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外門一直傳聞的大師姐,淩晴。”


    此刻林炎在一旁見到莫連慘狀,卻不知方才發生了什麽,心頭震撼的同時,對眼前這位大師姐心底生出濃濃的崇拜和迷戀。


    尤其是那種冰冷氣質,還有這強勢,林炎猛地一個哆嗦,心想,這種女人還是少惹為妙。


    “淩師姐,我...”


    莫連方才話還沒說完,就被淩青彈指間擊傷,心頭震驚,眼中震動,卻不敢抬頭看那淩晴,整個人緊張起來,冷汗低落。


    “半步築基!她是怎麽做到的!這事情必須回去研究對策!”


    莫連內心驚恐,可能多是對這淩晴修為的不敢相信。


    方才一瞬間,他本應躲避,可結果未曾改變,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對方修為超越自己太多,而之前傳,淩師姐閉關許久,如今現身,修為已是築基邊緣。


    這事情對他來講可不是好事,深知對他們的計劃同樣會出現影響,不過想來,如今知道這消息卻是意外收貨,這傷受的值了。


    “恭喜大師姐踏入半步築基境界,師姐天縱之才,感謝大師姐賜教!”莫連一臉惶恐,緊忙拜見,更是大叫一聲大師姐,以表誠心。


    “我問你,若我今日不在,你可是要當場殺人!”


    淩晴踏步上前,轉眼便到了莫連跟前,手裏這時握著一柄鋒利長劍,抵在莫連肩頭冷冷開口。


    “大師姐,師弟不敢,方才是見王師弟肉身強硬,這才和其對賭切磋,量師弟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公然傷人性命不是。”


    莫連感受到周身的寒冷,更加慌張,緊忙解釋,生怕被這大師姐誤會。


    眼前這淩晴,莫連深知此人師承執法一脈,視宗門製度為鐵律,記得他剛到外門那會兒,之前負責發放之人貪圖資源,被其得知,當天就被廢了修為逐出宗門,那段時間後,便由身為核心弟子的武師兄負責。


    直到淩晴閉關,克扣之風這才複蘇,而今竟讓自己碰上這煞星,莫連哭的心都有,生怕對方坐實自己傷人性命之嫌。


    “他說的可是真的?”淩晴冰冷開口,不帶任何情感。


    一旁林炎聽後猛地一個機靈,緊張中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憋出個是字,又緊忙從王年胸口取出莫連方才給出的儲物袋,以此證明。


    “師姐,這便是方才賭鬥的物品,方才師弟單憑肉身力氣,並沒有運用靈力,望師姐明鑒。”莫連見此急忙解釋。


    淩晴見此沒有說話,查看過儲物袋便還了回去,看向王年沒有反應,沉默中好像再考慮什麽,頓時這場景下,氣氛變得壓抑寒冷。


    “師弟往後可要注意,若有下次,別說師姐劍下無情。”


    淩晴輕聲說到,話音清冷,卻是好聽,那寒冷氣場也就散去,收了長劍,並未理會林炎二人,轉身離去。


    正巧這時,昏迷的王年居然有了反應,努力的睜開雙眼卻依舊感覺眼前暈眩模糊,可盡管這樣,依舊被眼前的朦朧身影,吸引住了。


    這身影模糊,可一身黑袍襯托出優雅身段,配合那飄動的烏黑長發,心底覺得這便是世間最美的身影了。


    直到王年再度昏厥,這身影依舊印在了王年心底,難以忘懷。


    “方才多謝林炎師弟解釋,不然今日師兄這裏少不了懲戒。”莫連見淩晴消失在視線,這才看向林炎抱拳道謝,那會他還真沒想的,這小子居然會為自己說情,實在意外,心底由此大生好感。


    “莫師兄說笑了,方才大師姐氣場逼人,師弟也是一時慌亂,這才口不擇言。”林炎擺了擺手,隨口解釋道,順勢把王年扛了起來。


    “淩師姐卻是天縱之才,半步築基修為卻是驚人,可單憑這點,卻沒法坐實這宗門第一的明頭,叫她一聲大師姐,太過抬舉了。”


