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遁光向逍遙峰滑翔的速度,並不是很快,盡管陳峰沒有飛行法寶,但憑借背後光翅短距離飛行,還是遊刃有餘。


    "特殊的宗門?"


    聽到沈慕白對逍遙穀的說法,陳峰略顯訝異,等待著對方給他答複。


    "連陳妙兒,也隻不過去了一次逍遙峰,就匆匆而回,也難怪你對逍遙穀不了解,這個宗門有不少熱血分子,崇尚著救世助人那一套,簡直就是不知死活,早晚逍遙穀會因為那些家夥的愚蠢行徑而覆滅。"說到後來,沈慕白臉上的不屑化為冷笑,似乎是掌握了一些重要情況。


    發現遠方清澈的溪流中,兩名女子正在揚水嬉戲,陳峰背後光翅一震,飛遁的身形已然停了下來。


    "沒想到你之前對妙兒所說的話,倒也不全然是謊言,不過天下間的宗門多了,也不能說行事正派的就特殊吧?"陳峰小聲對沈慕白笑道。


    "正派宗門是不少,但不是假仁假義,就是固步自封,像逍遙穀這樣以入世為主,自不量力敵視邪惡的宗門,恐怕在大夏王朝都找不到第二個。"沈慕白眼中潛藏著陰險不屑之色。


    "真如你說的那樣,我對這逍遙穀倒是有些興趣了,一個不知進退的宗門,能夠存留到現在,不是奇跡就必定有可取之處,那個女人是誰?"陳峰取出酒葫蘆喝了一口,向著小溪中嬉戲的婦人示意道。


    "她叫做芳巧,算得上是逍遙穀資曆比較老的師叔輩人物,隻不過停留在通玄後期的修為,很難再有寸進,如果沒有什麽特殊的機緣,基本上就是靠壽元等死了。"沈慕白稍稍低頭對陳峰笑語道。


    讓陳峰感興趣的,並不是熟美的嬌**人,而是與她一起在溪中嬉戲的少女。


    雖然那個通玄初期少女,表麵上看著與人修並無區別,可是陳峰卻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


    "你不是對那個芳巧有意思吧?她的腦子有些問題,行為古怪得很,不過實力還是挺強的。"沈慕白異樣的笑容中,透著淡淡的調侃。


    "在宗門輩分上,她應該是你的師姐吧,不知道我拜入她的門下可不可以?"陳峰饒有興趣笑問道。


    "她的傀儡機關術挺奇妙,你如果之想在宗門中安身的話,拜到她門下倒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若想和她學什麽東西,那還是趁早打消這個想法。"沈慕白神色有異搖了搖頭。


    "就她了,咱們下去看看。"


    陳峰一臉略有深意的笑容,身形已經在光翅的震動中,向著遠處小溪飛去。


    沈慕白本想再說點什麽,不過看到陳峰好像是打定了主意,還是不由跟了下去。


    嘩嘩的溪流聲響動,陳峰落在溪邊顯然是引起了熟美少婦的注意,而和她在溪中一起嬉戲的少女,則是透露出好奇之色,一副對出現男子不甚了解的表情。


    "芳巧師姐..."


    沈慕白顯然是有些不太擅長應對少婦,臉泛淡淡的苦笑,對著她先行拱手見禮。


    看著少婦一身白色衣衫,因為濺了水的關係,緊緊貼在前凸後翹的嬌軀之上,甚至透出少許肉色,就連陳峰的鼻子,都不由有些發癢。


    麵對陳峰的注視,少婦似乎沒有發現自己的情況一樣,反而向吃她豆腐的男子,露出歡喜好奇之色。


    "沈師弟你來得正好,一起玩兒~~~"


    少婦的姿容盡管嫵媚明豔,可是話語卻頗為嬌憨緩慢。


    "玩?"


