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恢複了元氣,那麽我們即刻動身出發吧!韓殤兄弟?”夢蕭年右手輕錘了一下呼韓殤胸口說道。


    “蕭年兄弟,那好吧!”呼韓殤也右手向夢蕭年的胸口處回捶了一拳,不過他下手沒輕沒重,這一拳捶的夢蕭年疼痛不已。


    “對不起!我忘了你箭傷初愈。”呼韓殤看到夢蕭年疼痛不已的樣子,連忙起身扶助快坐不住的夢蕭年致歉道。


    二人結伴,一路上打打鬧鬧,很快便到了劍龍潭。


    兩條凶惡蛟龍守護著劍龍潭中心位置的法陣圖譜,夢蕭年決定孤身一人引開兩條惡龍,讓呼韓殤趁機竊取法陣圖譜。


    怎奈兩條凶惡無比的蛟龍法力高強,啃咬掉了夢蕭年的左臂,仍繼續糾纏於他。


    很快竊取到法陣圖譜的呼韓殤,將劍心置於圖譜中央。隨著法陣的運行啟動,不久後,自由之矛便破陣而出。


    懸於空中的自由之矛,自古以來是矮人族的皇家至寶,自然會守護矮人族皇室的後代子孫。


    眼看將要被兩條惡龍追上的夢蕭年,命懸一線。自由之矛從兩條惡龍的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將其殺死。


    兩條惡龍形神俱滅後,自由之矛到了夢蕭年的右手中,為其封住左臂斷裂處流血。


    手握自由之矛的夢蕭年,終於有了對抗巨龍焚煞的資本。


    “捷達城,你們的皇帝回來啦!”二人回到捷達城四周的矮人族聚集地,夢蕭年右手緊握自由之矛振臂高呼道。


    “皇帝?蕭年兄,你這是沒把夢王朝當今皇帝夢流年放在眼裏啊!按照本朝刑法,你這可是可是要殺頭的重罪。”呼韓殤打趣道。


    “韓殤兄,謝謝你!讓我有機會帶領矮人族與那惡龍焚煞一戰。”夢蕭年充耳不聞感謝道。


    “你我是兄弟,別說這些見外的話,都是兄弟分內之事。”呼韓殤回道。


    夢蕭年集結散落在各處的矮人族,聚集於捷達城門前。


    “惡龍焚煞,速速出來受死!”夢蕭年站在矮人族戰車上用盡全力對捷達城內怒吼道。


    過了一會兒,城內沒有任何風吹草動。


    “我猜,它沒有聽到,我走近些,再幫你喊喊看。”呼韓殤猜測道。


    呼韓殤向捷達城城牆高處飛身而去,卻不曾想被巨龍焚煞一巴掌扇的好遠好遠。


    地下深處的巨龍焚煞,對於捷達城地麵的動靜自是警覺不已。


    破土而出的巨龍焚煞,爬上捷達城城牆高處,與飛身而來的呼韓殤撞了個滿懷,自然氣憤不已,便一巴掌把他扇的好遠好遠。


    “你們是來送死的嗎?”巨龍焚煞腳踩捷達城的高牆,口吐烈焰問道。


    “不,是你的死期到了!”夢蕭年手握自由之矛大喊道。


    “自由之矛?你不會天真的以為,它真的能殺死我吧?”巨龍焚煞口吐烈火熔岩,焚燒著城下的矮人說道。


    “不試試看,怎會知曉?”夢蕭年用盡全身氣力,將自由之矛向巨龍焚煞投擲而去說道。


    巨龍焚煞絲毫不懼,口吐炙熱熔岩,竟焚毀了無堅不摧的自由之矛。


    “現在知曉了嗎?”巨龍焚煞手握心如死灰的夢蕭年問道。


    “怎麽會這樣?”呼韓殤從很遠的地方,飛身回來,看到如此景象,驚訝不已的問道。


    “怎麽又不能這樣?”智者大師反問道。


    “不是說自由之矛,能取巨龍焚煞性命嗎?”呼韓殤問道。


    “是的,確實能,隻不過不是夢蕭年取。”智者大師回道。


    “誰?誰取?是我嗎?”呼韓殤問道。


    “不是,是那個為捷達城帶來無盡災禍的人取。”智者大師回道。


    “巨龍焚煞自己?所以說是巨龍焚煞自己,會用自由之矛插死自己,對嗎?就像劍皇獨孤闕那樣。”呼韓殤不敢相信的問道。


    “臭小子,拿命來!!”肉身的劍皇獨孤闕突然從暗處衝出,手握虹殤劍向呼韓殤殺去。


    “別!別!別!”呼韓殤連忙捂住頭求饒道。


    隻見劍皇獨孤闕連人帶劍從呼韓殤的身體穿過,原來玄機門裏的呼韓殤隻是他的幻影而已。


    “哈哈哈!”智者大師和秘客,互相扶著對方,大笑不止,生怕對方笑翻在地。


    “哎!別笑了,別笑了,有點過分了啊!”反應過來的呼韓殤生氣道。


    二人不予理睬,繼續狂笑不止。


    “話說回來,智者大師,我剛才說的對嗎?”呼韓殤問道。


    “對你個大頭鬼,對。是昔日捷達城城主夢武年,夢武年。你可真是劍帝皇者,恐怖如斯啊!”智者大師感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汙染,繼續笑道。


    “不!我的子民們!不!有種你朝我來啊!”呼韓殤的身後,舊城主夢武年突然出現了,眼看滿地被烈火焚燒的矮人們,他對巨龍焚煞宣戰道。


    “你還沒有死?”巨龍焚煞驚訝不已的問道。


    “對,沒有親手殺死你之前,我是不會死的。”夢武年怒吼道。


    “父王!父王!”聽聞父王沒有死的夢蕭年,又重新燃起了鬥誌,回頭對夢武年喊道。


    此時夢蕭年不在巨龍焚煞的手裏,在呼韓殤前麵。


    “那就一並解決您們父子倆,讓你們黃泉路上也不會感到孤單。”巨龍焚煞口吐烈火怒吼道。


    巨龍本以為炙熱的火焰,會燒死二人,卻不曾想呼韓殤挺胸阻擋住了火焰,火焰擊碎了他胸前的捷達之心,震飛了呼韓殤。


    龍火的餘溫噴向夢蕭年,夢武年飛身用身軀為兒子阻擋住了那龍火的炙熱餘溫。


    此時的夢武年,不再需要用捷達之心來向族人們證明他是矮人之王了。在所有矮人們的眼中,敢於用自己生命保護自己兒子的夢武年,就是他們無可替代的矮人之王。


    焚化了的自由之矛,重歸於夢蕭年手中。


    “父王,給你,你永遠不會讓我失望的。”夢蕭年將右手中的自由之矛,交與他的父王說道。


    “傻孩子,父王什麽時候讓你失望過。”夢武年接過自由之矛,撫摸著夢蕭年的頭發說道。


    “不!不要!”夢蕭年看到父王轉身奔向巨龍焚煞的後背時哭喊道。


    原來剛才龍火的炙熱餘溫,已經燙毀了這位老國王的駝背,隻留下他那一顆緩慢跳動的心髒了。


    “你不怕死嗎?”巨龍焚煞問道。


    “怕,不過,我答應過我的兒子,我是不會讓他失望的。”夢武年對惡龍說道。


    “來吧!”巨龍焚煞從城牆騰空而起,飛向夢武年說道。


    “捷達之心,助我!”體力不支的夢武年,呼喚著散落在各處的捷達之心碎片。


    頓時,四處的的碎片,齊聚在夢武年的腿部,助其騰空飛向迎麵而來的惡龍。


    畫麵頓時定格住了,白發蒼蒼的瘦弱矮人國王夢武年,將自由之矛插進了巨龍焚煞的喉嚨處。而他的腿部卻被巨龍咬住,他的身體獨有心髒,還在跳動。


    “父王是不會讓你失望的!”夢武年用盡最後一點氣力,插穿了巨龍焚煞的喉嚨,對地上的夢蕭年嘶吼道。


    “不!不要!”地上的夢蕭年淚流滿麵,對空中巨龍口中的父王伸手挽留道。


    “嘭!”


