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隨著又一聲銅鑼敲響,慕容複與孫守義的戰鬥正式打響。隻見孫守義使的是拳法,那拳頭上戴著一雙烏金拳套,在真氣的加持下化作一道烏光向慕容複攻了過去。孫守義腳步生風,招式大開大合,一拳直撲慕容複的麵門。


    而麵對來勢凶猛地一拳,慕容複不慌不忙,也不知是故作瀟灑,還是胸有成竹,隻見他不躲也不閃。隻是將手中拿著的折扇一揚,攤了開來,就這樣輕飄飄地迎了上去。如果說孫守義的拳頭是烏光的化,那麽莫容複的折扇發出的就是白光。


    隻見那白光與烏光一碰,兩人一觸即分。慕容複麵色如常地退了一步,而孫守義卻神色變幻地退了好幾步,兩人雖是嚐試性接觸。可是由此可見,高下立判。


    慕容複折扇一收當著眾人的麵朗聲說道:“一招!”,他謹記著慕容觀海的話語,要在十招之內擊敗對方。同為悟氣境,慕容複有絕對的自信,因為他來自於三仙島,與這西域小家族一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退回來的孫守義見此不禁義憤填膺,隻見他瞳孔緊縮,也不多言,腳下再次灌注真氣,雙拳發力再度向慕容複襲去,這一次孫守義用盡了全力,他把心中的悲憤化作了這一往無前地拳勢。


    這一刻,孫守義爆發了,隻在刹那間,他就用出了畢生的最強一擊。即使是慕容複,見此也不得不正視起來。這一次他沒有硬接,而是借著三仙島內門弟子絕學“遊魚身法”躲開了這致命一擊。孫守義撲了個空,巨大的拳勢化作一陣狂風,砸在了擂台上一角,青石鋪就的擂台轉瞬間布滿了裂痕。


    慕容複轉身道:“想不到孫家主居然有如此實力!是我小看你了,但是孫家主,你遠不是我的對手。何不讓孫二爺上場來切磋一番,這樣才不失為一場勢均力敵地較量!”


    孫守義雙眼通紅,他心中惱怒異常,對方明明已經截殺了二弟,何故於此再來羞辱。


    孫守義不言不語,他用鐵拳回答慕容複的話語,隻是慕容複身法出眾,孫守義的攻擊卻盡皆落空,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有摸到。


    終於九次狂風暴雨地攻擊後,慕容複調整身形,他揮了揮扇子,瀟灑自如地說道:“孫家主,我父說十招內敗你,看好了這是我們雙方的第十招。”


    話必,隻見慕容飛身向孫守義襲去,身法如風,就在孫守義未能反映過來時,對方的攻擊已至麵門。那是一把折扇,隻是與普通折扇不同的是其頂端冒出了針尖一般的利芒,那利芒前段稍曲,好似爪形。


    慕容複折扇一揚,孫守義瞬間血流滿麵。


    “啊....”


    一聲情不自禁地痛呼,從孫守義口中傳出,伴隨著的還有血肉。慕容複這一擊著實了得。孫守義的臉被他從右上到左下,劃開了數道血路,那血肉外翻,右眼更是已被戳破,此情此景著實駭人。


    行架上錢孫兩家的家主麵色巨變,對方居然緊緊隻用了一招,可是那一招卻是用歹毒至極地法寶一擊毀掉了孫守義大半條命,如此慘狀當真是可怖。他們不僅向正在放肆大笑的慕容觀海看去。


    二人心中不禁莞爾:“對方此舉乃是殺人誅心啊!”


    擂台之上慕容複道:“都說了,讓你弟弟上台與我一戰。現在看到差距了吧,就你這種土雞瓦狗,我隻需要一擊。還是快快請上孫二爺吧!”


    孫守義一言不發,他強忍著劇痛,暗自蓄力,以圖自爆丹田氣海。


    但是台下此時紛紛攘攘,看來眾人對孫二爺不出場有些不解。


    隻聽有人說:“唉,孫二爺不登台,孫家此擂形同虛設。話說為什麽不讓二爺上呢?二爺好歹也是咱臥牛鎮鼎鼎有名的強者,在悟氣境打磨多年,想必比那錢家大公子還要強上幾分啊!”


    身旁人接話道:“許是害怕了逃了吧?”


    但立馬就有人反駁道:“這怎麽可能,孫二爺,至誠至信絕不會做出逃的!”


    有臥牛鎮人士義憤填膺地說道:“還叫毛的孫二爺,他孫信德不配。我看啊,他一定是逃了,我牛五羞於與他為鄰!”


    “對,孫老二就是個慫包。他兄長在人前受罪,他卻躲在暗中享福。我臥牛鎮沒有這樣兒的男兒,大家夥說是不是啊?”


    眾人附和道:“是啊,是啊!”


    但是此時人群中卻有一個半大小子跌跌撞撞地推開眾人,隻見他憋紅了臉,淚跡未幹大聲嚷嚷道:“我爹才不是慫包,我爹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小屁孩兒你懂什麽,你爹就是,不僅你爹是,你也是!”


    這半大小子不是別人,正是那孫信德的兒子孫長空。他今日本來是看爹爹打擂的,然而卻沒想到看到卻是自己大伯在台上的慘狀。但是還未等他回過神來,卻見到眾人開始辱罵自己的爹爹,於是他就站了出來為自己爹爹打抱不平。


    然而眾口一言,任憑孫長空如何辯解也說不過對方,於是記得癱坐在地嗚嗚大哭,台上的慕容複看到這一幕也是饒有興趣,倒是也沒在管一旁的孫守義。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卻攔擋在了他的視野麵前。林峰扒拉開眾人將孫長空護在身後。


    “一群大老爺們兒,隻會在這裏嗶嗶奈奈,為何不見爾等上台一戰。欺負一個小孩子算什麽本事?”


