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巴部落的男子失去了戰鬥力,身體被索巴圖當成了武器,擲向了塔魯部落的瘦小男子。


    瘦子騰空而起,在男子身上一點,輕巧地如同一隻大鳥。


    他人在空中,雙腳連番踢出,踹向了索巴圖的麵門。


    索巴圖雙拳緊握,在身前十字交叉,護住了頭部。


    瘦子一連幾腳,都踩在索巴圖的雙臂上,猛烈地衝擊,讓索巴圖連連倒退。


    趁著對方招式已老,索巴圖猛地伸出雙手,扣住了瘦子的腳踝。


    他用力向外一撕,似乎要將瘦子一分為二。


    顰兒發出了一聲驚呼,捂住了眼睛,不忍看到這殘忍的一幕。


    索巴圖的力氣,足以徒手生撕虎豹,這一下讓周圍的觀眾也屏住了呼吸。


    瘦子身體在空中一扭,像風車一般旋轉。


    索巴圖隻感到一股大力襲來,手掌隨著對方的腿部轉動,根本無法分開。


    兩個人同時轉了幾圈,像是表演著舞蹈。


    隻不過是瘦子被索巴圖舉在了空中,如同一隻猴子蹲在獅子的肩頭。


    索巴圖手腕一陣酸痛,對方小小的身體似乎有山嶽之重。


    體內血脈之力流轉,骨節中發出哢嚓嚓的摩擦之聲,索巴圖的身體又膨脹了一圈。


    他雙手胳膊上的青筋凸起,口中發出了一聲暴喝。


    “嘿!”


    索巴圖托著瘦子的身體,如同霸王舉鼎,用力向外一擲。


    瘦子在空中翻了筋鬥,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索巴圖喘著粗氣,雙目也泛起了一陣血紅。


    他腳掌在地上用力一蹬,雙拳猶如兩顆流星,迅猛地擊向了瘦子。


    瘦子靈活地縱身躍起,像一隻利箭衝出。


    兩個人的身影一觸即分,交錯而過。


    場下眾人隻見到眼前一花,根本沒有看清兩人的動作。


    索巴圖停在了原地,眼神變得渙散無光,健碩的身體轟然倒下。


    哈米在台下發出了一聲尖叫,忍不住就要衝上台去。


    阮軟一把拉住了他,低聲說道:“他沒事,隻是被閉住了血脈,才造成了短暫的昏迷。”


    方才那一下電光石火,隻有阮軟清楚地看到瘦子在接近索巴圖的瞬間,攻出了數掌。


    每一掌都恰好擊中了索巴圖血脈交匯之處,這種手段顯然不是草原牧民所能掌握。


    對於瘦子的來曆,阮軟產生了懷疑。


    難怪塔魯部落的首領語氣張狂,暗中還邀請了幫手。


    多爾帕宣布了本輪的結果,立刻幾名大漢將台上癱軟的兩人抬了下去。


    哈米撲在索巴圖的身上,用力地搖晃著,想要喚醒他的意識。


    阮軟不動聲色地拉開了哈米,一股木係元素湧入索巴圖的身體,衝開了他被封閉的血脈。


    索巴圖慢慢地睜開了雙眼,看到哈米關切的麵容,嘴邊露出一絲苦笑。


    “是我沒用,收拾不了那個瘦猴。”索巴圖垂頭喪氣,有些自責。


    “你做的不錯,隻是對方的水平遠遠在你之上。”阮軟輕聲地安慰著索巴圖,望著瘦子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接下來的比賽,各方均有勝負,那個瘦子也沒有繼續登台。


    隻是因為領先了一輪,塔魯部落剩餘的人數比其他兩方還要略勝一籌。


    轉眼賽事就進行了大半,木巴部落的吉巴滕開始坐立不安。


    吉巴滕兩隻大手在光頭上撓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以至於麵前的酒水都淡然無味。


    他這一方隻剩下兩名選手,難免暗自不爽。


    “小吉巴,我看這次比賽不用期待了,你那些手下實力太過一般。”塔魯部落的格魯姆品了一口酒,不無遺憾地說道。


    “放屁,比賽還沒結束,輪不到你在那裏陰陽怪氣。”


    吉巴滕脾氣火爆,神情激動之下險些掀翻了桌子。


    “也不知道是誰賽前大言不慚,我若是放出狠話,肯定沒臉見人。不如早早卷鋪蓋回家,免得在這裏被人看笑話。”格魯姆慢條斯理,言語中不乏輕視之意。


    格魯姆一邊調侃著吉巴滕,一邊還向桑吉察爾撇了撇嘴。


    吉巴滕火冒三丈,大手一揚,指著格魯姆大聲吆喝。


    “老格魯,我看你是存心找事,不如我們上台比試一場。”


    吉巴滕怒火攻心,對格魯姆恨之入骨。


    格魯姆搖了搖頭,十分不以為然。


    “這不合規矩,你若想表現,大可親自出戰。我手下的人可不好對付,就怕桑吉首領不肯同意。”


    桑吉察爾心裏咯噔一下,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若是在此之前,桑吉察爾肯定巴不得其他勢力拚個你死我活,但在阮軟一番開導之後,他看問題的角度有所不同。


    格魯姆心機深沉,利用吉巴滕的魯莽衝動,憑借著外部的勢力,打壓其他兩方部落。


    而他自己躲在幕後,坐享勝利成果。


    桑吉察爾咳嗽了一聲,緩緩說道:“我沒什麽意見,擂台之上拳腳見真章,你們若是有意,上去玩玩也可以,別傷了和氣就好。”


