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酒是穿腸毒藥,可是,這毒藥就是讓人欲罷不能。


    曹雪感覺自己的腦袋發懵,並且無比的沉重,這是酒精的作用,也是之前重重摔在地板上的結果。


    “這是什麽地方?”


    “叮,這是你的腦海啊,傻瓜。”


    “拜托,這個時候你還要叮一下嗎?能不能行了?”


    “叮,我之前說過了,我現在再說一遍,修改提示音需要付費哦。”


    “我……”


    柯博真的感覺這係統就像是一塊石頭,到了這種時候,仍然不忘記規則,真是讓人頭疼。


    “我想知道的是,我現在在什麽地方?我是不是被人殺了,然後拋屍荒野?”


    這是柯博最關心的問題,如果曹雪真的死了,對柯博來說,隻是任務失敗而已,雖然還不知道失敗的懲罰是什麽。隻不過,走到了現在這一步,實屬不易,而且,如果因為柯博的“操作失誤”導致曹雪送命的話,柯博肯定會內疚一輩子。


    “叮,根據定位顯示,你目前所在的位置是北半球某地。”


    係統真是皮的可以,讓柯博既好氣,又好笑,忍不住抱怨道,“你能不能不要說廢話?我會不知道自己在北半球嗎?”


    “叮,要是你當係統的話,你好不容易抓到一個人,你會放棄開涮的機會嗎?”


    “大哥,你這樣直接就把天聊死了。”


    柯博已經無力吐槽,隻想盡快弄清楚現在到底是在一個什麽地方,處於一個什麽樣的狀態。因為,柯博現在隻能感覺到自己後腦勺傳來的疼痛感,其他什麽東西都感覺不到。


    “叮,好了,不跟你鬧了,你現在還在陳姣姣的別墅,不過,三秒鍾之後,你就會醒來。”


    “十秒鍾?意思是我現在在做夢嗎?”柯博的話剛說完,一陣更加清晰的疼痛感從頭部傳來,係統果然說的沒錯,柯博醒了。準確的說,是曹雪醒了。


    曹雪緩緩的睜開眼睛,但是眼前看到的畫麵依舊十分模糊,就像是近視四五百度的人看到的事物一樣,隻有在靠的特別近的時候才能夠看清楚東西。用比較通俗的一句話來講就是,三米之外,男女莫辨,五米之外,人畜不分。


    一個身材健壯,扛著一個大包的男子從房間外進來之後,將房間的門從裏麵反鎖,隨意的撇了一眼床上躺著的曹雪之後,開始在一旁布置攝像器材。


    陌生男子熟練的在床的左邊,正前方還有右邊分別放置了一台攝像機,可謂是全方位取景。


    曹雪隱約的看到男子的行為之後,自然而然的聯想到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你要幹什麽?”曹雪借著微弱的聲音著急地詢問道。


    “真是有意思,明知故問。”男子將空袋子放到一旁之後,背對著曹雪坐下。


    “你們這些明星可真是有意思,整天勾心鬥角的,也不換個套路。”


    男子從白色polo衫的口袋掏出煙盒,從隻剩下半盒煙的盒子中掏出打火機,然後用拿煙盒的手輕輕彈了彈煙盒,香煙就像一個又一根待宰的羔羊一樣挪動到開口的位置。


    “砰。”香煙被點燃,男子深吸一口之後,任憑煙霧有序的從鼻子和口腔中流出。


    這是許弋的標準流程,每次辦事之前,都會先點上一根香煙,直到將香煙完全抽完之後才開始進行自己的罪惡行為。


    有一次,雇主問許弋,為什麽每次都要先抽煙再開始。許弋解釋道,抽煙就像是一種祭奠儀式,為過去正直的自己點燃一支香煙,為即將付出代價的目標默哀一刻。


    “你到底要幹嘛?告訴我!”在曹雪看來近近似嘶吼的喊叫聲,最後呈現出來的卻是微弱的無力的掙紮。


    “別吵了,沒用的,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的。”白衣男子再次深吸一口煙,香煙已經被吸掉大半,而曹雪昏沉的腦袋也逐漸有了好轉。


    曹雪掙紮著坐起來,從側邊下床之後,來到白衣男子身邊。


    “你擺這麽多攝像機幹什麽?”曹雪怒氣衝衝的質問道。


    “你覺得我擺攝像機是為了好看嗎?”白衣男子將煙叼在嘴裏,然後抽掉自己的皮帶。


    “你這樣是違法的,你知道嗎?”曹雪摸了一遍自己的口袋之後,才發現自己的手機早已經沒了蹤影。


    “你倒是表現的比一般人平靜。”


