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氣息,已經將天行學院裝點的綠意盎然。


    可是高雲的心情卻猶如寒冬。


    夏江河的行蹤不明,柳家麵對的危機還未解除。


    安排林香柔跟杜小白前往流霞仙境,也不知道進展如何。


    現在隻能寄希望劍盟,沒有那麽快的對柳家動手。


    他心情煩躁,在室內走來走去。


    吳常理跟朱梓新看到他一臉的陰霾,也收起了平時嬉皮笑臉的樣子。


    他們兩個本身就挨不住寂寞,坐等消息也沒那個耐性。


    “高副院長!我們想去支援雨石師弟。”朱梓新首先打破了沉默。


    “你去有什麽用?你可知道劍盟的實力?”高雲心情不佳,語氣都失去了平日的溫和。


    “我們多帶些弟子過去,讓他們知道天行學院的厲害。”吳常理在一旁煽風點火。


    “學院之中,除了在冊的內門弟子,就沒幾個能拿的出手。再說那些學員也都屬於各大勢力,他們不適合代表學院出戰。”高雲對學院內的情況了如指掌。


    學院畢竟隻是培養各方勢力的傑出青年,如果真的要與劍盟對上,那些勢力肯定不願意,讓自己的弟子出頭。


    誰都不願意將自己參和進來,畢竟對於沒有把握的消耗,並不是各方勢力可以接受的。


    除非皇室牽頭討伐一方勢力,這些人才會群起而攻之,沒有好處的事,他們才不會幹。


    再說如果這事天行學院壓住了,倒還罷了。


    若是劍盟姿態強硬,天行學院吃了癟,難保劍盟不會秋後算賬。


    一般的勢力可承受不了劍盟的怒火。


    像吳常理這樣的光棍,確實無所謂。


    朱梓新一方麵是天行學院的內門弟子,另外還是幽州城主的兒子,劍盟如果追究起來,估計連朱宏的位置都保不住。


    “難道任由他們無法無天!”朱梓新哪裏想的到這其中的緣由,他與阮軟的交情早就如同兄弟一般。


    兄弟有難,袖手旁觀不是他的性格。


    高雲想來想去,也是想不出能調動哪些人手。


    “梵音寺的僧侶,不是說有事可以找他們嘛。”吳常理在旁邊提議。


    “你真的指望哪些和尚,連一個嚴若鬆都搞不定,還指望他們對上劍盟。”朱梓新對梵音寺沒什麽好的印象。


    也不知道是不是當日跟吳常理打賭,關於和尚不穿內褲的事情,他還在耿耿於懷。


    “我們又不是真的跟劍盟開戰,多聯係一些勢力,也能助助聲勢。”吳常理哪知道他的想法,他總覺人多力量大一些。


    高雲被他這麽一說,突然有了主意。


    “常理你去找圓空,他現在應該就在聖佛宗總部。”


    圓空在學員慶典之中,曾與阮軟交手。雖然被阮軟擊敗,對他也是心服口服。


    畢竟他們幾個,都是名人榜前十名的選手,彼此都非常熟悉。


    柳青衣與石猛的事情,圓空也應該略有所知。


    雖然聖佛宗不問紅塵之事,但關係到天行學院的邀請,他們調解此事也算是功德一件。


    所以,吳常理去找圓空請聖佛中出麵調停,是最合適的人選。


    “梓新,你與秋寐離不是很熟嘛,你去瀾州城一趟,讓他動用通天閣的力量,支援一下柳家。”


    “恩,我現在就去。”


    朱梓新也知道事情緊急,趕緊出門而去。


    吳常理也按照高雲的囑咐,前往皇城去找圓空。


    留下高雲一個人,坐鎮在學院之中。


    林香柔跟杜小白去了流霞仙境,阮軟跟柳青衣與石猛待在柳家。


    安排朱梓新跟吳常理一走,學院之中基本就沒剩下什麽自己的人了。


    希望這些孩子能夠順利完成任務。


    他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心情稍微輕鬆了一些。


    瀾州城內。


    朱梓新對這裏還是輕車熟路,一路來到城主府門前。


    “請稟告秋城主,故人來訪。”