    感受到少婦那真誠的小孩子心性,陳峰心中不由有所觸動。


    對於陳峰來說,玩這個字,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似乎已經不知不覺都被淡忘了。


    少婦那嬌憨單純的說法,讓陳峰意識到,她所說的玩兒,似乎就是極為簡單的玩水,這讓陳峰甚至回想到了自己的童年。


    "芳巧師姐,他是我朋友陳峰,想要拜入你的門下,不知道..."沈慕白隱晦與陳峰交換神色,猶豫著對站在小溪中的婦人詢問道。


    "可~以~啊~"


    溪水漾著豐腴婦人的笑窩,但是她慢語的答應,反倒讓沈慕白有些哭笑不得。


    燦爛的朝霞,映襯著潑靛的波麵,溪中偶爾躍出水麵的魚兒,翻個身又鑽入水中,激起一圈圈的波紋,使水中的倒影晃成一片,流淌著彩虹似的光。


    看著婦人那明澈的眼波,陳峰笑著對沈慕白點了點頭,倒是湧起了孩童的玩心,脫下鞋襪光腳走進溪水中。


    涓涓流淌的溪水,時而急,時而緩,透著汩汩潺潺悠揚的水聲。


    溪麵雖然寬闊,可是水卻不深,還不到半截小腿,溪中清澈透明,甚至可以清楚看見溪底的鵝卵石。


    呼吸著清新濕潤的空氣,陳峰臉上不由露出了一抹發自內心的滋潤笑意。


    "芳巧師姐,你們先玩兒著,我去逍遙峰還有點事,等會兒再過來..."沈慕白神色古怪,顯然是不知道該怎麽同嬌豔的婦人溝通。


    對於沈慕白投來的自求多福目光,陳峰張開雙臂一臉玩性的笑意,噗通一聲後倒在小溪之中。


    看到陳峰躺在不太深的溪水中,任由淙淙流水柔和衝刷著身體,婦人嬌美一笑,也有樣學樣倒躺而下。


    "這兩個人..."


    麵對陳峰和婦人相繼躺下,沈慕白認知仿佛受到了打擊一般,暗暗腹誹難以走入兩人的精神世界。


    至於那一臉歡實跟著倒下的少女,沈慕白根本就沒有將她當成是個人。


    安靜的溪林,就好像是一個與世無爭的世外桃源,一方廣闊的天地人煙稀少,帶給陳峰一種祥和悠然之感。


    "或許能夠一直這樣生活,也很愜意。"


    陳峰在心中搞怪般,想到了願世界和平的說法,忍不住暗暗噗笑道。


    足足在溪水中躺了兩個時辰,嬌美婦人才起身,尋到不遠處的小水桶,站在小溪中慢悠悠撿起了螃蟹。


    看到婦人盯著溪水中的小螃蟹,極為起勁兒卻緩慢下手去撿,陳峰坐起身形,反而看得饒有興致。


    如果讓沈慕白看到這一幕,一定會腹誹這兩個閑人!


    身處這樣的悠然環境中,陳峰覺得似乎根本就不需說太多的話,也略微感受到之前婦人的話語,為什麽那般呆萌緩慢。


    雖然有個養眼的婦人陪著,哪怕是不親熱心中也很舒服,不過陳峰卻並不是對婦人有什麽非分之想,反而對那個**巧的少女很感興趣。


    比起婦人的慢聲緩動,少女打水抓魚倒是很利索,沒用多久就抓了小半桶。


    "吃飯~~~"


    婦人足足撿了一個時辰的螃蟹,才收起專注的神情,對著陳峰笑看了一眼。


    "嗯!"


    陳峰露出呆笑起身,好似婦人不出聲,他還會在小溪中再逗留一會兒。


    來到距離小溪不太遠的一片木樓,一身濕漉彰顯曼妙曲線的婦人,慢悠悠走進了樓閣中開始換衣服。


    陳峰則是更加不得了,直接將黑色勁裝脫下,穿著一條柔軟的皮質寬口短褲、木製拖鞋,顯得極為野性。


    略微燥熱的天氣中,蟬鳴聲唧唧吱吱響起,換好短褲汗衫的婦人,平躺在閣樓過道的木質地板上,一雙美眸向上望去,好似在打發著時間,卻又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有著少女的幫忙,一頓飯倒是做得很快。


    烤螃蟹和魚湯泛著讓人食指大動的香氣,引得躺在地板上的婦人緩緩起身,向著閣樓外的小桌前湊了過來。


    盡管沒和婦人有什麽言語上的交流,但是陳峰卻不客氣,直接和婦人、少女坐在桌前吃了起來。


    似是不太放心陳峰,到了中午沈慕白竟真的返了回來,不過看著陳峰三人正悠然吃著飯,青年的口中卻猶如吞了蒼蠅,差點被不能理解的狀況所擊倒。


    咽了口唾液的沈慕白,對著婦人試探問道:"芳巧師姐,不知道我以後可不可以經常過來找陳峰,帶著他到處轉轉?"


