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秦飛力戰屠滅一眾影殺門刺客,逼退元府境強者宋遠峰之後正欲解救被鐵鏈鎖在古木樹幹上的梁菲凡、梁君之時。


    異變突生!


    那原本一張小臉滿是單純、恐懼神色的梁君忽然麵露陰狠,竟然趁秦飛疏忽鬆懈之時持一柄匕首刺穿了秦飛的胸口!


    秦飛當即覺著胸口一陣劇痛,呼吸也變得極為艱難痛苦,空氣混進氣管,隨著每次喘氣都會有刻骨銘心的生疼。


    隨之,便是命力的極速萎靡,和氣息的不斷衰弱。


    “梁君,你!你是叛徒!”正在解鎖鏈的梁菲凡見到這一幕,直要目眥欲裂,尖聲叫道。


    “哼,梁菲凡,你也去死吧!”梁君見刺秦已然得手,當即麵露瘋狂喜色,運轉起體內元力,揮舞著匕首竟然再度刺向梁菲凡!


    咻!


    那匕首的寒光凜冽,令人目眩!


    鏹鋃!砰!


    “梁君,你,你是,煉氣境?”梁菲凡反應能力也算出色,當即運轉元力,揮著手中淨蝕戰錘迎擊過去!


    金屬摩擦碰撞聲刺人耳膜,隨即兩人身形稍稍分開,梁菲凡隻覺得手心傳來劇痛,整隻手臂一陣發麻。


    元力能量碰撞下,他也是瞬間發現,眼前不過十五的梁君,居然有煉氣境初期境界!


    梁菲凡天賦不凡,最近也是有所突破,已經到達淬體境八重境界,他還不到十五歲。


    “哼,梁菲凡,我耐心等待了這麽久,終於等到機會,哈哈,你真以為我是淬體境七重嗎!”梁君手中旋轉把玩著滴落粘稠猩紅液體的品質不俗匕首,毫不掩飾地釋放著自己煉氣境的修為,戲謔道。


    秦飛捂著胸口,那兒鮮血不斷溢出,同時麵色慘白,嘴唇因為痛苦而顫抖,“我們無冤無仇...,你你,你為什麽,要殺,我?”


    梁君懷著恭謹神色望著身後山林中,那兒,兩道黑衣人影稍即顯現。


    一人秦飛認識,正是剛才“被逼退”的影殺門門主,也是南風城四大家族宋家外門長老—宋遠峰!


    而另一人亦是一聲黑衣,麵遮黑巾,看不見麵龐,但是無息中散發的氣息竟然更為磅礴!


    又是一名元府境境界強者!


    “哈哈,秦飛,我們又再見了。”宋遠峰皮笑肉不笑,撫著手笑道。


    另一人微微露出的眼角微擰,一道皺紋浮現,細語一聲,“動手,勿要夜長夢多!”


    “算了算了,不演了,浪費我這麽多表情,可算是把你引來了。”然而,原本倒在地上因為痛苦而渾身抽搐、口吐血沫的秦飛居然笑著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抬起腦袋,目光直直盯著另一名黑衣強者,戲謔道。


    “嗯?”宋遠峰及那黑衣人皆是有些驚愕出聲,隨即,一絲不好的預感在其心中滋生。


    “姐夫哥,嗚嗚,你原來沒事啊!太好了!”梁菲凡見到這一幕還能不知道秦飛原來隻是演戲,當即用手在秦飛身上一陣摸,發現其雖然胸口創傷不小,還留著血,不過脈搏與氣息皆是穩定,絲毫不像是受到重傷的表現,於是喜出望外道。


    秦飛一把打開梁菲凡亂摸的手,翻了個白眼,“那是,哎哎,往哪摸呢!吖屎拉你!”


    隨即,秦飛一雙眸子直勾勾盯著遠處那氣息要比宋遠峰還要磅礴不可測的黑衣身形。嘴角一揚,道:


    “勾結宋家出賣家族,綁架梁菲凡意欲殺死其奪得家族並且勾結影殺門刺客伏殺於我這個梁家的好女婿;又是個愛護子孫的好爺爺、梁家大長老,梁紅凱,還不肯現出真麵目嗎?”


    萬丈陡峭山峰上,一股山風吹過,一陣寒涼,周圍的溫度也是一瞬間下降好幾度。


    “哦,你知道是我?”那神秘黑衣人的聲音極為蒼老而又有些好奇情感,元力稍稍波動,隨即臉上黑巾消失,露出一張蒼老滄桑的麵容。


    這張臉秦飛是見過的,正是早些時候在梁家哭著哀求自己救其孫兒梁君以及梁菲凡的大長老,梁紅凱。


    “你真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不露破綻嗎?”秦飛並不意外,擺了擺手,很是戲謔。


    “哦,說說看?”梁紅凱釋放強大靈魂力掃描四周,發現並沒有什麽異變,隻以為秦飛是在故作鎮定、拖延時間罷了。


    不過,他也是很好奇秦飛是如何推知自己身份的,於是幹癟的嘴唇囁嚅,道。


    “第一,我剛從南風城出來進入靈魔山脈不久就遭到影殺門刺客襲殺,影殺門便是再手眼通天也不可能這麽清楚我的行蹤,除非我的行蹤一開始就被他們所掌握,而知道我這次具體行蹤的,就隻有梁家。”


    秦飛淡淡一笑。伸出一根手指。


    “第二,菲凡小弟雖然膽大,愛冒險,但並不愚蠢,也不魯莽,如今我成為梁家女婿,秦梁兩家更是勢同水火,菲凡又怎麽那般輕易地拋下家族護衛力量而帶著梁君離開北街坊市呢?除非是被梁菲凡本來就是被梁君哄騙利誘出來的。所以,我開始懷疑你—大長老。”


    梁菲凡一聽到這,也是立刻拍著腦袋尖叫著補充,“對啊,姐夫哥,就是梁君這個混小子說在城外發現了大量玄陽草,還說怕人多眼雜所以擅自以我的名義支走了家族護衛隊!”