    桑吉察爾沒有挑破格魯姆的險惡用心,這番話說出來意味完全不同。


    這場打草盛會,本來就是阮軟精心安排,為了摸清各方部落的實力和想法。


    格魯姆以為計謀得逞,嘴邊掛著一絲冷笑。


    “小吉巴,既然桑吉首領都不反對,你盡可大展身手。你們剩下的名額有限,好好把握機會。”


    吉巴騰腦子並不糊塗,他自持武力強橫,可身為一方勢力的首領,真要上台跟人比鬥,未免有失體麵。


    不過眼前騎虎難下,己方形勢確實落後,又被對方激將了一番,隻能拉下臉來,硬著頭皮上場。


    吉巴騰怒氣衝衝上了擂台,下麵人群發出一陣騷動。


    “這位不是木巴部落的首領麽,連他都要出手,這比賽是誌在必得啊。”


    “我還以為塔魯部落勝券在握,這下有好戲看了。”


    “不知道翰桑部落的桑吉大人會不會爭相效仿,他們得人數也所剩不多。”


    人們的議論,傳入吉巴騰的耳中,頗為受用。


    吉巴騰目光一掃台上的兩名選手,不屑地揮了揮拳頭。


    兩人相視了一眼,對著吉巴騰抱拳拱手。


    從對方的氣勢看來,實力不容小視。


    與其被吉巴騰逐個擊破,還不如合力博上一搏。


    如同有著默契一般,兩人同時撲向了吉巴騰。


    吉巴騰以一敵二,麵色不變。


    他一拳揮出,擊向翰桑部落的選手,另一拳朝著塔魯部落的人重重砸下。


    四隻拳頭在空中相撞,轟然作響。


    吉巴騰身體穩如泰山,反而衝過來的兩人倒退了幾步。


    僅憑一人之力,硬撼兩人之擊,還占據了上風。


    吉巴騰血脈之力流動,胳膊都粗大了一圈。


    他心中對格魯姆不滿,將怒火都發泄在了塔魯部落的選手身上。


    吉巴騰腰間發力,一隻拳頭上紅光湧動,衝著塔魯部落的選手猛然擊出。


    拳風撲麵,迅若奔雷。


    塔魯部落的選手一咬牙,也運起了渾身的力氣凝結在拳頭之中,怒喝出聲。


    兩隻拳頭再次相撞,隻見一條人影高高飛起,從擂台上失去了蹤影。


    那名塔魯部落的選手躺在場外,一條手臂血肉模糊,他強忍著痛楚,沒有發出聲音,也稱得上是一條硬漢。


    吉巴騰解決了一名對手,轉過身來虎目中露出一絲凶光。


    “下來吧,吉巴騰的實力,不是你所能抗衡。”桑吉察爾在台下出聲叫道。


    翰桑部落的選手放棄了掙紮,多爾帕宣布了此輪的結果由木巴部落勝出。


    吉巴騰輕鬆地贏取了這一輪,並不滿足,繼續待在擂台之上。


    此時塔魯部落還有六名選手,而翰桑部落也隻剩下了四名。


    桑吉察爾瞅向了阮軟,見他悠然自得,知道他成竹在胸,繼續安排著下一輪的比賽。


    緊接著兩輪比試,吉巴騰勇猛無比,每一次都將塔魯部落的選手打下擂台,場下的木巴部落眾人齊聲喝彩。


    吉巴騰意氣風發,伸出一隻大手,拇指向下,衝著台下的格魯姆比了一個蔑視的手勢。


    格魯姆嘴角輕輕揚起,對著身邊的人耳語了一番。


    從格魯姆的身後走出了一名瘦小的男子,正是第一輪出戰之人。


    男子縱身躍上高台,與吉巴騰彪悍的身形一比,瘦弱的如同一隻猴子。


    翰桑部落僅僅剩下兩個名額,桑吉察爾左顧右盼,見阮軟似乎沒有出手的意思,心中有些茫然。


    翰桑部落族中的好手不少,對上吉巴騰和那名黑衣男子卻顯得有些力有不逮。


    “顰兒,你要不要上去玩玩,他們肯定不會主動對你發起攻擊,你隻需要保護自己就好。”阮軟笑嘻嘻地說道。


    顰兒小臉一紅,低頭說道:“我要是輸了,可別怪我。”


    阮軟在她肩頭輕輕一拍,微笑道:“去吧,安全第一。”


    顰兒柳腰一擰,輕輕地落在高台之上。


    台下眾人看到翰桑部落竟然派出了一名女子,盡皆嘩然。


    “我的天啊,我沒看錯吧,怎麽讓這麽一個嬌滴滴的美人上台參戰。”


    “翰桑部落看來無人可派,隨便抓了個人來充數。”


    “這小姑娘,就算是我上去,也能收拾了她。隻要我虎軀一震,必定嚇得她腿腳酸軟。”


    桑吉察爾在台下聽得麵上發燒,若不是知道阮軟的目的,早就要求換人。


    吉巴騰看著對麵的兩人,一個瘦弱矮小,一個嬌俏如花,心中不由地犯著嘀咕。


    他以為後麵上來的選手必定都是難纏之輩,沒想到都如此弱不禁風。


    獅子搏兔也需全力以赴。


    吉巴騰大喝一聲,拳頭重重地揮起。


    無彈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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