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斤師傅,你不要動,身體靠在樹幹上,他應該馬上出來。”


    “出來了,出來了,果然是他!”


    小王警察話音剛落,唐青身體還沒有完全靠回到樹幹上,李真打開大別墅的大門,站在門口東張西望一陣後,快步向東麵走去。


    “快追上他。”


    “慢,再等一下。”


    唐青要站起來去追李真,小王警察一把拉住她的手,讓她繼續靠在樹幹上。


    “再不追的話追不上了。”


    “別急,後麵應該還有人。”


    靜靜地等待了幾分鍾,一個女人從大別墅裏出來。


    “李雅!”


    “你確定是李雅嗎”


    “確定!”


    “好,等她走了我們就追上去。”


    李雅在大別墅門口向四周張望一會後,也向東麵急匆匆走去。


    “九斤師傅,我們還是肩並肩走。”


    “好。”


    唐青跳下大石頭,主動上去挽住小王警察的胳膊。


    “注意,不要走太快。”


    “有數。”


    唐青盡量放慢腳步,和小王警察保持同步。


    李雅朝別墅區的東麵走了一段路後,突然停下站住不動。


    小王警察趕緊拉唐青躲到一棵綠化樹後麵。


    東麵遠處一點亮光閃了三下後,李雅回頭看了一會,見沒有人,才繼續朝東小跑而去。


    “快!”


    小王警察拉起唐青的手緊緊追趕上去。


    別墅區東麵盡頭也就是兒童湖的東麵盡頭,這裏是一道高高的江堤,翻過江堤就是剡溪。


    江堤的那邊有一間廢棄的抽水機泵房,泵房旁邊還有三間江堤防洪管理用房。這三間管理用房平時也都閑置在那裏,隻有發生洪水時才有人進駐。


    李雅爬上江堤,李真接應她翻過江堤。


    “我們先在江堤上觀察。”


    唐青學小王警察的樣子匍匐在江堤的這一側緊盯江堤的另一側。


    管理用房裏走出四五個人,上來迎接李真、李雅。


    “十八尿”


    唐青見走在前麵的正是消失半個月的十八尿。


    “老板。”


    十八尿走到李真麵前。


    “都到了嗎”


    李真問十八尿。


    “到了。”


    十八尿回答。


    “讓他們都到這邊來。”


    李真沒有進管理用房,而是走進泵房。


    “快去叫他們過來。”


    十八尿低聲命令身後的一個小個子男人,自己跟隨李真進入泵房。


    不一會,管理用房裏麵走出一男兩女,李雅上前和他們一一握手後,一起走進泵房。


    “九斤師傅,你盯住那邊,我發個信號。”


    “好。”


    小王警察縮回到江堤下,掏出手機。唐青一動不動,緊盯泵房。


    泵房外五個男人間隔一臂距離,分散在門口,十八尿居中,其他四個男人兩個向東、兩個向西,警惕地盯著江堤兩麵。


    “九斤師傅,等一下收網的時候你趴在這裏不要動。”


    小王警察發完信號,探頭輕聲告訴唐青。


    “收網”


    “抓他們。”


    “哦。”


    “隊長,好像有人說話。”


    小個子男人走到十八尿身邊報告。


    “緊張什麽哪裏有人說話你們聽到有人說話了嗎”


    十八尿向四周張望。


    “沒有聽到。”


    “這個時候怎麽會有人來這裏”


    “我們已經觀察了半個月,這個時候根本沒有人來這裏。”


    其他三個男人邊說邊緊張地觀察周圍。


    “都不要說話,看好自己的領地。”


    十八尿邊說邊走上江堤,向唐青和小王警察匍匐的這一邊走來。


    “娘的,這剛到也不讓人喘口氣,說好吃過夜宵再動手,著急忙慌地現在就動手。”


    十八尿嘴上絮絮叨叨輕聲罵娘,雙手去解皮帶。


    “奶奶個熊,你不會是要在姑奶上拉屎吧”


    唐青見十八尿蹲下身子,白花花的兩半正對她的頭頂。


    “我讓你拉!”


