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南風城外,律詩湖畔,南風秘境之外。


    眼前的這座三層樓閣古樸雅致,造型精致,雖然隻是臨時搭建的工程,但絲毫不見一點瑕疵,足以見樓閣建造師們的大師級別工藝。


    這座二層樓閣目前乃是南風狩獵大會、暨南風秘境試煉大賽組委會的總部,由城主府牽頭作為主辦方、宋齊梁秦四大家族為代表的南風城內各大家族宗門勢力為承辦方,各自挑選出基於其勢力強弱的不同數額代表,組成了本次大賽的組委會,負責對大賽賽程進行安排、對大賽進程進行例行監測、對大賽的規則給予官方解釋以及其他一切相關的事物。


    樓閣三層乃是大賽組委會總負責人—城主府頂級供奉、南風城位於四品煉丹師古德大師的居所即辦公場所,一般情況下除非是經由古德大師的獲準、或是秘境中發生特別重大的變故,其他組委會成員方才進入。


    此刻,散發著氤氳藥香、靈氣四溢的三樓會議室中。


    一位白發蒼蒼、麵容和藹的老者與一位相貌雖然不出眾、但一身氣質內斂恐怖的中年男人對向而坐,精致的小方桌上擺放著兩杯茶水,茶葉晃蕩,清香宜人。


    這兩人在人口達到三千餘萬的南風城都是地位頂級尊貴之輩,分別是四品煉丹師、有著“南風聖人”之稱的古德大師,以及南風城天花板級別強者、南風城主蔡南天!


    “古德大師,最近南風秘境駐紮是否出現變故?”


    品了一口香茗,輕輕晃了晃精美陶瓷製茶杯,蔡南天出聲問道。


    “回城主大人,嗯,的確如此,也怪老朽失職,前些日子開賽之時。老夫曾負責對南風秘境大陣的運行狀況做例行檢查,但當時那陣法的確一切運行正常,老夫也就放鬆了警惕,如今來看,南風秘境之中的確某些地方的規則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咳咳咳...”


    古德大師年過七旬,雖然整個人的氣色還是很不錯,但說到最後難以抑製的咳嗽還是暴露了古德大師身體開始走下坡路的狀況。


    “古德大師莫要自我攬責,這怎麽能夠怪得了你?幾百年來,隻要南風秘境大陣運行正常,秘境之中就不會發生變故,這幾乎是從未變過的常識。這次卻有些變故,隻能說天意如此,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罷了!”


    蔡南天擺了擺手,安慰道,隨即目光放遠,又開口道:“不知所謂變故具體所指的是什麽?古德大師可曾了解。”


    古德大師抿了口熱騰騰的茶水,暖了暖身子,感覺好受些後,開口道:“回城主大人的話,這變故說起來的確詭異,以目前觀測到的訊息來看,變故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麵。”


    “第一,便是秘境之中高階妖獸的活動出沒異常頻繁,而且似乎很多本身勢力就很可怕的強大妖獸還出現了意想不到、方向不可預知的異變;與此同時,很多罕見稀有、之前沒有出現先例的寶物這次都有在南風秘境之中出現的痕跡。”


    古德大師搖了搖頭,似乎也是對於這些出人意料、先前沒有先例的變化很頭疼,一張老眼望了望,見蔡南天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古德大師便繼續補充道:


    “第二點甚至比第一點更為不可思議,南風秘境之中,似乎某些地方出現了目前無法探清實情的奇異能量,這些能量...咳咳咳...”


    再度緩了緩,古德大師低聲沉吟道,“這些能量似乎幹擾了南風秘境之上的傳送陣法,而這些能量的幹擾方式老朽倒也在也是不得而知。但老朽認為,這次南風秘境試煉,可能會出現一定的,死亡率!”


    聽了古德大師的闡述,蔡南天並不言語,把玩搖晃手中的陶瓷茶杯,臉上也無甚明顯表情變化,隻是一雙深邃的眼眸底部,有著濃濃的精光浮現。


    許久。


    蔡南天站起身來,緩步走到閣樓精致的木窗邊,負手而立,目光遠眺,淡淡道:“無妨,隻有經曆生死的考驗,才能更加清楚的看到所謂天才們之間的差距,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在秘境中身死也隻是說明其命數如此而已。我們隻要做好善後事宜即可,盡人事,聽天命。”


    “是,老朽明白了。”


    古德大師躬身道,隨即開口:“老朽先去向各大家族宗門勢力通報這一情況吧,他們現在可是有夠鬧騰的。”


    “嗯,安撫好那些老家夥,打好預防針,倒也有必要。”


    ......


