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在金輝城中算的上是名門大戶,長期壟斷著草原的生意,惹得外人眼紅也是在理之中。


    可是從南疆七義的口中得到的消息,卻讓宋遠皺起了眉頭。


    因為他們承認這次計劃,是受到了袁家地指使。


    阮軟對金輝城的況一無所知,更加不知道其中的利益瓜葛。


    “這袁家與宋家難道是敵對關係?”阮軟見宋遠陷入了沉思,不由得問道。


    宋遠哭笑不得,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其實袁家與宋家世代交好,宋家家主還有意將小姐許配給袁家的公子。”


    宋遠的回答,讓阮軟聽得也是一頭霧水。


    袁家既然與宋家訂下了婚約,為何還要對宋家的商隊暗中偷襲,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你們所言可句句屬實?”宋遠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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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疆七義點了點頭,眼光卻有些遊移不定。


    宋遠大感頭疼,沒想到這件事如此棘手。


    若隻是一般的山賊流寇,隻需要送往金輝城中交由城主府處置便可。


    就算是就地格殺,也屬於正當防衛。


    可涉及到與宋家勢力相當的袁家,又不可草率行事。


    “會不會是有人嫁禍袁家。”阮軟總覺得其中有些蹊蹺。


    宋遠有些茫然,護送商隊這些年來,遇到的打劫也屢見不鮮,不過像今這般倒是極為少見。


    不排除有**水東引,可是算在袁家的頭上,如何能夠讓人信服。


    大可隨便推在不相幹的人上,還能讓人想得明白。


    金輝城外也不是一片太平,周圍的環境錯綜複雜,也有一些占山為王的土匪強盜曾經打過宋家的主意。


    不過宋家好手如雲,一般人也討不得什麽便宜。


    為了一些尋常貨物與宋家大打出手,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宋家小姐是否一貫如此。”顰兒還在惦記著宋江煙方才冷漠地舉止。


    按照常理來說,宋家小姐應該知書達理,況且還有一修為在,不應該顯得如此無禮。


    仿佛對阮軟相救她之事,與她毫無關係一般。


    “小姐不太喜歡老爺安排她的婚事,所以才經常隨著商隊一起外出遊曆,她以前的格好像沒有這麽乖戾。”


    宋遠對自家的小姐敬重有加,不會妄自猜疑。


    “你家小姐可曾遇到過什麽奇怪的事。”阮軟心中一動,隨口問道。


    宋遠隻是個粗豪的漢子,哪裏會觀察地如此仔細。


    他想了半天也沒有理清頭緒,隻能搖了搖頭。


    “你們幾人說是出自袁家地指使,那麽之前可曾認識宋家小姐。”阮軟衝著帶頭的黑衣男子盤問道。


    黑衣男子低著頭答道:“我們沿路追蹤了許久,才找到的這個機會。我們隻知道宋家小姐隨著商隊前行,之前從未謀麵。”


    “若是計劃順利,你們又打算將貨物送往哪裏。”阮軟靜靜地盯著對方的眼睛,輕輕說道。


    “袁家隻說讓我們偷襲商隊,至於收獲便由我們自行處置。”黑衣男子倒是沒有打絆子,像是事先演練好了一般對答如流。


    “那袁家又是許了你們什麽好處,讓你們出手。”阮軟接著問道。


    黑衣男子楞了一下,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袁家說......”他沒想到對方連續地問,因為根本就沒想到過失手。


    無利不起早。


    世上絕對沒有一廂願的買賣。


    凡事都有存在著一定來龍去脈,無不關乎著利益的關係。


    “袁家承諾我們事成之後,加倍獎勵,對,正是這樣......”黑衣男子連忙補充道。


    阮軟從他的神色中看到了一絲心虛,此人若非說謊,就是有意隱瞞了真相。


    “袁家這樣損人不利己,就為了為了打壓自己的親家?這樣對袁家有什麽意義?”阮軟笑道。


    黑衣男子陣腳已亂,高聲叫道:“我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罷了,哪管得了其中的彎彎繞繞。”


    阮軟笑嘻嘻地走近,對著黑衣男子說道:“是不是我不出手,你們拿到了貨物,也會放了宋家的小姐。”


    黑衣男子點頭道:“我們等兄弟隻為財物而來,就沒有想著要傷及無辜。”


    “你們就沒有對宋家的小姐,有什麽想法。”


    阮軟這個問題十分敏感,讓人不由得浮想聯翩。


    宋遠有些不滿,關係到自家小姐的名節,豈容他人妄自揣摩。


    他正要開口阻止,阮軟衝他擺了擺手。


    黑衣男子冷哼一聲:“宋家小姐曾經對我等有恩,我們又豈會做出那般不堪之事。”


    他話剛出口,就感到了一絲不妥,頓時閉緊了嘴巴。


    阮軟大笑道:“我記得你方才還口口聲聲說與宋家小姐素未謀麵,怎麽反過來還對恩人下手。”


