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感受到了最好的認可。


    眾人壓下心中所感,紛紛正了臉色,恭恭敬敬的對著白果行了拱手禮。


    白果這才起身。


    而這個時候將領也走了過來,對著白果單膝下跪說道:「末將黃和正,負責此時押送糧草以及保護縣主的職責。」


    這話有點怪,白果看向了先前和這個將軍說話的小將領。


    小將領幾步跑過來,同時跪地並說道:「康樂縣主,這是宮裏麵的意思。」


    白果挑了挑眉。


    要是皇上的意思就直接說皇上的意思了,這宮裏麵……


    白果輕笑了笑,眼尾微微有點揚起,「想來是哪位娘娘體諒我的身子弱,不過各位將軍也無需這般,此時各位的職責是運輸前線將士們的糧草,這才是頭等大事,要是路上有需要我配合的,我一定聽各位將軍的絕不私自做主任性。」


    黃和正鬆了一口氣。


    原本以為是一個麻煩,現在看來倒是一個確實如傳言那般深明大義的女子。


    「末將明白,路上要有得罪之處還請縣主恕罪。」黃和正再次表示了一番。


    畢竟這些糧草才是大事,要是糧草出了什麽事情,他們的腦袋是要賠罪的,所以他才這般直白的說這話。


    「將軍說的自然是有一番道理的,也就沒有什麽罪,我也不過就是一名大夫,將軍無需在意,現在時候也不早了,將軍快起來吧。」


    她不過就是一個縣主,又不懂怎麽保護糧草、怎麽運輸,所以她自然是聽懂的、會的。


    黃和正正了臉色,說道:「是!」


    怪不得皇上如此喜愛這名縣主,原來竟然是這般通情達理之人。


    也不知是得罪了誰,竟然就被扔到了這裏和他們護送糧草。


    黃和正這才起身,同時轉身翻身上馬,衝著眾將士喊道:「啟程!」


    啟程。


    這話喊的浩浩蕩蕩,正氣淩然。


    這是送往前線的糧草,也是前線士兵的命。


    他們誓死保護這批糧草,就如前線的眾將士會誓死守護他們一般。


    白果聽的忍不住的笑了笑。


    真是一個好的將領。


    白果上了馬車,醫者也全部上了馬車,軍隊啟程了。


    當天晚上軍隊在一處寬闊的野外紮了營帳,無數輛的糧草車輛被保護在了一圈一圈的軍營之間。


    軍隊一走一天,中午也並沒有停下來吃飯,隻是啃了一些幹糧,所以在晚上的時候就會生火做飯。


    一天什麽都沒有吃的大夫們很是積極的幫著搭一把手,實則餓的走起來腿都是軟的。


    平民規格的馬車並不是很好,白果一天坐下來臉色有些發白,可也不好這個時候還在拿捏著架子,便也下車幫著撿一些柴火。


    黃和正正在安排軍隊裏麵的人要留三千人交替守夜和看守糧草,又安排一群人繼續紮營帳,其餘人做飯。


    轉頭就看到一道尤其明顯瘦小的身影,腳步虛浮、臉色蒼白,卻是勉強做著能做的事情。


    黃和正看了一會兒,見沒有什麽問題便繼續安排了,並沒有管那邊的動靜。


    到了吃飯的時候白果用了一些就回了營帳。


    黃和正給她分的是一個靠近內圍的營帳,足夠安全。


    暗介不放心這些人,就在外麵守夜,跟隨的暗通直覺的去休息下半夜換人。


    白果合衣在營帳裏麵翻了幾次身也沒有睡著,總覺得地上的冷氣爬到她的身上,侵入骨髓的冷意。


    迷迷糊糊後半夜睡著時,卻聽到了軍營拔營啟程的聲音。


    白果不好繼續睡著,便起身。


    在坐進馬車的時候白果臉色是慘白的,靠在車廂上才合上了眼睛睡了起來,卻也是因為路不平幾次磕了頭或者被顛簸醒來。


    之後的幾天白果就發現軍隊並不會特意經過一些住宿的地方,而是會選擇最近的路線,所以白果等人時而是住進紮的帳篷中,時而才能住進一些官員家中。


    將領倒是很少會選擇客棧這種地方,白果覺得是眾多的糧草沒有地方隱藏,一但出了什麽事情轉移以及搶救糧草都來不及。


    白果就算是在難受也在一日一日中習慣了,後麵還在經過城鎮的時候買了些書,隻是坐在顛簸的車廂裏麵卻是沒有辦法看進去,或者有時候會被凍的瑟瑟發抖,隻能在車廂裏麵將自己抱成一團取暖。


    而在這日清晨經過城鎮的時候白果就留意到了眾多客棧就讓出出進進的許多人,卻文人氣質十分的明顯。


    剛開始白果還沒有反應過來,畢竟這個時辰起床的人都應該是極少的。


    可待看到一人出來的時候帶著書籍時她卻是突然反應過來即將到四月了!


    四月就該今年的科考了!


