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梓新眼瞅著身邊兩人得了寶貝,眼紅不已。


    我找個適合自己用的就這麽難麽。


    他運轉起來木係真氣,調動木係元素在身邊縈繞,任由他們自己在神兵閣內遊弋。


    這也算是一個沒有辦法的辦法,總比自己一件件的去試的效率要高。


    綠色的光點飄飄蕩蕩,在室內轉來轉去。


    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綠色光點盤旋飛舞停留下來。


    朱梓新激動的撲過去,看到眼前這一根黑不溜秋的,像燒火棍一樣的東西,立刻愁眉苦臉起來。


    這什麽玩意?


    既沒有靈氣波動,也沒有寶物應有的光澤。


    外表不出彩也就罷了,關鍵是看不出有什麽用。


    難道要用這燒火棍去與敵人搏鬥麽。


    他看著手中的東西有一種想打人的衝動。


    “咦,你選了這個呀。”林香柔帶著微笑走了過來,在朱梓新眼裏分明是在嘲諷。


    “嗯,這東西什麽來曆,多少學分。”畢竟放在神兵閣內都不會是凡物,也許是件超級無敵的法寶呢,他心中暗自揣測著。


    “一萬五千學分。”林香柔一雙美目笑得眯成了一條縫,怎麽看都帶著奸商的味道。


    “哇,不是吧,這爛木棍要這麽貴。”朱梓新跳了起來,像被人踩到了尾巴。


    “你別小看這個木棍啊。”林香柔纖細的玉指點著那根黑乎乎的棍子。


    “林導師,你確定不是在坑我。”


    朱梓新支付了學分,將那個黑木棍在手中揮舞了幾下,他不敢用力,怕突然斷了。


    “這是不死樹的枝椏,你經常用真氣溫養,就會成長壯大。”林香柔一臉嚴肅的提醒他。


    “不死樹是什麽?聽起來有點厲害的樣子。”朱梓新連忙收起了木棍,小心翼翼的裝了起來。


    林香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死樹長大了,就可以做成很多這樣的木棍。”


    朱梓新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我這是要當木匠麽,做這些木棍有毛線用啊。


    “為什麽叫做不死樹,是因為它可以延年益壽,提升生命的上限。這麽說你明白了麽。”林香柔的話,仿佛在朱梓新麵前打開了一扇窗戶,無數金光閃閃的財富滾滾的向他湧來。


    修煉是為了什麽?不就是與天爭命。能夠增加壽元之物,即使是那些隱居不出的高人,也會眼紅心動。


    朱梓新捂著自己的口袋,那截黑黝黝的木棍在他眼裏,已經是無可替代的寶貝。


    什麽不死樹,這是搖錢樹啊!


    還有什麽抵得上,能夠反複再生的資源更重要呢。


    等木棍長成大樹,再用這顆大樹上的樹枝,種植出更多的大樹。長此以往......


    他已經可以想象自己富甲天下的樣子,無數的修煉資源想要什麽就買什麽,別的沒有就是樹多。他做著發財夢,口水都要流到了地上。


    “順便提醒你一下,以你目前的境界,想要讓不死樹發芽長大估計要十年。”林香柔將朱梓新的美夢殘忍的打破。


    “啊!我的天啊!我要退貨!”神兵閣內充斥著朱梓新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從神兵閣內出來,阮軟與雨晴決定先去瀾州城一趟,看望一下秋寐離。


    朱梓新拿了一件雞肋的寶貝,有些鬱鬱寡歡。不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就是去找秀春花。


    他一路跑到閱心齋,走到門前又有些猶豫,抬起手來想敲門又放下,如此反複了幾次。


    等他終於鼓起勇氣的時候,門突然開了,一盆冷水將他從頭到腳潑了一身。


    開門的正是秀春花。她剛剛梳洗完畢,俏麗的臉蛋又白又粉嫩。烏黑靚麗的長發在頭頂盤起,用一根翠綠色的簪子穿著,格外的明媚動人。


    她正將盆中的水倒掉,沒想到門口有人,嚇了一跳。


    抬起頭看到竟然是朱梓新,連道歉的話都忘記了說,手中的木盆也掉落在地上。


    朱梓新看到她秀美的容顏,忘記了自己渾身盡濕,呆呆的望著她,任由頭發上水珠順著臉龐流下。


    “朱公子,你,你回來了......”秀春花見到他落湯雞一般的模樣,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朱梓新眼前有如百花齊放,看著她明媚的笑容,仿佛這天地之間隻剩下了麵前的佳人。


    他下意識的舔了舔,順著臉龐流下的水滴,嗯,有點鹹。


    “這是什麽?”他感覺味道還行。


    秀春花羞紅了臉:“這是我沐足之水。”


    沐足之水?那不就是洗腳水嘛!