    巨龍焚煞從空中隕落,死的很慘。


    夢武年心髒還在跳動,他的身體已經被巨龍焚盡,獨留心髒在巨龍口中。


    夢蕭年奪過父王心髒,裝於鐵匣之內。


    巨龍死了,夢蕭年帶領剩餘存活的矮人們,在捷達城這座被龍火肆虐過的地方,重建起了矮人們的新家園。


    “蕭年兄,節哀順變!”呼韓殤安慰道。


    “不,我不傷心,他從來沒讓我失望過,他一直都在我身邊。”夢蕭年摸著裝有他父王心髒的鐵匣笑道。


    “再見!告辭!不送!”呼韓殤腹內翻騰的厲害,匆匆道別道。


    “別呀!韓殤兄弟,我還有關於父王為什麽永遠不會讓我失望的往事,要與你敘說呢!”夢蕭年對遠去的呼韓殤背影挽留道。


    至於夢武年的心髒為何還會跳動,是因為劍心、自由之矛和捷達之心,這三件仙物的原因。有感於夢武年愛子心切,三件仙物便附於夢武年的心髒內,讓他們父子不再分離。


    “還惡心嗎?”智者大師對呼韓殤問道。


    “什麽?又是平行世界?你沒搞錯吧?”呼韓殤剛吐完,對智者大師無語道。


    “錯?什麽是錯?”智者大師繼續問道。


    “毀人家園,私自占有,那就是錯。”呼韓殤回道。


    “那你所謂的對又是什麽呢?”智者大師問道。


    “殺死巨龍,重建家園,那就是對。”呼韓殤回道。


    “那你是要你的好兄弟夢蕭年和他的父王有個好結局,還是要我手裏這隻完好如初的流彩紫金杯呢?”智者大師問道。


    “當然是流彩紫金杯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嘛!”呼韓殤搶過杯子笑道。


    “你再看看你的手裏,後悔嗎?”智者大師問道。


    “杯子呢?我的流彩紫金杯呢?”呼韓殤看到自己手中空無一物,對智者大師問道。


    “劍帝皇者,何須自欺欺人呢?你是不會選擇杯子的,雖然你很惡心最後他們父子倆一直在一起的方式,但是這都是命數,你改變不了的。”智者大師笑道。


    “不與你閑聊了,七日之期快到了,回見!”呼韓殤作別了智者大師道。


    呼韓殤手握先前夢蕭年答應的流彩紫金杯,不知疲倦的向上關趕路,去營救他的養父呼延霆。


    呼韓殤行至擎天峰山間,被一山賊擒獲。


    刁蠻公主夢穎薔,聽聞捷達城少城主夢蕭年斷了左臂,心想未來想要一個簡單的擁抱,都得不到,便死心了。


    喜愛山間遊玩的她,便在矮人國度捷達城山間玩耍。


    不是冤家不聚頭,呼韓殤又遇到了夢穎薔,還是見不到麵的那種。


    好巧不巧,夢穎薔行至擎天峰,也被一山賊擒獲。


    不過,二位山賊的山大王是同一人。


    因此,二人被關在了一起。


    由於二人被黑布蒙住了雙眼,隻知道對方在對麵,卻不知道是誰,更不知對方容貌如何。


    “哎!你是啞巴嗎?”夢穎薔問道。


    “呦!原來你不是啞巴啊!”呼韓殤回道。


    “哼!找死,本公主出去非殺了你不可。”夢穎薔叫罵道。


    “文宇先生說過,女孩子家整天打打殺殺的,以後會嫁不出去的。”呼韓殤說道。


    “笑話!本公主是當今皇帝獨女,想要娶我的男子從喃羯城排到宏達城,有想插隊的都站在北海上麵等著呢!本公主會嫁不出去?倒不如說你這泥濘下人將來會娶不到妻室吧!”夢穎薔笑道。


    “泥濘下人?何出此言?你知道我是何人?為何如此稱呼我?”呼韓殤問道。


    “就稱呼你泥濘下人怎麽了?什麽狗屁文宇先生,路是人走出來的,他說的話是他的實踐所得。你應該多去江湖曆練,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像你這樣讀死書,不是泥濘下人?又是什麽啊?”夢穎薔問道。


    “尊師重道,你懂不懂啊?”呼韓殤有點生氣問道。


    “好,你懂,那我問你,如今我們被困於擎天峰的山賊洞穴內,你的文宇先生何在?他又能如何救你?”夢穎薔問道。


    “這…………”呼韓殤不知如何作答。


    “答不上來了吧?那你的尊師重道又有何用?”夢穎薔問道。


    “好,就算我的文宇先生一時救不了我,那你的江湖曆練又如何能救的了你呢?”呼韓殤問道。


    “敢問我們女子頭頂所戴何物?”夢穎薔問道。


    “發簪”呼韓殤回道。


    “我們是被什麽困住?”夢穎薔問道。


    “鎖鏈”呼韓殤回道。


    “為什麽他們不用麻繩捆住我們呢?”夢穎薔問道。


    “不知道,可能他們知道我們會彼此為對方解開麻繩吧!”呼韓殤回道。


    “好吧!你還算沒有愚蠢到家,過來!”夢穎薔命令道。


    “幹什麽?我又不是你的宮女,我才不聽的調遣呢!”呼韓殤擺架子道。


    “誰稀罕調遣你這頭笨豬,我是讓你過來取下我頭頂的發簪,我好打開鎖鏈,帶你逃出去。”夢穎薔白眼道。


    “哦!原來如此,如此甚好!”呼韓殤滿心歡喜的說道。


    “我走了,江湖再見,笨豬!”夢穎薔揮手作別道。


    “別呀!你剛才不是說要帶我逃出去的嗎?”呼韓殤問道。


    “有嗎?本公主有說過嗎?怕是你聽錯了吧?你還是在此靜心等候你的文宇先生來救你吧!笨豬!”夢穎薔捏了捏呼韓殤的鼻子譏笑道。


    “別走啊!別走啊!”被黑布蒙住的呼韓殤四下摸索叫喊道。


    突然,呼韓殤撞上了一個人,他以為是刁蠻公主夢穎薔,便蹭來蹭去,終於蹭掉了蒙眼的黑布。


    他抬頭一看,原來是凶猛山賊,便尷尬一笑。


    “讓你蹭俺滴胸!讓你蹭俺滴胸!”山賊二話不說棍棒伺候的呼韓殤,怕是等不及文宇先生來救他了。


    山賊在呼韓殤的懷中搜獲了流彩紫金杯,便忘卻了刁蠻公主夢穎薔的逃脫,趕忙去交與山大王。


    “快說!你還有什麽稀罕寶貝?”山大王把玩著流彩紫金杯問道。


    “沒了,就那一件寶貝。不信的話,大王你可以搜。”呼韓殤回道。


    “聽我手下說,你剛才蹭他的胸,蹭的好不快活,是真的嗎?”山大王怒目問道。


    “沒有的事,我性取向正常,不好男色。剛才那是誤會,誤會。”呼韓殤回道。


    “臭流氓,俺滴胸毛都被你蹭掉幾根,你還說你沒蹭?你還說你沒蹭?”粗壯山賊上去又給了呼韓殤幾棍棒說道。


    “明明蹭了胸毛,偏說自己沒蹭,你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山大王摔了手中流彩紫金杯,氣急敗壞道。


