塊上品靈石已經變成兩小搓灰粉。


    而她本人不知何時從打坐的姿勢變成趴在地上,壓在下麵的半邊臉麻木無知覺。


    她微微一動,麻木,全身都麻木,幾乎感覺不到自己在動。


    絹布:“成功了,恭喜你。”


    扈輕:“我半身不遂——不,全身不遂了。”


    絹布:“緩緩就好。”


    扈輕:“我閉關多久了。”


    “一個多月。”


    這個時間,差不多。


    扈輕這一緩,立時聞到室內激蕩著一股極為酸臭的氣息,毫無疑問,是她臭了。嘔,想吐。


    緩了半天,麻木的身體才有了知覺,卻是又酸又癢,之前那麽疼扈輕都沒哭一聲,現在她卻是哼哼唧唧眼淚鼻涕齊流。


    “哎呀疼死了,哎呀酸死了,哎呀老子要難受死了。”


    好歹把這一陣也挨過去,扈輕慢慢爬起來,給自己打了個清潔術,一步一挪的走到大水缸旁,斜栽進去。


    地火一直放開,一個多月的烘烤,缸裏水溫溫的很舒服。泡在溫水裏,毛孔咕嘟嘟吸收水分,扈輕才覺得自己活過來。她覺得自己肯定上火了,喉嚨裏很幹,拿了一瓶桂花酒咕嘟咕嘟飲盡。


    呼,舒服啊。


    扈輕從缸裏跳出來,將修煉室所有門打開通風,室內的酸臭氣息排出,地火關掉,空氣溫度下降。再將幾口缸裏的水全放掉,注入新水。


    扈輕出去看了看,外頭是在晚上,扈花花在前頭呼呼大睡。她沒打擾,回到煉器室感受了下身體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挑了材料扔進爐子,煉了一把粗重的刀坯出來,放在玄鐵台上敲敲打打,很明顯感覺到力量的差異。以前,她喜歡掄大錘,胳膊和背部及腰腹拉得滿滿,肉體的力量與炙熱的金屬對撞,感受力道反彈回來的衝擊,讓她有種自我掌控的膨脹與渴望。


    如今,她一錘下去,隻揮動胳膊就能使出以前的全身之力,而手下的金屬,如一條乖乖的翻不起風浪的小魚。


    扈輕輪著大錘將刀坯錘煉到完美,再放入爐中刻畫陣法,長刀出爐,刀身上布滿大小均勻角度如一的魚鱗紋,自然是上品的法器。


    扈輕感覺,如今自己出手,最差也是上品法器。


    她的力量明顯增加,體力靈力更加醇厚,煉製一柄法器的時間比過去縮短一半。


    煉體術的初步入門,竟然讓她在各方麵有了大幅提升,這個結果是之前沒想到的。


    果然絹布說的對,修煉本該體法雙修,舍了哪頭輕了哪邊都不行。


    扈輕微微沉吟:“火樹銀花。”


    刹那無數火焰如水滴布滿周身空間,扈輕置身其中,火焰漂浮不動,似定格了時間。


    果然,對法術的掌控也更強了。


    她心念一動:“槍林彈雨。”


    瞬間,炙熱紅光變成冷硬光澤,朵朵火焰變成點點細小的箭頭。


    扈輕滿意的點頭,一揮手,箭頭變成點點金靈力收回身體。


    說來,她用火靈力多,幾乎沒用過金靈力。


    下次可以試試。


    扈輕繼續煉器,力量充滿全身無處可發泄,隻有煉器。現在,她一點兒不想煉製飛劍,太輕了,掄著沒有什麽意思,她要煉重刀、重劍。


    把才煉出來的長刀掛在牆上,這把還是差點兒意思,再重些才好。


    扈輕多加了些地心石,打造出一柄無刃重劍,劍身呈暗色,錘煉出山石紋路,握手處打造成六棱形狀,纏了幾道獸皮。


    扈輕彈了下劍身,這是重劍,自然不會柔韌,寧折不彎。


    她自己是滿意的,隻是不知有沒有市場。她也是要恰飯的呀。


    又打了一柄重刀來,同樣的成色和紋路,比重劍更顯厚樸。


    扈輕停下手,這兩柄重器用了她五天的時間,她先帶去任務堂看看。


    連牆上的長刀。


    一出來,扈花花在門口等著呢,看到她出來眼睛一亮委屈的嗚嗚嗚。


    扈輕抱起他:“你姐沒回來你沒跟你姐去玩”


    扈花花:不想去。


    扈輕帶著他到廚房,煮了一大鍋妖獸肉。


    獸潮裏存下的妖獸肉到現在還沒吃完,扈輕覺得不用再放著了,太不新鮮了,委屈了扈花花跟著自己吃過期肉。末日裏不好的飲食習慣要改。


    正好丟到雲雨森林裏當誘餌,再抓些新鮮的來。妖獸身上全是煉器材料啊。


    對了:“花花,小動物們還活著嗎”


    扈花花看天看地看空氣,就是不看扈輕。


    扈輕沉默,去院子裏看,果然,少了,少了豹崽和虎崽,狗崽也不見了,但不見屍骨。總不能吃肉不吐骨頭吧,還有皮毛呢,那玩意兒能吃


    扈輕回來盯著扈花花看,扈花花一本正經的啃著肉,骨頭一條一條的碼整齊。


    “乖寶,咱家的小動物們呢”


    扈花花不能說,就找他姐。


    扈暖先說:“媽媽,你出關了。”


    然後:“啊,小動物啊,它們餓肚子了,我把它們帶到靈獸園去了。媽媽,花花不喜歡小動物。”


    扈輕一囧,餓著了它們就不能自己捕食嗎兔子和雞還有活著的呢。


    兔子和雞:我們又是犯了什麽罪。


    扈暖:“媽媽,我回來呀。”


    扈輕:“看你師傅時間安排,好好修煉。”


    點扈花花:“你不喜歡家裏有小動物你和媽媽說呀,媽媽又不是非得養,本來養了就是給你解悶的。”


    扈花花嗚了聲:我不要它們。


    扈輕:“看來,能陪你玩的小夥伴不好找哇。得是高階靈獸吧。”


    扈花花嗚嗚:不要靈獸,無趣又木訥。


    扈輕挑眉:“你想要妖獸對,你可能就是妖獸。行吧,以後咱們有機會弄個妖獸養一養。你喜歡可愛的還是威猛的”


    扈花花:有什麽關係,反正它們都怕我。


    收拾好,扈輕帶著扈花花,扈花花帶著蛋,出來離開大門,一張紅色的帖子悠悠落地。


    扈輕詫異,撿起來一看,是一張拜帖,上書寶平坊熏家。


    熏如玫


    打開,果然裏頭的落款是一朵玫瑰花,內容簡單幾句,大意是想上門來拜訪她。


    扈輕倒不意外熏如玫發現了自己,畢竟因為春家主宅的事自己算是出了名,自己的身份肯定也被寶平坊的世家打探清楚了,熏如玫知道並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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