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學的人已經把手塚國光團團圍住, 七嘴八舌的詢問著情況。亂哄哄的場麵讓淺蒼琉璃狠狠的皺著眉,直到她看見龍崎教練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表情才算是放鬆了一些。


    跡部景吾已經走到了日吉若身邊,其他的正選都自覺的跟在他身後, 鳳長太郎趕到之後立刻就去扶起了日吉若,y監督也起身走了過去,對著龍崎教練點了點頭。


    “手塚同學的情況看起來很嚴重,還是趕快去醫院比較好。”


    “我已經叫了救護車,可是這個頑固的家夥似乎並不想離開啊。”


    龍崎教練看著拚命咬牙站起的手塚國光,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連他都忍耐不了的傷痛,絕對是相當嚴重了。以他的個性, 就算是平時感覺到疼痛也是絕對不會表現出來的, 他前麵肯定是帶傷練習很久了。如果不是這次在比賽中發作,恐怕他還是會繼續隱瞞下去。


    真是的,這孩子怎麽就這麽頑固呢?真是太讓人頭疼了。


    “教練,等比賽結束之後我就會去醫院的, 拜托你了。”


    手塚國光強忍著手肘傳來的劇痛, 哪怕額角的冷汗正在不斷滑落,仍然堅持要看完比賽。他這樣的表現讓戰敗的隊友都羞愧的低下了頭,還沒有上場的兩人則是狠狠的握緊了拳頭。


    龍崎教練一臉果然如此的鬱悶表情,然後立刻板起臉拒絕了他這樣任性的要求。手塚沒有再說話,隻是用清冷堅毅的眼神看著她,兩個人一時僵持在原地,讓裁判有些無措的愣住了。


    “那就快點開始比賽吧, 隻要冰帝再贏一場不就結束了。”


    華麗高傲的聲線帶著毫不掩飾的不耐煩,跡部景吾不知何時已經走到青學的半場,雙手插在褲袋裏,正不滿的看著他們。他這樣典型的反派言論讓青學的選手們瞬間憤怒值全滿,一個個都不甘示弱的瞪回來,卻依然抵不過他身上的強大氣場。


    “教練,請繼續比賽,我可以堅持。”


    手塚國光卻沒有因為跡部景吾的張狂發言而惱怒,隻是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向龍崎教練請求。


    “還磨磨蹭蹭的幹什麽,有這個時間比賽早就打完了。”


    跡部景吾再次不耐的開口催促,他甚至瞪了裁判一眼,讓呆愣住的裁判瞬間回過神來。他深深的看了手塚國光一眼,利落的轉身對著監督大人點頭行禮,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手塚國光麵無表情的和他對視了一眼,清冷的眼神似乎有一刹那的波動。冰帝的正選們都跟著跡部景吾離開了,隻有日吉若還站在原地,眼神複雜的看著剛剛的對手。體貼的長太郎靜靜站在他背後,同樣用擔憂的眼神看著手塚國光。


    “這個頑固的家夥隻是舊傷複發而已,並不是因為你的原因,不要在意。”


    龍崎教練看著遲遲不肯離去的日吉若,笑著向他解釋。她的解釋讓兩個好孩子瞬間鬆了一口氣,然後分別向她和手塚國光行了一禮,走回了冰帝那邊。


    因為雙方都同意繼續比賽,被跡部景吾瞪醒的裁判很快就吹響了哨子,催促選手上場。冰帝s2的選手是樺地崇弘,而青學那邊的選手又是一個不知名的三年級正選。


    冰之帝王看著場中已經被怒火衝昏頭的青學選手,不屑的哼了一聲。讓這種人擔任正選,又是因為傳統嗎?就是因為那些可笑的傳統,才會讓青學的實力一直得不到提高。


    “速戰速決,kabaji。”


    跡部景吾看了一眼強自忍耐的手塚國光,冷冷的下了命令。


    “usu。”


    無論相隔多遠,樺地崇弘都能第一時間接收到冰之帝王的命令,單純的孩子立刻就用出了全力,強勁的回球瞬間打飛了對手的球拍,讓原本群情激憤的青學一下子就沒了聲音。


    不二周助不知何時再次睜開了眼睛,他看了看場上完全無力抵抗的學長,再看了看已經被冷汗濕透隊服的手塚國光,纖長的十指狠狠的捏住了球場的圍欄。


    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的情形,如果他早一點發現手塚的傷勢,他一定會努力爭取s2的位置,和他並肩戰鬥,而不是微笑著讓出參賽資格,隻能在場邊無能為力。


    淺蒼琉璃靜靜看著他因為太過用力而有些變形的雙手,在心裏默默的歎了一口氣。那種腐骨蝕心的後悔滋味恐怕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也不是所有人都像她這樣幸運,能夠擁有再來一次的機會。


