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飛舟外界大雨滂沱,閃電悶雷不斷,卻依舊不影響結丹強者之間的戰鬥,而飛舟內部,因為陣法隔斷的緣故,雨水無法侵入。


    那錢姓老者聲音洪亮無比一時間竟壓得住悶雷聲,響徹整個飛舟。


    再看飛舟內部,紫陽宗弟子已經死上大半,為首的女子帶領剩餘十多個人聯手轟殺一個陰冷青年,此人身著血袍,一身築基中期修為。


    出手間血色彌漫,單單是拳打腳踢之間,便以擊殺不下五人,若不是有紫陽宗那位師姐與憨厚青年震懾,怕是早就被一一擊破,但是修為上的差距,單憑人數始終無法彌補,雙方此刻就隻能陷入僵持。


    可下一瞬,錢姓老者的聲音響在眾人耳中,這一刻,許多人眼底都慌了神色,但事態危急根本容不得他們多想。


    那帶頭的女子聞此話當即有了決斷,看了眼身邊不遠的青年,眼中擔憂但下一刻目中閃過決絕,此時此刻,若想他們安然退去,就必然要有人阻攔眼前築基青年。


    ...


    甲板上,王年此時眉頭緊鎖,漸漸陷入擔憂的同時,內心一直在思考拜托危機辦法,盡管自己有符印震懾厲血紅,但時間久了,一但上方的戰鬥結束,他到時候必定被擒。


    “這個時候,唯一的辦法就是跳下飛舟,在生死之間賭一把!”


    王年內心決然道,他清楚在萬丈高空墜下的可怕,但此刻已臨近妖山北域,而且聽聞妖山北域因雪妖山的緣故常年積雪,山內更是叢林密布,正是因為這些,他才有了跳舟的念想。


    而在此刻,飛舟二層的大門突然炸開,隻見一血袍之人噴血倒飛了出來,而同一時刻,韓東青身影跟著出現。


    隻見此人掃視了下王年二人後便不多看,在其身後跟著的死道宗僅剩兩人,而他目中陰冷,內心更是驚怒。


    怎麽都不理解,從什麽時候起,死道宗的弟子竟被血衣門的人假扮,這種憤怒,讓他殺心大起,沒等那噴血青年倒地,韓東青雙手掐訣同時,在其身後出現一隻黑影。


    僅是閃動瞬間,便撲上那青年,而同時,青年見此目露絕望,瘋狂中連忙還擊,卻依舊被那詭異黑影纏繞起來。


    同時間,淒厲的叫聲跟著響起,那青年渾身竟散出黑氣,衣衫血肉就在這黑影下漸漸消失。


    遠處王年見到這一幕,心頭跳動,不由暗自咽了口吐沫。


    “這就是韓東青的實力?”王年心驚不已,喃喃自問,


    雖然不知道之前二人間戰鬥過程,但僅憑這一詭異術法,便虐殺一位築基修士,未免太過駭人。


    而在天空中的周海見到韓東青出手,目中的擔憂鬆了不少,但此刻錢姓老者已然逃離,若是他耽誤過長,怕是會落得身死下場。


    同時,心神傳音,令韓東青帶領餘下幾人速速撤退!


    而在之前,韓東青在擊殺那位築基修士後,一臉陰冷的看向遠處的厲血紅。


    至於厲血紅見此也是跟著麵色變化,目中露出凝重,方才的戰鬥她本想出手搭救,卻對方根本不給她那個機會,可見此人強悍!


    而再看王年,見到韓東青轉戰厲血紅,心底暗喜,想到自己脫身的機會來了!


    同時間便要退身到飛舟邊緣,可沒等他離開原地一步遠的功夫,王年身前突然出現一隻傀儡!


    事發突然,而這傀儡一拳轟出,王年見此猛然色變,近乎本能的揮舞斬月大劍抵擋,卻依舊振飛好遠,更是接近了韓東青的距離!


    “不管血衣門還是其他,今日你們都得死!”韓東青語氣森然,開口間似有獰笑,目中寒芒掃過王年與厲血紅二人。


    同一時間,王年見此不由凝重起來,以他修為麵對韓東青怕是生死立判,而身前這傀儡都是半步築基實力,若想離去唯有硬拚了。


    而在看遠處厲血紅,此刻已然緊握長槍殺向韓東青,一身築基修為徹底爆發,肉身力量以及血色靈力,一槍揮出便是形成摧枯拉朽之勢,眨眼間便出現在韓東青身前!


    一槍刺出同時,韓東青似是早就預判到這一幕,抬手時術法已然結束,身影虛幻間再度出現厲血紅身後,一拳轟出,隱有厲鬼哀嚎!


    二人出手交鋒僅在眨眼中完成,王年見此目中專注,十分認真,怕是一個不留神的功夫就會漏掉許多細節。


    內心對二人交付無比興奮,但麵對襲來的半步築基傀儡,王年不敢大意,全力揮出一劍時才將其震退半步,而自己卻被這反震巨力震動雙臂發麻,心中驚駭同時,更不忘思考退路。


    “如今便是離去的最好時機,隻要突破這傀儡的阻攔,憑借這符印應該能夠破開飛舟的那層防護。”


    王年揮擊同時,內心思緒不斷,身形閃動間距離飛舟邊緣越來越近。


    而在同時,紫陽宗眾人突然破開飛舟牆壁,衝了出來,幾人攙扶著一男一女,緊忙衝向飛舟邊緣。


    而這些人的距離與王年也不過四十多米的距離,王年見此猛然一愣,同時間,那昏死浴血的青年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凡...生!”


