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在心底道:我死了,你們都得自由吧。


    她在神魂裏開始解除封印。


    絹布:“你堅持一下。”


    扈輕:“我不行了,你以後找個好人——”


    “傻逼!有人來救你了!”


    扈輕:嘎


    她臉直直壓著地,哪裏看得到人,但——好像是有一股若隱若現的——藥香


    藥香!


    這藥香略苦,聞著淺淡,但體內的傷勢在飛速的好轉。


    扈輕猛的撐起,胳膊一扭翻身坐起,瞠目看著洞內的方向。


    一襲青衣,幹淨束發,輪廓清晰且發亮,這是——魂魄


    絹布喊她:“看地上。”


    地上


    扈輕低頭,驚奇看到靈植大全攤開在地上,所以這位是——


    背影開口,帶著朗朗笑意,讓人感覺到說話之人的快樂:“早知道你要用我的靈植大全搞事情,我故意留著,看你究竟能不能成。還真有小輩被你誆騙來。幸而我也留了一手,你安安分分的還好,但你要用我來害人,我就要送你最後一程了。”


    扈輕感動的幾欲落淚,握著小拳拳,無聲嘶喊:前輩,好帥——


    前輩若有所感,回轉半個身子,看向扈輕。


    扈輕看到一張瑩白的臉,眉清目秀,疏朗幹淨,那是鄰家大哥哥的氣質啊!


    大哥哥救命——


    大哥哥閑話:“你一個小小修士,來這等地方做什麽莫不是被寶藏迷了心竅”


    扈輕苦啊:“前輩,我是被魔族從頎野天抓走扔下來的。”


    大哥哥哎呀一聲:“你真倒黴。”


    扈輕立即諂笑:“哪能呀,我這不是遇見您了嘛。”


    大哥哥就笑了,更像鄰家大男孩了,他說:“靈植大全經曆的人我略有所覺,你是看得最認真的一個。”


    扈輕榮幸的笑。


    “可惜實在沒有煉丹的天賦。”


    扈輕:“.但不能阻止我學習的心!”


    她說的宣誓一般,表現分必須掙足。


    兩人突然家常,被忽視的魔頭非常不滿。


    “上次,是你跑得快,你覺得以你一縷分魂能奈我何”


    青衣丹師隨和的笑:“不要擔心,我是為了你特意留下來的,絕對能將你鏟除就是了。”


    啪啪啪,扈輕在心裏鼓掌。


    藥香幽幽,她好像恢複了呢。


    “哼,鏟除我你怕是不知我是誰。整個小黎界,沒有能殺掉我的人,就算傾盡三族之力——”


    “可你早已強弩之末了。”青衣丹師友好的笑笑,手指一指:“那個,不就是殺死你的東西”


    魔頭赤黃色的眼睛瞬間殺意凜然。


    青衣丹師:“當年出去後,我自然會對你的身份好奇,很費了一番心力去查,也查出了些東西。”


    他一頓:“沒想到,竟是用那物來鎮壓。若別的東西殺不死你,但它,完全可以。”


    “它也不可能,你太小瞧我。”


    扈輕仗著前頭有人擋,大著膽子去打量白石上鐵鏽厚重完全看不出是什麽的所謂牌牌。


    “行不行,試試就知道了。”


    青衣丹師不欲再多言,整個人忽的綻放白光,光芒大亮,刺得人睜不開眼。


    一道柔和的力量將扈輕帶到一個穩固的邊角,透明的結界張開在她頭頂半尺。


    “老實呆著,事了立即離去。”


    扈輕兩手緊緊捂著眼睛,仍不可抵擋強烈的光刺透手掌和眼皮,腦內一片明亮,甚至這片明亮照耀到識海,魂魂們也跟著瞎了。


    這個實力——應該能完虐那魔頭吧


    扈輕心裏喊加油,帥哥幹掉他!


    絹布:“厲害啊,竟然有光係的靈寶。咦這靈寶竟然也隻是個投影”


    什麽意思


    “意思是,站在這裏的人不是他的本體,他用的靈寶也不是真正的靈寶,是仙寶的投影。將仙寶投影下來——果然他為除掉魔頭蓄謀已久,甚至——”


    甚至什麽


    “甚至得了此方天道的默許。”


    扈輕哇哦,這兩位究竟什麽樣的大來曆呀,竟然連天道都牽動了。


    我等區區,何德何能親眼見證呀。


    絹布看得到而扈輕看不到的強光中,青衣丹師整個人化為一團火焰狀的白光,華貴而優雅的射向魔頭。


    魔頭下意識的後退,赤黃色的眼睛瞪大,中間兩點黑突然變成銀色,臉上紅色紋路騰的燃燒起來,身上衣服爆裂,身軀暴漲,肌肉鼓動,皮膚變成精鋼的顏色。


    白色石頭上的牌子忽然飛起淩空而立,威壓從牌子中流出盡數壓上魔頭。


    魔頭痛吼,無數年頭過去,這該死的牌子對他的鎮壓從未放鬆,甚至在最後關頭更盛。


    嘭的一聲,魔頭單膝跪地,白光近到臉前,眼看衝破結界。


    他不知道此時是結界被衝破他也好逃出去好,還是結界把那個與他天生相克的光球擋在外頭的好。


    時間並未給他機會反應,白光毫無阻礙的穿過結界,逼得魔頭連退退無可退,轟的撞到他身上燃起更大的白光。


    白光中魔頭嘶吼,他渾身燃起一種猩紅色的火焰與白光抗衡。


    識海中的血煞珠蠢蠢欲動。


    想出來。


    絹布警告它:你此時過去,也是被白光碾碎的下場。


    血煞珠權衡了一二,勉強按捺下自己貪婪的衝動。好濃的血煞之氣啊,來自魔頭身上。


    扈輕已經轉身向石壁,仍舊捂著雙眼,仍舊擋不住白光刺穿,不停的流淚。隻能聽絹布的轉述,聽得魔頭被死死壓製住、魔頭不能動了、魔頭燒起來了、魔頭快消散了——歡欣鼓舞。


    直到她流幹了淚,眼裏還是光明一片,或許,她會瞎。


    淡淡藥香靠近,頭頂有什麽落下的觸感,清涼灌體,眼前恢複正常的黑暗。


    扈輕出聲:“前輩是你吧”


    一聲輕笑:“如果是那魔頭,你閉著眼也逃不過。”


    扈輕忙站起轉身,看到後頭站著的果然是青衣丹師。


    感激流涕:“感謝前輩為民除害。”


    青衣丹師笑起來:“我馬上要消散了。小朋友努力修煉,爭取飛升到仙界,可以來找我,那時我們算是故友重聚。”


    飛升啊。


    扈輕連連點頭:“一定,說好了,我一定去拜見您,那您——”


    “青衣丹師胡染。小有名號,你可以打聽到。”


    哇,在上頭混得風生雲起的金大腿啊。


    胡染一招手,將地上的靈植大全吸來交給她:“屆時我會考察你的功課,如果你全都記熟,我再給你一部仙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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