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那個小廝遭遇就在柳府的下人中傳開了。


    但誰也沒有同情他,都說他是自己活該,忘了自己作為奴才的本分,卻沒有人敢說柳楚三兄弟的不是。


    畢竟萬一被張婆子抓到可沒有什麽好果子吃,而且藍媚兒的慘狀經人口述後,也是後怕不已,生怕自己落在張婆子手上,再說柳安也算是張婆子的主子之一,更是說不得。


    如果張婆子知道絕對會喊冤,雖然是她設計了藍媚兒,可後來全是藍媚兒自己作死,即使是藍媚兒在氣頭上,可她居然敢去踩了李秋兒的痛腳,這不是作死嘛?


    人是比較現實,通常都喜歡爬高踩低,這是人之本性,無可奈何啊。


    碧竹院,所有的人都在忙碌。


    根據最新傳來的消息,迎親的隊伍在兩天後就到了,所以更要準備妥當,不能出半點差錯。


    而柳玉正在對自己的嫁衣作最後的修改,總共有三套,路上穿的是一套,拜堂又是另一套,還有一套備用,隻不過拜堂那一**得特別隆重而已。


    柳玉已經知道鄭傑沒有死,雖然心裏也鬆了一口氣,但卻憂愁她那看不見的未來。


    她看了看正在忙碌的芍藥,很嚴肅的說:“芍藥,你真的要跟我去鄭家,現在反悔還來得及,而隻要你跟著我踏出柳府,就什麽都晚了,趁現在我還能讓小三收留你。”


    芍藥猶豫了一會兒,但還是堅持了自己當初的選擇,一臉正色的說:“小姐,奴婢是絕對不會離開你的,請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就算那鄭家是火坑,我也陪著小姐一起跳。”


    芍藥這一番話,讓柳玉大為感動,隻是有些心疼的說:“以後,你怕是要跟我吃苦了。”


    “小姐,奴婢不怕。”


    真是主仆情深啊,這也是柳玉的最後一次試探。


    其實,就算芍藥想留下,柳玉她也會看在多年的情分上,讓柳明收留芍藥,也是成全了芍藥的念想。


    而其他人就沒有這種選擇,隻能被迫的接受。


    紅葉的心思太多了,她是肯定不會帶走的;黃婆是從小就照顧她的,所以肯定是要跟著她走的;桂花踏實能幹,又有情有義,帶給過去也是一個很好的幫手;藍玉平時不喜歡爭什麽,又沒有什存在感,所以就算了;至於香草,有點頭疼,什麽都好,就是壞在一張嘴上,所以還是算了。


    可她仔細想想,四個名額還差一個,藍玉和香草選誰好?


    最終的結果是,芍藥,黃婆,桂花,藍玉。


    她思前想後,還是決定選擇一個能把住嘴的。


    但柳玉也不是一個無情的人,給香草安排好了退路,而且到時候香草也會感謝她的。


    時間流流轉轉,兩天後的下午迎親的隊伍也到了,將會在柳府休息一夜,明早就起程。


    隊伍的領頭是鄭傑的二哥鄭銘,同時他也是一個庶子,但早已成婚,是一個出身於書香門第的溫柔女子。


    其實他本不想來,但也隻有他適合,他大哥在晉陽給二皇子做幕僚,小三本人大病初愈,在好好休養,小四也不適合,讓沒成婚的小叔子來接他未過門的嫂子,外麵的人會怎麽看他們鄭家,所以隻好他來了。


    而柳府為晚上的答謝宴已經徹底的忙碌起來。


    鄭銘一到柳府,就立即向柳文解釋,為何不是鄭傑前來。


    在柳老的帶領下到了書房,鄭銘先是低身行禮,然後滿懷歉意說:“柳大人,小弟鄭傑半月前突染風寒,近幾日才病愈,實在沒辦法親自前來,還請恕罪。”


    他確實有些不好意思,難道直接和人說我弟弟是因為和人爭風吃醋,然後被人扔進河裏後又染了風寒,還請你見諒。


    不但他自己說不出口,柳文聽到了又會是什麽感受。


    “賢侄多慮了,老夫也不是什麽不通情達理之人,希望我那女婿能早日好起來。”


    柳文當然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是沒有點破,畢竟都是要臉的。


    本來他是鍾意鄭銘的,可是晚了一步,隻好將就一下了。


    “多謝大人諒解,我代小弟謝過了。”


    “沒什麽,先回房休息一下,晚上有酒宴。”


    隨後,鄭銘一個人回到了客房。


    客房雖然平時沒人住,但經常由老婆子們領著普通丫鬟打掃。比如二丫,呸,青竹就跟著打掃過。


    再加上為了迎接他們,李秋兒還特意讓張婆子領著人打掃過好幾遍,事後李秋兒又檢查一下看哪裏可有灰塵。


    等人走了,柳文問旁邊的柳老,說:“老柳,這鄭銘怎麽樣?”


    “回老爺,恕老奴眼拙,隻看出鄭公子待人處事得體,而且不卑不亢,有君子的風範。”


    “是啊,一個人的談吐最能反映一個人的德行,隻是可惜了啊。”


    柳老不知道是可惜了什麽,但大致能猜到,但又不敢開口問。


    柳文又問,不過語氣沒有上個問題般的輕鬆。


    “老柳,楚兒回來了這些天,為何不來見我,他現在又在哪裏?”


    柳老心想,柳楚這回怕是遭了。


    歎了一口氣,如實說:“回老爺,大少爺這幾天都不在府上。”


    “什麽,現在那孽障是在哪裏鬼混,難道他不知道今天是他妹妹出嫁的日子!”


    現在柳文是十分的惱火,怎麽一個個都不省心啊。


    而柳老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火上澆油。


    “老爺,大少爺現在應該七花閣。”


    “什麽,真是個畜生啊,不對,他哪來的錢,是夫人又給他錢了嗎?”


    “夫人沒有給,是從明少爺那得了一千四百兩。具體是…”


    “果然什麽樣的主子,就會有什麽的奴才,柳老你讓人給那個畜生帶話,晚宴前我要是見不到他,從今以後他就不是我兒子了,去吧!”


    “是,老爺。”


    晚上,柳府前院擺上了幾桌,來赴宴的人也是在本郡有頭有臉的人物,有名紳,有大地主,柳文郡衙的同僚。


    後宅,也擺上了一桌,在瑤竹院。


    沒錯,女眷們是不會出席前院的,特別是柳玉,她現在更不能其他男人麵前拋頭露麵,這是禮數。


    甚至於在鄭府的路上,連鄭銘都不能看到她的臉,是避嫌,也是為了名節。


    ps:今天就隻有這麽多了,因為小蘇臨時有事,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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