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山巍峨,雲海雋秀。


    再次舊地重遊,卻揮不去那抹離愁。


    故人聚首,相思別後。


    一簾清夢乍醒,唯有淚眼婆娑依舊。


    跨越了千山萬水,走過了刀叢劍海。


    曆盡坎坷磨難,終於親人相見。


    前方的道路,充滿了未知的凶險,唯一不變得隻有昔日的歡顏。


    找到了水依然,幸會了徐嘉言。


    這一切的努力都沒有白費。


    水韻曦沉醉在與父母團圓的喜悅之中,多年的感情空白被幸福填滿。


    阮軟沒有打擾她們一家三口的甜蜜,悄悄地離開了洞穴之中。


    “裏麵的情況如何,可有我家少主的下落。”魏青陽迎上來問道。


    此次的行動受到了徐蒼烈和遊瘋語的關注,魏青陽一點也不敢馬虎。


    “徐少郡主在此處靜修,你們暫時不要去打擾他。”


    阮軟沒有透露太多的消息,域獸的存在給這裏蒙上了一層陰影。


    不能掉以輕心,也不想造成太多的恐慌。


    阮軟示意眾人耐心等待,他還有重要的事情去做。


    目前的形勢不容樂觀,必須聯合更多的力量。


    仙山之中,還隱藏著三大門派。


    朝雲宗和雲道宗還有祥雲宗。


    祥雲宗的謝商與在上次的聚仙靈陣爭奪之中,失去了性命。


    整個門派說不得已經被朝雲宗和雲道宗吞並。


    朝雲宗的邢中石和雲道宗的郭謙莫,都曾被阮軟出手相救,這份人情也到了使用的時候。


    關係到仙山的未來,無人能夠置身事外。


    阮軟操控著鎮魂星辰塔,化作一道流光,向著仙山之巔飛去。


    朝雲宗經曆了上次的動蕩之後,邢中石與郭謙莫不敢再相互爭奪仙山的領土。


    兩人有些同病相憐,難得地化敵為友。


    邢中石與郭謙莫正並肩在演武場上,指導著弟子的修行。


    自從阮軟連續地挑戰了宗門中的精英,邢中石就下令廢除賭約的規矩。


    弟子之間友好地切磋值得提倡,為了資源爭奪的景象大為改觀。


    每一個宗門的發展,都需要建立起健康的機製。


    團結才是力量。


    “我需要你的一個承諾,就是在仙山範圍內,不再有紛爭,我希望這裏會是一番新的景象。”少年離開之時的話語,仿佛還在耳邊響起。


    邢中石眼前還能浮現出,當日那令人難忘的場麵。


    雲山霧海,傳來了天地的悲歌,仙山的懸崖搖搖欲墜。


    一座滿載星辰的巨大高塔,綻放著耀眼的光芒。


    像一條馳騁在星空中的方舟,穿梭在歲月的記憶之中。


    雲海中咆哮奔騰的呼嘯,都無法阻止命運之輪地轉動。


    那令人仰望的雲海意誌,在化身千丈的高塔中漸漸泯滅了抵抗之意,倉皇地逃離。


    如果不是少年出手,邢中石早就死在了謝商與的手中,連帶郭謙莫都無法幸免。


    空中傳來的波動,使得邢中石有一絲熟悉的感覺。


    “邢宗主,一向可好。”阮軟輕輕地落在邢中石的麵前,嘴角帶著一絲微笑。


    朝雲宗的景色秀麗,白雲悠悠,可見蒼茫的遠山。


    生活在這裏,少了相互之間的勾心鬥角,別有一番蒸蒸日上的景象。


    “阮公子,這麽快就從雲洲回來了。”邢中石連忙上前行禮。


    邢中石親眼看到阮然一行離開,穿過了那道空間之門。


    “我說今天右眼一直跳,果然是有貴客臨門。”郭謙莫年紀最大,處事也十分圓滑。


    看到兩人和睦相處,阮軟知道邢中石沒有辜負自己的期望。