    "可~以。"


    婦人完全就是一副不管事,願意怎樣就怎樣的憨萌。


    "去逍遙峰了,等到明晚再回來。"


    吃飽喝足的陳峰,話語簡潔起身,就和沈慕白離開。


    行走在林間小道上的沈慕白,看著陳峰的神色,一副見到了怪物的表情:"你和芳巧還相處得來嗎?她有些奇怪,一般人都適應不了!"


    "如果能夠過這種悠閑的日子,倒是舒服,她也不怎麽管事,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啊..."陳峰的笑語,讓沈慕白險些一個踉蹌。


    "你不會真想過這樣的日子吧?不過你這身裝束,還真是有些~~~"沈慕白看著身邊野性的男人,說到後來有些無語。


    陳峰咧著大嘴燦燦一笑,取出一身布袍衣裝換好:"天兒熱,穿著大褲頭既涼快又彪悍,還能在異性麵前顯露一下身材。"


    "你真的是一個強者嗎?就算是芳巧有些奇怪,你也太丟臉了吧!要是穿著剛才那大褲頭在逍遙峰露麵,保管你一下就會成為眾人注視的焦點..."一想到陳峰之前對婦人、少女,那類似性騷擾的舉動,沈慕白不由麵色抽搐道。


    "小夥子,你還是太嫩了,作為男人,最重要的就是風騷,這種澎湃的心情,你是不會理解的。"陳峰大刺刺的笑語道。


    "之前你所說,曾經被視為勁敵的家夥,根本用不著去刻意超越,是不是在提醒我不要不自量力的打你主意?"沈慕白感覺極難適應,陳峰這不正經的做派。


    "我說的是事實,你用不著那麽敏感,葬古之劫過後,那些曾經叱吒風雲、笑傲天地的大佬,真的是掛了。"陳峰認真且傻傻的說法,赤裸裸將身旁青年擊敗。


    "這個家夥和那個芳巧一樣,完全就是腦子有問題..."盡管知道陳峰是刻意表現出這種做派,可是沈慕白還是忍不住暗暗腹誹。


    至少在沈慕白看來,就是讓他去裝,也不能像陳峰這般無恥。


    "嘿嘿~~~說起來,我新拜的這個師父還真是不錯,你之前去了一趟逍遙峰,應該將事情都搞定了吧。"陳峰心情顯得頗為舒暢,似乎將之前在枯瘦老嫗那裏受到的打擊,都拋在了腦後。


    "我已經拜托點案長老,將你的名字登記在宗門弟子名冊上了,隻要芳巧認同,從今以後你在宗門中,就是她的掛名弟子了,什麽時候你能夠破入通玄期,可以正式向宗門提出,在峋巒山脈自立門戶,當然,你想一直跟著芳巧也沒有問題。"說起正事兒,沈慕白神色才平靜了一些。


    "兄弟,別怪我太坦白,說新拜的的師父不錯,意思是你不是她的對手。"陳峰拍了拍青年的肩膀,一臉的無良笑意。


    "陳峰,你..."


    被打擊到的沈慕白,都忘記了發怒,甚至有些犯傻。


    "除了在逍遙穀,你見過有自主意識的傀儡人嗎?"陳峰雙眼微眯,感興趣問道。


    盡管知道陳峰所說的,是那個**巧的少女,但在他提醒之後,沈慕白還是表現出略微訝異的神色:"傀儡人?或許那具傀儡,真的已經無限接近於人了,宗門對芳巧的操傀手段,算得上是眾說紛紜,以前想要跟她學習傀儡術的弟子,也有一些,但最後在她奇怪的行徑之下,都相繼放棄了,如果你也抱著這樣的主意,我勸還是趁早覺悟的好。"


