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到生死存亡,任何代價都值得付出。


    管中堂已經無法忍受,在這片汙濁的環境中繼續待下去。


    “我同意,先放下我們。”管中堂心在滴血,卻又無可奈何。


    阮軟停止了對鎮魂星辰塔的控,大船無人掌舵,掉落在地上,摔得眾人七葷八素。


    他一伸手,衝著管中堂笑道:“早早這麽大方,不就少受些委屈。”


    管中堂雙目都要噴出火來,他狠狠地瞪著少年,像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


    “方才已經給過你機會,是你不珍惜。”


    少年輕鬆一笑,勾了勾手指。


    他方才讓管中堂出手,可惜對方過於謹慎。


    管中堂想用艦炮的威力來對付自己,結果被搞得如此灰頭土臉,全都是自找沒趣。


    手中的鎮魂星辰塔,連仙人的意誌都可以抵抗,放在在這群人上,有些殺雞用牛刀的感覺。


    管中堂在這番折磨下,全無之前意氣風發的模樣,他現在渾汙穢之物,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臭氣,像一枚放壞了的雞蛋。


    “這是五百萬靈晶。”


    他極不願地,掏出了這筆巨額的賠償,心中一陣沮喪。


    阮軟將靈晶收起,笑嘻嘻地說道:“有勞管長老送這些人回到仙闕城,今後有這種買賣,還請通知一聲,我不介意多與貴閣親近親近。”


    這番話在管中堂聽來極為刺耳,擺明了是威脅試劍閣,不得在打仙闕城的主意。


    他愣在原地,考慮如何對宗門交待,這次行動失敗的原因。


    “管長老還不走,是想再試試法寶的威力麽。”阮軟見他呆若木雞,大聲催促道。


    管中堂如夢初醒,抬起頭仔細地打量著少年,直到將他的形象印在腦中,方才指揮手下開動大船離去。


    “這樣的事還會發生麽。”水韻曦疑惑地說道。


    她望著少年的側臉,那副青澀的樣子已經褪去。隨著與他接觸的時間越長,少年已經成熟穩重,處理事也更加老到。


    對付高階修士也絲毫不落下風,天底下似乎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


    “希望他們引以為戒,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阮軟看著遠去的大船,目光中帶著深深的回味。


    仙闕城這段小小的插曲,耽擱了他們幾行程,好在收獲了一大筆靈晶,也算不虛此行。


    所謂的仙墓,並沒有引起了他太多的關注。這種危機四伏,收獲未知的地方,動搖不了他的意誌。


    阮軟放出鎮魂星辰塔,與水韻曦共同乘坐,向著皇城的方向前進。


    一連幾的奔波,遠方的地平線,出現了一道巍峨壯闊的城郭。


    綿長的城牆高大莊嚴,如同一條巨龍橫臥在平原之上,一眼望不到盡頭。


    青色的城磚透著古樸凝重的氣息,上麵隱隱有一些細小的花紋。顯然不是用來裝飾,而是蘊含著某種奇妙的天地道韻,可以起到更強的防禦效果。


    這種恢弘與磅礴,完全不是阮軟之前所見到的任何地方可以相比。


    這是人類多年來智慧與汗水的結晶,是集合了無數輩人的心血鑄造而成,


    在這巨大的城池麵前,任何的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


    隻有震撼和敬畏,湧上心頭,化作一種想要守護這一切的衝動。


    “實在是太酷啦。”