    朝雲宗的大廳之內,擺下了一桌簡單的酒菜。


    “公子的雲洲之行可否順利。”邢中石對這名少年敬畏有加,一點也不敢自持宗主的身份。


    就連郭謙莫都滿臉地殷切期望,想要多了解一些雲洲的消息。


    雲洲隱藏在仙山之巔的雲海之中,是仙山中的修士最為渴望的地方。


    此前的那番激戰,也是為了獲得進入雲洲的機緣。


    “此去雲洲,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阮軟輕輕笑道。


    解決了雲洲之亂,找到水依然,就是他們從外界進入仙山的最大目的。


    如果不是因為域獸的出現,此行可謂圓滿。


    “雲洲到底是什麽模樣,是否能人異士雲集,肯定比我們這些山野之人要尊貴許多。”郭謙莫心癢難耐,恨不得親自去見識一番。


    阮軟對兩人的反應,心下有些悵然。


    “你們可知道仙山的由來。”阮軟話題一轉,淡淡地說道。


    邢中石與郭謙莫麵麵相覷,相顧茫然。


    仙山自古存在,他們土生土長,不曾離開。


    這也造成了仙山之人對雲洲的憧憬,誰又甘心困在偏隅之地坐井觀天。


    “其實仙山是雲洲大陸的一部分,許久之前墜落如此,才形成了獨特的地貌。”


    阮軟拋出這個驚天的消息,就是為了引起兩個人的同仇敵愾。


    “什麽。”


    邢中石張大了嘴巴,手中的酒杯都有些拿捏不穩。


    郭謙莫也露出相同的神色,無法接受這樣的秘聞。


    “仙山之中封印著一隻異獸,這裏的大陣快要無法束縛它的行動。”


    阮軟不再隱瞞,必須讓兩人意識到危險。


    仙仙中傳來的異動,邢中石和郭謙莫均有所察覺。


    不過距離甚遠,並沒有引起兩人的太多注意。


    隻當是開采域石引起的一些波動,沒想到還有著這樣的凶險。


    “宗門之中熟悉陣法的修士有多少。”阮軟問道。


    從之前布置聚仙靈陣的情況看來,這裏的修士對陣法有所涉獵。


    不然水依然留下的陣圖,也不會被郭謙莫大加利用。


    郭謙莫沉吟了一陣,緩緩說道:“有五十人粗通陣法,他們參與了上次聚仙靈陣的布置,應該能幫上一些忙。”


    邢中石有些尷尬,對陣法一道從未重視,造成了朝雲宗中知曉陣道的人寥寥無幾。


    不過為了開采域石,也培養了不少弟子,布置吳常理鑽研出來的陣法。


    “我這裏有三十人可以供公子驅使。”邢中石連忙說道。


    這個結果已經讓阮軟感到欣慰。


    不經意留下的小小種子,在關鍵時刻成為了一股助力。


    原本隻是為了結束用鮮血為引的野蠻開采方式,沒想到對於整個局麵起到了不小的影響。


    大陣地加固離不開眾人的努力,僅憑徐嘉言和水依然遠遠不夠。


    阮軟對陣法沒有什麽研究,但對局勢地把握遠超常人。


    封印隻是控製的一種手段,想要消除危機,就要徹底地消滅隱患。


    對付這種凶殘的異獸,絕對不能手軟。


    否則不僅仙山岌岌可危,整個雲洲包括相鄰的蒼瀾大陸都會遭受滅頂之災。


    有更多的人加入,獲勝的機會就大了一分。


    這是一場關乎生存的戰鬥。


    遠比之前經曆的任何時候都更為艱難。


    朝雲宗與雲道宗的修士修為參差不齊,能拿出手的實在有限。


    有這些熟悉布陣的修士援手,對整個計劃意義深遠。


    “兩位這就去安排,我會帶領他們前往山腹參與大陣的建設。”


