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七道狼嚎之音陡然響起,再看那七道烏黑流光此時已不見其蹤。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七道烏黑流光已經刺破強烈氣壓,衝那兩杆圓滿金槍爆射而去了。


    “鏘!——鏘!——”


    霎時間,震耳欲聾般的金鐵撞擊聲陡然響起,好似將打鐵之聲放大十倍百倍一般,撼人心神。


    隻見山穀上空,正有兩杆擎天巨槍掄擊揮舞動著,遠遠看去除了兩杆擎天巨槍再無他物。


    每每掄擊,震耳的撞擊聲就會隨之響起,狂暴的氣壓、颶風隨之突兀升起,拚了命地向湧入穀內,惹得萬窟穀煙塵滾滾,呼嘯連連。


    頓時間,整個山穀掀起了土黃色的煙塵巨幕,充斥在山穀之中,好似掀起了沙塵暴一般。


    觀戰之人見此急忙施展防禦手段阻擋煙塵,從高空看去,萬窟穀兩側山壁紛紛亮起絢麗靈光,弄得五顏六色,斑斕絢麗。


    透過濃厚的煙塵,可以模糊地看見王年二人的身影,礙於鬥寶規則,二人都沒施展防禦手段,阻擋濃厚的煙塵。


    拉近看去,這才可以清晰看清二人此時的狀況。


    隻見王年神情自若,沒有絲毫疲憊之感,在他那平靜的麵龐上流露出不屑的冷笑。


    隻是因為煙塵濃厚,狂風不停地呼嘯的原因使得王年微眯雙眼,在其黑袍之上更是早已沾滿土黃的塵土,一頭黝黑長發更是吹的肆意飛舞,感覺看起來很是瀟灑,更帶著一種狂放不羈的味道。


    “那套裝法器不錯,僅憑剛剛踏入凝氣九層,根本不可能與我那兩杆圓滿金槍抗衡,哼!就算這套裝法器再強大,你也得敗!”


    當初凝氣五層之時,王年就可凝聚出圓滿金槍,如今他已達到凝氣七層巔峰境界,區區兩杆圓滿金槍,對他來說如同兒戲一般,就算是十杆,估計他都能凝聚出來。


    可王年心底注重威力,並不是以多取勝!


    在他看來,隻要將所有的力氣凝聚到一個點上,威力自然可怕。


    王年心中怒喝一聲,隨即再次撚起法訣,數息過後,又是兩杆圓滿金槍從其頭頂爆射而出,化作兩道璀璨金光劃過長空,加入戰團之中。


    在看寸發男子,此時他的衣袍與王年一般,看不出奇特之處。


    而在他臉上早已粘黏了一臉塵土,仔細看去,在其額頭之上早已溢出道道汗流。


    彌漫在空氣中的煙塵便會毫不客氣地粘黏上去,使得他成了這般模樣,好像是帶了一麵土黃麵具一般,很是搞笑,說實在的便是狼狽。


    在其眼中正流溢著疲憊、驚恐等神色,就連他的軀體也不時發顫。


    很明顯,他的靈力已經將要耗盡,此時的他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即使如此,結果也不會發生任何改變。


    “不可能,他絕對不是凝氣七層,為什麽他的靈力比我還要渾厚!這是為什麽!”


    此時,寸發男子正在心中不甘地咆哮著,他以為王年一定也是凝氣九層修士,而且還是遠超自己的凝氣九層巔峰!


    不然絕對不會有如此渾厚的靈力,如此想來,便覺得說得通了。


    他哪裏知道王年體質特殊,而且修煉功法神秘珍貴。


    麵對一個自己對付不了的凝氣七層修士,心底有這般猜測也算正常。


    隻是混得如此地步隻能怪他氣運不好,遇到了王年這種另類。


    其靈力精純程度絲毫不遜與尋常凝氣九層的靈力渾厚程度,如今對付他隻是一個堪堪進階凝氣九層的修士,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就算沒有強悍的法器,高深的術法,就算是耗,王年也有信心耗過這人。


    “不行!繼續拚下去很有可能傷及經脈,若是為了麵子而葬送了修煉一途的話那太不值了,待我修有所成,再報此仇也為時不晚!”


    數息之間,寸發男子便做出了最明智的決定,若是繼續堅持下去,十有八九會傷及根本,若是為了一時之氣,自然不值得。


    在其分神之際,七聲震耳的撞擊聲接連而起,寸發男子那雙寒眸猛然一縮,軀體隨之一顫,一口鮮紅血箭陡然噴射而出,落在身前不遠處,眨眼間便被濃厚的煙塵遮掩不見。


    “我認輸!道友快快停手吧!”