    水韻曦張大了嘴巴,呆呆地凝視著雄偉的城牆。那每一塊方磚都像是,通往無上榮耀堂的台階,令人神往,為之迷醉。


    “皇城的氣勢,確實非同凡響。”阮軟點了點頭說道。


    他終於明白為什麽聽到皇城,就會引起人們的動。


    這是真正的威嚴體現,是不容侵犯的榮光所在。


    能在皇城中立足,本就有著高人一等的感覺,這是長期樹立起來的不容更改的信念。


    摸了摸頭上的發帶,他微笑著攜著水韻曦的小手,向著城門走去。


    皇城的城門就有數百丈高,如同一座無法攀登的山嶽,森然聳立。


    兩人隨著人群進入城門之中,按照呼邦前指點的方向,一路來到了靈丹妙藥堂。


    靈丹妙藥堂位於城西的寬闊地帶,高大的閣樓彰顯了尊崇的地位。


    “兩位可有預約。”一名守衛的修士上前施禮。


    這名修士也是元嬰之境,雖然隻是初期,但龍精虎猛,一看就是百裏挑一的精銳。


    “我們特來拜訪呼主管。”阮軟還了一禮,朗聲說道。


    “你們是什麽人,找他有什麽事。”守衛帶著警惕的神色,瞪著兩人叫道。


    這種態度讓阮軟疑惑不解,自己隻是登門造訪,怎麽對方如臨大敵一般。


    “我與呼主管談好了一筆買賣,還望通稟一聲。”阮軟淡定自若地說道。


    守衛打量了兩人半天,沉著臉進門而去。


    “這是什麽態度,搞得我們跟嫌犯似的。”水韻曦不滿意地撇起了小嘴。


    “靜觀便知分曉。”阮軟眼珠轉動了幾下,淡然笑道。


    過不多時,從裏麵出來一名中年男子,後麵帶著一群守衛。


    中年男子穿黑色長袍,上麵繪著小小的一個“丹”字。


    他氣宇軒昂,昂首闊步,在眾位守衛的簇擁下,不怒自威,散發著一股上位者的氣息。


    “鄧大人,便是這兩人要找呼邦前。”先前那名守衛恭敬地向男子匯報著。


    男子雙眼中精芒一閃,沉聲喝道:“拿下他們。”


    一群元嬰中期的守衛,立刻將阮軟跟水韻曦圍在中間。


    “這是何意。”阮軟不慌不忙地說道。


    他初來乍到,不曾與人有什麽過節,想不出有什麽事會惹上麻煩。


    “你來找呼邦前,必然跟他是一夥,他現在就關在大牢之中,等候發落。”


    他手一揮,那群修士手持明晃晃的武器,就要對著兩人上招呼。


    這般氣勢洶洶,顯然不想給兩人分辨的機會。


    阮軟聽到這個消息,也有點莫名其妙。


    與呼邦前分開也就個把月時間,怎麽就出了如此的變故。


    “皇城之中,許這樣的行為發生?”阮軟好奇地問道。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你可知皇城有多大,像你這樣的小蝦米,還能攪得起什麽風浪。”


    從兩人年齡看起來,修為肯定有限,靈丹妙藥堂的修士可不是一般勢力可以相比。


    拿下兩人,不在話下。


    “如此不問青紅皂白,看來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阮軟冷笑一聲。


    旁邊的護衛高聲喝道:“這位乃是新任的鄧臨通主管,你這般口無遮攔,待會在大牢之中,必遭大刑伺候。”


    阮軟對皇城中的勢力並沒有太多的了解,原本呼邦前的死活與自己無關。不過這些人非要欺負到自己的頭上,他也斷然沒有坐以待斃之理。


    這群護衛隻有十來人,比起試劍閣的弟子也就相差無幾,對他造成不了什麽威脅。


    他隻是有些好奇,隨即問道:“不知道呼邦前被你們扣了什麽罪名。”


    “不要與他廢話,先拿下再說。”


    中年男子不願意在與他囉嗦,揮手之間就命令護衛上前動手。


    四周一片刀光劍影,朝著兩人兜頭砍下。


    水韻曦拿出了她的發簪,與這些人激鬥在一起。


    阮軟並未出手,隻是在間不容發之際,躲開對方的攻擊,分擔水韻曦的壓力。


    他一直在觀察那名中年男子的舉動,隻要他不出手,水韻曦一個人便可以應付的過來。


    耳聽得刀劍相交之聲,叮叮當當連綿不絕。水韻曦形曼妙,在場上以一敵眾,並不顯得太過吃力。


    她本就快要進入元嬰後期,修為比這些人略高一籌。此時簪影重重,如水銀瀉地,與眾人打的難解難分。


    空間之中起了一陣波動,元嬰修士的戰鬥本就激烈無比,引起的動靜可以傳遍方圓十裏。


    中年男子一伸手,一麵無形的罩子,就從天空中落下。


    頓時覆蓋了戰鬥的場地,使裏麵的聲音與外界隔絕。


    他神有些不耐煩,高聲說道:“速戰速決,不要留手。”


    無彈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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