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裏麵太黑太黑,黑到似乎照不進絲毫的光亮,可她依舊能夠感覺到,他是非常認真的。


    她輕抿了一口咖啡,垂下眼簾,清冷的白光在她的臉色投下淡淡的剪影,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她才開口:“我不討厭你,但是我目前也沒那麽喜歡你,若是你能接受的話,我們可以試試。”


    見她終於鬆口,池硯的眼底掠過一絲笑意:“姐姐,我保證你選擇我一定不會後悔的。”


    這聲姐姐叫得別提多勾人了,就像羽毛撓在胸口處,癢癢的,想抓住卻又抓不住實物。


    她給他的又多了一個評價——


    男妖精!


    溫言又喝了幾口咖啡,就聽見池硯開口說了句:


    “那晚上住我那去現在已經是有名分了。”


    溫言:“……”


    他還念著林清晏說的話呢。


    她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確定名分第一天就同居,這也太快了,我還是睡在我原來的公寓好了。”


    池硯見溫言拒絕了,眉目間攏著一絲絲的不快,但也沒有表現的太明顯。


    溫言見他似乎有那麽一點不快,忍不住笑了笑,她開口說道:“若是你答應,我明天要去北邙山采風三天,到時候邀請你一起去。”


    明明他是想拒絕的,但是這個條件還是像是婉轉而又美麗的毒藥,吸引著他違背自己的本願。


    他悶悶地開口:“行吧。”


    反正人已經是他的了,就絕對不會再給她逃走的可能。


    池硯漂亮而又精致的眼眸盯著她,溫言忽然感覺後背一陣冷汗蹭蹭,有點懷疑自己的選擇究竟是不是對的。


    ……


    次日。


    溫言從床上醒來,盯著天花板,隔了很長時間才回過神。


    昨天貌似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一時間她有點想不起來。


    正想起床,一偏頭,就看見躺在自己身側的池硯,她差點就要尖叫起來,


    “你,你,你……”


    她正不知道該怎麽開口的時候,指著池硯的手忽然一緊,她順勢又被拉了回去,四目相對,她還沒反應過來,唇就被吻上了,將所有的聲音都給吞沒掉。


    等親夠了,池硯才鬆開禁錮著她的手,睡眼惺忪中染著情欲的臉,可是別樣一番風情,因為還沒有完全清醒,聲音還有點沙啞:


    “早安。”


    溫言頂著一張通紅的臉,看著池硯,沒忍住罵道:“流氓。”


    池硯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顯得無辜的很,好像是她把他怎麽樣了。


    “姐姐,這可不能怪我,昨天是你自己拉著我不讓我走。”


    “不過姐姐還是盡量早點習慣比較好,畢竟早晚會有這麽一天的。”


    溫言:“……”


    她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她之前怎麽沒發現池硯這麽不要臉的。


    她忽然想起來了,昨天晚上他們從咖啡店回來,他負責做了晚飯,因為是第一天確認關係,他提出要慶祝一下,然後拿出一瓶香檳。


    那個香檳她也不知道是什麽牌子的,總之她特別的喜歡,一不小心就喝多了一點。


    她喝醉之後,非要拉著池硯給自己做模特,甚至還扒了他的衣服。


    之後……


    之後的事情她徹底想不起來了。


    她連忙翻身下床,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感覺兩個人沒發生什麽,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連忙拿起自己的衣服,去了衛生間。


    她看見鏡子裏的自己,嘴唇紅腫,眉梢含情,和自己平日裏清冷的樣子截然相反。


    一瞬間她都快有點不太認識自己了。


    閉了閉眼睛,將自己淩亂的心思全部壓下去,匆匆忙忙地換上衣服。


    走出衛生間後,看見池硯已經換好衣服了。


    鑒於昨天晚上沒真的發生什麽,而且她也已經承認是他的女朋友了,她也沒有矯情太多。


    不過她還是說道:“以後,沒有我的同意,你不能和我躺在一張床上。”


    池硯挑了挑眉,“姐姐的意思是,隻有姐姐願意了,我才能和你躺在一張床上,姐姐要是不願意了,我就不能和你躺在一張床上對嗎”


    溫言點了點頭。


    “沒錯。”


    池硯的笑意加深了一點:“姐姐,你是在養男寵嗎這樣未免太不公平了一點,姐姐若是想要了,我就得無條件配合,姐姐若是不想要了,我也得無條件配合,那若是我想要了,怎麽辦”


    溫言:“……”


    “你這是強詞奪理。”


    她壓根就是不是這個意思。


    她從前怎麽沒發現池硯這麽能說會道的。


    池硯挑了挑眉:“難道姐姐不是這個意思”


    溫言:“……”


    她發現她說不過池硯,索性就放棄掙紮了。


    在吃早餐的時候,她的臉崩的緊緊的,咬了一口湯包,沉著聲:


    “今天我要去北邙山采風,我自己一個去。”


    池硯聽了,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隻是唇角微揚的弧度邪氣了幾分:


    “姐姐,我答應你,你不同意,絕對不會爬你的床,不過姐姐要是毀約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毀約”


    溫言發現她有點沒轍:“一起去。”


    ……


    在去往北邙山的路上,溫言坐在副駕駛,看著隻是一個側臉就幾乎可以顛倒眾生的池硯,心裏莫名生出一絲錯覺,他絕對不會是他表現出來的這麽簡單。


    察覺到溫言注視著自己的視線,他勾了勾唇:“姐姐這是看呆了”頓了一下,又說道:“姐姐覺得我適合做你的模特嗎”


    他可是記得季雲瀾把自己脫光了躺到她床上,說要給她當模特這件事情呢。


    一想起來這件事情,他可就忍不住想要對季雲瀾下手,好不容易才給忍住了。


    溫言收回自己的視線:“你要是願意,那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北邙山附近沒有酒店,隻有一家民宿。


    溫言提前預定了兩間房間。


    池硯很是不樂意,但早上才答應的,自然也不好輕易毀約。


    民宿的老板是一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女生,名叫紀洛書,一心想要自己創業,就在北邙山附近開了一家民宿。


    溫言和池硯兩個人推門進來,她整個人眼前都一亮。


    那可是她見過最漂亮的女生和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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