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沒錯,高先生決定親自教授你們三個。”大師兄聳了聳肩說道。


    有人歡喜有人愁,路方自然是很高興的,可彭東山和馬玦到覺得事情沒那麽美妙了。


    馬玦苦笑道:“東山師兄,這次恐怕你要凶多吉少了。”


    “大師兄,那個下山的路怎麽走…”彭東山說道。


    離念秋白了他一眼說道:“想什麽呢?高先生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嗎?”


    “奧!”彭東山鬆了一口氣。


    “除了七師弟,別的他都很好說話的。”離念秋說道。


    “那我還是快點下山吧。”彭東山說道。


    “好啊!你下山我就能在路上偷偷教訓你了。”高寒憑空出現嚇了眾人一跳。


    “高先生。”眾弟子施禮道。


    高寒隨意的說道:“宗主本意是要吾教導念秋等人,爾等到來卻在意料之外。吾觀爾等具是天賦卓絕之人,所以決定親身教導爾等。”


    一段很正常的話,但剛剛才打了高懷的彭東山是絕對不信的。


    若不是二師兄偷偷關照,彭東山打死也想不到高懷是當世第一人高寒高聲遠的兒子。


    馬玦拉著他去給高懷賠禮,彭東山卻認為大丈夫寧可站著死不能跪著生,堅決不去。


    高寒看了一眼離念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離念秋施禮告退。


    “今天的內容很簡單,你們打一個人。”高寒從身後將兒子拉了出來。


    “啊?”眾人皆呼。


    路方滿臉疑惑的問道:“伯父,您這是什麽意思。”


    彭東山眼睛挑了挑信息傳給馬玦“什麽意思,讓我再打一頓?”


    馬玦雙眼凝視信息傳給彭東山“其中有詐,小心。”


    彭東山接受到的是“嗯,再打一頓。”


    高懷靦腆的走了過來,眾師弟向他施禮,高懷連忙還禮。


    高寒伸手一指彭東山:“你最壯,你先來。”


    彭東山晃動肩膀心中暗道:“這可就不能怪我了。”


    馬玦看了一眼路方,路方表情緊張說明路方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獲勝條件,一方失去戰鬥能力。”高寒說道。


    訓練場中高懷和彭東山對峙著,馬玦和路方躲在樹蔭底下觀看二人,高寒躺在躺椅之上享受著微風。


    高寒輕輕打了個響指,彭東山搶占先機直撲高懷。


    噗通!


    馬玦隻見金光一閃,彭東山出人意料的飛了出去。


    彭東山隻覺腦袋發蒙,看著眼前一雙金色的手掌十分不解。


    “這是什麽?”彭東山問道。


    高懷伸手一招兩隻金雀落在高懷的肩頭,高懷說道:“這是小十和小十一。”


    “是法器。”馬玦說道。


    高寒倒是很意外說道:“奧?你也知道法器。”


    “弟子聽家父提起過。”馬玦說道,“法器是術修者使用的武器,可以增強術修者的能力。”


    彭東山一旁聽著知道了大概,不敢大意一個箭步衝向高懷。


    手掌迎麵打來,彭東山急忙改變路線,第一掌擦著彭東山的耳朵打了過去。


    彭東山距離高懷不足一步,高懷第二掌直奔彭東山前胸,彭東山知道厲害架起雙臂抵住第二掌,強大的力量將彭東山平推出丈餘。


    帶起的風勁將彭東山頭發吹亂,像極了發怒的獅子,彭東山咬緊牙關,力灌兩臂將金雀震開。


    高懷隻見彭東山目露凶光似有殺意,暗道:“這師弟性情怎如此暴戾。”


    彭東山一躍而起,右掌做爪直取高懷咽喉。高懷與他四目相對毫不退讓,金色手掌在彭東山腳腕之處輕輕一抬,彭東山便失重跌落。


    彭東山雙手撐地,一觸即發再取高懷胸腹。


    高寒一旁觀看搖了搖頭說道:“此子頗有天賦,卻是好殺之人。若成氣候,豈不是天下禍患。”


    聽此評價馬玦暗暗擔憂施禮說道:“啟稟先生東山確是爭強好鬥,但他也常以俠義為己任,馬玦擔保東山定然不是壞人。”


    高寒看了看馬玦說道:“你與他即是好友,便有警醒指責,時常勸導才是。”


    “弟子,謹遵先生教誨。”馬玦說道。


    彭東山與高懷戰了不知多長時間,彭東山仍舊勢頭不減強攻高懷,高懷有法器在身一雙金色手掌打的彭東山鼻青臉腫,而高懷從頭到尾根本一步未動。


    馬玦在一旁幹著急,幾次想要請求高寒讓他們停下,都被高寒打斷了。


    打到現在高寒臉上露出了不易察覺的微笑,但語言仍舊冷硬的說道:“倒是個結實的沙包,凝意他兩個打了多長時間了。”


    馬玦答道:“先生兩個時辰了。”


    “該吃飯了吧。”高寒說道。


    馬玦立刻會意說道:“是!先生到午飯時間了。”


