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才真的不知道這東西為何在奴才的枕頭下。”侍衛將人帶上來還沒等眾人開口問,廚師就急忙自己給自己辯解起來。


    “供出你的主使,寡人饒你一命。”拓跋燾手裏拿著佛珠從龍椅上走了下來。


    “王兄,臣弟覺得凶手不一定是這個人,因為沒有人會蠢到東窗事發還把東西藏在枕頭下麵,最近有沒有人進過你的房間?”拓跋桐終於放開了曦月歌的手,也緩緩走到了殿中間。


    “前幾天廚房倒是進過一個小賊,但是沒丟東西,所以也沒人提這件事。”廚師小心翼翼就怕一句話說錯了就沒了命。


    拓跋桐又對那個廚師進行了幾輪盤問,確定了那個刺客的身高和體型。


    這種事一般都是宮人們爭風吃醋,所以將禦膳房所有的廚師都叫過來估計也就能水落石出。


    但是還沒等所有的宮人都到齊,侍衛就來報告說禦膳房死了一個廚師,侍衛將屍體帶到大殿的時候,死者是被一刀抹脖子的,凶手心狠手辣,這和席風的手法很是相似,但是朝中之人沒有人知道席風到底是怎麽殺人的,所以這件事隻有席風自己知道。


    看身形和體格和被冤枉的廚師形容的倒是很像,但是廚師說二人平日裏關係很好,不會做出這種誣陷之事,他也一定是被人利用,後來被滅了口。


    侍衛還在那人的床鋪搜到了五百兩銀子,要知道,一個廚師在宮裏的月例並不多,要是想攢夠五百兩銀子,怎麽也要麵臨告老還鄉的地步,可是這廚師年輕的很,更不可能是從家裏帶來的,要是那麽富有的人,還會把自己家的孩子送到宮裏做使喚?


    這也算是定案了,但是背後的主使是無從查證,拓跋燾現在不知道該如何給席風和顧墨一個交代,顧墨死了內人也搜了大將軍的身到現在什麽都沒有定論,說出去,豈非叫天下人恥笑。


    “去,看看那個死了的廚師家裏人怎麽樣了,如果真的都死了,那就說明他真的是被人利用後滅口。”席風倒是反應快,因為這件事如果自己不說,是不會有人提的,顧墨還沉浸在“喪妻”之痛之中,拓跋桐這個閑散王爺不需要這麽快的反應能力,拓跋燾日漸衰老做這些更是不可能。


    最重要的是,沒有人比席風更想知道到底是誰想殺她,因為她得罪的各個國家的人都夠多了,這就是處事太不圓滑的緣故。


    “是下官莽撞,也小看了耶律將軍的胸襟。”做戲就要做全套,顧墨朝著席風施了一禮。


    “顧太醫也是傷心情切,本座倒是要感謝顧太醫借著搜查的名義讓大臣們打消了對我的顧忌。”這句話字麵意思是朝中懷疑席風下毒的人能閉上了嘴,實則是讓那些散播席風是女人的人也閉上了嘴。


    今日就如此散了,席風真的覺得年歲和智商一定有關係,剛剛登基的拓跋燾一定也是一個雷厲風行的帝王,到如今萎靡不振什麽事情都需要文官提醒都是因為歲數大了。


    “等下官為內人發喪完,一定登門致歉。”冤枉比自己官職大的官本來就是大罪,但是由於事出有因,拓跋燾原諒了顧墨的莽撞,可是律法是律法,人情是人情,顧墨借著道歉的名義到席風的府上大概還有別的事情。


    雖然是兩個大臣,但是走的太近怎麽說都不是一件好事,不管什麽事情,那些文官總有理由編排。


    席風感覺自己還是自己了,藥效大概是過了,這顧墨還真的蠻會掐算時間的。


    夜幕降臨,耶律達沒有要回老宅的意思,席風堅持讓耶律達睡自己的臥房,讓阿若收拾了偏殿,耶律達真的把席風當成是自己的後人,唯一的後人,要是席風出了什麽意外,耶律達大概也要隨著去了,畢竟年歲大了再經不起什麽打擊。


    席風自從遇見拓跋桐那天開始,她的世界好像開始了光亮,那些陌生人,席風並不討厭別人看自己陌生的眼神,她討厭那些嫌棄,那些不把自己當成是人的人。


    席風的世界裏充滿陽光了,之後遇見的所有人都願意傾心盡力對自己好,把自己當成是家人。


    有的時候看見拓跋桐席風總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大概這是喜歡一個人吧,沒有那麽妒忌那麽恨,隻是想站的遠遠的然後祝他幸福。


    平城的大街小巷都陷入了沉睡,人們期待著美好的明天,但是一個黑衣人站在小巷的盡頭不知道在等待著什麽。


    “做的很好。”忽然從房簷下跳下來一個更高一些的黑衣人,得到了男子的讚賞他隻是微微的低頭。


    一張銀票在黑夜裏也沒有多亮,但是黑衣人都沒有看一眼就塞進了袖子裏,然後又翻過房簷走了,剩下的黑衣人也邁著輕盈的步伐進了一座諾大的府邸。


    還沒等換下衣服黑衣人就看見自己的寢殿裏麵站著另外一個人。


    “這麽多年對你的了解,還算有點用。”來人一席白色長袍拿著一柄折扇,鬢角隨著折扇被扇動也在空中微微揚起。


    “她知道的太多了。”黑衣人將夜行衣脫了下來,又成了那個溫文儒雅懸壺濟世的太醫。


    “虧是我了解你,要不然我以為你想要了席風的命。”


    “我可沒有別的辦法打消大臣對她身份的顧慮。”新收的雨前龍井喝起來沒有那麽清甜還是有一點苦澀的。


    “就因為這一點,賈月就該死嗎?這不像你的風格,顧太醫。”


    顧墨隻是一笑,並沒有給眼前的白衣人一個準確的答案,但是既然了解,又何須再問。


    同樣因為這件事情好奇的還有曦月的國主,畢竟這次又是中毒死的一個,曦月廉確定這次和瞬是沒什麽關係了,自從給他關了禁閉他倒是真的有所收斂,那麽這次是他們自己人幹的了?


    反正北魏的人不懷疑到自己的頭上,別的國家也不敢妄言,用什麽殺人不好,殺誰不好,偏偏效仿自己的手法,真的是可惡。


    曦月廉的拳頭狠狠的錘在了桌子上,伺候的宮女也不敢靠近,生怕一個不注意就被不知名的毒藥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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