    “大王,碎了。”一山賊心疼不已道。


    “你說你到底蹭沒蹭胸毛?”看著地上粉碎的流彩紫金杯,山大王氣到吐血,上前扯著呼韓殤的衣服問道。


    “沒蹭”呼韓殤回道。


    “蹭了,還蹭掉幾根胸毛來。”粗壯山賊說道。


    “一個說蹭了,一個說沒蹭,燴強脫下來讓大夥瞧瞧,到底是蹭了還是沒蹭。”山大王吩咐那位粗壯山賊說道。


    “好!脫就脫!”山賊燴強不一會兒便脫光了上身,露出胸毛位置。


    “呦嗬!沒看出來,挺白淨啊!這胸毛挺濃密啊!”山大王打量著山賊燴強裸露的上半身說道。


    “必須滴!跟著大王混,怎能不注意個人衛生呢!”山賊燴強把胸挺了挺笑道。


    “蹭沒蹭啊?”山大王手裏揉搓著幾根,從山賊燴強身上硬拔下來的胸毛,惡狠狠的對呼韓殤問道。


    “沒蹭”呼韓殤回道。


    “大王!削他!大王!削他!”眾山賊齊呼道。


    “明明蹭了胸毛,卻死活不承認蹭了,為什麽呢?”山大王掐著呼韓殤的脖子問道。


    “蹭就是蹭,沒蹭就是沒蹭。你是個惡人,比惡是吧?我他媽比你還惡!他胸口今天有一根胸毛,他白死。”呼韓殤掙脫鎖鏈,拿著山大王腰間的匕首怒吼道。


    說罷!呼韓殤手握匕首,走向山賊燴強,捅死了他,並剜下了他胸口的所有胸毛。


    “你上當了”山大王附在呼韓殤耳邊小聲說道。


    “我是不是沒蹭過他的胸毛?我是不是沒蹭過他的胸毛?”呼韓殤手握屠刀向四周山賊大聲問道。


    聲嘶力竭後,呼韓殤麵朝上躺了下來,發現沒有山洞,也沒有山賊。


    “重要嗎?”智者大師問道。


    “不重要嗎?”呼韓殤反問道。


    “真的重要嗎?”智者大師問道。


    “真的不重要嗎?”呼韓殤反問道。


    “真的有那麽重要嗎?”智者大師問道。


    “真的有那麽不重要嗎?”呼韓殤反問道。


    “你知道我在耍你嗎?”智者大師問道。


    “不,是我在耍你。”呼韓殤回道。


    “何以見得?”智者大師問道。


    “我是秘客,智者大師,請別再蹭我的胸毛了!沒有幾根了。”秘客回道。


    “劍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師自歎不如道。


    脫險後的刁蠻公主夢穎薔平平安安的回到了殷冉城,她整理行裝,準備下一站喃羯城。


    呼韓殤則在七日之期前回到了上關,按時交還了完美如初的流彩紫金杯,養父呼延霆則不用被賈員外活活打死。


    從賈員外家裏死裏逃生的呼延霆,帶著呼韓殤路邊酒肆歡飲一宿。


    次日,酒醒過來的呼韓殤,發現養父呼延霆被雲頂劍派擄走了,酒桌上的信封寫道。


    因此,呼韓殤下一站,也是喃羯城。


    熵王爺夢忘年的屬地喃羯城,文人眾多,好批判國事。文人眾多,是福,也是禍。


    熵王爺在喃羯城政治和經濟上實行的改革,並不是一帆風順的。


    他還在當今皇帝夢流年分封屬地之初,就在要不要分封諸子城內各地為官的問題上發生了一場爭論。


    以李洐為首的一批左派文官,請求熵王爺將諸子分封於占領不久的各大舊國故地為官,他們認為這樣有利於鞏固王爺對喃羯城的統治。


    但是另外一批以佘憎為首的右派文官,則堅持反對態度。他們認為,舊國之所以發生戰火紛爭,完全是因為舊國分封混亂所造成的惡果。他們認為隻有廢除分封製,才可免除禍亂。


    熵王爺采納了佘憎的意見,認為把眾子分封城內各地為官,就是讓他們互相樹敵。


    於是他在喃羯城確立了郡縣製,並全城施行。


    事隔八年之後,在熵王爺於喃羯城舉行的宮廷大宴上,又發生了一場師古還是師今的爭論。


    在宴會上,左派文官慶隼,當麵奉承熵王爺,吹捧他舊國所有的王爺加在一起,都比不上熵王爺的威望和德行。


    右派文官餘茗針對慶隼的阿諛奉承之詞,提出了恢複分封製的主張。


    “下官聽聞舊朝的先祖王爺中,有人活了一千多歲。他把自己的兄弟孩子,還有文武功臣,都分封在全城各地,自己權當輔助,管理城邦的枝葉小事而已。如今熵王爺有喃羯城那麽大的管轄屬地,自己的兒子和兄弟,隻不過是一些有氣力的男子而已,並無官職。如果王爺的守城士兵中出現了反叛,沒有他們的救護,王爺如何自救呢?不向舊國學習治城經驗,而自創管理製度,讓屬地長久的王爺,下官是不曾見過。現在有官員當麵對王爺你進阿諛奉承之詞,貶低舊國的治城管理經驗,是在加重王爺的過錯啊!下官認為,他並非忠臣。”右派文官餘茗解釋自己,主張恢複分封製的原因時說道。


    熵王爺聽後不動聲色,把餘茗的建議交給眾文官討論。


    左派文官佘憎明確表示不同意餘茗的觀點。


    “舊國失敗的治城經驗,是不值得學習的。儒家的學生,不學習現在我們夢王朝成功的經驗,而要去學習舊國失敗的經驗,討論舊國的失敗治國經驗,用以毒害現在的夢王朝。如果不加以禁止,則有可能下麵官員可以指揮上級官員,現在的夢王朝,走回舊國的毀滅之路,夢王朝的統一可能遭到破壞。”左派文官佘憎反駁右派文官餘茗的觀點說道。