    阮軟吩咐兩人下去挑選弟子,自己來到了懸崖的邊緣。


    懸崖之上,雲霧繚繞。


    就是在這裏,阮軟與雲海意誌進行交戰。


    站在仙山之巔,才能感覺到自身的渺小。


    自然之中包含著廣闊的天地大道,修士窮其一生也隻能揭開一絲麵紗,領悟其中的意境。


    僅僅是域獸釋放出來的意誌,就可以影響到雲海地變化。


    若是直接地麵對,又是何等的困難。


    在更大的危機麵前,隻有集合所有人的力量,才能搏出一線希望,迎接黎明的曙光。


    阮軟就在懸崖上靜靜地佇立,目光清澈明亮,沒有一絲彷徨。


    “公子需要的人盡數在這裏,全由公子差遣。”


    邢中石與郭謙莫率領著數十名弟子登上了懸崖,簇擁在少年的身後。


    阮軟轉過身來,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


    “我們此行就是為了爭取未來,一個讓仙山永絕後患的機會。我希望你們每一個人都盡心盡力,因為我們沒有退路。”


    阮軟的話如同一股清泉,湧進了眾人的心田。


    他們也都親眼看到少年扭轉局麵,戰勝了不可思議的天地異變。


    仙山祥和平靜的局麵,也是少年一手促成。


    “我們就算是拚了這條性命,也會與公子並肩作戰。”數十名修士異口同聲地發出了宣言。


    少年手持星辰高塔的形象深入人心,仿佛世間沒有什麽事情能夠讓他止步不前。


    阮軟衝著眾人點了點頭,手中的鎮魂星辰塔漸漸變大。


    秋日的微風掠過,使得雲海泛起了波瀾。


    一道滿載星辰的高塔,開始啟航,漸行漸遠。


    山腹的洞穴之中。


    徐嘉言與水依然還在忙碌地布置著陣法,吳常理觀察著兩人的動作,隱隱有一些感悟。


    陣法之道,變幻萬千。


    每個人都有著不同的理解,布置大陣的手法也有獨到之處。


    徐嘉言手中的陣旗不斷插下,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繚亂。


    多年地鑽研,使得徐嘉言對大陣的構造了然於胸,每一處微小的細節,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徐嘉言敏銳的感知,可以掌控陣法中的一草一木,這是對陣法地鑽研到了極致的表現。


    水依然有條不紊,動作看起來緩慢,卻蘊含著某種節奏。


    在仙山中停留的幾年中,水依然走遍了各個峰頂,對仙山的環境極為熟稔。


    兩個人之間極為默契,不時利用陣旗加固陣法中薄弱的部分。


    吳常理之前依樣畫葫蘆,布置出與仙山大陣相似的陣法。


    隨著兩個人地演示,對這座大陣的了解也愈發深刻。


    每每看到精彩之處,吳常理也不由得手舞足蹈,跟著在一旁模擬揣摩,陣法上的領悟也有所精進。


    域獸的動靜越來越頻繁,使得徐嘉言和水依然的壓力越來越大。


    從地底深處傳來低沉的吼聲,整個大陣都在轟然震動。


    吳常理從旁相助,也隻是杯水車薪。


    朱梓新手握著血雲寒槍,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眼中盯著大陣波動的方向,恨不得上前捅上幾槍。


    杜小白吹奏著長笛,柔和溫婉的笛聲中人欲眠。


    進入元嬰後期,杜小白的笛聲魅惑更加濃重,就連身邊之人都受到了一些影響。


    “小白,你就不能換個曲子,我聽得都快要睡著了。”雨晴打了哈欠,懶洋洋地說道。


    水韻曦在雨晴粉嫩的小臉上擰了一把,笑道:“來,姐姐幫你提提神。”


