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等了會兒,並沒有任何傳訊的手段出現,也沒有寄存的神識冒出,三人死得很幹淨。


    她立即歡呼一聲上前發財,不得不說這女子相當闊氣,她死之後,身上一些隱藏著的東西都顯露出來。儲物的手環臂釧項鏈耳釘甚至還有腳環,哦,胸衣上也有一顆暗藏法門的寶石。


    裏頭皆有不錯的存貨,兩個男子身上摸來的加在一起都不到她的十分之一。


    扈輕也確認了她的身份——彩月門,顏丹。


    搜尋一番記憶,彩月門,竟還是個一流門派。頎野天天高地闊仙門林立修士無數,除去十大宗門是頎野天的前十屬於超級門派。剩下的排行前二十是一流。彩月門便在裏頭。


    大出身啊,會不會有人來為她報仇


    扈輕默默的將三具屍體處理的灰都不剩,衣服鞋襪等用不著的東西一並銷毀。


    還有大量的運動指導圖,畫麵精美,配色大膽,歎為觀止啊。


    毀不毀呢好糾結。


    還有功法,雙修功法需要這麽這麽多嗎她,和他們該不是一一皆試過吧


    有個精美豪華嵌滿寶石的小櫃子,拉開門,裏頭全是抽屜,每個抽屜上都貼著一個名字,一看就是男人的名字,沒有重樣的


    拉開,裏頭五花八門,帕子汗巾類的貼身之物,扳指簪子類的小物件每一個抽屜裏都有個透明的水晶盒子裏頭放著兩縷發絲。


    扈輕:“.”


    絹布:“真是澇的澇死,旱的旱死。”


    扈輕數了數,這些抽屜橫六豎六,六六三十六,所以.澇的澇死啊——


    絹布嘖嘖:“她沒死在男人手上,都對不住這一櫃子。”


    扈輕麵無表情關上櫃門,將三人的東西都轉移到自己空間,三人的儲物法器包了個包袱皮背著。另有一塊玉佩,單獨收了到戒子裏。


    這是擺在顏丹梳妝台上的玉佩,梳妝台上的化妝品是打開的,很新鮮,可見那是她日常使用的儲物器。玉佩隨意擺在那裏,估計得來不久。


    不是什麽難得的東西,但,那是朝華宗的弟子牌,跟扈暖的一個樣。


    回去後她得去找玉留涯聊聊天。


    扈輕打開內室,將這裏炸毀,出去後又將這一片的地下空間毀掉,飄飄然而去。


    之後一連幾個月,她都是在野外度過,日夜不休的修煉、與妖獸打架。中間接到扈暖的消息,得知他們已經回到頎野天正趕回來,放下心,更放心的曆練。


    孱鳴來看過她一次,正遇見她扛著一頭巨型妖獸滿山跑,眼角直抽,小怪物。


    催她回去,說魔鷹已經混入頎野天,估計很快就會找來。


    扈輕也怕,在將靈、體、魂提升到統一高度後,麻溜溜的躲進朝華宗。


    “我總覺得我離元嬰還差著什麽,什麽呢”


    絹布:“心境。”


    扈輕:“心境怎麽煉”


    絹布:“感悟。”


    扈輕:“感悟怎麽來”


    絹布:“想點兒靠譜的。”


    扈輕:“.我沒覺得我想的不靠譜。”


    絹布:“學學正常人。”


    “.”


    天聊死了,不想搭理這塊破布。


    玉留涯見到扈輕親熱的像看見親妹子。


    “扈輕,你可回來了啊!”雙手伸過來。


    扈輕雙手伸過去,兩人四隻手交握,眼裏都水亮亮的。


    “宗主,好久不見,甚是想念,你——”扈輕上下掃量:“清瘦了,風采更勝往昔啊——”


    玉留涯:“你也清瘦了,衣裳都寬鬆了。”


    兩人嘴裏感動欷歔,心裏都一個想法:以前我胖


    扈輕左右的看,大殿裏有別人,都不是她認識的,好像是來值班的弟子。


    “怎麽不見殷寧溫傳也不見。宗主日理萬機,辛苦了。”


    “你才是為頎野天受苦了。”


    兩人互望了一會兒,扈輕撒手:“有話直說吧,我沒客套詞了。”


    玉留涯哈哈大笑:“走走走,我請你喝茶。”


    請喝茶,絕對有圖謀啊。


    玉留涯請她去了自己的私人小山頭,不高,四周全是奇峰峽穀,高風勁鬆,亭子對麵白亮瀑布如練。


    如孱鳴一樣,玉留涯隻對古墳場感興趣,對扈輕自己的秘密很知趣的避而不談。


    扈輕捧著靈茶滋滋的喝,說盡所有後:“宗主,有一事請教。”


    玉留涯全副心思在琢磨古墳場,聞言茫然:“啊啊,請講。”


    “如何提升心境怎樣才能得感悟”


    玉留涯臉上茫然漸消,笑了起來:“我不覺得你心境落後於你的修為。實際上——當年在梫木灣,你壞了玄征的好事才被抓走吧你應該明知有大危險,明知性命不保,你仍是做了,你並沒有後悔吧你的心境遠高於一般人,你的心性心誌、勇敢果決,也遠勝一般人。”


    扈輕連連躬身,過獎過獎。


    “至於感悟——你經曆如此驚心動魄,何至於沒有感悟”玉留涯驚奇看著她,實在不是反諷。


    扈輕:“.我該有什麽感悟”


    真誠的請教他。


    玉留涯一窒,感悟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正是人人都知道怎麽回事,但人人都無法描述。


    多麽不巧,眼前這個竟自己不知道


    他問:“當日你明知危險仍要去做,心中在想什麽”


    扈輕哦一聲,承認了他對梫木灣事件的猜想:“沒想什麽。知道了,就去做了。”


    玉留涯:“沒想一想怕不怕是什麽讓你英勇無畏的去做”


    扈輕:“會死很多人啊。就去做了。”


    玉留涯:“別人跟你有什麽關係”


    扈輕:“大家都是人啊。”


    玉留涯:“.難道你都不猶豫的”


    扈輕:“有什麽好猶豫。死就死唄,我死了喬渝也能養好扈暖。”


    嘶,玉留涯前傾,盯著扈輕眼睛不眨。


    扈輕任由他打量。


    看了半天,玉留涯凝眉不解:“你怎的將為別人犧牲看得如此理所應當”


    扈輕:“各門派駐守三族邊界不也為的人人”


    玉留涯搖頭:“實話與你說,我以前覺得你麵熱心冷,並不太好接觸。”雙手比了比:“不是說你不好,隻是我覺得你不是容易對人坦誠的人。”


    扈輕點頭:“我承認。可有些重量會讓人做出不一樣的取舍。”


    玉留涯點頭,感慨:“就像太仙宮被魔族攻破時,大能們紛紛自爆毀傳送陣——你不知道”


    扈輕震驚的手裏茶杯捧不住摔在腿上,急慌慌撈住,看玉留涯,眼珠子要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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