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抱著溫言往回走了幾步,忽然又想起了躺在地上的像是破布娃娃的兩個人,很是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吩咐影一:“將他們帶回去,先別讓他們死了。”


    他得知道為什麽溫言和他們在一起,還深受重傷。


    在回京城的路上,他給封霽打了一個電話:“溫言受傷了,你先準備一個手術室,也許需要做手術。”


    封霽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誰,你說誰”


    池硯重複了一遍:“溫言。”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先什麽都不要問,也什麽都不要說。”


    說完就掛了電話。


    封霽:“……”


    他不過就是出差了一段時間,就已經跟不上外麵的發展了


    這兩個人什麽時候又搞在了一起


    半個小時後,等在高級病房門口的封霽就看見池硯抱著溫言邁著大步走了過來。


    臉上的血跡在車上的時候,池硯已經幫她擦的差不多了,這會兒溫言的臉清清楚楚地落在封霽的眼底,他臉上的興味一閃而過。


    池硯見他的視線一直落在溫言的臉上,很是不悅:“你還不趕緊檢查”


    封霽:“……”


    他稍微多觀察一下他的病人怎麽了要不要這麽霸道


    他很想腹誹一下,迫於池硯這會兒極其強烈的壓迫感,他什麽也不敢說,隻是默默地說了句:“你先把人放進病床,我先給人檢查一下。”


    池硯輕“嗯”了一聲,這才走出病房。


    站在走廊上,從口袋裏摸到了一根煙,考慮到這邊是醫院,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點燃,一陣青白的煙霧之後,他發現自己既煩躁又惶恐。


    那個眼神所代表的含義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半個小時後,封霽從病房裏走了出來。


    封家也算是豪門之家,隻是封霽從小就熱愛學醫,拒絕繼承家裏的事業,還好上頭有個哥哥,如今也是顯露頭角不可忽視的人物。


    他扶了扶金絲邊的眼鏡,繞有興趣地說著:


    “人沒事,額頭上的傷口看著可怕,其實也就是一點皮外傷,擦點藥就沒事了,不過因為受到了劇烈的撞擊,可能會有點腦震蕩,右手也稍微有點骨折,但問題都不大,休養個百十來天,就沒事了。”


    “那她會醒嗎”


    “啥”


    封霽總覺得自己有點跟不上池硯的腦回路。


    池硯冷著臉又重複了一遍,似乎對封霽的理解能力還有點鄙夷:“我說從前的她,會醒嗎”


    封霽也有點嫌棄,他tm哪裏知道一回來就能發生這麽多的事情,宮子羽這個家夥也不知道提前透露一點。


    腹誹歸腹誹,但也能夠理解池硯的心情,畢竟他絕對不會拿這件事情開玩笑的。


    他臉上的神情稍微認真了一點:


    “應該……不會……反正我就沒見過能夠醒來的……”


    “怎麽她回來了”


    池硯沉默著眉說話。


    那隻是錯覺嗎


    一瞬間他也不太能夠確定。


    封霽見池硯不開口說話,幽幽地說了一句:“要是不放心,那就再催眠一次。”


    “不用了……”


    若是催眠掉這段記憶,勢必就會回到彼此再次會是陌生人的時候,他舍不得……


    有些時候,明明知道沉溺其中隻會像毒藥一般慢慢把他摧毀,可他就是舍不得。


    池硯不同意,封霽自然不會勉強,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笑得有那麽幾分斯文:


    “話說你現在和她是什麽情況,我要是沒記錯,她不是慕南瑾的女朋友嗎什麽時候又和你搞在了一起”


    池硯似乎對慕南瑾這個名字有著生理性的反胃,很是不悅地開口:“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以後別再提慕南瑾這個名字。”


    封霽輕嘖了一聲:“居然還真的被你拐到手了。”


    池硯直接推開他,隨後走進了病房。


    溫言躺在病床上,本就白皙的肌膚沒有絲毫的血色,蒼白而又羸弱,右手已經上了石膏,略有幾分滑稽,卻絲毫不會影響她的美,反而更襯得有那麽一絲楚楚風情。


    他略帶薄繭的手撫上她蒼白的臉,像是在對她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這輩子,你注定隻屬於我一個人,誰也搶不走……”


    ……


    五個小時後。


    躺在病床上的溫言微微有了一絲反應,她的眉頭皺地緊緊的,像是遇到了什麽危險一般:“救命——”


    池硯原本是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的,聽見她的聲音,他立刻走了過去,剛想查看一下發生了什麽,她像是感應到了什麽,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語氣有著從未有過的慌亂和不安:“池硯……救我……”


    聽見這個名字,之前席卷的所有的不安在這一刻煙消雲散,甚至他還能夠感覺到,緊張的心髒在這一刻就像是將要墜毀的飛機在經曆空難之後,徐徐墜入平地。


    他緩緩蹲了下來,另外一隻手貼著她的額頭,輕聲安撫著:“我在,你不會出事的……”


    或許溫言聽見了他的聲音,在他的安撫之下,她緊鎖的眉間似有幾分舒緩。


    又過了一個小時,溫言才醒過來。


    她發現自己緊緊地拉著池硯的手不讓他離開,他隻能隨意地坐在地上趴在她的床沿休息。


    她剛想鬆開她的手,沒想到一鬆開,池硯就醒了,臉上還有著無盡的擔憂:“感覺怎麽樣,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她微微動了一下,像是牽扯到了神經一般,疼得有點齜牙咧嘴的,好不容易才給忍住,甚至她還發現她的右手居然還打了石膏。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有人想要強行帶她離開,然後她拚命掙紮著,她微微有點困惑:“這是哪裏”


    池硯將她額間淩亂的碎發繞到耳後,緩緩開口說著,“這是在醫院裏,你受了傷,我就把你送到了醫院。”


    頓了一會兒,“你還記得你是怎麽受傷的嗎”


    溫言垂眸,微微思索了一會兒。


    “當時有一男一女強行要帶我離開,我不依從,就拚命掙紮著,不小心就被絆了一下,磕在了石頭上。”


    她還是有點不明白,她額頭磕在了石頭上,為什麽右手會骨折。


    難不成趁她昏迷之中,那一男一女對她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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