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鳥會上,她也是頭名,她在樂道上的天賦完全不弱於劍道。


    我是第一次佩服一個女人。


    再之後,我們又比了一次,是花鳥會的第三天。


    小島的最高峰處,在那裏有一個平台,平時應該是用來祭祀用的。


    但這次我們打平了。


    “這一次你的劍沒有當時那股殺意,為什麽?”


    我淡淡說:“因為你對我有恩,黑木我很喜歡,我欠你三件事。”


    她有些失落的說:“這樣啊,我明白了。


    對了,你能不能留下來,留在花鳥島。”


    我有些不解的問:“為什麽,這是你要我做的第一件事?


    對不起,我不想給人賣命,黑木我可以還你。”


    她有些惱火的說:“你誤會了,我不是要你給我賣命,是要你娶我,然後加入花鳥島。”


    嚇得我當時沒把黑木握穩,差點落到地上,我也理解了師父說的江湖險惡,人心難料啊。


    原來江湖上還有這種套路,果然東西不是這麽好拿的。


    我直接說:“花島主,請你不要開這種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是認真的。”


    我現在不敢去看她,一直躲閃著。


    “這次花鳥會其實就是為我選夫,劍比到最後那個人,就是我未來的夫君。”


    我當時就蒙了,為什麽我參加的時候,沒人給我說這些,居然是比武招親,這不是坑我嘛!”


    “師傅,沒想到你也會遇到這種事,真是笑死我了。”


    少爺果然沒猜錯,這其中真的有故事,沒想到師傅還有這樣的過去。


    嘖嘖嘖。


    “哎喲!痛啊,師傅。”


    沒錯,師傅他居然打我了,一記狠狠的手刀準確的落在我腦袋上,打得腦袋直發蒙。


    “丫頭,怎麽老是打斷我。


    接下來,她告訴我。


    她父母在很小的時候就走了,由老仆們帶大。


    那次花鳥會就是島上的野心家,附近貪婪的人一次聯合起來的逼迫,想將花鳥島據為己有。


    她麵對如此大的壓力隻好妥協了。


    那次花鳥會就是妥協的產物,但舉辦的形式由她決定,而且參加劍比的人有嚴格年齡限製。


    我問她為什麽不告訴大家這是比武招親。


    她說:“是那些人不想發生什麽意外,不想有其他人來搶占成果,就壓下了消息,作為補償劍比到最後必須戰勝我。


    他們小看了我,以為我劍法也隻是隨便的,畢竟我隻是一個女人。


    他們沒想到,意外還是出現了,你把他們哪些所謂的天之驕子打得落花流冰。


    隻是他們更沒想到,我到最後居然贏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很佩服她,作為一個女人真是不容易。


    但我還是說:“抱歉,我做不到。”


    她有些落寞的說:“沒事,我還可以再自由自在的玩一年。”


    “花鳥會,不是結束了嘛?”


    “可人的貪婪是不會結束的,下一次的花鳥會,說不定都不能上場了。”


    “你不是島主嘛?”


    她笑了,笑得很悲傷,似乎是在嘲笑。


    “島主?如果島主不是代代相傳,我父母又隻有我一個子女,而且他們從來也沒有叫過我一聲島主,還沒有人這麽叫過我島主,除了你。”


    我不知道該怎麽安尉她,彼此都陷入了沉默。


    好一會兒,她突然說:“有時候,我挺羨慕你的,像飛鳥一樣自由,可以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而我就是一朵山花,根在哪裏我就在哪裏,完全沒有半分的自由。


    你給我說什麽,你都經曆過什麽,我也想知道一下外麵的世界是怎麽樣的。”


    我說了一些我到花鳥島之前的經曆,我雖然講得不好,但她還是聽得如癡如醉。


    看著還在回味的她,我不經想問:“你為什麽不放下一切,親自去外麵的世界看看?”


    她苦笑著說:“不能啊,你隻有你師傅一個人,而這島上有太的人離不開我,府裏的仆人們,還有父母留給我的花鳥島,他們是我的根。”


    是啊,她說得對,我是鳥,她是花,花與根斷裂很快就迎來死亡,再者她離開了,她父母留給她的心血就全送給別人了。


    我抱著黑木坐在地上,開口說:“你將來準備怎麽辦?你會屈服嘛?”


    她背對著我坐下,第一次和女人背對背,感覺有些怪異。


    “那你會娶我嘛?”


    “不會,我不會娶隻見過三次的人,還有你嫁給我,你自己放心不,不怕我別有企圖。”


    “不怕,因為你的眼睛很幹淨很純粹,裏麵沒有那種野心,再說野心家可不會把自己的野心到處說。”


    她笑著說,但我卻能感覺到她的悲傷。


    “對了,聊了這麽久,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當初他上台的時候,沒聽她叫什麽,隻想好好教訓她這個小白臉。


    她故意俏皮著說:“我叫花裳,花鳥的花,衣裳的裳,別忘了,小燕子!”


    我知道你們想笑,想笑就笑吧。”


    既然師傅都這麽說,我們都忍不住笑了,想到如此高大威猛的師傅,居然被人叫小燕子。


    而柳明也是笑抽了,還小燕子,這又不是還珠珠格格,再說你的爾康又是誰?


    不過,就虎哥笑得最大聲,師傅瞪了他好幾眼都沒什麽效果,還是動手有效。


    少爺笑累了,問師傅:“小燕子,不對,是燕叔,你這故事太有意思,你還是繼續說下去,我很好奇荒郊野外,又是孤男寡女,肯定會有更有意的故事。”


    如果燕然知道人設這個詞,肯定會說,公子你的人設崩了。


    但柳明肯定會說,又不是什麽外人,他也不想裝,自己人麵前還是真實點好。


    “之後,她問我什麽時候走。


    我回答說:“明天,是下午的船。”


    她又問我喝酒不,說她很少和人聊得這麽高興,而且這附近哪裏有酒,是祭祀用的。


    我當然願意,我人生就三大愛好,劍,酒,以及聽曲。


    最後,我在客店醒來,但是頭痛得厲害。


    突然發現我身上這衣裳不是昨晚的,但黑木還在,錢還在就放心了。


    桌上,有張銀票,和一張紙。


    紙上寫著:小燕子,你昨晚喝醉了,吐在衣服上,我讓仆人送你回客店,並給你換了一身。桌上的一千兩,是我的一點小心意。


    還有就是希望把黑木改成黑鳥。


    後來,我就離開了,帶著黑鳥在江湖闖出瘋劍的名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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