    秦飛嘴角上揚,繼續伸出第三根手指:


    “第三,你那好孫兒梁泰那日在後花園中裝作不認識我的身份悍然對我出手,並且一出手就是不留餘力的奪命狠招,他是元靈境後期,突兀地必殺一擊不要說表麵上那時隻有煉氣境中期的我,就算是如果想要救我而擋下攻擊的菲兒不加防範之際恐怕都要飲恨,若是他真的不知道我的身份也就算了,可是他逃走時話語中卻分明證明他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即便如此,他還要狠辣出手奪我性命,甚至還要借機‘誤殺’梁菲兒,大長老,你這孫兒,可是好毒辣的算計呢?”


    聽到這兒,梁紅凱的一張老臉神色複雜,情緒不斷變化,眼角的皺紋也是不斷抽動。


    “最後,如果天賦極為出色又是梁雷音族長親兒子的梁菲凡死了,菲兒不過女流,而且還有‘不治之症’,也不可能繼承梁家諾大的家族大業。那麽最後能夠得利的,就是大長老派係了吧,還有你的長孫—二度靈境界的梁逸了吧?所以,不管怎麽看,大長老,你都有殺死我、殺死梁菲凡的動機。”


    不待梁紅凱反應,秦飛又目視著剛才受傷被“逼退”的宋遠峰,淡淡笑了一笑,


    “宋遠峰,你剛才明明還有餘力,而且我的強大武技也都進入冷卻,照此來看,你應該會使出元府境境界的超絕手段全力以赴地嚐試擊殺我才對,而你卻還是怕風險‘逃跑’了,你應該知道,我若回到梁家,全城都會知道宋家就是掌控組織‘影殺門’這個邪惡組織的幕後黑手,城主府加上梁、齊兩家的聯合施壓,隻怕宋家也要服軟交出你熄眾怒,這麽看你怎麽都不應該放我離開才對,而你卻依舊幹脆地‘離開’,所以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後手。”


    “而且,你明明可以用梁菲凡梁君來逼迫我放下抵抗乖乖束手就擒,可是你還是沒有這樣做,說明你一開始就是要殺死我,所以因為不確定我會不會選擇逃走而前功盡棄而沒有這樣做。可是你明明有大把時間能夠一掌一個拍死梁菲凡和梁君,可是你依舊沒有這麽做,說明梁君和梁菲凡兩個人肯定有你埋伏算計我的後手。既然梁菲凡不是,那麽,梁君就肯定又問題。”


    秦飛的話語聲音並不大,但卻鏗鏘有力,滴水不漏,令人信服。


    梁君原本陰狠的小臉此刻因為難以置信而不斷抽動,“這麽說,你,你剛才,都是......演的?怎麽可能,你明明被我插穿了心髒!怎麽會!”


    “哈哈,我的肉身強度其實你一個煉氣境初期境界的弟弟能夠傷到的,你那匕首不過插進了我的腹部,隻要不是致命傷,對我來說,都不過是毛毛雨罷了,這身體上受的傷多了,也就不在乎這一星半點了!”


    秦飛滿不在乎地擦了擦胸腹處的溢出的鮮血,笑笑道。


    “這麽說你在梁家對我的‘哀求’看得一清二楚,隻是逢場作戲的應承我是嗎?你根本沒有信任我對吧?”梁紅凱深陷的眼窩中神情變化。


    他這才明白自己恐怕就像一個馬戲團的小醜,被人戲弄。


    “哈哈哈,‘信任’?信任多少錢一斤,在哪裏買啊?”


    仿佛聽到什麽有趣的事情,秦飛哈哈大笑,戲謔反問。


    不待梁紅凱宋遠峰二人回答,秦飛又仰天大笑道:


    “哈哈哈哈,信任?信任這種品質早在那天雨夜的秦家門口,就被我扔到了太平海域深處的黑暗深淵了!我,隻需要力量,歸我自己支配的無窮無盡的力量!其他的,我什麽也不需要!”


    那一夜的可愛乖巧的妹妹血淋淋地背叛,和柔弱到令人心疼的佳人身子在自己懷裏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信任”這種品質,早就被秦飛扔到了太平海域的無底深淵中!


    那一夜的?淒風冷雨,刺得人生疼。


    “不過,秦飛,你縱容聰明,說了這麽多,你今日還不是要死在這裏嗎?”梁紅凱浩瀚的靈魂力再度波動地向周圍探去,確定依然沒有變化的時也算是定了定神,眼角一挑,冷聲問道。


    “哈哈哈哈!”秦飛不顧眼前威脅,竟然是猖狂大笑起來。


    “你笑什麽?死到臨頭,你還能笑得出來?”


    宋遠峰對秦飛的反應很是不解,出聲問道,不知怎的,他的心中,一絲濃烈的不安和焦躁開始浮現。


    “哈哈,宋遠峰,梁紅凱,我既然能夠清楚你們的算計,你們還是以為我沒有手段嗎?”秦飛戲謔不已。


    隨即,秦飛變得有些成熟的臉上浮現一抹淡淡而人畜無害的笑容,隨即麵色突變,撫著手,用著元力加持朗聲道:


    “嶽父嶽母,你們還不出來麽?”


    一陣涼風吹過,隨即,山崖之上氛圍突變。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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