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和跟李剛現在阮軟的眼中,如同螻蟻無異。


    他也懶得留下兩人,連忙去扶起了蘇記。


    城主府中。


    蘇記躺在軟塌之上,阮軟用溫熱的手巾幫他擦拭著臉上的汙漬。


    他一路之上顯然是受了不少委屈,渾身都是淤青的傷痕。


    “你怎麽會跟歸一宗的人發生衝突。”


    阮軟見他氣色有所好轉,又喂了一點熱水讓他喝下。


    “我那日從學院中出來,帶著你給我的聚元丹,準備找齊材料突破金丹。”蘇記聲音有些嘶啞。


    “誰知道剛出了學院,就看到歸一宗的人在附近遊蕩,好像在策劃著什麽陰謀。”他的眼中透著憤怒,不禁又咳嗽了幾聲。


    阮軟在他背上渡出一絲木係真氣,幫他平複體內的傷勢。


    他沒有朱梓新的那種手段,隻能幫蘇記穩定一下錯亂的真氣。


    “我開始並不知道他們身份,隻是覺得這些人形跡可疑。於是偷偷跟蹤,果然被我發現了一些端倪。”


    “我偷聽到他們攔截了大成師兄,並將大成師兄帶走了。”蘇記在學院中與王大成同屬外門弟子,彼此之間非常熟悉。


    “什麽,大成師兄是被歸一宗的人抓到了。”聽到這個消息,雨晴的眼睛都睜圓了。


    “一定是那日大成師兄出手幫我解圍,這些人懷恨在心,故意在學院門口等他回來。”雨晴小拳頭攥的緊緊的,小臉氣的通紅。


    “他們應該不是大成師兄的對手啊,怎麽能得手呢。”阮軟覺得奇怪。


    “是他們歸一宗的高手出馬,才將大成師兄拿下。”蘇記咬牙切齒的說道。


    歸一宗的高手?


    不遠萬裏跑到這裏,應該不隻是為了王大成這個普通的外門弟子吧。


    “你還探聽到什麽?”阮軟心中隱隱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他們說大成師兄帶著什麽消息,所以將他抓了起來。”蘇記情緒有些激動,觸動了身體的傷口,眉頭皺了一下。


    “我一時衝動,與他們動起手來,結果把自己也搭了進去。”蘇記低下了頭,拳頭在床邊上用力捶著。


    “不是你的錯,換做是我也會這樣的。”


    阮軟安慰著他,這倒也符合蘇記的性格。以前就因為力挺自己,還跟皇城的弟子大打出手。


    “他們可曾說起來,把大成師兄送去了哪裏。”


    “我也不知道,但他們顯然還對大成師兄也不敢怎麽樣,畢竟每個入門弟子在學院都有令牌。一旦出事,學院肯定會嚴加追查。”蘇記分析著情況,也有些後悔自己的魯莽。


    “不過他們談話之中好像提起了金劍門。”


    又是金劍門。


    看來少了幾個長老,他們還是沒長記性。


    不過歸一宗怎麽跟金劍門扯上了關係。歸一宗也不是劍盟的勢力,怎麽會跟金劍門走的那麽近。這背後又是誰在主使?難道又是什麽魔主?


    一連串的問題,困擾著阮軟。


    看來魔族的爪牙,已經深深的滲入了這些天蒼大陸的各大勢力。


    這些宵小之徒,就會在在暗地裏搞些小動作。


    這金劍門有必要再去一趟了。


    “你就在這裏休息一陣吧,秋城主會照顧好你的。等你傷愈,在送你回學院。”


    阮軟讓蘇記安心休息,好好的調養身體。


    秋寐離在旁邊點了點頭,都是學院弟子,他自然義不容辭。


    “我跟雨晴先回學院一趟,跟院長商議一下。”


    阮軟跟雨晴與兩人道別,匆匆地往學院趕去。


    “你說大成被歸一宗的人抓去了?”夏江河聽到這個消息也是非常震驚。


    “是的,蘇記聽到他們的談話,還被他們打傷了,我安排他在瀾州城養傷,特地回來報告。”阮軟看著夏江河,等待他的決斷。


    “若是金劍門真的跟歸一宗攪在一起,那此時也是跟他們算賬的時候了。”夏江河語氣變得冰冷。“剛好你跟杜小白一同前去,他的家人還關在金劍門。”


    “杜小白出關了?”