    黑衣男子知道自己被他出了破綻,隻能氣鼓鼓地沉默不語。


    “依我所見,你們就算是順利得手,也會透露這次行動是袁家的策劃。”


    黑衣男子的反應,印證了阮軟的想法。


    阮軟順藤摸瓜,漸漸有了一些猜測。


    “這些人口中一派胡言,不如讓我直接送他們到袁家當麵對質。”


    宋遠格直爽,隻想著用直接的辦法。


    “其實送不送往袁家,已經不再重要。就算查出不是袁家所為,也會讓宋家心存芥蒂,兩家之間的矛盾反而會更深。”阮軟不慌不忙地說道。


    宋遠還是有些雲裏霧裏,搞不清楚阮軟話中的含義。


    “你家小姐並非表麵上得那麽孤僻,她的獨立特行也是有意為之。”


    阮軟精通人世故,對人心地把握遠在常人之上。


    “你的意思是我家小姐故意引來劫匪,她這樣做又是何苦。”


    宋遠雖然粗豪,但也是一點就透。


    對於阮軟的推測,有些將信將疑。


    結合了之前的那些信息,阮軟便可以斷定,這一次的打劫實則是宋家小姐親自導演的一出苦之計。


    顰兒似懂非懂地瞅著宋江煙馬車的方向,眼中帶著好奇。


    “阮哥哥,你是說宋家小姐為了不想和袁家聯姻,找到了南疆七義,利用打劫商隊,引起兩家之間的矛盾。”


    顰兒為女兒家,對女人的心思有著一定的了解。


    “正是如此,顰兒好聰明。”阮軟微笑著摸了摸顰兒的小腦袋。


    “沒想到臨時遇到的路人,會成為我這次計劃的變數。”


    宋江煙從馬車上走了出來,方才那些對話她已經全然聽在耳中。


    “公子心思縝密,實在是令小女子佩服。”宋江煙歎道。


    她再也沒有先前那般冰冷的模樣,一雙美目都放在阮軟上。


    “小姐既然有著苦衷,為何不與宋家主商議,何苦搞出如此陣勢。”阮軟淡淡說道。


    “我若是凡事能自己做主,也想如公子這般瀟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宋江煙苦笑道。


    宋家在金輝城的地位,決定了兒女的婚事,勢必要門當戶對。


    袁家無疑就是宋家聯姻的最好對象,無奈宋江煙有著自己的打算,不想成為家族的犧牲品。


    宋江煙越是出眾,對於宋家就越是珍貴。


    豈能由著她的子,破壞了家族的發展。


    “宋小姐可曾有了心儀之人,對於那袁家的公子不屑一顧。”


    阮軟想起了自己邊,很多人都有著相同的境遇。


    從天蒼大陸皇城柳家的柳青衣,到安平府林家的林香柔,亦或是雲洲北都郡的徐嘉言。


    都是因為有著自己的追求,不甘心成為家族聯姻的工具。


    宋江煙麵上一紅,恢複了女兒家的神態。


    “那倒是沒有,我隻是不想嫁給一個不了解的人,被迫出此下策。”


    宋江煙設下的局,其實算不得太過高明。


    原本有著南疆七義地出手,還能造成宋家與袁家之間的誤解。


    兩家一旦產生了隔閡,聯姻之事也會隨之煙消雲散。


    誰料到意外加入的少年,從中攪了局,也讓宋江煙有些無可奈何。


    事態的發展出乎了預期的範圍,才讓宋江煙對阮軟地搭救並不領。


    世事難以預料,冥冥之中仿佛早有定數。


    宋江煙隻能感歎自己命苦,也無法將責任都推在阮軟的上。


    “宋小姐的心思,我能夠理解。不過我覺得宋家主一片苦心,也未必就是最壞的安排。袁家既然能與宋家交好,說不得培養出來的子弟也是極其優秀。”


    阮軟對於這樣的婚事談不上反感,也不敢完全支持。


    如果袁家名聲惡劣,宋家迫於無奈,宋江煙的反抗有可原。


    “袁家對這門婚事的態度如何?”阮軟隻能問向宋遠。


    “袁家家主的修為與我家家主相仿,他家的公子比我家小姐略長幾歲,也未聽說過什麽劣跡,修為也應該達到了三品初級血脈。”


    宋遠對於袁家頗為了解,想來也是跟宋家家主一門打算。


    在他們眼中看來,兩家聯姻必定是強強聯手,錦上添花。


    難怪宋家家主樂意促成此事,卻忽略了女兒的態度。


    “南疆七義是我的朋友,不如放了他們。”宋江煙眼看計劃失敗,不想再牽連了七人,開口說道。


    南疆七義前來幫助宋江煙擺脫困境,結果卻栽在了阮軟的手中。


    知道幾人是出於好意,宋遠也沒有再行為難。


    宋遠走上前去,便為幾個人鬆綁。


    沒想到阮軟形一動,攔住了宋遠的腳步。


    他指著南疆七義,朝著宋江煙微微一笑。


    “他們幾個人任務還沒有完成,不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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