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靜悄悄的酒樓內,誰想到其實早已經做滿了人。


    說書的先生合上扇子的聲音,就格外的響亮。


    “隻見站在軒轅樓上的柳姑娘,手中的繡球往下麵一拋。早就站在樓下的公子們,就跟打了雞血一般,使出吃奶的勁,都想那繡球撲去。”


    “可是……那繡球是一般的繡球嗎?”


    或坐或站於台下的眾人皆搖搖頭。


    台上的說書人,故作神秘的伸長了脖子,用平緩的聲音,接著道:“後來具柳府的守門的小斯回憶,柳小姐及笄之禮那日,最後送來繡球的那個人,還沒等他看清那人長的什麽樣子,留下一句話,竟然就憑空消失了。”


    ……


    台下的人終於跟著議論紛紛。


    “那可是神仙?”


    “聽說見過柳小姐的人,都知道,柳家小姐的樣貌,就跟天女下凡一般,說不定真的是神仙呢!”


    這時站在台上的說書人,老神在在的刷的一聲,又打開了扇子。


    “那個人是不是神仙,老夫不知。”


    “不過那繡球卻是神了,就跟自己長了腿一般,站在乾坤樓下的公子們,你追我趕就沒有能摸到它的。”


    “就在這時……”


    說書人頓了一下,興奮的瞪大了眼睛。


    “一個黑衣男子飛身而起,一把搶到了繡球,同時又有四人飛身而起……”


    說書人又頓了一下。


    “說時遲那時快,那繡球瞬間炸成五個,飛到了這五人的懷裏。”


    酒樓內,又恢複了鴉雀無聲。


    “最後這無人皆搶到了繡球,柳老爺覺得這是上天賜予的緣份,問過那五人之後,那五位公子也都願意同時入贅柳府,於是就有了後來的五子攀柳了。”


    久久之後,九樓內,頓時想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


    掌聲久久不散,幾乎每一次說書的講這個傳奇故事時,都會是這個效果。


    這是一個酒客,突然站了起來,大聲的問道:“那洞房花燭夜,也怎麽過啊?”


    下麵的人,也都會跟著好奇的附和。


    “可不是,這一女五夫,史無前例,簡直就是天不知恥……”


    這個男子剛拍案憤罵,就發現整個酒樓頓時有鴉雀無聲了,而且所有人的目光還都是一臉同情的看著自己。


    “這位公子是第一次來青州城吧?”


    怒罵的男子點了點頭。


    眾人緊跟著就搖搖頭。


    “公子慎言,慎言啊!”


    “那女子不尊三綱五常,水性楊花,要不準我說了嗎?”


    男子此話一說出口,四周的人都像是避瘟神一般,離他遠遠的不說,甚至有膽小的趕緊付了銀子就走。


    沒一會,就連店家都來攆人。


    “公子,你還是走吧!我這個小店,容不下你了。”


    “你們這是何意?”


    男子不明所以。


    誰想到,店家直接把他推了出去,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男子撓撓頭,看著四周的人,都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不明所以,還是向前走了一步。


    啪嗒,一個花盆直接砸在男子的腳上,痛的他嗷嗷直叫。


    才一錯步,竟然踩到了香蕉皮,本就沒站穩,直接就摔了。


    摔倒就摔倒,卻又正好臉朝下,臉朝下就臉朝下,嘴邊還正好有一灘狗屎,有狗屎就有狗屎,竟然還是熱乎的。


    四周的看熱鬧的人,頓時都跟著吸了一口涼氣。


    太他娘的倒黴了。


    但是這並沒有結束。


    等男子走出這條街的時候,命都去了半條,估計一輩子的倒黴事,一個時辰內都被他經曆過了。


    四周的人皆是搖搖頭。


    外地人,還是太年輕。


    不知道什麽是禍從口出的道理嗎?在青州城,敢說柳姑娘的話壞,那就是在找虐呢!


    酒樓二樓的包間,月姣住著下巴看著樓下一直倒黴的男子,瞄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麵白發男子。


    已經夫妻三年了,每次看見這張臉的時候,月姣還是忍不住臉紅心跳。


    “你們是不是有點過份了。”


    銀煉輕輕地放下茶碗,冷聲道:“就剛剛那男子的話,足以進拔舌地獄,我已經很仁慈了。”


    明明長了一張白蓮花的臉,平時清高的很,一遇到她的事,總是能瞬間黑化。


    “我覺得這樣就很解氣了,還是這樣吧!”


    銀煉冷冷一哼。


    “昨日的心經背的如何了?”


    月姣本能的身體一僵。


    她這五位夫君,哪兒哪兒都好,就是都有一個缺點,都喜歡逼著她修什麽仙。


    她柳月姣家財萬貫,良田萬頃,吃穿不愁,為什麽一定要修仙。


    每天枯坐著打坐,真的是好無聊的。


    “哪個……咱們去劃船好不好,您不是最喜歡蓮花嗎?這個季節的清湖的蓮花開的最美,我們一起去賞蓮吧!”


    “昨日教你的心經沒背會?”


    “就咱們二人一起去,二人世界哦!”


    “心經沒背會,你知道後果是什麽吧!”


    月姣頓時泄了氣。


    “你們五個要是再合夥欺負我一個,我就……我就再拋一次繡球。”


    月姣拍著桌子威脅道。


    這時包間的房門被人推開,又關上。


    雷澤黑著一張臉走了進來。


    傲嬌的坐到了月姣的身邊,質問道:“娘子,你剛剛說什麽,我沒聽清?”


    “我說……”被兩雙眼睛盯著,月姣頓時就慫了。


    “我說昨日那心經我還沒背會,這就回去背。”


    月姣心裏默默地念叨著。


    自己絕對不能身在福中不知福,都已經有了五個絕色夫君了,還要什麽自由自在啊!


    月姣隻是一閉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站在了柳府內,夫君們特意給她準備的修煉之所。


    “你乖乖的去背誦心經,晚上可是要考你哦!”


    看著雷澤的冷冷的小臉,月姣任命的回屋,翻開生澀難懂的心經。


    可是看著看著,月姣就睡著了。


    夜色降臨,月姣猛然間驚醒,頓時就嚇出了一身冷汗。


    要完,天黑了,她還一個字都沒記住。


    怎麽辦?


    “夫人,飯已經擺好了。”


    “知道了。”


    月姣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特意翻出了一身豔麗的紅裙換上,又細細的描畫了一遍,看著鏡子裏妖豔美人,滿意的點點頭。


    這才走去飯廳。


    此時飯廳內,五位老爺都在。


    月姣走進去之前,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心緒,擺出自認為最迷人最嬌媚的微笑,邁著蓮步走進飯廳。、


    “夫君們,讓你們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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