    高寒懶懶的從躺椅上起身,又伸了伸懶腰麵向二人,強大的威壓從二人身旁穿過,高懷和彭東山都轉過頭看向高寒。


    “吃飯了。”高寒說道。


    高懷如釋重負,召回金雀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暗道:“師兄這個差事可真不好當。”


    彭東山一臉迷茫,隻見馬玦一邊跑一邊喊道:“東山吃飯了,不打了。”


    彭東山下意識走向馬玦,剛剛邁出一步,彭東山眼前一黑重重的摔了下去,腦袋抵在了高寒的懷中。


    馬玦和高懷還未反應過來,高寒已經將彭東山扛在肩上。


    高寒再跨一步來到高懷麵前湊近了小聲說道:“幹的不錯,注意休息。”


    高懷點了點頭,目送父親和彭東山離開。


    彭東山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他睜開眼發覺自己躺在床上,想要起身隻覺得渾身酸痛,四肢乏力隻得重新躺下。


    “醒了?”馬玦來到床邊說道。


    “嗯,我這是怎麽了?”彭東山問道。


    “忘了?”馬玦說道。


    “我記得和高懷在訓練場上比試,後來如何?”彭東山問道。


    “後來,是高先生把你扛回來的。”馬玦說道。


    “奧。”彭東山語帶失落,結果不言而喻,是自己輸了。


    彭東山暗暗發恨右手握拳重重砸在床上。


    “可惡。”彭東山咬牙說道。


    嘎吱,房門推開高懷和路方走了進來,四目相對高懷笑道:“師弟醒了,看上去精神還不錯是條好漢。”


    彭東山掙紮著坐了起來,同樣看著高懷說道:“師兄來此是看師弟的笑話嗎?”


    高懷沒有說話身後的路方不高興的說道:“彭師兄,懷哥好心來看你,你怎麽如此說話。”


    說罷路方將食盒敦在桌案上,氣鼓鼓的看著彭東山。


    彭東山冷哼一聲說道:“好心,我怎麽看不出來?”


    “你…”路方還要爭論,卻被高懷打斷。


    高懷從藥箱中拿出藥來對彭東山說道:“好心也罷,壞心也罷,若不上藥恐怕誤了你明天的功課。”


    馬玦也說道:“師兄是奉命來給你上藥的,別耽誤了明日的功課。”


    彭東山麵帶笑意說道:“哼哼!多謝師兄費心。不過老彭我皮糙肉厚,這點傷還不放在心上。上藥就不必了,明日的功課也誤不了。”


    “這…”馬玦一時語塞。


    高懷一愣隨即臉上帶出壞笑慢慢湊近彭東山小聲說道:“師弟你是不是,怕我了。”


    彭東山說道:“怕你什麽?”


    “上一次你打了我,這一次怕我報複你。”高懷看著彭東山的雙眼說道。


    “師兄,想多了。”彭東山轉過頭去不看高懷。


    高懷在彭東山床邊一邊踱步一邊說道:“哎!居然被你發現了,我告訴你為了報複你,我特意煉製的藥液,雖然治外傷有奇效,但是劇痛無比…”


    彭東山一愣轉過頭來看著高懷,高懷表情豐富的形容著自己的藥。


    “想必師弟你是怕了,也罷!師兄告辭。”高懷說著就要離開。


    這種招數對別人也用不上,彭東山卻是被吃的死死的。


    “且慢!師兄留步。”彭東山一臉豪氣看著高懷說道,“彭東山從來沒怕過,居然師兄辛苦研製,師弟怎麽能辜負師兄的好意呢?”


    “好意”兩個字彭東山咬的特別重。


    高懷故作驚訝:“當真!”


    “當真!”


    “很疼的!”高懷說道。


    “疼了好,我解癢癢!”彭東山說道。


    路方一臉茫然看向馬玦,馬玦雙肩一聳表示彭東山就是這種人。


    高懷輕輕褪去彭東山的衣服,眉頭一皺。彭東山身上有多處淤青,皆是自己所為,不由得一陣愧疚。


    彭東山渾身放鬆,任由高懷施為。高懷一邊上藥一邊說道:“用了我的藥,睡上一覺明日就好了。”


    彭東山隻覺得身上一陣清涼說道:“師兄的藥也不過如此,並不疼痛。”


    “我這藥可厲害,塗抹身上…”高懷隨口胡說恐嚇著彭東山。


    馬玦和路方一邊吃飯一邊偷笑。


    “你說,是不是本領越厲害的人就越受人敬佩?”高懷有意無意的問道。


    “那是當然!修為越高,本領越強就能不受欺負,就能護佑一方。”彭東山說道。


    “那今日我贏了你,師弟佩服不佩服我呢?”高懷問道。


    彭東山搖了搖頭說道:“不服,靠外力勝之不武,不算好漢。”


    彭東山倒也率真。


    “我覺得不然,比如葉先生手無縛雞之力,卻能妙手回春治病救人,他不值得人尊敬嗎?”高懷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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