    這一眼,王年瞬間認出那昏死的青年便是同年好友,往昔的一幕幕浮在眼前,但不及多想取出血煞弓用盡氣血之力一箭射出時,驟然暴退,衝向紫陽宗眾人!


    那半步築基的傀儡間猩紅箭矢不避不退,嘶吼著一拳轟上同時,轟鳴震蕩,臂膀碎裂!


    而再看紫陽宗眾人,見到神色凶殘詭異的王年衝來時,當即色變,十來個人同時出手,術法轟擊而去!


    王年見此當即色變,暗罵冒失,想來自己此刻因催動血陰秘術時,產生的神情異變讓紫陽宗眾人當成了血衣門的弟子。


    而事發突然,王年一時的急切讓他沒了閃身機會,麵對十來人的術法轟擊,他瘋狂中嘶吼,催動渾身斬月大劍劈出瞬間,同時催發一道封印術法,以作保證!


    對方細數之下足足十七人,其中半步築基便有五位,其餘皆是九層巔峰,就算眾人各有傷勢,消耗頗大,但麵對數量上的差距,王年哪敢大意!


    一瞬間,二者術法碰撞到了一起,轟鳴中形成巨大靈力衝擊,飛舟甲板隨之碎裂,相互泯滅中,王年首先抵抗不住這等程度的衝擊,一口鮮血噴出同時,倒廢開來,也是恰巧剛好撞在了飛舟邊緣的護欄上!


    而遠處紫陽宗眾人見此並不多想,也不理會王年生死,帶頭的半步築基修士當即施法,飛舟邊緣的防護陣法竟出現漏洞,隨手一揮間,飛舟外部天空出現一艘小船。


    再度變化時,已然形成一艘能夠承載二十多人的簡陋船隻,漂浮在半空,紫陽宗眾人見此當即一一上去,跟著就要催發離去!


    而在其後方之前的他們麵對的築基修士赫然衝出,見此神情更加瘋狂,一身血跡無比狼狽,目中的殺意達到頂峰,身形急速接近!


    但憑紫陽宗等人若想離去時,怕是已被那築基修士追殺,一切都在危機之間!


    紫陽宗眾人見此驚慌無比,更有兩人主動下船欲要阻攔此人,就在二人迎上瞬間,築基青年單憑一拳便將二人轟飛,噴血中到底不起,也不知還有生氣兒否。


    紫陽宗其餘人見此更加焦急,催促中慌亂異常,就在築基中年獰笑中即將登上船隻時候,突然一股危機在其心底乍起!


    本能間退身避讓,但這危機更加強烈,回首間全力出擊!


    而在此刻,紫陽宗眾人猛地一愣,見到遠處嘴角掛血的青年時神情更加複雜,多數人眼中愕然中有了歉意!


    這人不就是剛才受他們集體一擊的人嗎,此刻竟出手幫助他們離去,顯然之前出現誤會,而且見他狀態已然重傷,竟還能挺身而出,這份大義,更加令他們汗顏!


    而就在那築基青年慘哼倒退同時,半空的船隻已然啟動,陣法運轉間行成防護,阻斷漫天雨水,而且同時,這操控之人當即施法來到王年位置外。


    “道友快上來!”


    見到紫陽宗等人接應,王年沉重疲累的身體竟煥發出一陣力量,在那人施法時,飛舟防護漸漸消散,而在同時,遠處被轟飛的築基青年竟帶著更加瘋狂的姿態,向著王年衝來!


    此時此刻,那青年已然失去一隻胳膊,但傷勢和痛苦並沒有令他失去戰意,反而凶殘更甚,以著驚人速度爆衝而來!


    一瞬間,若是等到飛舟防禦徹底散去怕是已經來不及了,危機之間,王年緊握手中僅剩的一枚術法封印,疲累的眸子閃過狠辣!


    “既然你要死,老子成全你!”王年內心怒罵同時,手中封印催動!


    下一瞬間,封印符篆形成一顆火球化作流光向著那位築基青年爆射而去。


    麵對這道足以威脅築基初期生死的術法,那青年並無畏懼,反倒瘋狂獰笑中迎了上去,目中瘋狂更有興奮以及自豪!


    仿佛生死在他眼中無足輕重,唯有轟轟烈烈的死亡,為宗門的崛起就算奉獻生命也在所不惜!


    “死我一人,換我宗百年盛世又有何妨!哈哈!”


    麵對襲來的烈火流光,這青年放生大笑,一瞬間渾身燃起了熊熊烈火,黑煙和血肉燃燒的焦灼聲,令人頭皮發麻!


    王年遠處見此依舊內心顫粟,這種烈火的折磨依舊讓他覺得有些殘忍。


    而接下來的瞬間,王年再次色變,隻見那人就算被烈火點燃,胸口出現一顆焦黑空洞,依舊爆衝而來!


    這一刻,王年不清楚此人是否依舊身死,但僅存的這份意誌依舊控製著身軀向著他的目標衝來。


    這種驚人的意誌和凶殘,令王年屬實膽寒,同時紫陽宗等人見此同樣色變更有甚者倒吸了口涼氣,嘶嘶聲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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