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著蔣學良準備回向紅日之前給我安排的旅店,來到旅店我住的房間門前,我掏出鑰匙正開門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的房間門打開的聲音,還沒等我回頭去看,就聽到了向紅日質問的聲音,“你是誰?”


    “是我,李四海。”我頭也沒回的回了一句,打開門走進去把蔣學良放在了床上,接著向紅日和方大一起走進來關上門之後,這才把目光轉向胸口還插著匕首的蔣學良身上。


    方大估計以為人是我殺的,皺著眉頭走過來看著我,“四海,這是什麽人,你怎麽還搞出人命來了?”我搖搖頭正要解釋,一旁的向紅日卻提前開口了,“這人我之前在紅日酒吧見過幾次,而且每次都是跟姬家的二把手一起來的,就算不是姬家本家,那也肯定和姬家的關係不一般。四海,你把他殺了,姬家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啊!”


    向紅日前半句話,正好印證了我的猜測,蔣學良果然和姬家早有聯係,而跟他有聯係的那個什麽姬家的二當家,很有可能就是采物使本人。


    “你想哪去了,我怎麽可能殺人。”我苦笑著搖搖頭,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他們解釋了一遍,我身上的羊皮卷,我也拿出來給他們看了,包括我從上麵得出的一些結論,也一並講給了他們。


    向紅日聽完之後,惡狠狠的說一定是姬家的人幹的。方大則一直盯著羊皮卷看,而且還時不時的皺眉頭,於是我就問他,是不是看出什麽來了?他先是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拿手指著羊皮卷上的畫,“這畫裏的這個地方,我好像幾年前和曆老板去過一次,我記得當時曆老板去那見了一位朋友。”


    “這地方叫什麽,在哪?”我急忙追問,之前我根本沒想過,這畫當中的村落會是一個真實存在的地方,如果真有這麽一個地方的話,那裏肯定有我爺爺李三泉留下來的線索,更可能古董就藏在那裏的某個地方。


    方大沉默了好一會兒,我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沒想起來那個地方叫什麽,在哪。沒多久,他說厲無常肯定記得,於是就把我的大哥大借了去,到房間外聯係厲無常去了。


    我和向紅日等了沒多久,也就三兩分鍾,方大就興衝衝的回來了,並且說問出了那個地方所在的具體位置和名字。


    他說那個地方在河南跟河北交界的地方,也想起了怎麽去。我問他那地方叫什麽,他想也沒想的就說‘小馬寨’。


    小馬寨!怎麽聽著這麽耳熟?


    我仔細一想,這不就是鬆本二郎和韓君和我分開之後要去的地方嗎,我心說這也太巧了吧……!


    向紅日見我一副驚訝的表情,就問我怎麽了,於是我就把事情告訴了他們。


    聽完我說的之後,方大皺眉道:“四海,你之前說蔣學良把你們三個困在了某個石廳,他的死,你說會不會是韓君和鬆本二郎當中的一個為了報複,這才連夜折返回去,把人給殺死的?”


    我搖搖頭說:“你說的這種可能很小,因為我和韓君還有鬆本二郎回到愛晚亭旅店已經是晚上八九點鍾了,那時候距離蔣學良把我們困住,已經過去五六個小時了,他們肯定知道蔣學良早就不在墓穴裏們了,又怎麽可能大半夜的跑回去殺人?更何況蔣學良也不會那麽傻,一個人在墓穴過夜吧?”


    “四海啊,你還是太年輕,想問題太簡單了。”方大拍拍我的肩膀,反問道:“他們三個人一起瞞著你去墓穴,這本身的疑點就非常多。你怎麽確定,在他們當中就隻有蔣學良一個人是采物使的人呢?難道就不可能有第二個或者第三個嗎?”


    對啊,沒人說采物使的人就隻有一個,這隻不過是我自己一廂情願的空想罷了。


    方大見我不語,又道:“你剛剛還說他們兩個去了小馬寨,而羊皮卷上畫的地方也正是小馬寨,這總該不會隻是巧合吧?他們肯定從其他什麽人口中知道了這個地,而這個人可能就是已經被殺的蔣學良。也沒準,你們三個回到旅店之後,某個人聯係了蔣學良,並且特意讓他去墓穴等他,那人得到了小馬寨這個線索之後,就把他給殺了。”


    向紅日忽然一拍桌子,“那還等什麽?咱們趕緊去小馬寨啊,去晚了不知道又有什麽重要的線人慘遭毒手了。”


    “好,我們這……”我話沒說完,忽然想到蔣學良的屍體還在這裏,立刻就猶豫不決起來。方大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所想,拍著我的肩膀說,讓我在這裏把事情處理完,他們兩個先去小馬寨,一有消息就打電話聯係我。


    “好吧,你們路上小心點。”我點點頭,現在也隻能如此了,等方大和向紅日走後,我就立刻拿大哥大給蔣天打了過去,電話接通之後,我深吸口氣,把我遇到蔣學良開始,到最後發現他死在墓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他聽完之後沉默了好久都沒有出聲,直到過去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他這才問了一句我具體位置在哪。我告訴他之後,他一句話沒說就把電話掛斷了,我想他應該正急著往我這裏趕。


    在還沒來墮落街之前,蔣天就跟我說過要來這裏,所以我在旅店外麵等了沒多久,他就開車來了,把車停在了旅店門口。


    來了之後,他第一句話就是我爸在哪。我回了句在裏麵,然後就帶著他走進旅店,來到了我住的房間裏。


    進門之後,蔣天一句話也沒說,徑直走到床前看著蔣學良的屍體,過了幾分鍾之後,他拿被子將蔣學良蓋住,然後抱起來邁步往門外走去。


    我不知道怎麽安慰他,一直跟著他出門下樓到了旅店外麵,看著他把蔣學良放進車上以後,我剛想開口安慰幾句,可看到他的表情之後,我就把那些安慰人的話給咽了下去。


    按理說任何一個人遇到這事,就算不哭也肯定會傷心難過才對,可蔣天的臉上卻沒有任何一絲痛苦,傷心,難過的表情,他現在太鎮定冷漠了,冷的讓人覺得有些害怕,冷的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沒有表情的冷血殺手一樣!!


    “四海,謝謝你把我爸帶出來,我還有事先走了,有時間再聚。”蔣天說了這麽一句話,接著就在我視線當中上了車並發動了車子,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我懷著沉重複雜的心情回到了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行囊,便離開了旅店,在外麵上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這個發生了很多不好故事的墮落街,坐車前往就近的火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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