    阮軟眼睛一亮,他對杜小白還是非常關心的,這次回來一直沒看到他,知道他奮發圖強,也沒去打擾他。


    “恩,他已經穩固金丹境初期了。跟你一起前往,去金劍門也算是有了個很好的借口。”


    夏江河一直沒有對金劍門采取行動,一方麵是劍盟在背後撐腰,還有一方麵就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


    雖然此時金劍門的長老還在他們手中,但還不到正麵與之衝突的時候。


    畢竟牽一發而動全身,他不想過早的對劍盟打草驚蛇,畢竟手中的證據還不夠充足。


    阮軟之前的表現,足以證明他可以勝任這次任務。有了杜小白這個切入點,他們的行動也不會引起太多的麻煩,順便可以摸清楚金劍門的底細。


    杜小白的家人落在金劍門的手中,這便是打開金劍門的一把鑰匙。


    隻是牽扯到私人恩怨,不在明麵上將學院推上與劍盟正麵衝突的局麵,自然是他樂於見到的。


    阮軟也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他本身就背負著血海深仇,當年的虛穀就被金劍門血洗。他做為虛穀的少穀主,雖然現在還不能公開身份,借著替杜小白討回公道的機會,也可以多了解一下當年的秘密。


    況且他還身懷著打開虛穀密室封印的寶物,遲早都要將這一切弄的水落石出。


    雨晴知道這次出行,她又不能前往了。她自然是舍不得與阮軟分開,但是大局為重,她總不能為了兒女私情,將阮軟束手束腳。


    “那我就陪春花去吧,她一個人在那裏也怪寂寞的。”


    她雖然知道朱梓新一直在陪著秀春花,眼下隻能故意給自己找個理由,好讓阮軟不用擔心她。


    阮軟自然知道她的想法,對這個聰慧的丫頭,他是非常滿意。


    她終於長大了,不再是那個任性的,隻知道依賴自己的小女孩了。


    “我出門一趟,你要好好感悟,提升自己的修為啊。若是我回來你還沒進步,當心我打你屁股。”阮軟微笑著看著她,眼中全是寵愛之情。


    “我才不會呢,我一定在你回來之前,感悟出自己的天地之道。”


    當著夏江河的麵被阮軟這樣一說,雨晴一陣羞澀。


    還當自己是小女孩啊,打屁股的什麽也能在人前說起。


    夏江河笑嗬嗬的看著兩個小情侶打情罵俏,感歎年輕真好。


    “我已經將杜小白叫來了,你們好好聊聊。”


    夏江河相信阮軟不會讓他失望,滿意的離開了。


    他前腳一走,杜小白就過來了。


    “我已經突破金丹境了,雨石師弟。”


    杜小白非常開心,自己的境界突破,遠遠的超過了自己的想象。他原本以為在學院之中渾渾噩噩的,修為難以寸進,身負的喪家之痛無法愈合。


    這些在阮軟到來以後,完全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不僅僅是心境上的改變,從過去的低穀中從新振作起來,連他的修為也實現了從未想到過的進步。


    突破金丹境!


    這是多少學院弟子夢寐以求的境界。


    外門弟子之中恐怕也就是自己跟蘇記有此待遇,那顆聚元丹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而改變這一切的都是因為阮軟。


    現在能夠跟他一起並肩戰鬥,去金劍門報仇,是他夢中無數次都期待的時刻。


    隻不過以前隻是夢境,現在真正的實現了,他心中的喜悅自然是無以倫比。


    眼前這個少年,創造了太多了的奇跡。


    他成長太快了,不僅是他自己,還有他身邊的人。


    在他身上仿佛有著某種神奇的魔力,感染著與他接觸的每一個人。


    他終將成為這天蒼大陸上最為炫目耀眼的存在,他將改變曆史,續寫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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