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門的開啟引起了各方勢力的矚目,這其中到底隱藏了什麽秘密。


    阮軟從旁邊也可以嗅到,幾人之間的火藥味十足。


    雲道宗與祥雲宗同時到來,又帶著大批的弟子,給朝雲宗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雲門開啟,隻渡有緣之人。你們想要爭奪名額,首先要過了老夫這一關。”


    邢中石氣勢強橫,麵對上千名修士,一點都沒有退卻的意思。


    “邢宗主想來還不知道,我們兩家事先溝通過,想要進入雲門,需要我們攜手之力。”


    郭謙莫乃元嬰後期巔峰之境,主掌雲道宗多年,深知這位朝雲宗宗主的實力。


    “雲門開啟,修為不足,還是無法進入,你們難道忘記了規矩。”邢中石冷冷地說道。


    雲門是通往雲洲的通道,據說隻有進入元嬰大圓滿,才有機會進入其中。


    幾人均困在了元嬰後期多年,一直沒有突破的方法。


    “我們今日前來,確實是有了突破瓶頸的契機,特地來跟邢宗主探討一下。”謝商與緩緩說道。


    邢中石見兩人神色凝重,心中頗多懷疑。


    三家分庭抗禮,共同駐紮在仙山之上,少不了勾心鬥角,何時這般和顏悅色共聚一堂。


    修行本就是獨善其身,真的有什麽天大的機緣,唯恐別人覬覦,又怎麽會拿出來分享。


    “你們到底打著什麽主意,若是想要對朝雲宗不利,恐怕這些人還不夠斤兩。”


    邢中石能成為一宗之主,心機深沉,怎麽會輕易相信兩人的說辭。


    “也難怪邢宗主不信,我們兩個開始也有些懷疑。”


    郭謙莫歎了一口氣,有些欲言又止。


    “休要在老夫麵前耍什麽花樣,你們兩家聯手,肯定是想前來生事。”


    邢中石認定了兩人不懷好意,舉起手來,就欲召集門下弟子。


    謝商與拿出了一幅繪著圖案的黃紙,雙手捧著呈現在邢中石的麵前。


    “這就是突破境界的陣圖,請邢宗主一觀。”


    邢中石狐疑地接了過來,展開一看,眼中突然亮起了神采。


    黃紙之上赫然寫著“聚仙靈陣”幾個大字。


    裏麵詳細地描繪著靈陣布置的方法,以及諸多的注意事項。


    “這東西從何得來。”邢中石看完了陣圖,長呼了一口氣。


    “邢宗主還記得曾有雲洲高人降臨仙山的事情麽。”郭謙莫開口說道。


    邢中石仿佛被勾起了回憶,良久才問道:“難道是那名高人所留。”


