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花花堅定:“去。”


    扈輕看著他的眼神,沒阻止:“好。明天你就去。”


    扈花花:“現在我就去,趁著天黑。媽媽,你小心那個春冽。”


    扈輕點頭。


    說走就走,火靈蠻水靈蠻鑽進扈花花豐盛皮毛裏,扈花花隱匿氣息又隱藏了身形。


    “媽媽,你能看見我嗎”


    扈輕驚奇的盯著聲音發出之地,神識掃了一遍又一遍:“看不見。哎伱別動啊,你一動我的神識就發現你了。”


    不過,隻是覺得些微異常,並沒有直接暴露。


    扈花花體型小,再謹慎一些的話,應該不會被人發現。


    “媽媽,沒問題的,我走了。”


    一句話後,再無動靜,屋裏空蕩蕩。


    “走了真走了”


    神識立即放出,向外散開追去,隻來得及捕捉一絲不同尋常的風嗖一下刮過。


    扈輕懵:他怎麽出去的門窗都關得好好的呢。


    絹布懶懶:“化風,笏獸的基本能力,身具古獸血統的妖獸大多都能激發這個技能。”


    扈輕哇的一聲:“給我看看,我有沒有古獸血統。”


    絹布:.你有二傻子血統。


    扈輕沒有等來絹布理她,自覺無趣,躺在床上握了靈石運轉靈力衝擊新經脈,這次衝擊的地方在腰椎那塊,神經複雜兵家要地,講究一個快準狠,不能差一分也不能超一分。扈輕凝聚了神識和靈力一起衝擊,衝一下就是一下無言的痛楚,盡管痛楚短暫,但那一瞬間,疼得她全身癱瘓淚流滿麵。


    衝一下癱瘓一下,衝一下癱瘓一下。從外頭看便是扈輕睡夢中流著眼淚表情痛苦,時不時跟被電的魚似的肚子一挺繃起來落下,肚子一挺繃起來落下。


    絹布極其嚴肅的思考一個問題:為什麽扈輕修煉的樣子,和任何美好的詞匯都不沾邊


    到天光大亮,扈輕哭幹了淚腺,也才隻打通了指甲蓋大的一點地方。這才是隻是入門,等到功法升級,還有更多需要打通的地方,或者是新經脈,也或者是改造舊的,更或者,直接創造。


    她與絹布說出自己的猜測。


    絹布嘲笑她還創造呢,你又不是造物主。


    臉真大。


    扈輕洗了個澡,換了身衣裳,將昨晚隨著扈花花離開放出去的神識無聲無息的收回來。並未發現不對,也沒有被人發現。


    她出來房門,隔壁春冽聽到動靜隨之出來。


    笑容依舊溫柔如東風:“休息好了帶你去吃飯。”


    扈輕搖搖頭:“不了。昨晚我出去吃宵夜了,吃了很多,現在還不餓。”


    春冽麵色並無異常,隻是笑道:“怎的不叫我。”


    扈輕笑:“我就沒見過哪個貪口腹之欲的修士。大概我在凡界的時候餓狠了,餓到了心裏去,如今戒不了了,也不想戒。咱們今天幹嘛你要去找哪個目標嗎”


    春冽點頭:“對。你若是不想去,我自己去也行。”


    扈輕便道:“行,反正梫木灣也不大,咱們隨時聯係。”


    春冽道好,兩人便出來客棧,一起走了段路,自然分開。


    扈輕沒往回看,白天人太多,她沒有放出神識,不知道春冽有沒有偷偷跟著她。


    她隨意在街上走了走,然後徑直去了島上圍觀天坑。


    好大兒要去偷咳咳找東西呢,她得做一個清白的圍觀者,萬一需要內應外援,她得出手。


    走到橋前,扈輕抬起腳步又落下,望著相隔不遠的另一座橋目光閃了閃,幹脆利落的轉身,直接沿著河邊走了一圈。一邊走一邊數,一邊在心裏畫圖。


    等一圈走完,她又回到起始的那座橋,七十二座。


    整片水域上共臥了七十二座石拱橋。


    心中地圖成形,略長的島,水麵有寬有窄,其中一處特別寬闊,且那裏的島是向裏缺了一塊的,那一塊以前應該是城主府的內湖,如今沒了城牆柵欄阻隔,便與外頭連成一片。水為陰,環陰抱陽,陽土中間是龍女觀,龍女觀後頭是封印巨坑。打個比喻的話,水和島加起來像一隻眼睛,水是眼白,島是眼黑,而龍女觀和封印巨坑.重瞳嗎再加上一圈眼睫毛。


    扈輕激靈靈打了個抖。


    “我都能發現,不信其他人發現不了。”


    絹布冷嘲:“對我多沒信心呢。你那寥寥無幾的陣法知識隻是在我給你的陣法大全上瞟了幾眼,你知道這幾眼是多少下界人一輩子都夢寐以求的”


    “.布呀,這輩子,不,隻要不出下界,你就不要現身人前了,我真怕大家群毆你順手把我打死。”扈輕捏著左手腕,暗暗磨牙。


    無時無刻不在卷我以及對下界看不上,那你不還是流落到此收起你那不值錢的傲骨吧。


    “我覺得是陣什麽陣”


    絹布吼叫:“知識全給你了,你倒是看啊看啊看啊!”


    好家夥,不是定力足扈輕能一腳滑到水裏去。盡管兩人是意識交流,但扈輕就覺得左邊耳朵裏嗡嗡轟轟,連帶著心髒跳動都不規律了。耳膜底子疼。


    假裝賞景,走到樹木稀朗有陽光照射的地方,拿出把椅子坐下,靠著背。


    絹布猶自:“我又不是人,也不是你的老師,你自己學啊學啊學啊——”


    扈輕頹廢,心裏嘀咕:“人家遇機緣,戒子裏頭藏著大能殘魂,一對一貼身指導。輪到我,一切全憑自學。當初你連認字都不教我。”


    絹布火大:“連認字都要我教我隻是個器靈,看大門的而已。”


    扈輕:“人家的器再破再損都有個活物空間,靈泉水洗精伐髓,一天一泡自動漲修為。”


    絹布無語了,還一天一泡自動漲修為,你也不怕泡死、撐死。


    說她:“別發酸了,趕緊查資料,現成的學習好機會。”


    扈輕當然知道,拿了一個紙袋出來,裏頭裝的是原味熟瓜子,望著水麵嗑起瓜子。表麵看是遊人無聊小憩,實際上她腦子裏滑屏嚓嚓嚓。


    陣法大全拉出來,每一個陣法都有圖像和文字,扈輕直接看圖,嗖嗖嗖一頁頁飛過,隻看圖像。


    把絹布氣得不行,就這學習態度小黎界毀滅你也學不出個一二三來。


    可扈輕習慣了臨時抱佛腳,這可都是從小時候上學培養起來的應急好手段,嘩啦嘩啦的翻,最後,定格住一幀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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