    古德大師離開後,原本一臉古井無波的蔡南天城主忽然幽幽地歎了口氣,深邃的雙眼極目遠眺,用隻有自己才能夠聽清楚的聲音喃喃到:“難道預言中的大盛之世就要來臨了嗎?大盛之世...也是大爭之世啊...”彩虹文學網


    ——————


    南風秘境,天木之森邊緣位置。


    按照《南風秘境誌》和孔老頭給秦飛的“手紙”,啊不,是地圖上的記載,天木之森位於南風秘境的最東部,其西南方向與天土神山相接,西北方向則是毗鄰天金礦洞。


    而天金礦洞,便是秦飛、梁菲凡二人前行的目的地。


    時光匆匆流逝,一晃眼距離秦飛、梁菲凡合力戰敗西門傲已經有五六天時間。


    這日傍晚。


    “咕囔咕囔...姐夫哥,話說咱們那天那麽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梁菲凡一口咬在一串烤的金黃酥脆、外焦裏嫩而香氣濃鬱的爆香魷魚串上,狼吞虎咽地像個好多天未得口糧的難民,拿吃向要多誇張有多誇張,隨即,囫圇吞下幾塊肉質鮮美的魷魚肉,向著在一旁擺弄著燒烤架的秦飛這般道。


    “切,過分?過啥分?這裏長著這麽多樹。砍倒一棵又沒差!”


    秦飛手中並不停止翻轉烤串的動作,隻是用餘光瞟了一眼吃東西還堵不住嘴的梁菲凡,沒好氣的道。


    當然,梁菲凡口中所指的“過分的事”絕不是當日他倆逼迫羞辱西門傲的事情,畢竟憑著梁菲凡這睚眥必報的性子,當時不一錘子錘死西門傲就已經算是大發善心了!


    可結果殺沒殺了,還讓西門傲莫名其妙啟動了南風令上的傳送陣法逃跑了,這煮熟的鴨子都飛走了,這可把梁菲凡鬱悶的不行!


    原來兩天前,在秦飛的慫恿攛掇下,梁菲凡隻得配合秦飛一起將那棵巨大的雷靈聖樹連根拔起來,眾所周知,如同雷靈聖樹這種吸取凝聚力天地之恩澤、日月之精華成長起來的珍惜古樹,那可都是擁有了一定的神性的!


    你說你見到這種“神樹”不跪拜行禮那也就罷了,可你就因為沒有摘到樹上結出的雷靈聖果就一狠心、一生氣把整棵樹都給禍禍了,好家夥,連根拔起來的那種!這可是要遭天譴的啊,你要說秦飛一個人去砍拔這雷靈聖樹那也就算了,反正在梁菲凡看來,自己的姐夫秦飛向來都是不走尋常路,根本不相信那些個因果報應的事,就算是真的有天譴估計也劈不著他!


    可他梁菲凡是個平常人啊,而且也不知道咋回事,梁菲凡從小打心底裏麵就特別害怕天譴天罰這些有的沒的、神乎其神的事情,因此一開始梁菲凡是堅決不肯陪姐夫秦飛這麽瘋、這麽鬧的。


    可奈何秦飛深知道梁菲凡的脾性,立刻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自己的手臂剛剛從粉碎性骨折中恢複過來,不方便使勁;而且還威脅梁菲凡說如果他不肯幫忙就把先前梁菲凡打折了其手臂的事情說給梁菲凡姐姐梁菲兒聽,到時候讓梁菲兒狠狠地教訓這個蠢貨弟弟...


    這也就罷了,梁菲凡也算是硬氣,還能夠堅守內心,打定了就是不肯幫秦飛幹砍了雷靈聖樹這種缺德事!


    梁菲凡當時是這麽說的:“砍樹是不可能砍樹的,這輩子都不會看砍樹的!愛咋咋地吧!”


    後來許是因為一番惡戰之後身體疲乏困頓無比,梁菲凡肚子又開始不爭氣的咕嚕嚕叫,這時,秦飛就許諾拿出其獨家製作的、味道無比香辣可口令人回味無窮而唇齒留香的超純正爆香烤魷魚串作為梁菲凡幹砍樹拔樹的報酬!


    梁菲凡一開始那是拒絕的,回應的也很硬氣,他當時站在一塊一米多高的石頭上指著秦飛是這樣說的,“我梁菲凡是誰?那可是鐵骨錚錚都漢子!我梁菲凡今天就算是餓死,死外邊,從這石頭上跳下去,也絕不會吃你一串烤魷魚的!”


    當時吧,秦飛也沒有正麵回應,隻是默默地在一旁支起了燒烤架,取出放在其高品質儲物戒指中依然很新鮮的魷魚,一番精細處理之後,撕成均勻合適大小串在竹簽上,隨即擺放在簡易燒烤架上,點火涮油,撒上孜然胡椒粉之後,那濃烈無比的爆香味瞬間就打垮了梁菲凡的心理防線!


    最後梁菲凡這個貪吃貨終於經受不住對他而言如此殘酷無情的考驗了,留下一句“真香”之後,也顧不得什麽天譴因果報應的了,甩開膀子就是幹,開始幹起了砍樹拔樹的苦力活...


    於是,有梁菲凡這個一身蠻力的大塊頭幫忙,秦飛三下五除二就懟翻了這棵長在天木之森深處不知道多少個歲月的雷靈聖樹,好家夥,連樹根都挖出來了...


    如今坐在地上又能吃到滋味無比香濃的烤魷魚,梁菲凡便回憶起前幾天砍伐樹木的事情,當即下意識地問起來這件事。


    ......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ps:第一更獻上,本書唯一正版發布於縱橫中文網,支持正版,支持縱橫正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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