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頭獸足足修養了三天才總算蘇醒過來,整個天地對它來說都是昏黃灰暗的,內心早已崩潰,總算是深深的體會到人間是這樣慘淡。


    道:“我堂堂平頭獸!我怕過誰?何時被這樣對待過?莫非這天,這地變了?”


    雙目無神之下,一旁鱷獸卻是殷勤的很,低眉順眼,圍著平頭獸轉悠,道:“賢侄啊,可否不舒服,我給你捶捶?”


    這鱷獸在平頭獸麵前竟不再以老子相稱,可見平頭獸的來頭之大,此時卻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平頭獸聽見“舒服”兩個字立馬放聲哭了起來,哭的那是一個昏天暗地啊!全然沒有不服就幹的鐵血情懷,此時像極了那被什麽的小姑娘,一身死意是怎麽都揮之不去。


    小吏一臉同情,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的他深知平頭獸的絕望,有心安慰卻不知如何開口。


    這裏最能體會的自然要數莽獸,大有同病相憐之意,恨不得兩兩相擁,相知,相泣。若非是懼怕鱷獸那啥,鐵定就衝上前去好好安慰一番了。


    看見平頭個憔悴又心碎的樣子,鱷獸腦袋一片漿糊,打架他在行,可偏偏想說點安慰的話,繞是絞盡腦汁也組織不了語言,又怕再刺激了平頭獸,若是當真受不了自盡了,那位還不知會怎樣對他呢。


    無奈中,鱷獸看向初陽,向初陽求救,這事的作俑者便是初陽,解鈴還須係鈴人。


    初陽尷尬一笑,他能怎麽辦呢?這事也不是他存心要這般,委實他清醒過來便發生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到了危機時刻就是失去意識。


    此時初陽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對平頭獸負責了,道:“那啥,你別哭了,我,我會對你負責的。”


    平頭獸竟真真的停了下來,看著初陽一陣呆滯,又有著一絲竊喜,似怕初陽發現了它此刻的狀態,竟嬌哼出聲,“誰,誰要你負責……”說完竟害羞的別過頭去。


    “這,這是什麽情況!”


    初陽和小吏已然目瞪口呆,初陽更是生出一身的雞皮疙瘩,一陣顫栗,心中激起一片惡寒。


    然而平頭獸如此作態最是了解的莫過於鱷獸和莽獸,鱷獸同情,莽獸則是一副感同身受的表情。


    一看有戲,鱷獸趕緊給莽獸使了個眼色,示意其過去。


    莽獸便胸有成竹的去了,昂首挺胸,器宇軒昂,大步流星的就去了,待走近時又突兀的換了姿態,這姿態乍一看竟同平頭獸一般無二。


    小吏的小心肝已經受不了了,這莽獸定是有著同樣的遭遇,否則怎也會這樣的姿態...


    想到這小吏再也無法接著想下去,抬頭看了看鱷獸,又看了看初陽,突然有些畏懼,“這都是魔鬼啊!以後在他們麵前萬萬不能說錯了話,做錯了事!”小吏打定主義,就差一個毒誓了。


    說來也奇怪,莽獸過去不久平頭哥便一改之前痛苦之色,一副喜笑顏開的模樣,就好似撥開雲霧見青天,大有相逢很晚之意,你一句,我一句,時不時又笑笑,可謂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又像極了多年沒見的鐵哥們兒,好兄弟。


    鱷獸頭疼的問題也算是解決了,這才想起還有宴會要赴呢,“豬陽,我們就此作別吧,老子還有要事去辦!往後若是這片森林誰膽敢欺負你,就報老子名字,看誰還有那雄心豹子膽!”


    初陽心中一陣感動,鱷獸得知他危險便是立馬放下即將要辦的事快馬加鞭的趕來,這一份情誼當心頭永記!又要分別,這一次初陽更是不舍,鼻頭一酸,眼淚差些沒流了出來!帶著哭腔,道:“鱷獸前輩,這萬裏山脈神秘莫測,哪怕是有要事在身,前輩也萬萬不能放鬆警惕!今日讓前輩笑話了,初陽下次定登門感謝!”


    不待鱷獸回話,平頭獸卻率先嬌哼道:“這什麽,沙包,必須跟我走!否則...”說完威脅的眼神瞪了一眼鱷獸。


    “賢侄你這是...”


    平頭獸又瞪了鱷獸一眼,鱷獸終究沒有把後半句話說出來。


    “前輩您不用為難,初陽願意跟著前輩和平頭兄弟!”初陽心道去就去吧,指不定路上還能給鱷獸幫點小忙呢。


    然而平頭哥獸在聽見初陽叫它兄弟以後狠狠的將頭扭在了一旁,無形中竟有著一絲撒嬌的意味。


    初陽看著小吏囑咐,道:“小吏,你就先回...”


    “陽哥,小吏上刀山下火海都要跟著你!”小吏一身鐵血之意爆發,打斷了初陽的話,無形中的氣勢使得鱷獸也都停下多看了他一眼。


    然而事實卻並非是那樣,小吏委實是想這萬裏山脈危險重重,他是永遠無法忘記才進來時那樣暗無天日的日子,不敢想象他一個人在這萬裏山脈能否生存下去,索性還是跟著初陽吧,最少還有鱷獸,有平頭獸這樣的高手在,不至於?了命


    兩人四獸就這樣踏上了征程...


    “哈哈!賢侄稍後的宴會上可要替我美言幾句啊!”一路上鱷獸沒少說這樣的話,而鱷獸的舉動使得初陽好奇能讓鱷獸這般姿態的會是何方神聖?


    然後每次換來的都是平頭獸的一陣白眼。


    “誰叫你徒弟對我做了那事,害的我有了難言之隱,更可惡的是在一旁呐喊助威,吼著加油,吼著再深點,真真的以為我聽不見嗎?可惡!還想我美言幾句?怕是做夢!”平頭獸顯然懷恨在心,怎麽可能替鱷獸說上幾句好話。


    “這樣重要的宴會,我們兩可是不能壞了宴會氣氛,我們先回避吧?”初陽心知那宴會上都是凶獸,此時正想著回避。


    “回避?萬萬不行,我可是要帶你見王後的!”平頭獸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此時此刻初陽是跑也跑不掉,走也走不動隻能期待神秘宴會的主人能夠寬宏大亮寬宏大量,偏偏鱷獸說這平頭獸的王後乃是一方英豪,血氣方剛一身氣息十分暴躁,還十分護短,同樣是獾,王後體型卻是尤為龐大,也不知怎麽會生了他賢侄那樣嬌小的身材。


    鱷獸這一番話可謂是給了初陽一盆冷水,初陽越聽越是心驚,越聽越是發覺他沒有多少好日子可過,這宴會可真真的是他的斷頭台啊,頭皮有些發麻,卻也隻能夠硬著上了!


    初陽啊初陽,這萬裏山脈真真的是一波三折啊!


    就在初陽擔心他自己小命時,突然意識到了不對,他這不是萬裏山脈生存考核嗎?莫非是!


    一定是了,拿定了主義,初陽心中也是大定,宴會,來吧!


    就在焚天宮廣場,一個碩大的投影屹立在廣場,投影上有著密密麻麻的小視頻,其中一個正是初陽。


    “這初陽也不算笨...不過有點自作聰明”墨看著初陽的投影暗自點了點頭。


    就在此時,萬裏山脈上空卻有一青袍站立,“似乎,還不錯!”說完便破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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