    說得這麽委婉......


    朱梓新的臉一下紅到了脖子,報應啊!


    自己與秀春花相遇的時候,是自己方便的時候淋醒了她,如今喝了她的洗腳水也算是扯平了吧。


    “一別數月,你還是那麽秀麗動人。”朱梓新趕緊岔開了話題。


    秀春花本來想說你也風采依舊,不過他現在這個樣子顯然跟風采沒什麽關係。


    “快進來晾一下衣服吧,外麵冷。”秀春花發現兩人還在門口站著,趕緊招呼他進屋。


    “這就是你口中念念不忘的人,我看也不怎樣嘛。”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破壞了和諧的氣氛。


    說話的正是王孔輝,他出現在兩人麵前,不住的上下打量著朱梓新。


    學院慶典之上他被阮軟打的哭爹喊娘,最近一段時間剛剛痊愈。


    阮軟平日很少在學院待著,學院慶典也已經過去一段時間,王孔輝已經淡出了人們的視線,他還是忍不住想來糾纏秀春花。


    一來就碰到了朱梓新跟秀春花在門口,看到兩人卿卿我我的樣子,不禁妒火中燒。


    一個初入學院的弟子罷了,怎麽能比得上自己。


    他忘了阮軟也是初入學院就拿到了第一的名次。


    再怎麽說自己也是名人榜前十的學員,眼前這個小子聽都沒聽說過,能有幾斤幾兩。跟我爭美女,也不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朱梓新對學院中的人本來就隻認識那麽幾個,學院慶典也沒趕上,自然不知道發生過什麽。


    但從這人的態度看來,明顯對自己有著敵意,學院裏還有如此無禮之人,真是罕見。


    “你看不出來,隻能是你患了眼疾。你若求我,也許我心情一好,便幫你救治一番。”朱梓新與吳常理時常鬥嘴,這口頭上的功夫絕對比他真實的修為要高。


    “新入學的學員都這麽沒有禮貌了嗎,我王孔輝雖然不才,也隻是位列名人榜第七而已。”王孔輝搬出了自己的身份,想讓對方知難而退。


    “才第七啊,你是有點菜。”朱梓新點了點頭,對他感到一陣惋惜。


    這小子,這是什麽口氣。


    你當學院的名人榜那麽好進麽。


    學院每年從數萬人之中選拔百名學員,哪個不是資質上佳之輩。


    然後在三年之中入院的學員中,參加學院慶典大賽,能入前十都是人中龍鳳。


    你這個剛入學院的新人,連點常識都沒有嗎。


    王孔輝越想越氣,俊俏的臉龐也變得有些扭曲。


    怎麽每次都能遇到一些不開眼的家夥,上次是雨石,這次又是這個呆頭呆腦的家夥。


    都是新生,這一屆新生都這麽狂妄麽。


    今日無論如何,都要收拾了眼前的這個小子。上次的比賽幸好沒給春花看到,否則自己無顏出現在這裏。


    其實他有所不知,雨晴早已經他狼狽的樣子,模仿的惟妙惟肖,告訴了秀春花。


    他對阮軟在比賽之中對他的侮辱,全都轉移到朱梓新身上。


    朱梓新對之前的事情一無所知,隻是覺得麵前之人對自己苦大仇深。


    難道是妒忌我比他帥麽。


    難道帥也是一種罪。


    不過名人榜第七而已,我認識的人當中除了吳常理,哪個不都是排名靠前的。


    第一名都是我的兄弟,你一個第七得瑟什麽勁。


    他自然沒有把杜小白跟雨晴算上。以他目前的境界,若是入圍前十應該也沒什麽難度吧,他自問比吳常理還是強上一些,所以名人榜前十也沒有什麽。


    秀春花見兩個人掐了起來,在旁邊也是束手無策。


    她還是擔心朱梓新吃虧,畢竟一個是新入學,一個是資深學長。


    此時沒有阮軟在場,她也沒有什麽主心骨,隻能期望兩個人不要矛盾激化。


    王孔輝已經怒不可遏,眼前這個小子怎麽看都那麽討厭。特別是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像極了那日在台上的雨石。他在雨石麵前自然討不了好,總不能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入學弟子,都能在他麵前趾高氣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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