    青學的天才和冰帝的天才一樣,太過習慣隱藏自己而無法全力以赴是他們最大的弱點。如果不二周助能夠因為這件事情而醒悟,對於青學來說實在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黑發少女轉頭看了一眼,跡部景吾正因為這場無趣的比賽而皺著眉,那雙銀藍色的眼眸裏滿是不耐。


    對於他而言,隻有對手越強他才越開心吧,現在的青學,還真是有些無趣了。


    十分鍾時間,樺地崇弘贏了四局,這樣的速度已經讓青學徹底絕望了。然而跡部景吾對於這樣的速度似乎一點也不滿意,距離比賽結束越近,他眼中的不耐就越明顯。


    他這樣別扭的擔憂讓淺蒼琉璃忽然就很想笑,然後她就真的笑了出來。突如其來的笑聲讓跡部景吾疑惑的挑了挑眉,看向她的眼神裏帶上了詢問的意味。


    也許是因為他最近的溫柔態度,黑發少女竟然興起了一絲惡作劇的想法。她微笑著看向跡部景吾,那雙墨色的眼眸中帶上了隱隱的戲謔。


    “我隻是忽然想到,看著你這樣擔心他,我是不是也應該吃醋呢?”


    哼,本大爺才沒有擔心他。


    淺蒼琉璃微笑著等待他這樣的矢口否認,可是她居然失算了。


    跡部景吾並沒有立刻否認,反而定定的看著她,他緊緊皺著眉頭,那雙銀藍色的眼眸裏滿是複雜的光芒,就這樣看了她很久,才緩緩的開了口。


    “你想要吃醋就吃醋好了,但是為什麽要因為一個男人?啊恩?”


    淺蒼琉璃看著他這樣不滿到快要抓狂的反應,忽然想起了上輩子聽到的一些傳聞。


    似乎,當年他在美國的時候因為身邊從來沒有女人,所以有些人在暗地裏傳播著他是同性戀的謠言。這樣的謠言最後傳進了他的耳朵,然後,那些傳播謠言的人好像結局相當的淒慘。


    上輩子她聽到之後隻是當做一個笑話,不過現在看到他這樣的反應,那些傳聞恐怕是真的。他是真的對於那種事情相當的厭惡啊,或者說是深惡痛絕……


    “抱歉,我隻是開玩笑的。”


    淺蒼琉璃立刻識相的承認錯誤,跡部大爺看在她態度端正的份上沒有再跟她計較,不過顯然他對於這樣的話題的確是深惡痛絕,竟然再次開口強調。


    “以後不要再開這種不華麗的玩笑。”


    黑發少女乖乖的點頭承諾,隻是心裏卻有種相當複雜的糾結感。


    手塚國光,那可是手塚國光呐……


    跡部大爺居然對於他和冰山部長的緋聞這麽抵觸,不,應該說他居然對於耽美深惡痛絕。如果讓那些迷戀雙部的耽美狼知道了,恐怕一個個想死的心都有了。


    雖然她不是at黨,也從來都不支持跡部大爺的耽美cp,但是作為一個被腐蝕了多年的同人女,她還是忍不住為雙部黨哀悼了3秒鍾。


    不過……


    黑發少女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手塚國光,墨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淩厲。


    不過幸好他們兩個對於彼此都沒有那方麵的興趣,否則一心想死的人恐怕就是她自己了。


    一旦想起跡部大爺的cp,怎麽能夠忘記冰帝的官配呢。


    淺蒼琉璃微笑著看了忍足侑士一眼,輕描淡寫的一眼卻讓冰帝的天才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然後立刻就警惕了起來。


    黑發少女很快就移開了視線,臉上仍然是優雅淡然的微笑,那樣無懈可擊的笑容卻讓忍足侑士的直覺正在不斷報警,神經不但沒有放鬆,反而下意識的繃得更緊了。


    跡部景吾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喜還是該怒。這個不華麗的女人,她腦子裏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啊,就連吃醋都吃得這麽莫名其妙。


    在網王世界中土生土長的跡部大爺當然無法理解同人女的思想,不過好在淺蒼琉璃很快就恢複了正常,因為場上的比賽已經結束了。


    手塚國光麵無表情的上了救護車,不二周助搶在大石之前跳了上去,然後用萬年不變的笑臉跟大家告別,似乎並沒有很擔心的樣子。


    贏得了比賽的冰帝並沒有多少勝利者的喜悅,大家都在為手塚國光的傷勢而擔心。作為一個網球選手,尤其是一個慣用削球的網球選手,手肘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性格最溫柔善良的鳳長太郎甚至在比賽之後就去了教堂,打算在那裏為手塚國光祈禱。`戶亮一臉的煩躁,卻沒有拒絕他的邀請,而是跟著他一起離開了。