    兩個人故意調節一下氣氛,為了讓眾人不那麽緊張。


    笛聲一轉,激越昂揚。


    大陣地波動更加劇烈,封印的力量似乎抵不過域獸地掙紮。


    笛聲能夠調動情緒,連域獸都變得躁動不安。


    “快換回原來的催眠之曲。”吳常理高聲叫道。


    杜小白急忙轉換了笛音,域獸造成的波動才漸漸平息。


    險些釀成大禍。


    度過了這一次的暴動,域獸又陷入了平靜。


    大陣中不少破損的地方,在徐嘉言和水依然的配合之下,慢慢地修複。


    杜小白的笛聲可以安撫域獸,這個發現讓幾人有些激動。


    對敵之際,亂其心神,就可以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阮軟帶著一眾修士前來,進入了洞穴之中。


    “這些都是仙山中熟悉陣法的修士,他們參與過水前輩的陣法布置,應該能緩解一些壓力。”


    阮軟安排眾人聽從徐嘉良的指揮,加入到大陣的鞏固之中。


    “常理,你跟小白和梓新之前聯手布陣可還記得。”阮軟將吳常理拉過一旁,悄悄說道。


    阮軟所指就是當日三人在和天宗布下,用來考核入門弟子的陣法。


    當時三人境界還低,就可以控製數百名修士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吳常理心念一動,一座金光閃閃的小陣就出現在身邊。


    正是他最拿手的金剛如意陣。


    “你難道想利用這個陣法來困住域獸?”吳常理搖了搖頭,顯然不認為有這個實力。


    就算是加上朱梓新跟杜小白,也隻能對付同階的修士,對付這種異界的凶獸,就顯得力有不逮。


    “如果這頭異獸是幼時就被封印,能驅使它得隻有本能。”阮軟冷靜地分析道。


    任何事物的成長都離不開環境的熏陶。


    域獸關在仙山大陣之中,一直處於懵懵懂懂的狀態。


    沒有經曆過太多的波折,它的心智應該也極為原始。


    唯一不變的就是對嗜血的渴望。


    人能夠成為萬物之主,憑借得並不是強大的軀體,而是在於聰慧的頭腦。


    對於這種實力超然的凶物,不能光靠武力征服。


    “說說看,我們該如何做。”吳常理來了興趣,眼中精光閃動。


    大陣的封印並非牢不可破,隨時都會麵臨崩潰的危機。


    拖延的時間越久,對眾人的處境越為不利。


    與其等待域獸成長起來,掙脫大陣的束縛,不如早早下手,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


    “首先,我們需要布置出一個足夠大的陣法,這也是我專門帶來懂得布陣之人的用意。”阮軟輕聲說道。


    以吳常理三人布下的陣法威力有限,但加上這數十名修士,就可以讓大陣形成一定的規模。


    這座大陣的目的,就是削弱域獸的實力。


    處於陣中的修士,修為不受影響,而對域獸的壓力可以將這種差距縮至最小。


    吳常理摸著下巴,腦中不住地衍化著陣法的雛形。


    “需要多大的範圍,百裏可夠?”


    吳常理現在也是元嬰後期的境界,他所能維持的極限也就是百裏之內。


    加上外麵的修士,阮軟這一方擁有了六千多人,這個空間相對來說算是剛剛夠用。


    徐嘉言和水依然需要不斷地維持仙山大陣的穩固,這座陣中之陣隻能由吳常理進行主持。


    “我們隻需要突出幻陣的優勢,就相當於增幅了我方的力量。”


