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糖,吃糖!”


    “還有水果,你們不要客氣,不要客氣!”


    經過檢測,上海阿姨和傻姑雙雙有喜,殺豬佬和大毛興高采烈在護士站分糖和水果。


    “冊那娘個比,包工頭,阿拉讓儂戴綠帽子!嫌棄阿拉勿會生,阿拉照樣生儂看!”


    上海阿姨歡喜與憤怒交加,恨不得自己現在就生下一個大胖小子,抱到包工頭兒子的滿月酒宴上一比高下。


    唐青還是懷疑大毛的話,這包工頭明明說過他去做過親子鑒定,兒子確定是他無疑。


    “九斤師傅,那個包工頭兒子的滿月酒還沒辦完吧你怎麽這麽快吃完啦”


    傻姑精明的時候精明,單純的時候單純。不管上海阿姨正為此忿忿不平,她在病房裏問唐青。


    唐青確定上海阿姨有喜後,也不再顧忌包工頭,上海阿姨的忿忿不平也是高興的忿忿不平,就回答傻姑道:


    “那種場麵我一分鍾也待不下去,還吃什麽”


    “那你一口都沒吃”


    “我坐都沒坐下,吃什麽”


    “九斤師傅,阿拉點讚儂,儂是阿拉的死黨!”


    上海阿姨向唐青豎起大拇指。


    “你省省吧,我心疼那個紅包呢,早知道幹脆不過去了,他墊付的醫藥費也不還他!”


    唐青確實心疼給包工頭兒子包的五百禮金。


    奶奶個熊,給自己兒子還沒有這樣一次性花過這麽多錢,居然給一個豬狗般的人送去一個大紅包。


    還不是包工頭說那個人會來參加他兒子的滿月酒,自己想想還是去探個究竟,看看那個人到底是不是給李麗下套的那個人


    李麗呀李麗,你被別人下套活該!


    我唐青以後如果再幫你,再低三下四討好你,我倒著走路,我不是、不是、不是九斤師傅!


    唐青一開始並沒有那麽決絕地想退出大酒店,金色宴會廳的富麗堂皇確實讓她有些惶恐,但她是九斤師傅,她的氣場還是能撐住那樣的場麵。


    讓唐青憤然退出大酒店的是她看到李麗後,看到李麗坐在宴會廳的主桌上,左右分別坐著兩個大男孩,其中一個就是被唐青剃柴草垛的那個大男孩。


    李麗不但和那兩個大男孩談笑風生,舉止親密,還滿麵笑容地和坐在對麵的大肚錢和包打聽說話。


    大肚錢多少還算是什麽副行長,說不定包工頭和你李麗與他有業務上的往來,請他來喝滿月酒還說的過去。


    他包打聽是誰狗,一條哈巴狗,一條癩皮狗,一條恬不知恥、見老實人就咬、見惡人就搖頭擺尾的惡狗!他有資格來喝滿月酒嗎他有資格坐主桌嗎


    李麗,你自己人格尊嚴不要,我要,我絕不會與包打聽這種人坐同一張桌子喝酒吃飯!


    “九斤師傅,儂勿要生氣,儂送出去的紅包阿拉給儂,那醫藥費阿拉自己會付,阿拉有鈔票,殺豬佬的醫藥費阿拉也會付。”


    上海阿姨見唐青神色冷峻,怒容滿麵,輕聲勸她。


    “上海阿姨,我不是為紅包生氣,更不是為醫藥費生氣。紅包就當是肉包子打狗吧,至於醫藥費,我一定會叫包打聽一分不少地出!”


    “對,他是全責,不但醫藥費要他負責,殺豬師傅和上海阿姨的誤工費、營業費也要他付,否則我們去告他!”


    傻姑緊接唐青的話,她嫉惡如仇,愛憎分明。


    “傻姑,包打聽窮的溚溚渧,那來噶鈔票給阿拉和殺豬佬付醫藥費”


    “難道就那樣算啦”


    “儂難道把伊抓來吃肉和伊種夜壺蛋根本沒有道理可講,多講多晦氣!”


    “難道隻能自認倒黴”


    “那還想哪能噶”


    “醫藥費必須要他出,誤工費和營業費一分不能少!”