    “不用擔心,隻要跡部給他找個好醫生,肯定會沒事的。”


    慈郎依然是最樂天的,他的話雖然沒有得到跡部景吾的回應,不過淺蒼琉璃卻很清楚,他絕對不會置之不理的,雖然手塚國光這一次傷勢複發跟他並沒有直接的關係。


    無論是刻意挑釁青學的選手,讓他在接下來的比賽中急躁進攻,還是不耐煩的催促裁判繼續比賽,然後讓kabaji毫不留情的速戰速決,其實跡部景吾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盡快結束整場比賽,好讓手塚國光能夠安心的去醫院治療。


    這樣別扭的跡部大爺式的關懷對於黑發少女來說是再熟悉不過了,她相信手塚國光和不二周助也同樣能夠發覺,因為他們看向跡部景吾的眼神裏並沒有絲毫的敵意。


    忍足侑士說他要去查一些治療網球肘的資料,天野菱紗自告奮勇的跟著他一起去了。向日嶽人拉走了沉默不語的日吉若,淺蒼琉璃給兩個摯友打了電話,被告知她們已經和立海大的正選們一起回神奈川了。


    搭乘跡部大爺的豪華轎車回到了家裏,黑發少女走進家門之後快速的衝到了母親麵前,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用最燦爛的笑容告訴她,“我回來了”。


    看到女兒燦爛的笑容,擔憂了一上午的淺蒼藍終於能夠放下心,母女兩個親親熱熱的吃完了午飯,她就立刻把睡眠不足的淺蒼琉璃趕去補眠,然後開始認真思考晚飯的菜單。


    黑發少女乖乖的睡了一個下午,在五點的時候被鬧鍾叫醒,然後立刻起床梳洗。隻是當她梳洗完畢,她並沒有換上平時在家穿的素色和服,而是穿上了冰帝的校服。


    換好衣服,她撥通了急救中心的號碼,在報上手塚國光的名字之後,很快就查到了他現在所在的醫院。


    東京綜合病院,果然是這個熟悉的名字。


    晚飯時,淺蒼夫婦看到女兒一副要出門的打扮,都感覺到有些意外。淺蒼琉璃簡要的說明了賽場發生的事情,然後立刻就得到了父母的同意。


    晚飯後,黑發少女坐上了自己慣用的轎車,而日吉若則是告別了家人,獨自一人出了門。


    “景吾少爺,你真的不去看一下嗎?”


    跡部景吾剛剛吃完晚飯,藤原管家就迫不及待的開口了。


    “不是都安排好了嗎?本大爺去不去有什麽關係?”


    “可是日吉少爺似乎很不安的樣子,手塚少爺也還沒有同意出國治療啊。”


    麵對藤原管家的擔憂,跡部景吾隻是漫不經心的拭了拭嘴角,然後自顧自的轉身離開,連回答都懶得回答。


    老管家仍然不死心的跟在他身後,再次開口建議。


    “我覺得您還是親自去一下比較好,景吾少爺。”


    “藤原!”


    跡部大爺猛地轉身,看到老管家從容的停住了腳步,銀藍色的眼眸中滿是惱怒。


    “她不是也去了醫院嗎?不要告訴本大爺你不知道。”


    “景吾少爺,您的意思是說,一切都交給淺蒼小姐處理就好了嗎?”


    老管家臉上的擔憂瞬間就不見了,一臉笑容的開口詢問。


    這一次跡部景吾再也不想搭理他,飛快的轉身離去,老管家笑眯眯的跟在他身後,竟然一步也沒落下。


    兩個人一直走進了書房,跡部景吾看著老管家臉上的101號笑臉,有些無奈的扶額。


    “既然有她在,本大爺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您這樣說我就徹底放心了,景吾少爺。”


    藤原管家的語氣中滿是欣慰,他飛快的送上了今天要處理的文件,然後恭敬的行了一禮,默默退出了書房,在關門的那一刹那,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淺蒼琉璃捧著一束鮮花,緩步走進了醫院。病房門上那個熟悉的名字讓她停頓了片刻,然後她深吸了一口氣,抬起右手輕輕敲了三下。


    病房的門很快就被打開了,不二周助那張萬年不變的笑臉在看到她之後瞬間變成了驚訝。不過他很快就收起了驚訝的表情,微笑著請她入內,卻並沒有開口說話。黑發少女平靜的對著他點頭致意,然後緩緩走進了病房,同樣沒有開口說話。


    手塚國光正靠坐在病床上,麵前平攤著一本書,當他看到走進來的黑發少女,向來清冷的眼神中居然有一瞬間的波動,然後他飛快的坐直,立刻就要起身下床。


    “別動。”


