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女的耳力真不是一般的好,李然歎氣,這尹誌平。。。一個可恥的qj犯,李然翻個白眼,捂著耳朵裝聽不見,她還就不信了,那全真教道士敢深夜闖進古墓!


    那尹誌平見無人應答,又鍥而不舍的重複了一次。李然仍然隻躺著不做聲,拖得過今晚最好。


    可孫婆婆卻擔心的走到她房間問道:“姑娘,你看如何是好?”


    李然苦笑,這事不去解決還真不算完,依著小龍女的個性估計是不當回事,可是這孫婆婆要是真跟全真教動手了,以後就難以善了了。現在看來也隻能勉強硬撐著,不動武力將事情解決。想那尹誌平雖然對小龍女有那種心思,卻並不是個邪佞不講理的人。


    李然坐起身,心下歎氣,用生硬的古語說道:“婆婆,你且隨我出去應付那幫全真教道士,否則,今晚他們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孫婆婆納罕,姑娘這語氣雖然冷淡,卻並沒有要將楊過送出去的意思,本來還以為會把楊過趕出古墓呢。想到楊過身世堪憐,孫婆婆拋下那一絲疑慮,喜滋滋領著楊過走在前頭,七拐八彎的出了古墓。


    楊過原本就忐忑不安,一見出了古墓,傷心道:“婆婆,不要將我送走,我不回去,死也不回去。”


    李然皺眉,冷聲道:“誰說要送走你,合上嘴巴,跟我們走。”


    楊過大喜道:“真的不送走我嗎?龍姑姑,婆婆。”


    李然現在全無心思應付楊過,倒是孫婆婆慈愛的說道:“姑娘說留下你,就是真要留下你,嗬嗬。”楊過不由心下一熱,再不覺得小龍女冰冷無情,隻覺得心裏暖暖的。


    三人穿過一片樹林,遠遠見著全真道士們點著火把站在那裏沒有靠近,李然選了一個能互相看見大家的位置遠遠停了下來,孫婆婆一見全真教道士人數眾多,立刻站在李然左前方有意加以回護,即使她知道功夫沒有姑娘高。


    尹誌平等全真教道士們,遲遲不見古墓中傳出任何聲響,卻礙於不能擅闖古墓禁地,不能再踏前一步,已然憤怒。忽然見到一個極美的白衣女子旖旎而來,跟著她的卻是一個極醜的老婦人以及一個相貌俊朗的少年,那少年赫然正是楊過,一時眾道士低語,想必這美少女就是那小龍女了。


    李然一一打量眾道士,隻可惜大晚上雖有火把,隔的卻遠了些,隻能模模糊糊看個長相,還有一個人躺在擔架上,想必就是那追著楊過的趙誌敬,倒是有一身姿頗為俊秀的青年站在眾道士前頭,這應該就是尹誌平了。


    這邊眾道士見小龍女隻是望過來,卻不說話,那清澈的目光寒意逼人,在月色下更加攝人心魄,寒冬的風吹起白色的衣裙翻飛,似仙子亦如鬼魅,眾道士隻覺得森森寒意慎人,下意識的噤聲不言語。那尹誌平卻是有點癡了,他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皎皎如月,氣質如雪,讓人心生向往,卻不敢靠近。


    李然打量完對方,不緊不慢道:“你們全真教與我古墓派數十年鄰居,互不幹涉。如今貴派明火執仗深夜來擾,卻是為了哪般?”


    尹誌平隻覺得這聲音清澈婉轉,卻有責罵之意,莫名有點難受,定了定神才道:“深夜叨擾貴派,實在情非得已,還請龍姑娘見諒。”尹誌平深揖一禮,然後指著楊過又道:“隻是這孩子是我全真派弟子,還請姑娘賜還。”


    李然冷笑道:“我倒沒見過什麽全真教弟子,卻是救了一個遭人毒打,險些喪命的孩子?”


    尹誌平一聽,皺眉道:“這孩子頑劣無比,欺師滅祖,大壞門規。敝教責罰與他,想來也是應該的。”


    李然冷笑道:“這可就奇了,我看這孩子卻是沒半點貴教功夫,倒是那口訣背的不錯,想來貴教是隻教授口訣,然後讓弟子獨自體會武功心法的,想來這就是貴派傳承武學的獨特方式。我看這孩子愚笨了些,想是功夫沒學成,輕易喪命倒是真的。”


    尹誌平沒想到有這一層,徑直望向擔架上的趙誌敬,其他傳真教弟子也疑惑的望過來。趙誌敬躺在擔架上,玉蜂蜇傷處麻癢難當,一時被人說道自己的私隱之心,羞怒交加,吼道:“要是這小畜生沒有功夫,豈能打傷他人。”


    李然偏頭說道:“哦?我倒不知了,楊過,你使出那一招來,讓眾人看看,是也不是全真教的功夫?”


    楊過立馬站出來,當著全真教眾人的麵,使出歐陽鋒教他的功夫,這一出手,正是下午打傷人的功夫,這些道士也鮮有出門機會,縱使那尹誌平見識多些,卻也沒見過這樣的功夫,但這的確不是全真教的功夫,一時眾人麵有尷尬之色。


    “楊過,除了這一招,你還會其他功夫嗎?我指的是全真教的功夫。”李然看一眼全真教方向,問楊過。


    “其他的,我再不會了,這招還是來終南山前我義父教的,上了終南山,我隻背了大半年口訣,我不知道原來口訣還需要甚麽心法。龍姑姑,我楊過對天發誓沒說過半句謊話。”楊過挺胸道。


    尹誌平見事態不可控製,站出來說道:“此事是非曲直,我們自當稟明掌教師祖,由他老人家秉公發落,還請姑娘將孩子交與在下罷。”