    其實,曹雪知道,既然已經來了專門對付她的人,自己就算喊叫,就算苦惱,到頭也也隻是白費自己的力氣。與其浪費力氣,還不如尋找能夠脫身的機會。


    曹雪掃視了一圈房間,沒有任何可以作為武器來防身的東西,果然,今天這場鴻門宴安排的十分妥當,完全沒有想給曹雪逃脫的機會。


    抽完最後一根煙,白衣男子將煙蒂扔在地上,用腳將煙頭徹底碾碎之後,這才起身,轉身打量著曹雪。


    此時的曹雪已經完全清醒,自然能夠完全的看清楚白衣男子的長相,可是,在看到白衣男子長相的時候,曹雪直接愣在原地。


    直到白衣男子將曹雪推倒在床上之後,曹雪這才找機會拚命的掙紮著。


    曹雪之所以會發愣,是因為白衣男子不是別人,是曹雪(柯博)十分熟悉的一個人。


    而這個人是柯博的大學同學,至於叫什麽名字,卻一時半會想不起來。畢竟,在大學畢業之後,柯博就回到了自己的老家,找了一份安穩的工作,開始虛度自己平淡的餘生。


    萬萬沒想到,柯博在執行任務最緊急的關頭遇到的最具威脅力的敵人竟然是大學同學,可能,這就叫做天無絕人之路吧。


    到底叫什麽名字來著?柯博在腦海裏快速的回想著大學生涯裏的點點滴滴,但還是沒有想起來麵前白衣男子的名字。


    不過,卻想起了他的外號,當然,這已經足夠。


    ”大白菜!”


    “你……你……”


    還好,在即將被褪去衣裳的關鍵時刻,柯博想起了白衣男子的外號,並且順利的喊了出來。


    白衣男子如同遭受晴天霹靂,手上的動作瞬間停下,後退幾步之後,從床上下來,驚愕的打量著曹雪。


    白衣男子說話都開始變得有些結巴,“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曹雪整理好衣服,然後從床上下來,淡定的打量著白衣男子。


    既然現在穩住了白衣男子,那自然也沒有什麽再需要擔心了,因為,這白衣男子當年欠柯博一個天大的人情。


    “我當然知道,因為這是你的外號,我說得沒錯吧,白俊文。”


    曹雪長舒一口氣,有了“大白菜”這個外號的引導,相關的記憶自然也就湧上心頭,其中也就包括了白衣男子的名字。


    “你……你到底是誰?我好像不認識你吧?”


    白衣男子顯得十分慌張,下意識的將手揣進口袋,手緊緊的攥著口袋裏裝著的彈簧刀,時刻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我是……(你的老同學,柯博)”


    “你是什麽?”


    “……(柯博啊!我是柯博!)”曹雪大聲的說道,可是,等到聲音從曹雪的嘴裏出來之後,任何和柯博有關的信息就像是墜入黑洞,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從白衣男子的視角看過來,曹雪隻是站在那裏,什麽都沒有說。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曹雪有些蒙圈,自己確確實實的說了前麵的話,可是這些話又的的確確沒有被白衣男子聽到。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係統在其中搞鬼。


    “說說吧,係統大哥。”


    曹雪無奈地說道。


    “叮,忘了告訴你了,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你不能告訴別人你是柯博,不然就會出現剛才的情況,別人根本聽不到你在說什麽,明白了吧?”


    曹雪在腦海裏快速的分析著係統的話,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隻要我不說自己是柯博就可以,對吧?”


    “叮,是這個意思。”


    “那我可以說我是柯博的朋友嗎?”曹雪問道。


    “叮,這個沒有被禁止。”


    既然沒有禁止,也就意味著是允許的,“無禁止即可為”,在得到係統的這番回應之後,曹雪刻不容緩的回答了白衣男子關於曹雪真正身份的問題。


    “我有一個朋友叫柯博,我相信你一定有印象吧?”


    “柯博……”


    聽到柯博兩個字之後,白衣男子明顯放鬆了很多,放在口袋裏的手也拿了出來,直接在床邊坐下,緩緩的扭頭看著曹雪,等曹雪繼續往下說。


    因為,在白衣男子白俊文的心裏,一直有一個沒有解開的結,那便是對柯博的虧欠。


    “柯博給我講過你們的故事。”


    思緒回到大學時期,毫不誇張的說,大學時期就是柯博的人生巔峰。


    這是柯博的真實感受,也是實際情況。


    跟同齡人相比,柯博總是表現的十分社會,也正是因為如此,柯博大學時期的交際圈就變得十分廣泛,上到院級領導,下到學校保潔阿姨,都對柯博有極其深刻的印象。


    至於白俊文,則是柯博同級不同班的同學,兩人的相識緣於一次意外。


    因為這次意外,白俊文撿回了一條命,也正是因為這次意外,柯博錯失人生最重要的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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