    寸發男子強忍著從經脈中傳來的劇痛和內心深處的不甘、憤怒,高喊投降。


    噴血之後,一股疲憊虛脫之意陡然湧上心頭,就連他的軀體此時也開始微微晃動起來,恨不得躺地睡上一會兒。


    緊隨其後的便是七枚三寸長短的纖細烏針從天空之上紛紛墜落,紮在地上,根根倒立,在其之上更是寒芒閃閃。


    王年怎麽也沒想到,威力如此巨大的法器居然是七枚宛如繡花針的烏黑鋼針。


    王年見此依舊不理不顧,隨即控製著四杆擎天巨槍從天空之上衝著寸發男子爆射而去。


    距寸發男子不足丈許距離之時,那四杆巨槍陡然一掄,四股強烈氣壓隨之撼然席卷而出,突然轉做暴砸之式,怒砸而下。


    強烈的氣壓猛然衝那寸發男子撲麵而去,寸發男子見此猛然一顫,驚恐之意瞬間充斥在其心頭。


    當即驚恐大叫“你若殺了我,散修大能之士定然不會放過你的!”


    王年聽後依舊無動於衷,全力控製著四杆圓滿金槍,衝那寸發男子怒砸而下。


    強烈的氣壓狂風,使得寸發男子周圍的煙塵盡數吹散,使得觀戰之人可以清晰地見到寸發男子身邊的場景。


    眾人見此,俱驚!紛紛撤下防禦,衝場下奔去,高聲喊叫,勸止王年。


    如此之遠,就連築基修士都不可能及時阻攔,更何況這些凝氣期修士呢。


    眨眼過後,四杆圓滿金槍紛紛砸到寸發男子頭頂不到一米之距,凶猛逼人的氣壓猛然間便將寸發男子砸到在地,在其眼中盡是恐懼之色,仔細看去,在其眼睛之中竟溢出道道淚光。


    麵對如此架勢,寸發男子猛然醒悟過來,僅僅憑借規矩來保住性命的念頭徹底掐滅,認定自己是必死無疑。


    縱然心底不甘,驚恐中想要出生呼救,可麵對金槍的恐怖衝擊,形成的風壓讓他根本張不開嘴,發不出一點聲音。


    絕望,恐懼還有後悔,瞬間吞噬這男人的心神,一切發生太快,心底覺得自己麵對生死,或許不會察覺到痛苦。


    金槍瞬息接近男子麵龐,狂風呼嘯,形成的風壓竟將其鼻骨生生壓斷,血液流出!


    近乎同一時間,王年見此隨即冷笑一聲,手中法訣陡然一轉,隻見那四杆巨槍陡然化作四股璀璨金光漸漸消隱不見。


    趕來的眾多修士見此之後這才放下心來,紛紛長噓了口氣,隨即放慢步子,結起伴來衝寸發男子緩緩走去。


    王年見此身形陡然一幻,便出現在了七枚烏針跟前,當即收入袖中。


    呼吸過後便出現在了寸發男子身前,垂首俯瞰寸發男子,當他見到躺在地上的法旗之時,當即揮袖收了起來。如此過後,一道法訣陡然打入了寸發男子身中。


    下一刻,寸發男子猛然驚醒,欲要起身不得,便帶著一臉恐懼,顫抖著身軀懼怕地看向王年顫聲說到:


    “多謝道友……不殺之恩……”


    “在下不是說過嗎,不會傷害閣下的!”王年見此輕聲笑道。


    殺他?可笑,王年可不想用自己的命換這個窩囊廢的命,隻是想嚇唬嚇唬此人罷了。


    此時此刻,寸發男子看起來很是囊弱,就連他的精神都變得有些恍惚起來,在其眼中更是充斥著驚恐之色。


    相比之前的霸道囂張對比下,更能讓人看出此人的可悲。


    也或許因為王年的手段太過強勢,這才使得此人變成了這副模樣。


    正因如此,在其心中已經埋下了一枚恐懼的種子,在今後的修煉當中,今天的一切將是此人一生中的陰影。


    此人將有很大的可能因此而亡,若是另有機緣,破除陰影,成就定然非同一般。


    破而後立,便是這般道理。


    再看寸發男子,當他聽後急忙道謝,王年見此滿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淡笑道“你也不用謝什麽,還是把你那小鼎交出來吧!”


    王年從見到那煉火鼎第一眼之後,所有心思全都落到了煉火鼎之上,王年覺得這煉火鼎對自己將會有巨大用處。


    雖說自己對火屬性法術不是很擅長,但是王年看中的不是他的攻擊威力,而是這個火屬性的鼎。


    王年知道,想要煉製丹藥必須有一頂丹爐,而眼前這個鼎恰好可以充當丹爐,彌補所缺。


    自從王年意識到丹藥珍貴後,心底就生出了煉丹的想法,而最近又獲得了駐顏丹,想來以後必須得嚐試一下了。


    心底有了決定,如今又有人送來丹爐,世間哪還能找到這般好事了。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這才使得王年爽快地答應下,更何況他早就認定這場鬥寶自己必勝無疑,那又有什麽好猶豫的呢?


    寸發男子聽後急忙掙紮著身子,匆忙間翻弄好一會兒,這才將那煉火鼎取了出來。


    王年見後心中驚喜不已,麵色卻是依舊淡定,右手陡然一幻,便將那小鼎奪了過來。


    也不管那寸發男子心底多麽不舍,多麽怨恨自己,輕笑中拿在手中把玩起來,緊接著定睛看去,雙眸漸漸露出滿意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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