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從床上爬起來,他握了握拳頭,腦海中不禁回想起那部經書,經書非是文字承載,而是一道道牛角的痕跡。每當林峰觀想著這些痕跡著,總感覺體內的血液激動澎湃,好似要流出式的。


    林峰在考慮要不要把《大力牛魔功》的事情告訴師傅,然而還未等他說話,李乘風卻已經邁開腿向外走去。


    “小子,好生養著,你嫁衣姑姑外出幫你尋找藥材去了。為師還有要事處理,就先走了!”


    說完走出房門一個騰空就離開了林峰的視線。


    李乘風背著雙手禦空而行,他嘴角流露出絲絲笑容,林峰體內的生命力本源相比起以前顯著增強,李乘風卻是沒有刨根問底。


    林峰做了那個奇怪的夢後,他發覺自己變得更精神了些,以往他走幾步路,都會歇一歇,而現在他能夠又跳又跑,甚至繼續擺弄著他二叔送予的木劍。林峰把玩著那把木劍,他也不懂什麽劍術,也未有人交過他,他隻是一劍接著一劍的訓練著。


    倒也不是在做無用功,而是在感受著自己身體的變化。事實上林峰一切的變化都來自於老黃牛的傳承,那牛寶可是這頭修行了上千年的老黃牛積攢下來的修行功力。在修行界,凡是牛類妖物的牛寶那都是一等一的天材地寶,是能夠讓人跨域一個境界的寶物。然而滄瀾界自始至終都未能聽聞過哪裏出現過劫境的神牛。


    林峰也是好運,不僅受得神牛的恩惠提前鑄就了道基,更是接著其遺蛻治療了體內的一些內傷。盡管鑄就的道基已破,氣海已毀,經脈更是已經在體內宛若遊絲。但是林峰仔細感悟著經書中的牛角道紋,他有一種直覺,那就是他的修行路就在這裏。


    就在林峰胡思亂想時,嫁衣終於踩著飛劍回來了,這一次他手裏麵更提溜了一個東西,那是個白白胖胖地人生娃娃。人生娃娃上長著白色根須,白白胖胖的身體,宛如一個三歲小兒,然而它卻有一張蒼老的臉。


    人生娃娃根須的化作的腳不停地撲騰著,像是一隻被提溜主耳朵的兔子,它還在掙紮,還在反抗,它可不想就這樣成為別人的盤中餐。


    林峰看著這個人生娃娃甚是喜歡,他開口問道:“姑姑!這是何物?是送給峰兒我解悶兒用的嗎?”


    嫁衣搖頭道:“這一株千年山人參是用來幫你調養身體的,你別看它這個樣子,姑姑可花費了大力氣才從山中把他逮出來了,你記住千萬別讓他沾地,要用無根水養著。每日截取一小根須來熬湯,這個對於你身體的恢複有大幫助!”


    林峰打量著這個張牙舞爪地看起來像個小老頭兒的人參娃娃:“師傅,這人參看起來怎麽這麽像人啊,峰兒可不敢吃人!”


    嫁衣絕美的容顏展露出迷人的微笑。


    “這哪裏是人,這不過是山參修煉成精。這東西鬼著呢,看起來人畜無害,實則上卻凶悍異常。山中的蟲蟻鳥獸可都是他的肥料,你可得小心些,保不住哪天就把你吃掉了!”


    林峰一聽縮了縮身子,這東西危險,為了以絕後患還是把他的養起來吃掉好了


    嫁衣從儲物空間中掏出一個琉璃瓶,青花色,瓶口處散發出絲絲毫光,顯然被下了禁製,隻見她把人參往瓶中一放,撲騰的人參娃娃瞬間老實了起來,露出外麵類似蘿卜的葉子。嫁衣手中更是多了些白色根須。


    “這樣就好了,一個月取一次,這樣峰兒的口糧算是解決了!”


    嫁衣高興的說道。嫁衣看了看放在床頭櫃上的青花瓶,他由衷地感歎道這個世界真神奇,而修行可以見識到更多稀奇古怪地玩意兒。


    林峰想了像決定還是開口向嫁衣說出昏迷時的見聞。


    “姑姑,峰兒有事和你說!”


    嫁衣附身傾聽,然而就在此時外界卻傳來了一聲驚天東西的聲音。


    星峰劍域內,一人正托著雙劍,那一青一白的劍氣,正與天上的雷霆對抗著,星峰劍域內,眾劫境修行均有所感應。


    “有人渡劫!”


    嫁衣皺眉道,林峰一臉疑惑。


    “走,隨我去看看。”


    林峰小雞啄米式的點頭道,隻見嫁衣拉著林峰,出了房門腳下生雲,林峰踩在這柔軟地如棉花地雲上,隨著嫁衣一起趕往雷劫現場。


    星峰劍域內,在無盡大草原上,天空中布滿層層烏雲,一道道電光在烏雲中閃爍。而在烏雲的正下方,正有一道狂放不羈的身影。


    他高聲笑道:“來啊!賊老天,轟殺我小爺我啊,難道就這點兒能耐了嗎?”


    此時的那人須發皆被電光燙成了卷兒,臉上更是一塊黑一塊白,但是他依然叫囂著。而在他的身旁,已經圍攏了數名星隕門的劫境長老,眾人始終把目光聚焦在這場劫難上,要知道觀看別人渡劫這種事本是就是一件很珍貴的機會,或許能從中吸取經驗教訓。


    隨著林峰和嫁衣的到來,這場雷劫卻是已經接近了尾聲。


    “啊!..”


