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接下來的東西就應該是季大師的畫,主持人臨時被叫到一邊,說溫小姐要捐贈一條項鏈。


    主持人一陣無語,捐贈的物品是一早就定好的,突然增加算怎麽回事。


    他不樂意歸不樂意,今日在場的基本上也都不是他能惹的起的。


    雙手接過溫枝的項鏈重新回到拍賣會現場。


    臉上端著笑意秉著一貫主持人的素養,“接下來的拍賣品是溫枝小姐的項鏈,拍賣價三百萬。”


    溫以航聽見後直接就是一愣。


    這個孩子背著他在做什麽


    他有點惱怒,這種場合若是出了錯,丟的可是溫家的麵子。


    主持人一連叫了三次價,都沒有人應。


    主要吧這會兒情況有點複雜,一部分人知道現在溫枝是慕南瑾的女朋友,自己若是拍下了,那算怎麽回事,他們可沒有和慕南瑾搶女朋友的想法。


    還有一部分對溫枝不太熟,沒有想拍的心思。


    溫枝見慕南瑾沒有動,頓時著急了,委屈而又急切地看著慕南瑾。


    “南瑾,我們說好了。”


    在溫枝的注視之下,慕南瑾還是開了口:“三百萬。”


    主持人見有人喊價了,迫不及待地喊了一句:“成交。”


    唯恐喊價的人後悔似的。


    季雲瀾打了一個哈欠:“這可真是無聊的。”


    溫言表示同意。


    溫以航鬆了一口氣,心裏卻是對溫枝多多少少有點不滿。


    慕南瑾如願拍下了這條項鏈,溫枝卻是感覺心裏空蕩蕩的,一點幸福滿足的感覺都沒有,反而是更加的空虛。


    她看不出他的情願,也看不出他的不情願。


    接下來拍賣的作品就是季大師的畫。


    主持人激昂的講了一陣,當把畫畫上的布扯下來之時,卻發現這幅畫的作者壓根就不是季大師,而是季大師的弟子鏡夜,他當即大腦一陣宕機,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好在主持人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僵硬的舌頭即使轉了一圈,及時的調轉了話鋒:


    “季大師是國內目前最具盛名的畫家,鏡夜是他最得意的弟子,這幅畫是季大師親手挑選的,其價值勢必是不可估量的。”


    “所以,不限製價格,價高者得。”


    話音落下,宴會現場就一陣竊竊私語聲。


    溫言看見這幅畫的時候不由一愣,這是她早期的作品《星墜》,這畫上畫的是一個女孩子毫無意識地在夜空中墜落,她本以為她已經撕掉了,沒想到師傅居然還給她留著。


    就是出現的場合有點不對。


    她偏頭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季雲瀾:


    “是不是你拿錯了”


    季雲瀾覺得自己冤枉:“言姐姐,你可不能冤枉我,這幅畫可是從你手中接過來的。”


    溫言小聲嘀咕:“難不成是師傅拿錯了”


    季雲瀾沒吭聲,其實他並不覺得他爺爺會做出拿錯畫這種事情。


    慕南瑾看著這畫一陣失神。


    溫枝當然知道這畫是誰畫的,她不甘心的是溫言居然憑借一幅畫就再度奪走了慕南瑾的視線。


    她咬了咬唇,心不甘情不願地問道:


    “南瑾,你該不會想拍下這畫吧”


    “是又如何”


    溫枝頓時著急了:“那是姐姐畫的,你想拍下這畫,該不會是對她還念念不忘吧”


    說完這句話,她其實就後悔了,有點不安的看著慕南瑾。


    沒想到慕南瑾直接就承認了。


    “是——你若是想繼續待在我身邊,那就乖一點。”


    一瞬間,溫枝的理智開始轟然倒塌。


    若不是這會兒在拍賣會的現場,她指不定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她陪了他兩年,居然還是抵不過決絕將他留在國內的溫言。


    慕南瑾開了口:“五百萬。”


    溫言垂落在兩側的手不斷縮緊,她的項鏈不過才三百萬,溫言的一幅畫慕南瑾就開價到五百萬。


    怨念愈發深重了。


    宮子羽聽見慕南瑾的聲音,輕嘖了一聲,看來是有好戲可看了。


    池硯壓根理都沒理慕南瑾,隻是瞥了一眼似笑非笑地宮子羽,對他說:“你用超過一個億的價格拍下來。”


    一旁的路景希:“……”


    他費解地出聲:“不是,池硯哥,這畫的是不錯,但怎麽都不值一個億啊,而且這個鏡夜是誰我好像都沒聽過這個名字。”


    宮子羽低低地笑著:“景希,你還沒搞清楚一件事情嗎能夠讓這位爺費心思的,除了溫言還能是誰


    至於為什麽要用超過一億的價格拍下來,我想應該是存了和季大師一樣的心思,存心要捧她。”


    畢竟季大師的作品價值最高的也不過才一個億。


    而季大師則希望她的畫能夠正式走入大眾大師視野,不能隻在一個圈子裏出名。


    路景希:“……”


    季雲瀾在聽見慕南瑾開價五百萬的時候,其實是很惱怒的。


    “艸,這個渣渣想幹嘛,把你的畫買回去意淫嗎明明就是一個渣,還偏要裝作自己有多深情,無不無聊。”


    溫言自然也是不願她的畫落在慕南瑾的手中。


    但按照規矩,拍賣品上的東西是不允許賣家自己出價的。


    這個時候,一道不大的聲音卻震懾了全場:“一個億。”


    “……”


    “……”


    全場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


    “開價的人是宮少爺吧這個鏡夜和宮少爺是什麽關係還是說鏡夜的畫真的值這麽多錢”


    “那我沒有拍豈不是虧了”


    “虧什麽虧,你就算真的拍下了,你敢和宮少爺搶嗎”


    “宮少爺不是一向不喜歡這種場合嗎今天他居然出現了”


    “旁邊兩位是誰啊,看上去身份也不低啊。”


    ……


    慕南瑾微微皺了皺眉,眾人的議論聲落入他的耳中。


    溫言的畫並不值一個億,但宮子羽居然花了這麽多錢拍下來,顯然是有點問題的。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溫言是不是早就背著他和宮子羽搞上了。


    一想到溫言真的和宮子羽有關係,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極其難看。


    同樣存了心思的還有溫以航。


    宮家在京城的地位無人能及,宮少爺這麽喜歡溫言的畫,不是說有錢人的口味都挺特別的,他看著溫言的脾氣就夠特別,若是能夠和宮少爺成為朋友,隻要宮少爺願意,從手指縫裏漏一點,那他溫家就不需要那慕家的那筆合作了,屆時超越慕家也未必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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