    唐青一伸手,用力抓住十八尿的皮帶一個猛拽,十八尿仰麵朝天翻滾到江堤的這一側。


    “啊”


    “閉嘴!”


    唐青一翻身死死壓住十八尿,另一隻手一揚剃頭刀警告十八尿。


    “隊長,你怎麽了呀”


    江堤那邊傳來問話。


    “說,沒事。”


    唐青的剃頭刀抵住十八尿的頸部。


    “沒、沒、沒事,拉、拉、拉屎呢。”


    十八尿已經看清是唐青,那一泡爛屎早就嚇的縮了回去,渾身哆嗦個不停,戰戰兢兢回應對麵。


    “隊長,你是不是拉不出來怎麽那個聲”


    對麵傳來腳步聲,估計是朝這邊走來。


    “讓他回去,否則……”


    唐青低聲警告十八尿,手上的剃頭刀壓了壓他的脖子。


    “老、老、老子拉、拉、拉不出來,你、你、你過來湊、湊什麽熱鬧看、看、看好那一邊,出、出、出了事情,小、小、小心老板廢、廢、廢了你。”


    十八尿廢了好大的勁才說完。


    “隊長,那你慢慢拉,放心,這邊有我們呢。”


    “嘩嘩嘩……”


    那邊傳來一陣水聲,估計是那個人方便了一下。


    隨後是一片靜寂,隻有時斷時續的一些蟲鳴聲。


    “咦,好臭!”


    唐青一偏腿,從十八尿身上下來,但手上的剃頭刀依舊緊緊地抵在十八尿的脖子上。


    “青、青、青……”


    十八尿剛剛放鬆點的身體又哆嗦起來。


    也正是剛才一放鬆,他前麵後麵都拉了出來,所以唐青感到臭不可聞。


    “閉嘴!”


    唐青手上的剃頭刀壓了一下十八尿的頸部,另一隻手忍不住捏緊鼻子。


    “九斤師傅,你看住他,等我們行動結束一起抓他回所裏。”


    趴在一邊的小王警察低頭看了一下手機,又探頭往江堤那邊看了一下。


    “好。”


    唐青輕聲回答。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江堤上傳來九聲蜂鳴聲,小王警察一縱身跳到江堤上,快速衝向泵房。


    “不準動!”


    “蹲下身子!”


    “雙手抱頭!”


    無數穿製服的人包圍了泵房和管理用房。


    “嗚哇,嗚哇,嗚哇……”


    十幾輛警車從江堤上風馳電掣而來。


    “九斤師傅,九斤師傅,你在嗎”


    十幾分鍾後,江堤上恢複平靜,小王警察過來尋找唐青。


    “哎喲喲,好痛!”


    唐青從江堤的斜坡上慢慢爬起身來。


    “九斤師傅,你受傷了嗎”


    小王警察跑過去攙扶唐青走到江堤上。


    “沒有受傷,沒有受傷,隻是被十八尿打了一拳,讓他跑掉了。哎喲喲,好痛,真痛。”


    唐青手揉腰部,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


    “九斤師傅,你上車,我送你去醫院,十八尿他跑不掉的。”


    小王警察要扶唐青上警車。


    “不不不,不用。小王警察,你快回所裏吧,我沒事,揉一下就好。”


    唐青推辭。


    “九斤師傅,你真的不用去醫院嗎那你上車,我們一起去所裏。”


    小王警察推唐青上警車。


    “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回去就可以。”


    唐青說什麽也不肯上警車。


    “九斤師傅,你可是證人,必須到所裏做一下筆錄。”


    “小王警察,明天一早我過來可以嗎我身上被十八尿熏的太臭,想回去先洗個澡。”


    “可以,你先上車,我送你回去。”


    “小王警察,你忙,我自己走回去就可以。”


    “九斤師傅,順道呢。”


    “小王警察,我不敢坐你那車,嗚哇嗚哇叫著滲的慌。再說,要是被街坊鄰居看到,還以為我犯什麽事了呢。”


    “那也好。”


    小王警察坐上警車呼嘯而去。


    唐青確定附近沒有人後,飛速衝下江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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