    也是因為這般宮裏麵的倆位公主才是遲遲都沒有婚嫁。


    白果挑了眉,在車駕中掀開了半角的簾子看著外麵,又看了看眾馬車前麵過來接她們出去、沒有絲毫停下來意圖的黃將軍。jj.br>


    白果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這多好的機會呐……


    這些人還沒有進京都,正是她先下手的好機會,隻要讓她和這些人交談幾句,也算是有了一麵之緣,往後有什麽招攬的心思也好開口了。


    白果目光再看向那些雲集著這些讀書人的茶樓時分外的遺憾。


    這般好的機會竟然就讓她生生的錯過了,想想頗覺得有些失望。


    眼中的情緒白果並沒有掩蓋,所以當馬車經過一道巷子的時候白果隨意的一撇又收回眼神時,卻是讓巷子裏麵人瞧的真真的。


    而白果再抬起一雙眼眸看向前方的黃將軍時滿是權衡。


    一些在朝堂上的自己人,和這一次路上乖巧的和軍隊隨行不給任何勢力有可乘之機的機會、安全且安穩的到達靈虎州比起來……


    白果輕笑了一聲,眼尾有些不一樣的張狂和及其的囂張。


    不過是一些人而已,她就是從那戰場上回來了之後在培養又有何難?!


    白果無聲的笑了一聲,手中的車簾就要放下。


    培養人可以以後再來,可這一次她必須要去靈虎州做這些事情!


    也就是這個時候,車廂前麵的暗介提醒的聲音傳進了車廂裏麵:「主子,後麵跟了一個男子,總是看向我們的車駕。」


    白果意外的一挑眉。


    還真的有人在這裏埋伏?


    白果再次將未完全放下的車簾挑了起來,往後麵看卻是一個身上衣服髒亂、甚至已經多處撕裂的青年男子。


    男子看著她的車駕臉上尚有猶豫,和衣服比起來堪稱幹淨。


    白果不解的看住了這個男子。


    這人要幹什麽?


    看著倒是一個腳步虛浮毫無武力的人。


    男子也迅速意識到了自己已經被發現,深吸了一口氣幾步跑了過來,暗介迅速察覺,直接從車上一躍而下,將男子攔住了。


    男子看了看暗介一身的殺氣,下意識的往後麵挪了一步,可眼睛卻又是極快的看向了白果,提了一些聲音又不至於驚擾了別人問道:「可是康樂縣主?」


    白果挑眉。


    找她?


    暗介皺了皺眉,問道:「什麽事情?」


    男子立馬向著白果的方向行了拱手禮,隨後聲音誠懇的說道:「小生周文賦,在路上被搶了銀錢,現下雖然僥幸活命卻是沒有了盤纏,所以小生想和縣主討一些銀錢。」


    白果眼眸微動。


    這是送上門來的?


    白果並沒有立刻答話,隻是掀開簾子的手也沒有放下去,保持著一種打量周文賦的動作。


    白果的目光從周文賦腳上整潔的布鞋子上掃過,又看向了那雙保持著行禮動作卻與身上衣物不一樣幹淨的手指上。


    「三甲之中,你能排第幾?」


    白果在車子已經行出去老遠、在周文賦忍不住想要抬頭的時候卻是突然聽到了這道聲音。


    聲音清脆、卻並不高,而在距離越拉越大之間更顯得像是他的幻聽。


    周文賦一時之間不確定自己是否聽清楚了,因為這個問題是「你能排第幾」,而非是「能否中榜」。


    周文賦猶豫了一下,卻又聽到那聲音詭異的問道:「是不能確認上榜嗎?!」


    這會因為他的全神貫注倒是聽的清清楚楚,可也正是因為聽的清清楚楚就被突然哽了一下。


    一是因為他確實不能確認,二是她的語氣極為的難以置信,似乎中榜才是最為平常的事情。


    周文賦一時間沒了話音。


    她到底知不知道中榜有多難?!


    白果從周文賦的臉上看出來了什麽,隨後輕聲笑了倆聲,「公子無需在意,不過是一句玩笑話而已。」


    周文賦卻是從這句話中聽出了什麽,立即接口道:「今日若是縣主能幫小生一次,往後小生定然當牛做馬報答縣主!」


    當牛做馬……


    白果看向了周文賦的眼睛,明明是那般的清明,說出來的話卻是這般的讓人好笑。


    她要一個當牛做馬的人做什麽?


    她要的是一個能在朝堂上自己站穩的人。


    可這人明知她想要什麽卻還在這裏和她打哈哈來借銀子?


    「主子……」暗介開口想要說什麽。


    「借他一些銀兩吧。」白果打斷了暗介的話,也對周文賦失了興趣。


    白果都這般說了,暗介也隻能壓下自己想說的話,從自己身上取出了五十兩的銀子扔給了周文賦。


    周文賦一看手裏麵的銀子大喜,立刻對著白果的馬車再次鄭重道謝道:「小生謝過縣主!」


    白果沒有應,手中的車簾就快從手指間脫落掩蓋起外麵的景色時卻聽見「砰」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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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四章路遇趕考眾人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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