    聽到莫連的話,林炎心底鄙夷,方才不知是誰尿差點沒嚇出那麽幾滴,這會兒在這裏擺什麽普。


    “師兄此話何意,淩師姐如今還是內門弟子,卻已是淩駕核心弟子的修為,若我記得不錯,如今那些師兄師姐,可還沒聽說誰達到了半步築基的境界。”林炎笑道,一副不信的樣子,深信淩師姐才是宗門第一。


    “哈哈,這事情誰又說到好,不過今日的人情,師兄記下來,我們來日再會。”


    莫連笑道,這就道別離去,可轉身間,寒芒撇下王年,不知又有何謀劃。經過方才一事,心底對這林炎態度明顯改善,也不知二人日後會有何交際。


    “小小的斷仙宗倒是不大,不過這天資優秀的弟子倒是不少,看來在沒摸清之前,還是謹慎點好,不可輕易得罪任一方為好。”目送莫連遠去,林炎目露思索,不知在想些什麽。


    .....


    “師叔,弟子回來了。”


    斷仙宗內門大殿。


    此時淩晴踏入,麵向一布衣老者施禮開口。


    “你這麽出去一番,可知此事影響。”


    布衣老者背對著淩晴,已然不慌不忙的收拾著祭台,打掃著每一個角落,上麵擺著十來個靈位,成金字塔形狀,最上麵的卻被紅布遮蓋,看不到屬於何人。


    “既然門內有人行凶,此事弟子知曉自然不可不管,若是一直放任下去,我斷仙宗何時才能晉升脫離此地。”淩晴麵對眼前老者詢問,並沒回答,果斷開口,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老者聽後沒有回答,歎息中擺了擺手示意淩晴離去,可這背影卻看起來很是無奈,有著許許多多講不出的艱難。


    “師尊,晴兒答應過你,一定會把斷仙宗發揚光大,離開這玄陰天澗。”淩晴目光堅定,看了眼麵前的宗門靈位,心底牢記著當初的誓言,抱拳離去。


    .....


    “那淩晴當真踏入了半步築基?”


    一洞府內,講話的是一壯碩青年,身穿核心弟子發放的長袍,看這麵相竟與之前武德有三分相似,可整個人氣質卻大為不同,給人感覺有些陰沉。


    “武師兄,絕對錯不了,若是這麽下去,淩晴那瘋女人,倒是還不知會做出什麽舉動。以現在情形,我們可對上此人可是有些棘手。”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不久前負傷在淩晴手下的莫連。


    “王年?此人當真如師弟看見,身懷絕頂天資?”武師兄眼中閃過異色,驚訝問道。


    “武師兄,單憑交手間突破凝氣境已是不同尋常,和況單憑凝氣一層修為便可與我凝氣三層巔峰硬拚肉身,其中緣由,想必不用師弟多說了吧!”莫連提到王年,眼中陰毒之色不加掩飾。


    “既然這樣,此人斷不可任其成長下!”


    二人交談開始,看起來倒向是合作關係,半個時辰過後,莫連這才離去。


    ....


    話說此時已是正午,陽光明媚,萬裏無雲。


    “這便是玄陰天澗。”


    講話的是一老者,一頭長發近乎全白,身披黑色鬥篷看不到正臉,唯有白發飄動。


    “另一邊準備妥當了吧,明老。”


    在這老者身前站著一人同樣身披鬥篷,卻是銀色,看不清樣子,不過聽這聲音知道是個女孩。


    “一切都已妥當,小姐。”


    二人身前望去,竟是一道千米之長,望不出深淺的陰森天塹,縱然陽光明媚,可這深淵依舊沒有半點光感,仔細發現裏麵彌漫著灰色氣體,沒有一絲生氣。


    “一切就看你的了。”這女孩決定說到。


    揮手間,竟有一人之高的漆黑棺木憑空出現,這木盒上雕刻著無數紋印,看起來雜亂無章,卻也透著莫名的詭異。


    也就在這神秘盒子出現瞬間,眼前這玄陰天澗竟裂開一條口子,原本照不進的陽光,竟透了進去,仔細發現,這岩壁居然生有植物,不過依舊是灰色。


    “走了,明老。”


    銀袍女孩法訣打出,那棺木如收到牽引,烏光一閃便以驚人的速度衝進深淵,女孩見此並無意外,緊跟著其後,踏空追去。


    話音未落,棺木和那銀袍女孩已是沒了蹤影,至於那喚作明老的老者,也不見其反應,身形居然突兀的消失不見,好似未曾出現過一般。


    呼吸過後,這深淵灰氣翻騰,轉眼便將方才形成的通道再次遮蓋,也就在合上的瞬間,好似有嗚咽吼聲從這深淵傳出,透人心神。


    ....