    踩著祥雲的林峰隻看到前方一個黑球正對著天上那雷霆高吼著,隻見那人手中的兩道光劍化作兩條遊蛇,兩條劍光不停地糾纏向天空的雷霆迎擊而去。


    “轟!”


    隨著一聲撕裂般的轟鳴聲,兩道劍光至下而上與雷霆撞到了一起。雙方陷入了短暫地僵持,但是此景不長,那黑球再是大喊一聲,雙劍逆流而上,瞬間破除了那道雷霆,雷霆化作細小電弧散落在四周。


    身邊圍觀的眾人紛紛替他到高興,這雷劫算是過了,雷霆消失,可是天上的烏雲卻未曾消散。隻見那烏雲深處,好似有亮光傳來,卻不是雷霆,而是一道門戶在烏雲中打開。門戶中遊離出幾道灰白色的劫氣,隨著劫氣出現,門戶就瞬間關閉。


    這大概算作劫境之人度過三災五劫後的獎勵,可能也算作是憑證。就當劫氣順著感應落向那人時時,此時卻意外陡生。


    隻見原本應該飛向他的劫氣,卻直愣愣地向林峰飛來。就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時,劫氣一閃進入到林峰的魂海中,向林峰的魂海深處流竄而去。


    在林峰的魂海中,無邊的黑暗處,一團綠光正窩在那裏,突然他瞬間淩空飛起,因為他感受到那個讓他討厭的氣息,就當他準備再大戰一場時,那氣息卻隱沒到更深處而去。了,索性也就不管了,繼續窩在那裏睡覺,他要積蓄能量。


    而外界,所有人包括林峰都一臉不知所措。那黑影更是直衝林峰而來。


    “峰兒,你沒事兒吧?”


    嫁衣卻提前握住林峰的肩膀神色不安的問道。要知道上一次林峰正是因為劫氣入體才受到了如此重傷的。眾劫境修士也關切的看了過來,林峰有些不知所措,事實上除了剛才腦海中的悸動,他感覺自己一切安好。


    ,


    那黑影顧不得渡劫的損傷。他飛到林峰身旁,圍繞著林峰轉悠,他把李乘抱起來、舉起來、吊起來,各種姿勢玩了個樣兒,最終在嫁衣怒氣騰騰的眼神下放下了林峰。


    “你怎麽可能會沒事兒呢?那可時劫氣,你上一次就是被那玩意兒害得生死不知的嗎?”


    林峰一臉無語,這黑球大叔是誰?來回把自己一陣折騰就算了,還咒罵自己出事兒。林峰可是不好相與的。


    隻見他一臉嫌棄地說道:“姑姑,這黑泥鰍是誰?光著個身子,也不怕著涼啊?”


    劍二一聽立馬捂住自己的襠部。他轉身就是給林峰一個爆栗。


    “黑泥鰍?黑泥鰍?我是你的二叔!你個忘恩負義地臭小子!”


    林峰一聽立馬轉換臉色,一臉關切的問道:“二叔,你怎麽就成這般模樣了,你還好嗎?”


    劍二氣衝衝地回:“不好!”


    劍二黑著臉,然而眾人臉上卻布滿了笑意。


    但是說歸說,鬧歸鬧。要知道那劫氣對於劫境之下的人來說是毒藥,劫氣的存在不僅能夠對敵,還能有更多無窮妙用,當然這一切都必須在劫境修士的掌控中。如果又像上次那樣,灌入林峰的體內,那麽林峰不死也殘廢。


    然而今天卻奇怪了,眾人明明看見劫氣進入了林峰的體內,然而這小家夥居然毫發無損,眾人心中紛紛揣測到底發生了什麽。此時聞訊而來的李乘風,風風火火地禦劍趕來!


    在得知詳情後,卻大大咧咧地說了一句:“你們懂個屁,這叫做免疫!我徒兒那是曆經過劫氣的洗禮,如今已經能夠免疫劫氣了。”


    李乘風煞有其事地說道。但是眾人卻也不敢拿出劫氣去試探,萬一又出什麽幺蛾子,豈不是又是好一通折騰。


    所以眾人也就不在深究這些細節,然而唯獨劍二卻哭喪著臉,那是他的劫氣啊,怎麽就這麽沒了呢?對於劫境來說,獨屬於自己的劫氣,就是靈石也買不來的寶貝。劫氣妙用多多,可攻可守,更能增加幅戰力。劍二著實想不通,為什麽會被林峰半道截胡,但是他一直以來均抱著想不通就不想的態度。索性就麻溜兒的飛走了,他可不能讓那些小崽子看到他這樣子,否者總教官的威嚴將蕩然無存。


    林峰隨著嫁衣出來一趟,收了幾道劫氣,又屁顛屁顛地回道自己的住處,至於剛才要給嫁衣講那詭異見聞的事情自然就被拋在腦後了。有意思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林峰對那化身為牛的記憶卻是越來越模糊,就像那做過的夢一樣,隻能記得有這麽一回兒事兒,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那本經書一直都在林峰的腦海中,抹不除,也忘不掉。


    就這樣春去秋又來,林峰一點一滴的長大,他依然無法練氣修行,但是身體卻一天比一天壯實,“飯量”也一天比一天的大。自打林峰受傷開始,林峰的夥食那是相當的好,天材地寶當飯吃,那被抓來的人參娃娃眼看都虧瘦成蘿卜幹兒了。然而奇怪的是,林峰的身體雖然壯實,甚至遠超普通常人,但是這藥卻不能停下,一停下來林峰就昏昏欲睡有氣無力,所以這些年來,星隕門上下為林峰的夥食問題卻是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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