    為了區別舊國的一切權威,樹立熵王爺在喃羯城的絕對權威,佘憎向熵王爺提出焚毀舊國書籍的幾條建議。


    所有舊國不利於夢王朝治理城邦的書籍,統統焚燒,熵王爺批準了佘憎的建議。


    在宴會結束後的第二天,熵王爺就在全城各地點燃了焚書之火。


    這就是所謂的“焚書”事件。


    不到一個月時間,夢王朝以前的古典文獻,都化為灰燼。留下來的隻有舊國皇家圖書館內的一套藏書,焚書之勢無人可擋。


    在焚書的第二年,又發生了坑儒事件。


    坑儒不是焚書的直接繼續,而是由於一些右派文官、儒家學生誹謗熵王爺引起的。


    熵王爺在攫取到巨大權力和享受到榮華富貴之後,十分怕死。


    在獲得夢流年分封喃羯城的屬地之後,他異想天開地要尋求長生不死藥。


    各地煉藥師為了迎合他的需要,答應為熵王爺找到這種藥。


    但是按照夢王朝的律法,謊言不能兌現,或者所進獻的藥沒有效果的人,必須要處以死刑。


    各地煉藥師自知弄不到長生不死藥,不但逃之夭夭,詆毀誹謗熵王爺天性剛戾自用,專任獄吏。他們還指責熵王爺,喃羯城事情無論大小,都由他一人決斷,過於貪於權勢。


    熵王爺聽後,盛怒不可抑止,以妖言惑眾的罪名,下令進行追查,並親自抓捕各地煉藥師和儒家學生五六百人活埋於喃羯城。


    這就是是所謂的“坑儒”事件。


    焚書坑儒後,喃羯城的經濟水平直線飆升。


    有了這堅實的經濟基礎,熵王爺長子夢憐年的上層建築,應無憂了吧?


    說到熵王爺夢忘年的長子夢憐年,未來喃羯城的王位繼承人,他醉心於劍道,無心於喃羯城的管理。就連刁蠻公主夢穎薔駕臨喃羯城,這麽大的事,他都不在乎,隻身一人在雲頂劍派專心練劍。


    本想見一見憐年表哥的夢穎薔,卻意外的吃了個閉門羹,她那公主脾氣怎能忍受如此大的羞辱。因此,她隻身仗劍便上了雲頂劍派,要找那神秘兮兮的憐年表哥切磋劍法。揚言要打敗他,狠狠的羞辱他一頓,把自己刁蠻公主夢穎薔的麵子找回來。


    呼韓殤因為養父呼延霆被雲頂劍派的人擄走,自然星夜兼程趕往雲頂劍派去營救養父。


    緣,妙不可言!


    呼韓殤與夢穎薔同時抵達雲頂劍派大門前,由於二人皆黑布蒙年,故不曾見麵。


    呼韓殤是來救養父的,自然不能被認出長相,不然以後如何偷偷帶著養父溜走。


    夢穎薔是來找憐年表哥切磋劍法的,若勝了他,揭去麵紗,可以羞辱他出出氣。若敗與他,當不曾來過,也不失她公主風采。


    “泥濘下人!”夢穎薔指著呼韓殤大叫道。


    “刁蠻公主!”呼韓殤指著夢穎薔大喊道。


    “跟你不熟,再見!”夢穎薔突然十分冷淡的背身走開道。


    瞬間,呼韓殤呆若木雞,這誰頂得住啊?


    “呦嗬!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還知道來雲頂劍派尋我。”養父呼延霆一身劍修打扮,出現在呼韓殤麵前說道。


    本來在這山莊之中,見到那坑過他的刁蠻公主,已經夠讓他呼韓殤驚訝不已的了。


    呼韓殤再看到昔日邋遢不已,不修邊幅的養父,如今竟衣著華麗,他的嘴張得更大了。


    “咋了?兒子?被點穴了?”呼延霆眼看一動不動的呼韓殤,對他上下摸索問道。


    “別摸了!我沒事,你不是被擄來雲頂劍派的嗎?他們怎會容你在此閑逛?”呼韓殤恢複正常問道。


    “擄我?亮他們也沒有這個膽子,我可是他們的師叔。”呼延霆得瑟道。


    “師叔?你就會吹牛,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別人不知,我還不曉得嗎?”呼韓殤笑道。


    “來!坐下,讓為父好好為你講講我的光輝往事。”呼延霆拉呼韓殤坐下,與其詳談道。


    二十年前,喃羯城的江湖紛亂複雜,七門八派都是一些沒有牌麵的弟弟,天天跳的不行。


    突然,雲頂劍派一劍破天,把喃羯城的武林人士們給嚇壞了。這下子這些沒有牌麵的弟弟們,再也不嗚嗚喳喳的了。


    雲頂劍派,一直不為江湖所知,畢竟江湖新秀,沒有任何交戰成績,不好意思出來顯擺。


    但是突然現任雲頂劍派掌門人諸葛雲霆,一劍破天,飛升仙界,這下江湖就無人不曉了。


    雖然諸葛雲霆成了劍仙,一時成為天下武林人士的偶像。但是,你養父我呼延霆,還隻是雲頂劍派新入門弟子,一個沒有牌麵的弟中弟而已。


    此時雲頂劍派,雖然名聲大噪,成為了江湖門派中的當紅炸子雞,但是槍打出頭鳥。


    雲頂劍派掌門人飛升仙界了,也就意味著此時雲頂劍派最強的存在沒了,七大門和八大派的掌門人,迅速帶領門派精銳,齊聚雲頂劍派。


    “不知各位來我雲頂劍派,有何貴幹啊?”掃地大爺苛靼問道。


    “不跟你多廢話了!我們是來搶奪雲頂劍譜的,識相的主動交出來,不然小爺我的手裏劍,可不是吃素的。”武當劍派的一個沒有牌麵的弟中弟叫囂道。


    “孽徒!休得胡言亂語,我們是來觀賞雲頂劍譜的,看完必還。”武當掌門韓峰掌摑了剛才那個沒有牌麵的弟中弟說道。


    “觀賞?哈哈!我也是醉了,堂堂名門正派,也學起那風塵女子,出來賣弄風騷,還要立貞潔牌坊不成?”掃地大爺譏笑道。


    韓峰無語凝噎,想要反駁,但是對方說的好有道理,無法反駁。


    一旁的崆峒派掌門人鐵琉璃,一劍封喉,了結了掃地大爺。


    “一個沒有牌麵的弟中弟,讓你進去傳個話,囉囉嗦嗦半天,還沒完沒了了?你一個死掃地的,以為自己是少林寺的掃地僧啊?武功天下第一?找死!”鐵琉璃氣憤不已,又走到掃地大爺屍首麵前刺了他幾劍說道。


    雲頂劍派代理掌門人諸葛芸玨飛身而下,見各大門派有千人之多,嚇得腿都軟了,差點在鎮山柱上沒有站穩。


    “各位,這是要與在下比試一番嘍?”諸葛芸玨見掃地大爺渾身是劍洞,慘死在劍派山門前問道。


    “不知閣下是?”峨眉掌門人尉遲蝶見諸葛芸玨貌似潘安,便犯花癡柔聲細語問道。


    “在下雲頂劍派十三境大劍師諸葛芸玨,現任代理掌門人,不知姑娘有何貴幹?”諸葛芸玨回道。


    “不幹什麽,就是想問問你成親了沒有?沒有的話,可以考慮一下我嗎?”尉遲蝶羞紅了臉問道。


    “嗯!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不過本人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諸葛芸玨婉言拒絕道。