    李然踏前一步沉凝道:“這孩子是貴教弟子,本來他是生是死,我也沒權幹涉。隻不過貴教不慎將他逼至我古墓派,當時他身受重傷,婆婆憐惜他才帶回古墓醫治。然而,我師祖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外人擅闖古墓者死。我雖憐惜他年幼失怙,卻也隻能依照門規行事了。”


    眾道士聞言麵麵相覷,原本以為小龍女是護著楊過的,如今聽到的卻是要殺楊過,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低頭竊竊私語,想著全真教祖訓就有一條,全真門下弟子終身不得踏足古墓一步,那古墓派竟是踏足古墓者死,這小龍女雖美,卻是冷冰冰的,怕是不易相與之人,看來,這楊過隻怕是活不成了。


    楊過本來還以為龍姑姑是要救他脫離苦海,卻沒想到竟是要當著眾人斬殺於他,一時又是氣憤又是悲傷,隻拿眼睛恨恨的瞪著小龍女。


    那孫婆婆急了,懇切的望著小龍女道:“姑娘。。。”卻被李然一個嚴厲的瞪視,不得不將求情的話吞到肚子裏,心下卻暗自心驚,小龍女的個性是執拗了點,卻從來不會如此。。剛才那目光竟隱隱含有威嚴之意。


    李然看著眾道士緩緩又道:“貴教與我派淵源頗深,一直以來貴教也對我派多有護持並以禮相待,這麽些年並沒人擅闖我派禁地,念在這孩子到底是誤闖,如今我且先扣押了他,明日自當親臨貴教與貴掌教協商如何處置這孩子,既不違背我教門規,亦能不傷貴教與我派多年來維持的和氣。至於那位道長的傷勢,婆婆,且將解藥給他們吧。”


    李然望向孫婆婆,想讓她將那什麽玉峰漿給趙誌敬,卻見她正呆呆的望著自己,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果然被懷疑了吧,真正的小龍女豈會和這些道士說這麽多。不過,反正這小龍女是裝不出來的,就那份高明的功夫,她就束手無策。她愛懷疑就懷疑吧,反正抵死不承認就是。


    孫婆婆哪裏見過小龍女這樣侃侃而談,一車話說下來有禮有節又不失威嚴,至於那擅闖者死的門規,她連聽也沒聽說過,而且,姑娘一直稱她為孫婆婆,這一聲一聲的婆婆還是頭一次。


    李然見孫婆婆不言語,怕全真教道士又要多說什麽,隻得瞪視孫婆婆一眼催促道:“婆婆?”


    那孫婆婆雖然不忿全真道士的所為,卻還是立即將玉峰漿拋向全真教諸道士,姑娘剛才那一眼竟是從未見過的鋒利無比。


    那邊趙誌敬已經麻癢難當,見有解藥,也不想著先罵什麽難聽的話了。一個翻身跳出擔架想截住,他是用五成的內力接的,卻不想還是堪堪退了一步才截住,暗道那老婆子武功不俗。


    眾道士低聲說了幾句後,那尹誌平站出來說道:“如此多有叨擾姑娘,明日恭候姑娘大駕即是。”


    尹誌平說的如此客氣,眾道士還沒覺出什麽,那趙誌敬卻狠狠的哼了一聲,不過他現在忙著治傷驅毒,倒也沒再罵,至於那楊過,在古墓派是個死,到全真教也能讓他生不如死,他一點也不擔心。


    眼見著眾道士走遠,李然才鬆口氣轉身往回走,那楊過卻繞到她麵前,梗著脖子恨恨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總之,我絕不回全真教去。”


    “我要你這條命做什麽?”李然翻個不明顯的白眼,剛才一番言語機鋒,以及保持警醒的提防,耗費她不少精力,現在卻還要來安撫一個偏激的孩子,真累!


    那孫婆婆這時才回過味來,隻以為小龍女是在用緩兵之計,搖頭不讚同道:“姑娘大可不必同他們客氣,那些道士的功夫不見得有多好。”


    好的可以一掌拍死我呢,李然終於翻了一個完整的白眼,卻裝作大度道:“畢竟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客氣一點是應該的。”


    “哼。”孫婆婆猶自氣憤,卻也沒再說話。


    楊過卻是納悶了,這龍姑姑剛才當著眾人的麵說要殺了他,現在卻又說不要他這條命,到底是何意思。而且,自己到底是生是死,全都要看明日,楊過對全真教沒好感,一想到自己的生死全在那些道士手裏,一時悲憤莫名,紅著眼睛梗著脖子就往山下走,如果沒被小龍女打死,就逃到山下去做一個乞丐,也比在那幫山羊胡子牛鼻子老道下討生活強。


    孫婆婆一見急聲道:“你去哪裏?”


    楊過感念孫婆婆的關懷,心下一熱,返身長揖,抬頭道:“感謝婆婆的醫治,我去啦,等我年紀大些,再來望你。”


    李然頭也不回往前走,冷笑道:“憑你那三腳貓功夫,沒到終南山腳下,恐怕已經葬送小命給那野獸髒腑。”


    “左右都是個死,被野獸吃了,總比被那些牛鼻子們欺負強些。”楊過決絕道。


    李然鬱悶返身,沒想到她耗費精神救這小子一命,他不知感激還算了,居然還梗著脖子拚命。隻得無奈道:“剛才那不過是緩兵之計,明日我自有計較,斷不會讓你再回全真教就是了。我今日累的很,你可不要再耍脾氣,快點過來,咱們回去罷。”


    那孫婆婆趕緊走過去將楊過一把拉住就往回走,李然正鬱悶著回古墓的路不記得了,剛好故意冷著臉瞪著楊過從身邊走過,才緩緩在後頭跟著,終於鬆下一口氣,看來又瞞過去一次,這次一定要把出路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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