    唐青謔地站起身來,走到窗前。


    上海阿姨和傻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唐青。然後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唐青為什麽生那麽大的氣


    沉默了一會後,上海阿姨小心翼翼地勸唐青:


    “九斤師傅,阿拉曉得儂是為阿拉好,為殺豬佬好,可儂千萬勿要起和包打聽這種夜壺蛋講道理,越講越氣,說不定伊背後壞話講得儂一塌糊塗。”


    “我怕他夜壺蛋蛋個慫!”


    唐青一巴掌拍在窗台上,窗台上的保溫杯震落到地上,嚇得上海阿姨和傻姑不由自主一縮脖子。


    殺豬佬和大毛剛推門進病房,一見唐青這個架勢,也嚇得站在門口想退出去。


    “你們兩個給我進來!”


    “噢,好,好。”


    “進來,進來。”


    唐青一嗓子,殺豬佬和大毛硬著頭發走進病房。但不敢走到唐青麵前,遠遠站在病床的另一邊,偷眼瞄唐青。


    “看我做什麽過來!”


    “叫你過去呢。”


    “是叫你過去。”


    “叫你的。”


    “叫你。”


    殺豬佬和大毛兩個人你推我,我推你,不敢過去。


    “你們兩個都過來!”


    “嗯。”


    “好。”


    殺豬佬和大毛低頭挪一步停一下,停一下挪一步,走的比蝸牛還慢。


    “怎麽成你們的太婆啦”


    “我沒見過我太婆。”


    “我也沒見過。”


    “九斤師傅是叫你們走的快一點,怎麽扭扭捏捏像個小腳婆!”


    傻姑在一旁看的好笑。


    “我老娘說,我太婆是小腳婆。”


    “我老娘也說我太婆是小腳婆。”


    “少廢話,鑽橋洞的勁頭去哪裏啦”


    唐青一把拉過殺豬佬。


    “你也是,去老公老婆跑的比兔子還快呢!”


    唐青又拉過大毛。


    “那兩個壽頭好好聽九斤師傅作指示,勿要吊兒郎當在那裏晃。”


    上海阿姨躺在病床上也覺得好笑,這兩個大男人怕唐青怕成這個樣子,站在唐青麵前抖抖嗦嗦,連大氣也不敢出。


    “我沒晃,是九斤師傅力氣太大,抓的我差點摔倒。”


    “我也是,九斤師傅女中豪傑,大力士,我站不穩。”


    殺豬佬和大毛趁機往後退了幾步。


    “少給我貧,我告訴你們,從今天起,你們給我正經點。殺豬佬,上海阿姨身體還沒有完全好,現在又懷上了,你必須多上心,對上海阿姨要好一些。”


    “我知道,我知道,我雖然自己的腿腳還不方便,但上海阿姨指東我不往西,她叫我站住我一定不跑。”


    “你想跑也跑不了,那拐杖拖你後腿呢,嘻嘻。”


    “大毛,你笑什麽上海阿姨是大齡產婦,需要特別小心。傻姑也不輕鬆,我生過兒子知道胖的女人生小孩特別困難,平時一定要多鍛煉,不過現在還早,現在還要保胎。”


    “九斤師傅,保胎是什麽意思”


    “去你個豬大頭,保胎就是保你的兒子!”


    傻姑過來打了大毛一拳。


    “我們是兒子那殺豬佬和上海阿姨是女兒兒子女兒,以後正好配對。”


    “你想的美,我女兒才不嫁給你兒子呢!”


    “我兒子還不要你女兒呢,到時候追我兒子的女人站滿市心街!”


    “追我女兒的男人排到剡溪邊,排到鹿山公園!”


    殺豬佬和大毛鬥起嘴來。


    “你們兩個能不能有點正經想過怎麽樣辦事情嗎都要做爹的人了呢!”


    唐青一拍窗台。


    “九斤師傅,什麽事情”


    “還有什麽事情要辦九斤師傅,你吩咐就是。”


    殺豬佬和大毛兩個大腦袋湊到唐青麵前。


    “上海阿姨,傻姑,他們兩個這個樣子,你們明天幹脆把孩子做了得啦!”


    唐青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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