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那個男人比我好嗎」


    宋澤義抱著懷裏的人,心下的所有旖旎都被方才的那句話盡數擊碎。


    這男人實在太過惡劣,蘇曉懶得理會他,閉著眼睛故意不作聲。


    宋澤義瞧著她這倔強的樣子,手下又一個用力,「說話!」


    「啊!你幹什麽啊!」


    蘇曉被那一下弄得一激靈,直直的睜開了眼睛。


    「那男人比我好嗎」,宋澤義死死的盯著麵前的人,眼眸滿是淒涼與憤怒。


    夜幕之中,蘇曉隻看清了他緊繃的臉部輪廓,一時心下也湧出了一陣憋悶與瘋狂,貝齒一咬,狠狠的張了嘴。


    「自然是比你好的,他在床榻上的時候,可比你溫柔多了!」


    一句話,似晴天霹靂一般狠狠的擊在了宋澤義的心下,驚得他一時都不知該如何動作。


    宋澤義緩緩的直起了些身子,眼眸之中帶了萬分的暴怒與震驚,「你,你同他睡過了!」


    激烈的怒意衝擊的二人早已經沒了理智,蘇曉瞧見身上人的動作,驀地得意的勾起了嘴角。


    「哼,那麽好的男人,生的好,長的好,對我也好,我何樂而不為呢!」


    輕飄飄的語氣,帶著淡淡的諷刺,仿佛根本沒將那件事情放在眼裏。


    宋澤義眼眸深痛,渾身的肌肉都抖動了起來,手下的力道都在不自覺的加大。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次!」


    「再說一次又怎麽樣!哼,外麵還都傳宋公子是坦蕩蕩的君子呢,如今卻半夜翻窗進來,趴在未來太子妃的身上,行苟且之事,還真是貨真價實的君子呢!」


    宋澤義被這些話刺的生疼,驀地起了身子,冷冷的坐在了床榻的一邊。


    「真不愧是你,蘇曉,隨便一個男人都能跟你在一處,你還真是厲害了!」


    冷冷的話中卻傳出幾分難言的悲痛,蘇曉也覺得自己說話有些重,張了張嘴想要解釋,終於還是咽了回去。


    「哼,也罷,今晚是我自取其辱了,以後,臣再也不會前來打擾太子妃娘娘了!」


    言罷,身上的人忽的起身,於窗戶中不見了人影。


    夜幕沉沉,室內一片靜謐,似是從來無人進出過一般。


    蘇曉慢慢的直起了身子,理了理身上已經被撕壞的衣裳。


    這宋澤義還真是跟狗一樣,把她身上弄出了這麽多的紅印子。


    「真是瘋子,神經病吧!」


    蘇曉被今晚的事情氣的不輕,「還有臉發脾氣,本來就什麽關係都不是,而且,自己都不檢點,跟蘇落都有一腿,又有什麽臉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來吼我!」


    蘇曉坐在床榻上,臉色已久緊繃著,不見半分好轉。


    室內靜謐,仿若方才的事情無從發生一般。


    蘇曉自己一個人在床榻上靜想片刻,心下忽的湧起一陣難言的空洞。


    她,方才說話是不是重了一些,宋澤義那人就那麽走了,應當是氣瘋了吧,不過,她也確實什麽都沒做錯啊!


    「哼,我憑什麽在這裏暗自懊悔啊,愛怎麽想,怎麽想吧,別來煩我就好!」


    蘇曉猛地抬手垂了垂腦子,拉著被子蒙在了頭上。


    一夜寂寥,月亮依舊安靜的掛在天上,照耀著世間的百態。


    那邊,竹影卻是已經急瘋了。


    「老爺,少主昨天一晚上都沒回來,派出去的暗衛也沒有尋到一點兒消息!」


    宋秉章坐在庭堂上,麵色一片凝重。


    「這,這可怎麽辦啊,少主還從來沒有一夜不辭而別,不知所蹤過,屬下擔心,少主會因


    為蘇姑娘的事情,與太子起衝突。」


    太子如今勢力極大,如今公然作對,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宋秉章也輕歎了一口氣,抬手按了按緊皺的眉頭,「放心,子義從小便克己複禮,做事心中有數,不會出什麽意外的。」


    話雖然這樣說著,宋秉章心中也不住的敲著鼓。


    「回來啦,少爺回來啦!」,外麵忽然傳來一陣呼喊,竹影猛的奔了過去。


    隻見宋澤義渾身酒氣,走路都有一些不穩。


    「哎,少主,您小心些!」


    竹影心下輕歎了一口氣,真是不知道少主這是怎麽了,他家少主一向自持,從來不會放縱自己喝這麽多的酒,如今喝這麽多,還喝的這般爛醉,想來肯定是因為蘇姑娘了。


    「都給我讓開,不,不用扶我,我沒事,我沒事!」,宋澤義掙紮著便要抽離身子,被竹影又狠狠地扶住了。


    「少主,您喝多了,還是讓屬下好好扶著您吧!」


    這幅失態的樣子,竹影長這麽大,還從來沒見過。


    廳堂上,宋秉章銳利的眼眸射過來,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宋子義,你看看你自己現在像什麽樣子,不過是這點兒事,你就自怨自艾,直不起腰了嗎真是枉費我教導你這麽多年!」


    如此厲聲,便是連竹影都嚇了一跳,連連拉了拉身側的人,「少主,您快些給老爺認個錯吧!」


    宋澤義身子晃了晃,驀的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哼,認錯?我有什麽錯,我不認!」


    這幅沒出息的樣子,簡直跟外麵那些隻會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沒有兩樣,宋秉章一時被氣的心肝都在疼痛。


    「你,你看看自己的樣子,我從前都跟你說過什麽,遇事要冷靜,鎮定,從容,不過是才遇到這點兒事,你便被擊垮站不起來,日後還如何能指望你撐起整個宋家!」


    言罷,宋秉章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轉身便離開了。


    宋澤義立在原地,嘴角漾出一抹苦澀的笑意。


    「少主,您別生氣,老爺隻是一時氣急說的氣話罷了,不過,蘇姑娘那裏,您打算怎麽辦」


    想起那個女人,宋澤義嘴角繃的死直,「不必管她,扶我,扶我去臥房。」


    竹影將人小心翼翼的扶到床踏上,又仔細的蓋了被子,這才緩緩的退了出去。


    日子漸漸逼近,,婚期終於到了。


    薑清平滿身紅衣,華貴無比,麵上卻沒有一絲的喜悅,隻安靜的坐在書桌前,盯著放在上麵的官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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