    “哈哈!尉遲掌門,這下丟人丟大發了,人家不喜歡你。人家嫌棄你是個老處女,哈哈!”少林方丈虛枯大師大笑不止道。


    “死禿驢,拿命來!我讓你到陰曹地府笑個夠!”尉遲蝶氣急敗壞向虛枯大師打殺過去道。


    “尉遲掌門,息怒息怒!不要和九十多歲的老處男一般計較,那多沒麵子啊!”武林盟主南宮雄連忙飛身阻止尉遲蝶,對其勸說道。


    “諸葛掌門,我們不是來砸場子的,我們隻是驚訝於雲頂劍譜的奇妙,前來觀賞而已,希望你給個麵子,讓我們一睹那稀罕之物。”盟主夫人林雪舞說道。


    “如此觀賞?我還是生平頭一次見,你們猜,我信嗎?”諸葛芸玨劍指鎮山柱下慘死的掃地大爺問道。


    “還逼逼個沒完沒了了,我們就是來滅你呀什麽雲頂劍派的,你能拿我們咋樣?我他媽……”嵩山派掌門人恒乾朔話還沒說完,便被無比強大的劍氣封喉了。


    “這是腫莫個情況啊?剛才發生了什麽?有沒有看懂了的大佬,出來解釋一下啊!”衡山派掌門人峰廷皖不明覺厲問道。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雲頂劍法?恐怖如斯?殺人於無形?”南宮雄驚訝不已問道。


    “一般一般,九州第三!”諸葛芸玨謙虛道。


    “散了散了,這還打個毛線,我們大家加起來,還不夠給人家練劍的呢!”尉遲蝶長他人誌氣道。


    “尉遲掌門,老衲鄙視你,你這就放棄了?各大門派來回路費你報銷啊?我們各大門派舟車勞頓,行走三千多裏路,途中累死的不下百人,你說放棄就放棄?你說你,對得起死去的兄弟姐妹們嗎?”虛枯大師氣憤不已道。


    “啥也別說了,雲頂劍派,今天死定了,朕說的,大羅神仙來了,也保不了它!”眾人身後的當朝皇帝夢流年突然大喊大叫道。


    眾人一時啞口無言,隻聽皇帝一聲令下,三萬夢王朝鐵騎,便萬箭射向諸葛芸玨。


    “這是腫莫個情況啊?欺負老實人嗎?”被四箭釘住手腳,釘在雲頂劍派鎮山柱上的夢流年不知剛才發生了什麽,哭罵了起來。


    原來諸葛芸玨隻用了一招“劍氣縱橫”,便將夢流年帶領的三萬夢王朝鐵騎,殺的僅剩三人,並把他手腳釘在鎮山柱之上。


    “一個沒有牌麵的弟中弟,身為皇帝,竟手無縛雞之力,在下都為你感到丟人。你們三人,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把你們夢王朝那廢物皇帝抬回去救治,想讓他死在此地不成。”諸葛芸玨背對三人,緩步走向劍派大門說道。


    “知道了,這就去,這就去。”三人異口同聲道。


    “你們回去告訴江湖眾人,從此以後,雲頂劍派,天下第一!誰人不服,當如此柱!”諸葛芸玨走到劍派大門前,忽然停住腳步,背對各大門派眾人,打開手中折扇,幾十人高的鎮山柱應聲轟然倒塌。


    鎮山柱周圍屍體堆積如山,嚇壞了眾人。


    各大江湖門派眾人四下逃竄,他們都還想多活幾年。


    經此一役,江湖中人,再也沒有人敢前往雲頂山莊挑戰雲頂劍派的至尊地位。


    呼延霆是大劍仙諸葛雲霆的不知多少名弟子,關門大弟子是諸葛芸玨。


    “師姐,我是呼延霆,現在已經是劍道十境大劍師了,可以請你吃頓午飯嗎?”呼延霆向美麗動人的大師姐約飯道。


    “哦!延霆小師弟,不好意思,我已經和大師兄約好了,下次吧!”上官霞婉言拒絕道。


    “師姐,你的手裏劍,莫非就是翎雪劍?”呼延霆不甘心沒話找話道。


    “對啊!小師弟,眼力著實不錯呢!這就是翎雪劍,關於它的故事,你都知道嗎?”上官霞問道。


    “那是當然,這是一把君子劍,當年上官霸,一劍斬九大刀界頂級高手,名動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呼延霆阿諛奉承道。