    陳峰目露笑意搖了搖頭:"其實我想要學習的不是傀儡術,而是傀偶術,以前我看過這方麵的記載,真正的傀偶術,甚至可以左右敵人的思想、活動,極為的可怕。"


    "現在還有人修煉傀偶術嗎?傀儡術可是要便捷得多,比起利用諸如心念、靈識操縱的傀儡,用偶線拉動的傀偶,可是很麻煩,而且不利於戰鬥,可以說,傀偶術幾乎已經被很多修煉者所拋棄了。"沈慕白一副不甚了解的異色。


    "你對傀偶術的認知太過片麵了,強大的傀偶術,偶線隻不過是初學者操縱傀偶的一個媒介罷了,古傀偶術不隻是可以製造活傀偶,更能夠讓傀偶擁有自身的意識,繼而進行修煉,施展強大的神通,就是退一步說,偶線也極為講究的,如果能夠煉製出恐怖的偶線,甚至不需要人偶,都能夠極大的增進戰力。"陳峰的笑意中,透出了向往之色。


    "就是因為那個**巧的傀儡人,使你有了芳巧修煉古傀偶術的猜測嗎?以你在千曲沼澤所展現的戰力,根本就沒有必要對她如此在意的。"沈慕白有所詫異道。


    "其實你無需對我過多的試探,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修煉界的情況,能夠同以前相比嗎?我若是還像以前那麽牛氣,也不可能在葬古之災中活下來了,憑借自身的實力,或許我也不是那個呆萌芳巧的對手。"陳峰邪異對著青年笑語,好像是提醒他不用再弄出虛偽的嘴臉。


    "如果芳巧如你所說的那麽強,我還真是有點驚訝!"這一次,沈慕白倒不是裝出來的。


    "你驚訝的事兒還多著呢,作為逍遙穀的弟子,竟然守著寶山而不自知,見過了芳巧之後,我反而對這裏有些期待了。"陳峰抹搭著眼皮,笑容顯得有些深沉。


    "接下來,還需要我做什麽嗎?"


    沈慕白心緒翻湧,暗暗感歎身旁這個男人眼毒。


    "我需要你幫我交換一些東西,看看這麵小盾怎麽樣?"陳峰從儲物袋中取出充滿裂紋,石化的龜殼小盾遞給了青年。


    "若是我猜的不錯,這麵龜甲盾應該是經曆過葬古之災,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吧?"沈慕白倒也沒有太過做作,不但詢問出了心中的真實想法,更是不斷對龜殼小盾探查。


    "當初在千曲沼澤,同浩煙穀幾個強修約戰的時候,我曾經將它拿出來,抵擋了遠古巨人的轟擊,隻可惜防禦如此堅強的重寶,依然是敵不過葬古之災的侵襲。"陳峰感歎著苦笑道。


    有一點沈慕白不知道的是,當初陳峰在經墓天地中發現這麵龜殼盾的時候,這件重寶,就不知道已經在那可怕古力腐蝕的地方,堅持了多麽漫長的歲月。


    在陳峰看來,如果這麵古盾不是被長久遺落在經墓天地中,或許還不至於在紀元時風暴過後,出現碎裂的情況。


    "嗡~~~"


    利用指力對龜殼小盾按了按,發現石化透出密集裂紋的小盾,依然有著堅不可摧之感,沈慕白眼神不由一亮。


    "這件寶物應該還保有著不同凡響的威能,若是你不覺得可惜的話,它可能依然會很有價值。"停下腳步好一會兒,沈慕白才深吸一口氣道。


    "讓你看這麵小盾,並不是估量它的價值,而是想要問你這件東西有沒有銷路,一顆高階靈石,若是能夠賣得更多,我也不介意你跟著鬧點兒好處。"陳峰咧著嘴露出了一口白牙。


    沈慕白猶豫了半響才開口:"我現在不能給你明確的答複,不過倒是可以幫著聯係天武晶莊問問,逍遙穀的人一個比一個窮,隻怕是吃不下你這件東西,說實話,我雖然認為它有價值,但也不認為能值一顆高階靈石,好處我自知是得不到了,隻要你不強人所難就好。"


    看到沈慕白說到後來的苦逼之色,陳峰忍不住一笑:"天武晶莊嗎?你既然介紹了那裏,想必應該有把握不會出什麽問題才對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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