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明出山後的言道明一直往北而行。


    來到青州最大的山脈青龍,青龍山脈延伸至整個青州,蜿蜒綿亙猶如一條青龍臥於此。


    言道明是來尋找能對煉體有幫助的靈物的,來到青龍山脈的烏石山。


    此山偶爾有人尋找到煉製上品靈器所需的烏罡石,所以言道明先從這山開始尋找,可以尋找到煉器材料又能找靈物,一舉兩得。


    落下山來,亂石橫生,草木稀疏,偶爾還能看見一兩隻小動物經過,被開鑿過的痕跡隨處可見。


    哪裏會有這麽多烏罡石,這些坑坑窪窪的地方都是人為所造,找不到後泄憤或者試圖用靈力炸出來的。


    有利可圖的山不再是山,而是一塊美味可口的食物,人人都想啃上一口,這不啃著啃著就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讓人心痛啊!言道明罵了句娘,捂著胸口痛心道:“都炸成這樣了,我還怎麽找。”隻能就此作罷;


    青靈州以北,白華城月明星稀。


    “碧雲海,隻要你將陰陽石交出來。我保你碧雲家相安無事,如何?”一位身穿白袍,劍眉星目的年輕男子淡然道。


    被年輕男子稱之為碧雲海的是一位穿著墨衣,虎背熊腰,相貌端正的中年男子。


    碧雲海手提中品靈器落雁刀,左手護住一旁的隻有十歲的兒子,狠狠瞪了男子後麵的老者後譏笑道:“淩劍南以為我是三歲小兒嗎?拿了陰陽石後,不殺人滅口,以絕後患又怎麽能夠安心,一旦我透露出你得了陰陽石,恐怕你的麻煩也不小吧。”


    淩劍南摸摸額頭無奈笑道:“既然如此,動手吧!”話罷,圍在四周的金丹境強者一擁而上。


    突然,碧雲海這邊衝出一老者大喊道:“家主快逃!”


    隨後引爆金丹把四名金丹鏡強者爆了一個措手不及,有一位離得比較近的金丹境強者來不及防護被炸成重傷。


    碧雲海此時悲痛萬分,但也無可奈何。


    隻能快速抱起兒子衝出缺口迅速逃離,不然常青長老的犧牲就等同於白費。


    淩劍南微微一笑道:“快追,陰陽石在他手上。”


    “是,少主。”三名金丹境強者應聲追趕而去。


    一名老者上前對淩劍南抱拳笑著提醒道:“淩公子,那個,報酬?”


    “哦!是啊!如果不是你這個碧雲家族的長老通風報信,我可是會錯過這次的機緣啊,來!接著。”


    一道金光從淩劍南袖中飛出,瞬間洞穿老者頭顱,死屍倒地。


    看到此景,周圍侍從和背叛碧雲家的人都感覺後腦勺發涼。


    淩劍南笑著朝碧雲家長老的屍體吐了口唾沫道:“狗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是你提前暴露了會被碧雲海逃了?”


    隨後轉身指了指碧雲家叛黨冷聲道:“一個不留。”


    話罷,淩劍南轉身離開。


    聞言仆從紛紛抱拳領命,隨即,血漫高牆,四處皆是撕殺聲、哭喊聲和微弱的喘息聲;


    白華山空中,“怎麽回事,拿我當撿破爛的是不是,沒看見過一件正經玩意,此次出門不順啊!”遊蕩了幾十天的言道明心裏暗自腹誹,正準備離去。


    不料遠處似乎有幾道長虹正朝這邊趕來,正所謂有人之處就有江湖,江湖險惡,不躲為過。


    言道明趕緊落下山林,隱蔽起來。


    幾道長虹隨即也落到地麵,就在言道明肉眼隱約可見之處,暗道:“自己這是要倒黴啊!


    “碧雲海不要掙紮了,你帶著一個人撇不掉我們三人的,乖乖交出陰陽石,我可放你一條生路。”三名金丹境強者其中一位說道。


    碧雲海放下小兒,拔出落雁刀指向說話的那位男子嗤笑道:“良呂、良希、良苦還有受了傷的良午,你們這娘門四金丹還真是沒有改錯名,要打便打,娘們兒唧唧的幹嘛呢?為了奪我陰陽石,屠我滿門,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碧雲海突然燃燒金丹,靈力瞬間暴漲,提起落雁刀暴喝一聲向前瘋狂砍去,一道道青碧色的刀芒淩亂地砍向三名金丹鏡強者。


    麵對鋪天蓋地的刀芒,這三人想逃都逃不了,隻能各施展神通苦苦支撐。


    雖說論單人拚殺都不如碧雲海,但是三名金丹鏡擊殺一個碧雲海還是十拿九穩的,三人恨啊,如果不是四弟受了傷沒有追來,四人就能使用合擊之法。


    就是此時也可以幹掉他,可偏偏這時碧雲海燃燒金丹竟然強行突破到金丹中期,一時之間不僅奈何不了他,一個不小心還可能被其反殺。


    不過,隻要等到碧雲海的金丹燃燒殆盡,那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拿走陰陽石,三人暗自揣想。