    人群中窸窸窣窣地傳出類似的聲音:“有本事你去啊?”


    林峰輕笑一聲,沒有理睬,他反而低下頭撫摸著孫長空說道:“不哭,我相信你爹爹是男子漢,絕不是什麽慫包,更不會私自逃跑!”


    孫長空擦了擦眼淚嘟囔著問道:“你認識我爹爹?”


    此言一出,林不禁莞爾。他將前些日子熟絡的孫老板與眼前的小孩兒相對比,卻發現有幾分相像,再結合眾人口中談論的話語。林峰十有八九肯定,自己遇到的那個孫老板正是眼前這個小孩兒的父親,可是讓林峰難以啟齒的是他的父親如今已不在了。


    為了維護父親在小男孩兒心中的形象,也那一麵之緣,林峰決定出手相助。


    林峰再一次彎下腰摸了摸孫長空的頭:“認識,你爹啊,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你叫什麽名字?”


    孫長空抹掉眼淚笑著道:“我叫孫長空,鷹擊長空,我爹說,來我能成為像鷹一樣在天上飛來飛去,成為高來高去的大修士!”


    林峰細細咀嚼著這個名字:“長空,好名字,哥哥相信你一定能行的!相信我,你爹不是慫包,他並沒有逃跑。”


    “嗯!”


    孫長空重重地點了點頭。


    然而就在林峰與孫長空交談時,擂台上卻發生了變故,隻見孫守義突然發瘋了式的撲向慕容複,他真氣在丹田中鼓動,這是要自爆的前奏。


    前一刻還老神在在地慕容複此時卻麵色大變,隻見孫守義死命的抱住慕容複。在孫守義看來,自己雖不能滅殺慕容觀海,那也要殺一個夠本兒,這樣才能慰藉他死去的弟弟,這樣才對得起他孫家的列祖列宗。


    悟氣境自爆的威力,這是連感魂上修都不敢直麵其鋒芒,若有不甚,不死也要重傷,更何況身處悟氣境的慕容複。


    孫守義此舉讓在場眾人愕然。


    隻見人群中有人高呼一句:“不好!他要自爆!”


    人群紛紛散開,就連行架上的錢、李兩家的家主也往後退了退,而慕容觀海明知道自己義子危險的情況下,卻絲毫沒有上前救援地想法,反而是饒有興致地看著對方。


    台下,阿離見此對林峰說道:“那人要自爆了,我們走吧!”


    林峰一聽立馬轉頭看去,這個人應該就是孫老板的兄長,林峰想要救下他,於是他向阿離問道:“如何才能救他?”


    阿離愣了愣卻是一五一十地說道:“對方自爆丹田,沒法救。除非用大法力安撫住丹田中的暴動,或者提前殺掉他。”


    林峰思索一番對阿離說道:“你來看著他,我去去就來”


    未等林峰動身,阿離立馬關切的說道:“那可是氣海爆炸,即使是你隔得近了也會有危險的。”


    林峰笑了笑:“不礙事!”


    說完閃身來到台上。此時孫守義依然牢牢地抱住慕容海。兩人在台上扭打,完全不像修行中人,反而像是街頭打架的小混混。


    林峰一躍而上,來到二人身旁,隻見他在眾人詫異地目光下一腳踢開慕容複,手中紅芒一閃,沒入孫守義的丹田之中,而那即將暴發而出的真氣,在遇到戰氣的一瞬間,就好像溫順的綿羊一般安定了下來。準確地說是消融了。


    孫守義丹田中的真氣一掃而空,自然就不能再自爆。但是他心中絲毫沒有劫後餘生地僥幸,反而是帶著不甘和憤滿,他明明都已經做好了一死的準備,然而卻被眼前這個不知是敵是友地年輕人救了下來。


    圍觀眾人見那年輕人居然能夠阻止對方自爆,紛紛又好奇地圍攏了過來,此時慕容複正像一條死狗一樣躺在台下,早已經沒了先前的風采,這自然是林峰的手段。他那一腳,暗自加上了戰氣,外加上一身的巨力,可不是一個小小悟氣境可以承受的。


    孫守義被林峰送下擂台,然而慕容觀海卻很是不高興,這倒不是因為林峰傷了他的義子,而是因為讓他錯過一場美麗的煙花戲。隻見他從行架上慢慢地飛到擂台上空,居高臨下地對著林峰說道:“你是誰?”


    但是林峰沒有說話,他隻是瞬間戰氣爆發,像是一個竄天猴,瞬間來到慕容觀海的上空,廢話不多說,掄起門板大劍就是一劍。慕容觀海哪裏能抵抗得住,瞬間被拍落在擂台上,摔出了一個人形印記,擂台也被他擊垮了。


    這一幕來得甚是突然,令圍觀眾人瞠目結舌,那可是高高在上的感魂境,卻被眼前此人輕鬆踩在腳下。


    慕容觀海畢竟來自於三仙島,身上自然也穿著寶甲,但是此刻他卻覺得渾身欲裂,他艱難地從擂台廢墟中爬出來。


    戰戰兢兢地問道:“你是誰?”


    然而迎接他回應他的卻又是一把門板大劍。就這樣在臥牛鎮作威作福良久的慕容家家主再一次被拍進了擂台廢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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