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的陰暗便如月之圓缺,總會在不時之間定向爆發。


    陳九木驟然發難,手中尖刺狠辣無比,對著耿曲直的後腦用力插下。


    尖刺通體烏黑,淬有劇毒,一旦進入體內,神仙難救。


    陳九木存心偷襲,勢必要一擊得手。眼看尖刺接近了耿曲直的肌膚,陳九木目中露出喜色。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襲來,陳九木眼前出現了一隻砂鍋大的拳頭,重重地擊在他的麵門之上。


    陳九木身體向後飛出,眼看著手中的尖刺距離耿曲直越來越遠。


    就差那麽一點。


    陳九木臉上傳來一陣劇痛,鼻涕眼淚都糊住了視線。


    他剛要從地上起身,一隻大腳踏在他的胸口之上。


    耿曲直臉上帶著一絲猙獰的微笑,正目光冰冷地看著他。


    “陳九木,你果然包藏禍心,一山不容二虎,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耿曲直用腳尖在陳九木的胸口用力地碾壓,陳九木聽到體內傳來哢嚓哢嚓的骨頭斷裂之聲,口中也噴出一蓬血霧。


    “你的修為突破了。”陳九木滿臉鮮血,語氣含著苦澀。


    “想不到吧,你這個大寨主的位置早就該讓出來了。”


    耿曲直用力地踩了幾下,陳九木的胸口凹下去了一塊,像一隻蝦米弓起了身子,蜷縮在地上。


    “你不會有好下場的,朝雲宗很快就派人前來,你以下犯上,難逃一死。”


    陳九木連連咳嗽,口中噴出的鮮血染紅了胸前的衣襟。


    身體上的重創,讓他的思維更加清晰,隻是心靈上的落差帶來深深的恨意。


    “你覺得朝雲宗會在乎一個死人,方才你對我出手,還不是抱有同樣的心思。你設計誘我前來,不就是想對我圖謀不軌。”


    耿曲直冷冷地看著陳九木,目光中不帶絲毫情感。


    “別跟他廢話,趕緊解決了他。”


    李香環伸出雙臂,從後麵攬住了耿曲直的腰身,豐滿的胸脯貼在耿曲直的後背上輕輕地摩挲著。


    感受到那股驚人的彈性,耿曲直心中一蕩,渾身又泛起一絲燥熱。


    耿曲直大腳抬起,又朝著地上的陳九木腦袋踩了過去。


    陳九木喉中發出一聲悶吼,掙紮著抱住了耿曲直的腳踝。


    耿曲直用力地想要抽回伸出的大腳,腰間突然一痛。


    李香環兩隻青蔥般的玉手,猛地插入了耿曲直的體內。


    長長的指甲宛如根根利劍,破壞著耿曲直的經脈。


    耿曲直猝不及防之下,被李香環偷襲得手,他想不到這個看似風騷嫵媚的女子,還隱藏著如此的殺機。


    李香環雙手向外一分,耿曲直的身體失去了重心,像一口破麻袋一般轟然倒下。


    體內的生機不斷流逝,耿曲直眼中的光芒也變得黯淡。


    “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兩個都被你這個女人算計。”耿曲直身體僵硬,腦中卻是一片清明。


    李香環雙手沾滿了血跡,臉上依然巧笑兮兮。


    “你們兩位位高權重,可憐我這個小女子隻能委身相迎,若不是你們勾心鬥角,我也無法實現報仇的願望。”


    李香環手指在兩人身上不斷劃過,長長的指甲割斷了他們四肢的經脈。


    陳九木動彈不得,蔚然歎道:“香環,我待你不薄,你又何苦如此。”


    李香環目中露出憎惡的神色,厲聲叫道:“你們兩個人玷汙了我清白的身子,若不是我委曲求全,說不定早就死於非命。”


    耿曲直全身乏力,一身的修為無法施展,麵上露出苦笑。


    “我真心對你,為何要對我下此毒手。”


    李香環掩口一笑,紅紅的指甲上還有鮮血滴下,愈發顯得陰森無比。


    她蹲下身來,手指輕輕地在耿曲直的臉上撫摸,口中說道:“你們兩個隻當我是個玩物,說起真心,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的有心。”


    李香環的手順著耿曲直的臉龐一路下滑,直接探入了耿曲直敞開的衣襟,在胸口的位置用力一挖。


    啊!