    就在他坐直的那一刻,淺蒼琉璃開口了。她微微皺了眉,清淺的聲線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語氣,這樣強勢的態度讓不二周助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然而更加讓他不解的是,手塚國光居然真的坐了回去,並且還開口道歉了。


    “抱歉。”


    聽到他道歉,淺蒼琉璃依然麵無表情,甚至沒有禮貌的說聲沒關係。她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拿起桌上的花瓶,走進衛生間灌了些水,把帶來的鮮花仔細插好。


    一大束開得燦爛的鶴望蘭被她錯落有致的插在花瓶裏,熱情奔放的橙紅色和華貴典雅的藍紫色搭配著生機勃勃的綠色,就像是一群歡快的天堂鳥,正在他們麵前展翅欲飛。


    她找遍了路上的每一家花店,最後終於找到了這束盛放的無葉鶴望蘭。當她看到手塚國光纏著繃帶的手肘時,對他那種複雜的感情一瞬間變成了清晰的怒火。所以她什麽都沒有說,因為她害怕自己隻要一開口,就是憤怒的指責,她和他還隻是陌生人,她沒有這種資格。


    淺蒼琉璃端正的坐在病床旁邊,極其平靜的看著手塚國光,不二周助站在病房中間,笑眯眯的看著她,而手塚國光則是麵無表情的看著那本書,三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這種詭異的寂靜持續了很久,最後還是不二周助率先開口了。他知道比起耐性他絕對不是手塚國光的對手,不過他沒有想到,這位客人的耐性居然也能和那座冰山不相上下。


    “請問你今天來……”


    “淺蒼琉璃。”


    黑發少女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這樣無禮的行為卻讓她做得極其優雅,她那種平靜無波的眼神竟然讓不二周助有了一種笑不下去的感覺。


    “淺蒼同學今天是來看望手塚的嗎?”


    青學的天才努力維持住笑臉,問了一句意味深長的廢話。手塚國光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再次坐直了,麵無表情的看著淺蒼琉璃。


    “我是代表冰帝網球部來的,手塚君,你最好盡快去德國治療。”


    黑發少女一開口就是這樣嚴肅的話題,手塚國光卻似乎一點都不驚訝,他鄭重的點了點頭,相當認真的給出了答案。


    “啊,我知道了,我會認真考慮的。”


    他這樣的回答卻讓淺蒼琉璃猛的站了起來,那雙墨色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眼神中滿是掩飾不住的怒氣,開口的語氣卻平靜而冰冷。


    “你必須立刻就去德國,除非你希望自己在明年的比賽之中再次倒下。”


    說完這句話,她直接無視了不二周助震驚的表情,連告別都沒有,就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她真怕自己再看著那張麵癱的臉,會忍不住想要打他一頓。


    當她拉開病房的門,正好對上日吉若滿是驚愕的眼睛,淺蒼琉璃隻是對著他微一點頭,就飛快的走遠了。日吉若那句還沒來得及出口的問候被硬生生的卡在喉嚨裏,他有些尷尬的看著敞開的門,還有病房裏麵正靜靜看著他的手塚國光。


    日吉若遲疑了一下,還是立刻走了進去。他禮貌的對著兩位前輩行禮問好,然後送上了慰問品,家族武館裏特製的外傷藥。


    日吉若並不是健談的人,尤其是麵對和冰山一樣清冷的手塚國光,他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話題。有些尬尷的沉默了一會,他最終還是忍不住問起了最為關心的問題。


    “手塚前輩,請問你要去德國治療嗎?”


    “啊,我會認真考慮的。”


    手塚國光平靜無波的眼神和語氣實在是讓日吉若分辨不出他的真實情緒,想起淺蒼琉璃臨走時似乎不歡而散的表情,日吉若還是覺得應該為她解釋一下。


    “淺蒼前輩是個很善良的人,她並不是想要……”


    “我知道。”


    手塚國光居然打斷了他的話,他認真的點了點頭,再次開口時,那雙清冷的眼眸中帶著一絲暖意。


    “抱歉,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日吉若驚訝的看著手塚國光向自己道歉,然後有些無措的站起身對他回禮。不二周助還是那張萬年不變的笑臉,不過這一次他卻始終一言不發。


    鶴望蘭啊,光是這樣一束花,他就完全沒有辦法生她的氣。


    即使她態度再惡劣,即使她表現得再冷漠,隻要看到她帶來的這束花,隻要理解她送出的這份祝福,無論是手塚國光還是他,就都能清楚的感受到她隱藏在冷漠之下的擔憂和關切。


    鶴望蘭,它的別名叫做天堂鳥。


    淺蒼琉璃送給手塚國光這束花的寓意是,請你自由的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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