    “王師弟,感覺好些了嗎。”


    王年居住的木屋裏,此時李師兄正在一旁守候,見到王年蘇醒緊忙上前將其扶起,擔心問道。


    “李師兄,我怎麽在這兒?”


    王年感受全身上下傳來的陣陣劇痛,王年心底不由慘笑,這可得躺個把月了。


    不過心想當日受那莫連一擊,瞬間便被震暈,不記得之後發生了什麽,努力回想時,隻記得一道難忘背影。


    長發飄蕩,令人向往,忍不住的多想幾次。


    再說,王年暈倒自是不知後麵的事情,若不是淩晴那療傷丹藥珍貴,他也見不到最後時那道美麗身影。


    “王師弟,你可嚇死師兄我了,當時林師兄抬你回來時候還以為你死了呢!”李師兄一臉後怕的解釋起來。


    “淩晴大師姐救的我?這人沒有見過呢?”王年了解了來龍去脈,心底對這大師姐莫名間生出一絲難明的好感,回想到心裏的身影,王年知道,這種感覺從未有過。


    這恩情,王年不知如何報答,可聽說人家是宗門第一時,更明白這種差距。


    感受到體內流轉的一股靈力,王年心底信心十足,假以時日超越淩晴,也未必沒有可能!


    “來,王師弟,快把藥吃了。”這會,李師兄從外麵進來端著一碗銀色湯藥交到王年手上,緊忙催其喝掉。


    “這什麽呀,李師兄,咳..咳!!”


    王年見此沒有多想,道謝後便接了過來,心裏覺得這顏色有點奇怪,也沒多去在意,一口便灌了下去,可這剛進喉嚨,便覺得如火燒一般,刺激的他劇烈咳嗽起來,更是吐了兩口黑血,仔細發下裏麵更是帶著細小碎肉。


    “王師弟,你可不知,這可是咱們斷仙宗最有名的療傷奇藥,為了這一碗,師兄可廢了好大的功夫。”


    李師兄見到王年吐出血來,一臉安心的解釋起來,感受到身體不如剛剛痛苦,王年心頭對這李師兄更是信任,覺得自己來這兒挺長時間了,全靠這李師兄照顧,內心感動卻不知說些什麽。


    “王師弟,在想什麽呢。”李師兄見王年神色變化,從其手上拿過藥碗,輕聲問道。


    “也沒什麽,隻是會想起來斷仙宗的這些日子,經曆這次生死,倒覺得王年一直在勞煩李師兄,一時間不知怎麽是好。”王年抹掉嘴邊汙血,猶豫開口。


    王年本性對情意十分看重,如今見到李師兄熱心腸的對自己百般照顧,心裏暗暗將這李師兄當作除張凡生外第一個對自己好的人,自然大為感動。


    “這說的是哪裏的話,如今這裏就你我二人,若是你有個閃失,這麽多活豈不都是我一個人的,所以說,王師弟還是多吃幾次藥,盡快把身子養起來。”李師兄大笑說到,看起來沒有任何外套之感。


    聽見這一番話,王年強忍著疼痛,大笑答應下來,並沒多想。


    “王師弟,等你好了,我帶你去多采點這藥,往後留作備用,你看如何。”李師兄含笑說到,一邊扶王年躺下。


    “全聽師兄安排,這般效果的靈藥,確實應該多弄點。”王元沒有多想便答應下來。


    當李師兄離去後這次從懷中摸了兩下,拿出一個儲物袋,好奇的看了兩眼,這才又收了起來,掛著滿意笑容這才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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