    “低調低調,我的爹爹,才沒有那麽厲害,隻是竭盡全力,才將那九大刀界頂級高手擊敗。”上官霞心裏樂開了花謙虛道。


    與此同時,大師兄諸葛芸玨路過二人。


    “霞兒師妹,午飯時間到了,走吧!”諸葛芸玨停步說道。


    “等等我,我來啦!”上官霞連忙追趕前方的大師兄說道。


    “小師弟,女人,是不用追的。”諸葛芸玨回頭對呼延霆說道。


    “你等著,諸葛芸玨,我必打敗你,奪回我的摯愛。”呼延霆咬牙切齒給自己打氣道。


    諸葛雲霆飛升仙界,已有月餘,雲頂劍派不可一日無主,劍派內各大長老都在力勸諸葛芸玨早日登上掌門大位。


    可是,諸葛芸玨才二十出頭,自知資質甚淺,不可擔此大任,多次拒絕。


    其實,諸葛芸玨逍遙自在慣了,不想當掌門人,怕以後沒有時間陪他的霞兒師妹,雲遊天下了。


    怎奈幾位長老天天苦口婆心,竭力支持,他還是不好推辭,隻得當此大任。


    “我不服!我要和大師兄,一劍決勝負,決定誰是雲頂劍派最強的存在,決定誰才能配得上大師姐上官霞。”呼延霆打斷諸葛芸玨的接任掌門大典說道。


    “人家劍仙資質,與上官霞郎才女貌,那輪得到你這牛鬼蛇神反對!哪裏涼快,快哪裏呆著去吧!”劍派大長老徐賀對呼延霆譏諷道。


    “不,師弟,你終於做了一件像男人的事,我服你是條漢子,我們這就出去一劍決勝負。”諸葛芸玨說道。


    諸葛芸玨是完全按照雲頂劍譜,練的無影劍道,劍氣霸道無雙。


    反觀呼延霆,他私下觀察雲頂劍譜可逆練,便自創了無痕劍道,功力大增,這也是他有底氣挑戰劍道最強的原因。


    二人大戰了五百多回合,竟不分高下,驚呆了一旁的劍派各大長老。


    沒有想到呼延霆劍道修為,如此之高,竟如此耐打。


    最後,諸葛芸玨一招“劍氣淩人”,還是打敗了呼延霆的“藏劍天下”。


    “哈哈!諸葛芸玨,你雖然贏了,可是你贏得光彩嗎?你的這招‘劍氣淩人’,是人界中人,所能使出來的招式嗎?”口吐鮮血的呼延霆倒在地上不服道。


    “不愧是我的小師弟,我承認,我已經飛升劍道仙界了。但是,我放心不下我的霞兒師妹,我回來看看不行嗎?”諸葛芸玨解釋道。


    “芸玨師兄,答應我,別留我一人,好嗎?”上官霞嫌棄的放開懷中的呼延霆,眼含熱淚向第二位大劍仙諸葛芸玨飛奔而去。


    “嗬!女人。”呼延霆無語道。


    “別咬了,師妹,你怎麽跟個孩子一樣。我雖然是劍仙了,可是我的肉,你吃了,你也不會飛升劍道仙界,成為女劍仙的。”諸葛芸玨被霞兒師妹的幼稚行為給逗笑了。


    “那麽,我們雲頂劍派下一任掌門,究竟是誰呢?”各個劍派長老攤手問道。


    “就在那兒呀!”隻見諸葛芸玨指著上官霞的腹部說道。


    “師兄,你壞,討厭,我的腹內空空,怎會有下任掌門呢?”上官霞嬌羞道。


    諸葛芸玨說罷,便不知蹤影了,估計是去劍道仙界,陪他父親諸葛雲霆下棋聊天去了。


    剛才還滿麵笑容的上官霞,突然無法接受現實,重重的倒在地上,哭作淚人。


    “誰讓你救我的,沒了芸玨師哥,讓我死了得了。”上官霞發大小姐脾氣道。


    原來呼延霆用最後一點劍氣,將自己墊在霞兒師姐和地麵之間。


    “嗬!女人。我救的不是你,是我們雲頂劍派的下一任掌門。”呼延霆白眼道。


    “他的孩子,你不配救!”上官霞不領情一臉嫌棄道。


    “哎!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呼延霆自嘲道。


    “延霆師弟,你愛過我嗎?”上官霞不知為何,在這離別之際,突然想對小師弟呼延霆一問究竟。


    “愛過!”呼延霆身受重傷,背對著他愛了很久的霞兒師姐,無力的說道。


    “請你自行離開雲頂山莊,對你我都好。”上官霞冷漠道。


    “保重!我的霞兒師姐,小師弟我,退了,這一退,可就是一輩子啊!”呼延霆背對上官霞,折碎了他的情殤劍,決心以後絕不會再被情所傷怒吼道。


    呼延霆的劍道修行之旅,到此結束了。他帶著重傷的身體,離開了雲頂劍派,隱居於呼家村,甘心做一個小小官驛。


    呼韓殤便是呼延霆在家門口,溪邊撿拾到的棄嬰而已。


    對於呼韓殤而言,他認為自己父母雙亡,被呼延霆收養了一十六年。其實不然,他的身世不同尋常。


    一年後,上官霞生了一個女孩。


    “什麽?女孩?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逗我玩。”雲頂劍派大長老不敢相信道。


    他一摸那嬰兒便哭了,哭聲感天動地,如同他剛離世了與自己生活了百年的妻子一般淒慘。


    “啥也別說了,我真是信了你的邪!諸葛芸玨,你個撲街!我頂你個肺!”大長老徐賀對早已飛升劍仙的諸葛芸玨,吐血叫罵道。


    那嬰兒叫做諸葛寧瑤,後來嫁給了雲頂劍首傅弘淼。


    刁蠻公主夢穎薔找到憐年表哥,切磋劍法失敗後,她便哭著跑回殷冉城去了。對於刁蠻公主夢穎薔而言,她隻想為自己物色一個疼她愛她的未來駙馬爺。可是,那憐年表哥劍法卓絕,一點兒也不懂得憐香惜玉,招招致命。二人比試劍法,不消三個回合,夢穎薔便被打成重傷。眼看憐年表哥如此無情,夢穎薔背身揭下麵紗,哭泣著跑離雲頂劍派。


    “她哭了嗎?”智者大師問道。


    “哭了,哭的相當撕心裂肺,仿佛她與那劍癡夢憐年相愛了千年,卻最終陰陽相隔一般淒慘。”秘客回道。


    “你又如何知曉?”智者大師問道。


    “愛過!”秘客回道。


    “愛你個鬼過!你無心無情,別在那裝情聖了好嗎?”智者大師白眼道。


    劍癡夢憐年,伸手接過飄在空中的黑色麵紗,攤於掌心。


    這牡丹花圖案,他自然認得,那是他聽從師傅下山曆練,所遇女子為他細心縫製的。


    “婭羽!”夢憐年撕心裂肺的跪地哭喊道。


    得知養父呼延霆以前如此厲害,呼韓殤佩服不已,決定以後絕不當舔狗。因為他不想像他的養父那般,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養父,那白發老者,怕是個傻子吧?”呼韓殤回頭看見一白發老者,竟像一個嬰兒一般啼哭不止問道。


    “傻小子,別胡說,他就是下一任雲頂劍派掌門人劍癡夢憐年。他並不是老者,聽說他還不滿二十歲。至於他為何哭泣,為夫也不知曉,怕是喜極而泣吧!”呼延霆說道。


    “延霆師叔,不介意晚輩雲頂劍首傅弘淼,坐你旁邊吧?”現任雲頂劍派掌門人傅弘淼問道。


    “當然不介意,快坐!”呼延霆拍打台階上的塵土,讓這位晚輩快快坐下說道。


    “掌門人,我身後之人,何故痛哭不止?”呼韓殤沒大沒小的問道。


    “大人說話,小孩子胡亂插什麽嘴,讓掌門人見笑了!”呼延霆瞪了呼韓殤一眼,對傅弘淼說道。


    “童言無忌,無礙,無礙。他是我的愛徒,關於他的往事,容本掌門人與二位細說。”傅弘淼說道。


    “慢著!我們撒泡尿先。”呼韓殤尿意正濃,對掌門人說道。


    “好吧!本掌門人在此溫酒以待。”傅弘淼說道。


    “拉我做什麽,我又沒尿,我又沒尿。”養父呼延霆拒絕道。


    “你有,你有。”呼韓殤推搡著養父,隨同他到一旁方便一下說道。


    “何故如此?”養父呼延霆問道。


    “我怕還不行嗎,這雲頂山莊,神秘莫測。我怕我一人方便,無人看護,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呼韓殤可憐巴巴道。


    “二位,美酒已經溫熱,請暢飲吧!”傅弘淼說道。


    “不了吧!這美酒的顏色,與我二人剛才方便之物無兩。還是請掌門人,為我們敘說一下愛徒劍癡夢憐年的往事吧!”呼延霆端起美酒,正欲豪飲。怎奈看到酒水的顏色,再想想剛才呼韓殤方便之物,腹內翻騰的厲害,有如刀絞拒絕道。


    “好吧!”傅弘淼聽呼延霆這麽一說,頓感這極品美酒,惡心不已,便也放下這到了嘴邊的美酒說道。


    由於夢憐年一入劍道,便絕情愛,專心修行。


    這讓他的師傅雲頂劍首傅弘淼很是為難,心想這位劍癡徒兒,不曾放下,怎能讓自己的劍道更進一步呢。


    “師傅,徒兒練的是那清心寡欲劍,自不必沾染什麽俗世情愛。”劍癡夢憐年對師傅雲頂劍首傅弘淼安慰道。


    “傻徒兒,為師在遇到你的師娘諸葛寧瑤之前,也是如同你這般對先師講過。可是,當為師親身去經曆那俗世情愛,拿起它,體會其中萬千滋味。再放下它,為師才有所頓悟,得到如今這無盡的劍道修為。”現任雲頂劍派掌門人傅弘淼說道。


    “師傅,原來在師娘前麵,你還曾愛過別的女子,你要倒大黴了。”夢憐年笑道。


    “愛過!”傅弘淼看著自己右手腕那模糊的女子牙印,滿含淚水說道。


    “好你個傅弘淼,敢騙老娘說那是我睡夢中,夢到了豬蹄,啃咬你留下的牙印。原來是你以前在外麵風流,所遇女子留下來的。看我今天不刺死你!”諸葛寧瑤手握翎雪劍,衝向傅弘淼,想要刺死他這個多情劍首怒吼道。