    不多時,有人領著他進入了府內。


    秋寐離見到朱梓新大為高興。


    “你這小子,上次金劍門一別,再沒見過你了,怎麽今天有空來我這裏。”


    “說來話長啊,我今天前來,是有要事相求。”朱梓新來不及跟他詳細描述,這一別的經曆。


    “剛好這裏還有個學院的弟子,你們也熟悉熟悉。”


    秋寐離將蘇記叫了過來。


    朱梓新與蘇記倒是初次見麵,不過有阮軟這層關係,他們很快就一見如故。


    “今天難得聚在一起。走跟我去錦繡樓喝幾杯。”秋寐離有一段時間沒見他,也是非常激動。


    朱梓新見他熱情好客,也隻好隨著他,一路來到了他們曾經醉酒的地方。


    幾杯酒下肚,話題就多了起來。


    “秋兄,你現在混得不錯嘛,都當上城主了。”朱梓新對秋寐離的身份是早就知道的,但對於他當上了瀾州城主,也是感到驚奇。


    “說起來,我與你父親也是同僚,你是不是要叫我一聲叔叔。”秋寐離好久沒有如此開心了,拿朱梓新逗起樂來。


    他們兩個自打相識就打鬧不止,朱梓新可沒少給他戲弄。


    蘇記知道他們是舊識,心中也是羨慕的緊。


    他發現阮軟身邊的人,竟然都是大有來曆,對阮軟的身份也在暗暗猜測。


    開始他隻是單純的崇拜,後來才發展成為深深的友情。


    阮軟的人格魅力折服了他,幾次都承他相救自是不說,相贈聚元丹更是讓他受寵若驚。


    在阮軟的身上,並沒有像其他內門弟子趾高氣揚的傲氣,而是對他這個外門弟子都能真誠相待。


    他雖然是劍盟的弟子,開始一味力挺楚飛煙,實際上對方完全就不怎麽認識他。


    隻有在阮軟這裏,才感受到了兄弟之情。


    包括他身邊之人,一個個都是讓他刮目相看。


    “我今日到此,是為了柳青衣而來。”朱梓新終於說明了來意。


    “你不是喜歡秀春花嗎?怎麽改了口味?”


    秋寐離其實早就收到了消息,故意裝作沒聽懂。通天閣消息靈通,皇城之中發生的事情,當然瞞不過他們的耳目。


    “啊?”朱梓新被他一問,差點沒噎到。


    連蘇記都不禁在旁暗挑大拇指。


    這朱師弟別看入門不久,竟然敢追求名人榜上的柳青衣師姐,不得不說勇氣可嘉。


    “我是為了柳青衣的婚事而來。”朱梓新滿臉通紅,害怕自己說的不夠清楚。


    “哎呀,都談婚論嫁啦,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主動了。”秋寐離一臉驚奇之色,看到朱梓新窘迫的樣子,肚子都要笑痛了。


    蘇記也是滿臉羨慕,柳青衣在學院之內,可是出了名的帶刺的玫瑰。


    加上她乃是皇城柳家後人,一般人還真夠不上這門檻。


    不過想起朱梓新乃是幽州城主之子,這身份也算的上門當戶對。


    朱梓新越解釋越是誤會,隻能啞口無言,一仰脖子將麵前的酒一口喝下。


    “好啦,我知道你的來意。”秋寐離見鬧的差不多了,沒有再捉弄於他。


    “目前柳家的處境,我已經有所耳聞。”


    “那你打算幫還是不幫。”朱梓新知道被他戲弄了,但他早已習以為常,也不在意。


    “我這就通知家父,讓他前往柳家一趟,相信有他出馬,事態就不會繼續擴大。”


    秋寐離又端起了酒杯,“我們這麽久沒聚了,今日一定要一醉方休。”


    “你可別騙我,事關重大,有什麽閃失,我可饒不了你。”朱梓新還有些遲疑,不過聽他答應下來,也是長出了一口氣。


    “來來來,我們喝酒。”


    秋寐離又恢複了往日那懶洋洋的神態,好像什麽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蘇記在旁邊也不知道他們打的什麽啞謎,不過也輪不到自己操心,陪著兩人繼續開始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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