    看見擊不破他們三人的防禦,碧雲海輕歎一聲,慢慢收起刀勢,轉身對後麵驚恐不已的兒子道:“起兒,看清楚了。”


    碧雲海說完後,雙手執刀,擺了個奇怪的姿勢。


    “不好!快逃。”三名金丹境其中一人驚道,


    碧雲海微微一笑:“來不急了。”


    霎那間,刀勢成,風雲起,“殘雲”聲出刀落,刀光所到之處皆成殘破。


    三名修士被淹沒在刀芒之下,十裏之外突然出現一名眼神滿是驚恐的金丹修士,居然是三人中的一人,滿口鮮血,看了一眼後方,便不作停留遠遁而去。


    隻見地麵隻有兩具殘缺的屍體,金丹早已被擊成碎片。碧雲海把戰利品收了起來,喃喃道:“可惜,逃了一個。”


    躲在遠處的言道明暗自後悔,本意看清形勢後再打算出手的,可是等看清後卻已經來不急出手。


    碧雲海此時也發現言道明的存在,衝著言道明方向抱拳道:“不知是哪位道友在此修行,可否出來一見。”


    言道明聞言,隻好現身上前抱拳回道:“在下隻是正好經過,未能出手相助,還請道友見諒。


    ”碧雲海擺擺手道:“江湖險惡,非親非故又怎能有所抱怨呢?道友言重了。”


    言道明作揖再次以表歉意,“不必如此,”碧雲海抱拳還禮道。


    言道明見狀正色道:“道友一刀連斬三金丹兩死一傷,氣勢非凡,令在下佩服不已,如果道友沒有地方落腳,我有一僻靜之處,道友不嫌棄的話,可去往休養,讓在下可以盡點綿薄之力。”


    “哦!如此甚好,你這個朋友我交了。”碧雲海抱拳笑道。


    “在下言道明”。


    “在下碧雲海”。


    兩人分別抱拳道,相顧大笑。


    二人一見如故,言談雖少,卻以相知;


    ——


    霧山山腰上,穿著青色長衫布衣的張風生,盤坐在半山邊緣的一塊石頭上,手掐決口念咒,一團火焰和一團水球憑空出現在眼前。圍著少年轉個不停,突然火焰和水球相撞,刹那間化作氣體,消散於天地間。


    張風生站起身來,慢悠悠地走向住處,心裏嘀嘀咕咕道:“怎麽言叔還沒回來,好無聊啊!”


    這次聚火術和凝水決終於不會亂飛了,第一次修煉這兩部法術時就不小心把言道明最喜歡的紫棠花給燒了一半,急得張風生趕緊用凝水決澆滅,可由於第一次用,水量用大發了,把另一半紫棠花也衝沒了。


    張風生邊走邊想怎麽向言道明解釋,路過竹林,發現竹筍早以從地底冒出來。


    張風生暗自心喜,可以嚐嚐鮮了,把紫棠花的事忘得一幹二淨。


    回到住處拿出物品,開始淘米準備煮粥,因為找不到鍋,拿塊石頭打了個洞,控製聚火術開始熬。


    後把整理好的嫩筍放入“石鍋”裏,雖然開了氣海後便不需要靠食物補充體力,但解不了嘴饞。


    言道明之前因為張風生沒有開辟穀,準備了好些食材,現在有用武之地了。


    張風生拿著鹽、老薑和各種說不上名的配料,嘴裏嘟嘟喃喃的:“先放這個,然後再放那個,不然就不好吃了。”


    說到這,張風生愣了愣,恍然大悟道:“對啊!五種力量一起我駕馭不了,那就一個個來嘛!”


    說完後就開始傻樂,聞到一絲糊味後驚醒過來。


    “壞了,”趕緊拿竹子在“鍋”裏攪了攪,把配料一股腦的扔進“鍋”裏,準備大快朵頤。


    勺起來嚐了一口,張風生人生第一次知道這“人生五味”一次性放入嘴裏是何等滋味。


    快吐了的張風生放棄繼續嚐試的念頭,離開”懷疑人生”的地方,晃晃悠悠地去往平常修煉的竹林裏。


    張風生暗罵一句:“這粥上頭。”


    至於為什麽要去竹林修煉,就是因為喜歡,沒有理由;


    到了目的地後,盤腿而坐雙手,置於丹田處,牽引五行中的火之力引入體內。


    慢慢由內到外淬煉體魄,張風生感覺身體猶如置身於火爐之中,熾熱無比。


    雖然如此,體內的雜質也在慢慢煉出,肌膚表麵開始出現細微的血珠。


    所以固然疼痛難忍,張風生也不會停下,看著體魄越來越純粹,張風生是又痛又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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