    “劍來!”傅弘淼說道。


    隻見那翎雪劍掙脫了諸葛寧瑤肥胖的右手,被傅弘淼握於手中。


    “夫人,在徒兒麵前,休要胡鬧!”傅弘淼嗬斥道。


    “你凶我!我娘親上官霞從來沒對我凶過,你欺負我娘親離世的早,竟敢凶我!”諸葛寧瑤肥胖的身體一下子墜落在地麵,砸出了一個大坑哭喊道。


    “好好好!都是為夫的不是,你打我罵我便是。”頂不住的傅弘淼扔了手中的翎雪劍,趕忙前去攙扶起愛妻諸葛寧瑤。


    “哼!多情劍首,我不起來,你去尋你那外麵的小妖精去吧!”諸葛寧瑤一用力,將前來攙扶的劍首傅弘淼推開幾丈遠說道。


    “劍來!”劍首傅弘淼拍打了一下身上灰塵,坐回掌門寶座,內力禦劍,讓翎雪劍抬著不願起身的諸葛寧瑤,搬到自己身旁。


    “夫人,那都是過去很久了的陳年往事,何必在乎。為夫如今,眼裏心裏唯有夫人一人而已。”劍首傅弘淼盡力摟抱著諸葛寧瑤說道。


    “算你還有點良心,也不枉人家對你癡心一片。”諸葛寧瑤撒嬌道。


    看到如此油膩的畫麵,嗅到愛情酸臭味的夢憐年,頓感腹內翻騰的厲害。


    “啟稟師傅!徒兒腹內有如刀割,疼痛的厲害。您若無要事交代,徒兒便退下了。”夢憐年左手持劍,右手捂著腹部,麵露苦意道。


    “滾吧!別忘了,劍派藥物,十兩一瓶,概不賒欠。”諸葛寧瑤揮手成風說道。


    “愛徒,退下吧!”傅弘淼輕聲說道。


    來到雲頂劍派山門前的夢憐年,吐了個爽快。再回頭想想師傅傅弘淼的愛妻,既肥胖不已,又貪戀錢財,後怕不已。


    下山修行的劍癡夢憐年,行至百花穀,遇到了紅牡丹,便陷入愛河。


    犀牛精臧唐愛慕身為花仙子的紅牡丹,將其擄走。


    夢憐年手握無情劍,飛身至紫雲洞,欲救出紅顏知己紅牡丹。


    犀牛精臧唐已修煉五百多年,妖法無邊。


    劍癡夢憐年入劍道修行不過五年,劍法拙劣不堪。


    二人大戰不足十個回合,劍癡夢憐年便重傷在地,久久不能起身應戰。


    突然,紫雲洞外,一仙人飄然而至。


    此仙人,名曰元鼎真君,下仙界,隻為尋他那逃脫鎖妖圈的座騎紫雲犀牛。


    為何喚其紫雲犀牛,隻因這神獸臀部生來便有紫雲胎記,故喚其此名。


    眼看犀牛精臧唐要打殺,重傷在地劍癡夢憐年,元鼎真君將一鎖妖圈懸於空中。


    “孽畜,休要再造殺孽!看圈!”元鼎真君對犀牛精臧唐嗬斥道。


    犀牛精臧唐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鎖妖圈擒獲,吐出仙丹一枚。


    “花仙子,快用此丹藥,救治你的情郎吧!”元鼎真君說罷,便騎在紫雲犀牛背上,騰雲駕霧飛回元鼎寶閣去了。


    “多謝真君!”解開妖法束縛的花仙子紅牡丹,連忙撿起地上的仙丹,為奄奄一息的劍癡夢連年服下。


    服下仙丹後的夢憐年,很快便恢複了元氣,與紅牡丹擁抱在了一起,久久不願鬆開。


    正所謂患難見真情,經此劫難,二人情比金堅。


    由於花仙子紅牡丹是口含仙丹,為劍癡夢憐年服下,因此她的體內便孕育了二人的愛情結晶——夢破。


    人界一年後,仙界的丘珂帝君知曉了元鼎真君用仙丹,救活了一人界中人,怒不可遏。他下令夷平了元鼎寶閣,誅殺了元鼎真君,並派仙人到人界追殺花仙子紅牡丹和劍癡夢憐年。


    有了夢破的二人,隻羨鴛鴦不羨仙。


    但好景不長,趁二人在屋外晾曬夢破昨晚尿濕的床單和衣物時,渾沅真君抱走了屋內的夢破。


    “二位讓我們好找啊!”渾沅真君懷抱夢破說道。


    “快放下我們的孩兒夢破!”花仙子紅牡丹和劍癡夢憐年拔劍指向渾沅真君威脅道。


    “我好怕啊!這半人半仙的妖物,本就不應來到這世上。”渾沅真君揮動法力,將拋於空中的夢破打了個魂飛破滅怒吼道。


    “不!我殺了你!”二人眼見愛子夢破死的連渣兒都不剩,執劍向渾沅真君打殺過去。


    三人交戰百餘回合,仙界最強戰力的渾沅真君,重傷了二人。


    將死的花仙子紅牡丹,從腹部逼出體內自己修煉了三百年的真元寶珠,握於掌心,伺機而動。


    渾沅真君見二人已死,便騰雲駕霧回仙界向丘珂帝君複命去了。


    見渾沅真君消失了,僅剩最後一口仙氣的花仙子紅牡丹,口含真元寶珠,與她一生所愛劍癡夢憐年吻別。


    服下真元寶珠的夢憐年,很快蘇醒了過來,懷抱慘死的花仙子紅牡丹,痛苦不已。


    一時間,劍癡夢憐年痛失一生之中,最愛的一切,他一夜白了頭。


    再次回到雲頂劍派的劍癡夢憐年,讓雲頂劍首傅弘淼相當滿意。他這位師傅,從愛徒的眼中,看出了他曾親身拿起過一段可歌可泣的俗世情愛。隻不過現在,他要幫愛徒放下這一切,好讓他專心劍道修行。


    飲下忘情水的劍癡夢憐年,忘卻了他與花仙子紅牡丹的一切過往,獨記她是一個小名喚作“婭羽”的女子,織得一手精美的牡丹花圖案。


    “徒兒,別看了,那女子不是你的婭羽,是當朝皇帝夢流年的刁蠻公主夢穎薔。難道你不記得婭羽,與你一般高矮了嗎?”雲頂劍首傅弘淼若仙人般,突然出現在劍癡夢憐年麵前問道。