    與凶獸的交鋒,就要在這座幻陣之中完成。


    關係到眾人的生死存亡,每一處細節都要精打細算。


    洞穴之中太過狹小,這座幻陣的布置隻能放在洞穴之外。


    幻陣的作用就是迷惑心智,隻要無限地影響凶獸的實力,結合眾人的力量,就有不小的勝算。


    按照阮軟的估計,幻陣可以削弱凶獸三成的實力。


    加上小白的笛聲可以提升三成士氣,此消彼長之下,雙方的差距不會太過懸殊。


    在幻陣的邊緣,還要設置一些傳送陣法。


    這就需要水依然出馬,一旦場上的形勢陷入被動,首先逃離這裏,才能再做打算。


    如果這樣還不能拿下域獸,恐怕整個雲洲也湊不出如此豪華的陣容。


    吳常理立刻著手,帶領著數十名修士在洞穴之外開始了布陣的工作。


    域獸每日地波動,在杜小白笛聲地安撫之下,效果出奇的理想。


    這也省去了徐嘉言和水依然的不少力氣,也可以多抽出一些時間來完善吳常理的陣法。


    趙及鋒和魏青陽率領的部隊,也在養精蓄銳。


    得到了阮軟的指示之後,他們也對即將到來的大戰,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這六千名修士是這次大戰的主力,根據周圍的環境,依次安排在吳常理精心布置的一個一個小型陣法之中。


    這些小型的陣法除了提供一定的防禦之力,還能將他們的攻擊凝集在一起。


    六千人分為了五個小隊,形成了小型的包圍圈。


    正中間的位置,就是幻陣的核心,所有的攻擊方向都是朝著這裏。


    每一個小隊的陣法之後,安排了一處傳送陣法,可以保證他們安全地撤離。


    這是無奈之中才會選擇的方式,不到緊急關頭,不會輕易地激發。


    布置大陣的工作緊張有序地進行,整整持續了一個月,陣法才真正的完成。


    看到出於自己的設計,吳常理有些得意。


    每一個陣法都包含著布陣之人的巧妙構思。


    吳常理也是在這段時間內,觀摩徐嘉言和水依然布陣的手法,對自己的陣法進行了一些改良。


    阮軟還親自進入幻陣之中,讓眾人對他發起攻擊,測試幻陣的威力。


    數千人同時地出手,加上杜小白的笛聲加持,場麵十分壯觀。


    阮軟的元神世界穩固無比,在幻陣之中的影響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不過對於眾人聯手的攻擊,也需要施展渾身的解數,才能堅持下來。


    這種演練,對於眾人之間的配合也大有好處。


    從開始地淩亂駁雜,直至整齊劃一,日漸純熟。


    大陣的完成隻是第一步,製定詳盡周密的作戰計劃,才是重中之重。


    魏青陽率領一支小隊埋伏在西北方向,趙及鋒率領一支小隊隱藏在東北的角落。


    朱梓新和杜小白也各帶領一隊人馬,位於西南和東南。


    水韻曦和雨晴一組,率領著剩下的兩千名修士位於大陣正中靠後,保護吳常理和八十名精通陣法的修士的安全。


    吳常理這一小組是主持陣法的關鍵人物,不能有所閃失。


    徐嘉言和水依然還要繼續維持仙山大陣地運轉,不能參與到戰鬥之中。


    現在隻剩了最後一個關鍵問題。


    如何將域獸引入幻陣之中。


    這個艱巨的任務落在了阮軟身上,隻有他適合從事這項危險的行動。


    想要將域獸進入幻陣,首先就要解開封印的束縛,這一步最為凶險。


    封印打開,就需要一段時間,重新地加固。


    保證仙山大陣對域獸地持續控製,就要靠徐嘉言和水依然的配合。


    隻有多重大陣地連鎖反應,才能有效地削弱域獸的實力。


    在解開封印的一刹那,必然會形成短時間的真空,隻靠幻陣無法維持太久。


    “準備好了麽?”徐嘉言在仙山中多年,也沒有像此刻這般緊張。


    畢竟麵對強大的凶獸,有著太多得不可預料。


    阮軟握緊了鎮魂星辰塔,毫不保留地完全釋放出最強的形態。


    受到了吳常理和杜小白的加持,阮軟的狀態也調整到了巔峰。


    這場戰鬥,隻許成功,不能失敗。


    阮軟的整個身體,都處在深邃無盡的星空之中。


    他的眼眸也如星辰一般,清澈晶瑩,散發著動人的神采。


    狹長的洞穴中,就潛伏著凶猛的巨獸,來自地底深處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栗。


    阮軟站在陣眼之中,深吸了一口氣,手中的鎮魂星辰塔高高舉起。


    “打開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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