    耿曲直的身體都抽搐了起來,李香環的手中握著一顆血淋淋的心髒,還在不住地跳動。


    耿曲直昏死了過去,陳九木不忍觀看,閉上了眼睛。


    “姑娘貌美如花,心機卻如此歹毒,實在是令人刮目相看。”


    阮軟的身形從虛空中浮現出來,眼前的一幕實在是讓他無法再袖手旁觀。


    他一直隱藏著身形,隨著幾人進入了閣樓之中,親眼目睹了這慘絕人寰的場麵。


    “你竟然沒死?”


    李香環認出了這名黑衣男子,正是在耿曲直住所匯報情況的那名手下,他不是被耿曲直一掌命中,怎麽還會出現這裏。


    “你們之間的恩怨,我無意插手,直接給他們個痛快就是,又何必這樣折磨。”


    阮軟搖了搖頭,對這名女子的手段有些反感。


    “原來這些都是你一手策劃,你是何人,到底有什麽目的。”李香環立刻反應了過來,女子特有的敏感,讓她明白此人才是這一切變故的主使。


    “潑風寨的行徑,人神共憤。利用低級修士的生命為你們開采域石,必然遭人唾棄。”


    阮軟拔出了星航劍,一指李香環。


    劍鋒上星光亮起,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以殺止殺,並不是阮軟的習慣。


    對於這些罪孽深重的人,隻有血債血償。


    李香環格格一笑,胸前的飽滿隨之起伏,蕩起了層層波瀾,讓人浮想聯翩。


    “別說的那麽高尚,現在潑風寨就剩下了你我,不如我們共同執掌這裏,包括我的人,也屬於你。”


    李香環風情萬種地扭動著腰身,帶起了一陣香風,嗅入口鼻之中,直令人血脈噴張。


    連耿曲直元嬰後期的修為出手,這人都若無其事,修為有些深不可測。


    李香環並沒有小看眼前之人,反而生出了一絲警惕。


    不可力敵,就隻有智取。


    李香環麵容姣好,身材更是妖嬈婀娜。蓮足輕踱,盈盈一握的細腰,更襯托出胸前的偉岸。


    她特意地露出了胸口的一片雪白,更顯得其中的溝壑深邃,使人恨不得進去好生探尋一番。


    魅惑天成。


    難怪陳九木和耿曲直都垂涎她的美色,殊不知越是嬌豔的玫瑰,就越是遍布荊刺。


    “朝雲宗那邊,你又如何解釋。”


    阮軟目光掠過那一抹驚人的峰巒,有些口幹舌燥,不由地舔了舔嘴唇。


    “朝雲宗隻關心域石的數目,隻要我們上繳充足,至於內部的管理,他們才懶得過問。”李香環嬌笑道。


    她食指放在唇邊,更添了一絲嫵媚。嬌小玲瓏的身體,凹凸有致,散發著誘人的光彩。


    “朝雲宗可是雲洲的勢力,就沒有人幹涉他們開采域石?”


    對方傳過來的氣息,讓阮軟眼光也變得熾熱,手中的長劍也低垂了下來。


    李香環嬌軀柔軟,吐氣如蘭。眼中也帶著無邊的春色,慢慢地靠近了阮軟。


    “雲洲位於仙山之巔的雲海,朝雲宗也不過是占山為王,想進入雲洲那是一種奢望。”


    李香環笑語盈盈,嬌美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如同一朵嬌豔的野花,任君采擷。


    “難道朝雲宗也無法進入雲洲,這雲洲是否真的存在。”


    阮軟露出了迷惘之色,陷入了沉思之中。


    “據說晉級到元嬰大圓滿,就有機會接受雲洲的接引。朝雲宗收集域石,就是為了有所突破。”


    李香環的身體快要貼在了阮軟身上,柔軟的手掌也拂上了阮軟的胸膛。


    美人入懷,溫香軟玉。


    隻是周圍還彌漫著血腥的味道,形成了一幅詭異的畫麵。


    李香環嬌軀火熱,眼神朦朧,呼吸一起一伏,胸前的飽滿隨之顫動。


    盤起的青絲垂落下來,在阮軟的脖頸之上傳來一絲酥癢,撩撥著少年的心弦。


    “朝雲宗何時前來,我們是不是要早做安排。”


    阮軟的手掌也不禁攬住了李香環的細腰,隔著衣服都可以感受到那種滑膩溫軟。


    “半個月後,就是朝雲宗前來納貢的時候,我們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準備。”


    李香環柔弱無骨的手臂環上了阮軟的胸膛,撥弄著他健碩的肌肉。


    阮軟微微一笑,眼中清澈明亮。


    “你是不是也想挖出我的心來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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