    “這幅陣圖雖然不是高人所留,但也跟他有著莫大的關係。”郭謙莫沉聲說道。


    多年之前,雲洲的雲海出現波動,有人從雲門走出,引起了仙山各方勢力地轟動。


    仙山之巔的雲海,就隱藏著仙山眾人仰慕已久的雲洲。


    從雲洲出來的人,修為高深,還身懷著雲洲的秘密,讓各方勢力爭相前來拜訪。


    可惜那人並未在仙山多做停留,而是直奔仙山之外而去。


    待那人再次回到仙山,雲門重新開啟,眼看他的身影漸漸從雲海中消失,仙山中人才恍然大悟。


    這件事情一直被仙山的各方勢力津津樂道,由此才知道了雲海中的雲門,是通往雲洲的通道。


    仙山中的眾人無法開啟雲門,隻有耐心地等待雲門的主動開放。


    雲門每過幾年都會打開一次,可惜眾人並沒有進入雲門的方法,隻有暗自猜測必須修為達到元嬰大圓滿,才有機會進入雲洲。


    這個傳說成為了仙山眾人修煉的動力,無奈都卡在了最後一步無法突破,進入雲洲的希望也成為了渺茫。


    一名女子的到來,打破了仙山的寧靜。


    這名女子初入仙山,就引起了各方勢力的關注。


    因為她是從仙山之外前來,為了找尋那名出入雲洲的男子。


    這名女子正是水依然,她穿過了仙山大陣,在仙山之巔的雲海前停留駐足。


    雲海縹緲,她佇立在仙山之巔,一待就是幾年。


    無人敢上前打擾她的清靜,能與雲洲之人有所交集,根本不是仙山勢力能夠冒犯。


    水依然的腳步遍布了仙山,各個峰頂都留下了她的足跡。


    她每天都在布置著一些別人看不懂的陣法,最為神奇的是可以諸峰之間來去自如,這裏的空間仿佛對她構不成絲毫阻礙。


    直至一日雲海波動,一道宏偉的雲門打開,女子的身影也沒入了雲海之中,就此離開,再無蹤影。


    “你是說,這幅陣圖是那名女子所留?”邢中石皺起眉頭問道。


    “正是,那名女子來曆神秘,目的又是雲洲。我們不敢過多接觸,隻是偶然派人送一些域石,供她布陣所用,她才留下了這張陣圖,做為回報。”


    郭謙莫有些感慨萬千,望著浩瀚無垠的雲海,目光中露出向往。


    “陣圖對於修煉大有幫助,你們又怎麽會好心拿出來分享。”


    邢中石對兩人的提防一點都沒有鬆懈,眉宇間疑雲更濃。


    “這幅陣圖需要在仙山的諸峰都布置下陣法,才能發揮最大的效果,所以我們才前來與邢宗主共商大事。”


    陣圖本身理解起來倒不是很困難,隻要懂得陣法之人,就可以輕易地依樣畫葫蘆布置出來。


    不過需要在各個峰頂布陣,就需要多方勢力的通力合作。


    所以郭謙莫拿到了陣圖,還是一籌莫展,隻有先行找謝商與溝通了一番。


    兩人一拍即合,這才共同來找邢中石。


    同時在仙山諸峰布置出來的陣法,可想威力之巨大。


    就連邢中石也有些心動,目光中流出了期待之色。


    雖然不知道借助這座大陣,能否進入雲門,起碼也多了一份希望。


    幾人都困在當前的境界,能夠有所提升,就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邢宗主,我們在各自的峰頂已經初步做出了布置,就差你這裏的大陣最為關鍵。”


    謝商與和郭謙莫達成了共識,兩人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就是想來說服邢中石。


    邢中石心中轉過無數個念頭,權衡著其中的利弊,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仙山之中的宗門,朝雲宗並非一家獨大。


    雲道宗的郭謙莫和祥雲宗的謝商與兩人,都跟邢中石修為不相上下,隻是門下的弟子略少。


    若是這兩人包藏禍心,聯手對付朝雲宗,那一場大戰無法避免。


    防人之心不可無。


    邢中石不得不防備這一點,提升境界首先要建立在安全的前提下,他可不想成為被利用的棋子,為他人做了嫁衣。


    “這座大陣看似奇妙,不過效果還未可知。不如兩位先行回去,我召集門下準備一番,再做決斷如何。”


    邢中石故意露出這樣的態度,就是想試探一下兩人的虛實。


    謝商與有些不快,幾人均是一宗之主,互相之間並無主次之分。


    單獨麵對邢中石,謝商與自問沒有十足把握。有郭謙莫聯手,優勢就變得十分明顯。


    可邢中石還猶豫不決,真當自己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人物,謝商與看向邢中石的眼光也更加地冰冷。


    郭謙莫人老成精,能夠先行聯合謝商與,就是想憑借兩人的勢力對邢中石施壓。否則也不會帶著宗門之內的弟子,大舉前來。


    這其中也帶著示威的味道。


    “邢宗主,這等互惠互利的好事,你怎麽還婆婆媽媽。早日布置好大陣,我們幾人就可以早一些提升。”


    郭謙莫臉上帶著微笑,其實心裏卻懷著其他的想法。


    仙山大陣若是真的要布置起來,需要耗費大量的域石。不僅關係到三家宗門的利益衝突,還會對今後的勢力格局產生影響。


    任何一家都不想看到其他勢力的壯大,而三名宗主的修為就成了最直接的關鍵。


    誰先晉級到元嬰大圓滿,就掌握了話語權。


    到時候實力上的差距,就成為了對其他宗門發起進攻的借口,這本身就是一種無法調和的矛盾。


    最好的方式就是想辦法在仙山大陣布置之前,就能夠平定各方勢力,安心獨享大陣帶來的修行提升。


    謝商與認為隻要兩家聯手,邢中石就要乖乖就範,聲音也高昂了起來。


    “邢宗主,莫要因為一己之私,就耽擱了大家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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