    “師傅所言極是,徒兒妄動情愛之念,請求師傅責罰!。”劍癡夢憐年隱約記起了婭羽的大致身高,再回想剛才那蒙麵女子矮自己一頭便請罪道。


    “心為情生,必為情累。放下情愛,你就不痛了。”雲頂劍首傅弘淼說道。


    “啟稟師傅,徒兒已經放下了。”劍癡夢憐年說道。


    “放下了?我看你沒有放下,反而又想重新拿起吧!”雲頂劍首傅弘淼眼看愛徒手握黑色紗巾藏於身後,便問道。


    “徒兒不敢!徒兒不敢!”劍癡夢憐年握緊黑色紗巾跪地惶恐道。


    “這牡丹圖案的黑色紗巾,是你劍道修行的最後一道難關,就讓為師替你摧毀吧!”雲頂劍首傅弘淼用內力奪過愛徒手中緊握的黑色紗巾,拋於空中,一掌毀之。


    “不!”跪地的劍癡夢憐年哭喊道。


    突然,那被摧毀的黑色紗巾化作無數瓣紅色牡丹花,飄灑而下。


    懷抱夢破的花仙子紅牡丹魂魄,出現在了牡丹花海中,美若天仙。


    “婭羽,是你嗎?”劍癡夢憐年極力伸手去觸碰那魂魄問道。


    “憐年,是我,還有我們的夢破。我們馬上就要去輪回轉世了,特來此見你最後一麵。”花仙子紅牡丹的魂魄說道。


    “不,我不要你們走!我不要你們走!”劍癡夢憐年飛身空中,用盡全力想要去抱緊花仙子紅牡丹。卻不曾想,他的身體穿過魂魄,跌落地麵哭喊道。


    “你哭什麽?我都沒哭。”劍癡夢憐年的師母諸葛寧瑤,充當人肉坐墊,接住了空中墜落的夢憐年埋怨道。


    “夫人辛苦了!快把為夫心疼死了。”雲頂劍首傅弘淼趕忙攙扶起諸葛寧瑤說道。


    “別光嘴上說好聽的,晚飯給我加五根豬蹄,別忘了。”諸葛寧瑤對被她輕輕一掌拍倒在地的夫君說道。


    “為夫知道了,知道了,打死為夫也不會忘的。”倒地的雲頂劍首傅弘淼看著夫人那粗如鎮山柱的大腿說道。


    “憐年,祝你劍道有成,早日飛升劍仙!來生我花仙子紅牡丹,仍願做你劍癡夢憐年的妻子。”花仙子紅牡丹說罷,便懷抱夢破魂飛魄散,墮入六道輪回轉世去了。


    “不!不!”劍癡夢憐年望向空中,已經消散了的花仙子紅牡丹,痛哭不止道。


    “多情自古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一旁站起來的雲頂劍首傅弘淼看到此情此景,有感而發道。


    “多情是吧!無絕期是吧!看老娘不一屁股,坐死你這個多情劍首。”諸葛寧瑤聽後,怒不可遏,扭動起她那肥胖的身體,追趕著瘦若竹竿的雲頂劍首傅弘淼叫罵道。


    “夫人,饒命!為夫再也不敢了!”雲頂劍首傅弘淼一邊躲閃,一邊大聲求饒道。


    “哈哈!怪不得師娘貪戀金銀了,她這一走動,快震塌了半個雲頂山莊,這維修重建的花銷自不會少。”已經釋然的劍癡夢憐年,看著二人大笑道。


    “好徒兒,你還笑的出來,快來幫幫為師,難道你想讓你的師母拆了這雲頂山莊嗎?”雲頂劍首傅弘淼喘著粗氣對愛徒說道。


    “劍來!”劍癡夢憐年指向天空,想要禦行地上的無情劍,化作無數把飛劍,困住諸葛寧瑤。


    “就你也配劍來?無情劍癡夢憐年是吧!多情劍首傅弘淼是吧!”諸葛寧瑤雙手一用力,竟折斷了無情劍,將二人坐於屁股之下,握緊二人長發,使二人頭部與地麵猛烈反複撞擊說道。


    “姑娘,在下驪珠洞天陳平安,路過此地…………”陳平安說道。


    “偶像!”沒等陳平安把話說完,諸葛寧瑤就突然化身追星少女一般瘋狂尖叫道。


    “你就是…………”擺脫重物按摩背部的無情劍癡夢憐年和多情劍首傅弘淼,望向眼前少年驚訝不已道。


    “《為你盜墓》?不好意思,各位,走錯小說了,再見!”陳平安抬頭看見小說名稱不是《劍來》,便致歉作別道。


    “就一個陳平安,給我整得熱血沸騰的。”呼韓殤不爽道。


    “別小瞧他,他是你這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雲頂劍首傅弘淼對眼前的呼韓殤輕視道。


    “哦!對!說完了嗎?”呼延霆困乏不已,胡言亂語道。


    “掌門人,我扶養父回去休息了,明日新一任掌門人接任大典見!”呼韓殤對雲頂劍首傅弘淼的輕視裝作滿不在乎,跳轉話題說道。


    “好吧!本掌門人也敘說累了,明天見!”傅弘淼說道。


    三人離開了雲頂山莊的劍壇後,回到各自房中去了。至於呼韓殤身後的劍癡夢憐年,早已被雲頂劍派的劍修抬回房中安睡了。


    翌日,這父子倆在雲頂山莊,參加了雲頂劍派新一任掌門人的接任大典。二人在此,吃吃喝喝,遊玩了幾日便離去了。


    回到了呼家村的父子倆,不再像往日那般針尖對麥芒,變的像一對親生父子那般其樂融融。


    “此行有所得?”智者大師問道。


    “有”呼韓殤回道。


    “得到了什麽?”智者大師問道。


    “焚書坑儒與雲頂劍派,看似毫無關係的兩件事物,隻要你費盡心思編寫,總能把它們扯到一起,讓它們變得有關係。”呼韓殤回道。


    “劍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師吐槽道。


    其實,熵王爺窮其一生,發展喃羯城的政治與經濟。本打算恩澤後代,卻不曾想,他的接班人夢憐年是個劍癡,無心政治。劍癡夢憐年始於焚書坑儒,終於雲頂劍派,這是屬於他的一生。


    我們不能否認的一點,就是焚書坑儒為劍癡夢憐年打下了堅實的經濟基礎,才有他在雲頂劍派終其一生發光發熱的上層建築。


    付桓旌聽聞有一個堪堪進入玉璞境的美貌女子,想要與一位青衫劍客冥婚,借以奪取那名劍客的天大福緣。


    於是,付桓旌來到靜心酒坊,向他的“老江湖”師傅鐵浮屠,推心置腹一番。


    “師傅,對於傳聞中那名女子的陰狠手段,您老人家怎麽看呢?”付桓旌將隨身攜帶的軒轅神劍輕輕的放置在圓桌之上問道。


    也許是落魄少主付桓旌沒有注意,他的軒轅神劍,不偏不倚正好壓在了,師傅鐵浮屠的針織毛線上了。


    “臭小子,怎麽看?你說針麽看?”暗侍浮屠用手中的針線向付桓旌氣惱反問道。


    “師傅,徒兒知錯啦!”付桓旌看出來了端倪便將軒轅神劍封印進了靈體內致歉道。


    “臭小子,你問為師怎麽去看?那為師問一下你,對於為師手中的針,你又如何看待呢?”暗侍浮屠舉針問道。


    “師傅,那不就是一根破針嘛!徒兒屬實愚笨,實在看不出它有何意思。”付桓旌不屑道。


    “臭小子,疼嗎?”暗侍浮屠用尖針紮了付桓旌那白嫩光滑猶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臂膀問道。


    “啊!師傅,徒兒近些日子來,不曾闖下一件禍事,為何您老人家下手如此之重啊?”付桓旌連忙捂緊被紮處異常誇張的嚎叫道。


    “臭小子,針砭時弊論,想不想知道那是什麽呀?”暗侍浮屠問道。


    “師傅,您老人家老是這樣答非所問,不地道吧?”付桓旌眼看師傅想要岔開話題埋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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